林老三气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指着刘双指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村长也不淡定了,“刘双,你怎么这么恶毒,这可是你的侄哥儿,一个才三岁的孩子,你就想下毒手掐死他,你还是不是人?”
村长说完这话没等刘双回应,抱着小元宵转身就往外面走,边走还边说,“不行,你这么恶毒的人,我要去跟村里的族老说说,要把你关祠堂去!”
关祠堂,这是村里的人犯了错之后专门用来惩罚人的地方,河东村的人并不是一个姓,也没什么老祖宗一说,建祠堂的目的就是为了关人的,这祠堂里供奉的也都是些菩萨灶王爷什么的,平时去祭拜的人不多,屋子全部都拿木板在外面会钉住了的,只要门一锁,想出来可就难了。
刘双和林富一听要关祠堂,顿时就慌神了,刘双推了林富一把,林富立即就跑到了村长前面把村长给拦住了,没等林富说话村长就先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连我一起打是不是?我告诉你林富,你今儿要是敢动手,明天你们一家子就给我滚出村子去,这村子留不得你们。”
听村长误会了,林富连忙解释,“村长,没有,没有的事,我哪敢打您啊,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能不能不关祠堂,我家夫郞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这孩子而已,这是我的侄哥儿,他怎么会想掐死孩子呢,村长,你别听他们胡说,一个病秧子,一个小孩,知道什么啊!”
“哼,林富,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吗?我跟你说你们要是不想被关祠堂也成,你爹修房子的钱就你来出,十两银子现在拿出来了就不关了,要是不拿,就去关祠堂吧!”
村长说的也干脆,就看林富怎么做了。
林富看看村长,又看看夫郞,再想想那十两银子,这心里一时拿不准主意,刘双一直给林富使眼色,林富看都没看,过了一会儿林富才开口问村长,“村长,这关祠堂要关几天啊?”
村长还没回答林富的话,刘双就先爆发了,凑过来的一拳打在林富身上,“好啊林富,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想让我去关祠堂,我今天打死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第九章
刘双毫不留情的拳头巴掌都往林富身上招呼,一场闹剧又开始了,林富开始被打还没还手,可是刘双不是打打出出气就算了,而是真的下狠手的,这儿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林富这心里自然就不舒服了,也开始还手。
两个人就跟之前刘双跟林逸大打架那样,谁也没让着谁,每一下都招呼的严实。
这又打起来了,村长一看不对劲,赶紧的去小元宵放下去劝架去,林老三也跟着一起去了,这要真的打出个什么事来还得了啊!
两个人几乎是抱成一团在打,村长和林老三想要拉架可谁都插不进去手,只能看着干着急。
村长没办法,对着两人大喊了一声,“停下,你们谁要是再打一下那就都关去祠堂,饿你们个三天三夜!”
这话可比他拉架好使,村长这么一说两人立即就停手了,可以说是相当的干脆利落。
村长对于这两人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着脸看着两人,“林富,你不仅对你阿爹动手,对你夫郞也是一样的,你是真的想去关祠堂成不成?”
林富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忙对村长说,“村长,我错了,我不想去关祠堂,村长,我保证以后不动手了。”
这话说的,还有人信不成?
村长直接没搭理他这话,而是说道:“林富,不管怎么说,这分家是你闹出来的,你爹没没地方住了,你都该出一分子,还有你阿么,那可是你打的他才的躺在床上的,这药钱和大夫来看诊的银钱也该你出,最后就是你这侄哥儿,你夫郞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手,这要是传出去了那才是真的不好听,你怎么着也得给你这侄哥儿点什么补偿,不然这事儿就不算过去。”
村长这话是一定要让林富折点肉了,不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林富是听明白了,自然是不高兴的,可是又怕真的被关祠堂,这祠堂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前但凡是被关进祠堂的人出来了之后都得在床上躺上好几天,他要是进去了这才才出来只怕也不能好,这祠堂里要是关了人进去,村子里好些人就会去祠堂外面扮鬼吓唬人,林富自己也去过,那祠堂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外面还有人装出来的各种声音,光是听一听就让人觉得害怕,林富才不想进去呢。
十两银子他不愿意给,但是药钱和看诊费才几钱银子,林富这是愿意给的。
至于对元宵的补偿,林富并没有放在心上,顺嘴就了一句,“村长,你看这样,我阿么的看病钱我给了,至于刘双做的事情那是他不对,我们给十斤粮食出来做补偿你看怎么样?”
这十斤粮真算不得多,就是元宵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也吃不了多久,可是村长很清楚林富抠门的程度,能有这十斤粮食就不错了,他怕连这十斤粮食都没有了,也就点头同意了,“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把钱拿出来吧,我要看着。”
林富原本可没打算现在就拿钱出来,他还想着等村长走了,这钱他要是能赖账就赖了,反正村长不在,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可村长既然开了这个口,林富虽然不情愿,可也是还掏了一把铜板出来,“村长,这总够了吧?”
这一把铜板里可是连一百个都数不出来,这才多少,村长立即摇头,“不行,怎么说也得给二钱银子才够,你这点铜板还不够人大夫上门来看诊的钱。”
林富一听这话顿时更不满了,嘴里说道:“请什么大夫,看不病a还请大夫,又不是要死了。”
“林富,那可是你阿么!”
林富的话让村长听见了,村长就开始呵斥人了,林富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胡乱的应了一声,数了两百个铜板放到了林老三手里,“村长,这总成了吧?”
这下村长点头了,“好了,现在就去称粮食吧,刚刚还没称完,接着,不过以后你可得管好你夫郞了,对着一个孩子都能下手,真是个狠心的。”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刘双,刘双有些怕村长,人就躲到林富背后去了,不过村长也在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走了。
林富和林老三赶紧跟了上去,这称粮食他们肯定都是要去看着的。
刘双也跟了出去,房间里再次剩下孙秀林逸和小元宵。
小元宵哭的直打嗝,林逸将小元宵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小元宵也是因为哭久了有些收不住,实际上他也不想哭了,但是就这样也还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哭累了就抱住林逸不放手,满脸的泪痕,眼睛红红的,脸也是红的。
林逸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将他放到了床边上躺着,林逸又把鞋子给他脱了,“跟麽麽睡会儿咳咳……”
说完就又开始咳嗽起来了,元宵一见林逸又咳嗽了,连忙爬起来给他拍背的,简直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可懂事了。
林逸咳嗽停下之后又叮嘱了小元宵一遍,让孙秀也好好的睡一会儿,他出去看看。
林富和林贵都在外面,还有那什么大伯二伯的,林逸怕林老三一个人在外面会吃亏,所以也打算出去看看。
称粮食就在院子里称的,因为地方宽,正好放,不过林逸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开始了另外一番争吵。
而事情的起因得从林富和林老三几人再次来称粮食开始说起。
林家的田地不少,一年收下来的粮食在交税过后也能够一家人省着吃一年,如今刚是秋收过后,粮食全部都被收了回来,林家如今的粮食不少,要称自然是全部都要搬出来的,用麻布口袋装着,一袋一袋的抗到院子里。
之前他们扛了有八口袋稻谷在院子里,可他们进屋去了一趟再出来发现就只有六口袋了,这么明显的少了,一看就不对劲。
林富记得清楚,还去里面又数了一遍,发现确实少了两口袋,这些他可不干了,立即就找林老三问了起来,“爹,是不是你搬走了?”
林老三跟林富一样在疑惑怎么就少了呢,听到林富的质问,顿时就不高兴了,“大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跟你一起进去,一起出来的,你说我怎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