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回来了完本[穿书系统]—— by:大明湖畔小青蛙
大明湖畔小青蛙  发于:2018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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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刚才在地上干什么?”虽然有地毯,但室内打着空调,大夏天地上也是凉,余幸确认宫冉身体无大碍后,语气严肃了下来,可大半夜的,他嗓子夹了鼻音,再严肃也没有威胁性,而他用这腔调说话,不免让宫冉想起了那个令他失眠的噩梦。
本想找个理由搪塞,但对上余幸目光,宫冉不想说谎,他看着余幸映着灯光的眼睛、直答道:“我做噩梦了。”
余幸:……
宫冉的话,扩充着解读过来,差不多能理解为:做了噩梦、怕的睡不着、所以卷着铺盖找上来了。
不过都成年人了,心理承受能力什么的也该发育完全了,宫冉做什么梦能怕成这样?
余幸盯着总裁睡意迷蒙的男主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约法三章了,宫冉承诺过跟他保持距离、不再一起睡觉,可现在他又出现在他的卧室里了。
不过……没上同一张床,严格的说也不能算一起睡。
三急优先,余幸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宫冉照旧杵在原地,身上披着那一层小薄毯。
把人晾了两分钟,再困也晾清醒了,余幸重新站至宫冉跟前,随口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太记得了。”
宫冉看余幸一眼,烦躁的把身上毯子扯了、抱在怀里:“醒了之后睡不着,我就过来了。”
“失眠了吗?”
“或许吧……这一阵总换地方,总睡不习惯。”
宫冉的意思是,他在客厅几个沙发上轮流倒换着睡、睡不习惯,可这话到余幸耳朵里,就是在说他的到来占了宫冉家主卧,让对方睡不习惯了。
大概是他肠胃炎病好、醒来时就在这里,所以相对有种“归属感”吧。不过,现在有了宫冉有意无意的“提点”之后,余幸也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占主卧占足了一个月很过分,便垂眸道歉:“这事是我疏忽了,那你在这屋睡吧,我去客房。”
“等等!”
听到客房两字,宫冉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余幸,他家可没有客房……
要说余幸都住进来一个月了,家里空房间那么多、宫冉怎么不收拾一个出来当客房?大概是因为那样的话,宫总裁就彻底没有跟他的余秘书同睡一张床的机会了。
即便不承认,但还是存了小心思,只不过宫冉当初可没料到余幸能一个月都没发现他在睡沙发。
而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再被余幸发现他的歇息处,就丢面子了……
拽停了余幸的步子,宫冉收手,心情稍有起伏的捋了捋怀里毯子,“不用了,是我……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
“你不是说在外面睡不习惯么,我不择床,所以你留下吧,我去客房。”
当即打断宫冉的话,余幸知道“真相”后怎好意思多占?他拍拍宫冉肩膀就要离开,走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对了,家里客房在哪?”
“没有客房。”
见再瞒不下,宫冉坦白,而看对方一脸不解,他又多加两字:“我家没客房,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那……你睡哪儿?”听了这话,难以置信的同时,余幸第一反应是他留的这一个月、宫冉是怎么睡的觉。
抬眼等着,宫总裁又开始沉默,余幸叹口气:“那我去你的地方睡。”
“别去了……你肩膀还有伤。”
“早就好了,不碍事。”
宫冉蹙眉,终于摊牌,“别去了,沙发上你睡不着。”
原来他一直在睡沙发?
余幸一怔,宫冉又一次在他跟前丢了面子、满脸尴尬,“你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了。”
这一折腾、睡意全无,宫冉很精神。
总裁侧身错开挡路的余幸、准备离开,但不知他有意还是无心,步伐极慢,好像根本不愿走似得,直到他推开门,沉默的余幸终于出了声:“别走了,留下吧,今晚我们……先一起睡吧。”
某人不可告人的隐埋目的达到了。
虽然宫冉不承认自己有这种心愿,但余幸发话后、他第一时间顿了脚步,且不得不承认当下他心有窃喜。
可是……说好了用两个月来适应一个人生活的,现在又开始依赖余幸,这样做真的对么?
