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半眸
半眸  发于:2018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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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已经看的火起,二校头停下鞭子,捏着喑哑的下巴与自己对视,“小子,很能忍嘛。”
喑哑喘息着,咬破嘴唇尽量保持着脑中的清醒,说话却已经断断续续“你们……在……鞭子……”
“既然你不做,这东西总要有点其他用途,否则我们不是白准备了。”没等喑哑说完,二校头便补充到,然后一把将鞭梢捅进他的伤口,“感觉如何?”
“唔!”喑哑一声轻呼,微仰的脖颈白皙纤长。
“娘的!”老三裆.下一紧,“老子忍不了了,老二你继续,我先解决问题,一会儿换你!”他一屁股坐下,一边欣赏着喑哑被折磨的样子,一边解决着自己的生理问题,有时听到些难掩的呻吟,便更加兴奋!
二校头也添了下嘴,“快着点!”紧接着又一鞭鞭打在喑哑身上。
随着鞭子越来越多,药量在不断加重,药效逐渐侵蚀着喑哑的神经,让他几乎忍不住呻/吟,身上变得及其敏感,无论是对疼痛,或者触碰,都让他难以忍受,意识也开始模糊,逐渐面临崩溃“不……求……”,虚弱的声音,让二校头得意地停下鞭子。
冰凉的手掌贴到胸前,“唔”,喑哑舒服地呻吟出声,身体不安地扭动着。那手指仿佛磨人的刑具,游走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小子,你求我们啊,求我们,就让你解脱,让你舒服,比现在还要舒服……”
仿佛诱惑的声音一遍遍响在脑海。算了吧,屈服吧,你挺不住的,你以为你这样做父亲就能看得起你,哥哥就能不嫌弃你吗?不!他们只是在欣赏着你的丑态,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得到认可的!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你早就已经堕落了啊,从杀的第一个人开始,这都是报应……
然而,在这些沉沦的黑暗中,喑哑总是能看到些挥不去的画面——儿时他同哥哥一起习武,每当他扎马步坚持不住的时候,哥哥总会在一旁给他鼓励,告诉他,只要再多坚持半个时辰,便会给他买糖葫芦……
哥,叶儿一定会坚持住的,这一次,不要糖葫芦,只要让叶儿唤你“哥哥”可以吗……
无尽的痛苦中,一滴带着甜蜜与心酸的泪水悄然滑落,喑哑狠狠咬向自己舌尖,刺痛换回了他