宫冉垂眸,心思杂乱,可余幸已经坐上了床,他拍拍柔.软床铺,冲门口静止不动的人道:“过来睡吧。”
晚起尚存鼻音,余幸声调有些慵懒,让宫冉心脏慢了一拍。
宫总裁缓缓转身、看向床边余秘书,紧张难耐的滑了喉结。
而见对方转过身,余幸就知道他承了他的情,自觉挪到了双人床内侧躺好。
窗外天光见亮,两人这一折腾已将近四点,他们没多少睡眠时间了,再闹下去一会儿该起不来床了。
率先上床等人的余秘书心情复杂。
之前初穿,不得不当娃娃、被宫冉抱着一起睡的时候,他对他心存惧意,这种恐惧感直到他打了他两巴掌才彻底消除。到现在,再跟宫冉睡一张床,就算知道这是没有客房的“缓兵之计”,余幸心情也不平稳。
小说里、被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总裁,实际上还是之前那个犟孩子,只不过随着时间累积,他脸上面具盖得更厚、看起来很可怕而已。
余幸翻个身,选择背对宫冉,而他这种“互不牵扯”的姿势让床边踌躇不安的人放下了犹豫,片刻后,余幸就感觉到床垫另一侧有塌陷。
守门口不动的人终于上.床了。
卧室气氛沉寂,安静的能听见两人并不强烈的呼吸声。
余幸合着眼睛又睁开,因为宫冉的“打扰”,他莫名清醒起来、睡不着了,而三分钟过去,身后那人呼吸声愈发粗重,明显不安,好像又徘徊进噩梦里,接着,有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
宫冉似乎以为他睡了,他特意压低了音量试探:“我能朝你的方向睡么?”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
这本就是宫冉的房间,借宿的人是他。
无睡意的余秘书背对着那人眨眨眼,干脆就宫冉以为的那样、以慵懒声音轻应,很快,他感觉身后那人翻了身、得偿所愿似得长舒了一口气,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所以……宫冉做的噩梦是跟他有关么?
不是余幸自作多情,而是宫冉这架势,好像只有看着他才能睡着似得。
听着身后愈发均匀、似是入眠的呼吸声,余幸不自禁联想着,而实际上,他身后的人同他一样没合眼。
宫冉正侧躺着、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做了两个余幸是同一个人的梦后,宫冉竟越来越能将两人分开看了,即便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
事到如今,宫冉已经完全相信了身边的余幸,也相信他空白的身份确有不能言的苦衷,而如此一划分,他发现他的余秘书真是过分的包容他。
宫冉对余幸做了太多错事,他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用思念他人的心、用最不齿的方式强行占有了他,而喝多了酒、失去意识的人能有多温柔?后来清醒,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呵责问罪,甚至自己摔碎了那人拿过的瓷器,以此赖上他、用最卑劣的胁迫让他留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
余幸一定恨死他了,不过,他也活该受到他的怨恨。
可就算他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眼前的余幸还是肯听他解释、相信他自己都找不出依据的辩解,甚至……答应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无理请求。
这个人真是……太包容他了。
或者说,余幸实在太温柔了,就像他的余学长一样。
不对……他不该再向这个无辜的人寄托自己沉重的思念了。
打断那个念头,可宫冉又忍不住回忆他对余幸造成的各种伤害。
越想、越愧疚,宫冉发现他的错已经无法弥补,更赔偿不了余幸经受的损失,而正当他茫然无措时,他注视的那道身影忽然动了两下,似有有转过来的征兆。
于是,宫冉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接着,他感觉有淡淡视线停在身上。
夜色遮掩下,宫总裁尴尬的演技完美蒙混了余秘书,那人闭着眼,余幸真以为他睡着了。
他转过身,看着不敢靠他太近、远贴在另一侧床沿入眠的宫冉,那家伙也算是为他们的“约法三章”尽了最大努力。睡着也小心翼翼保持姿势、缩在角落的总裁,哪有半分金主攻该有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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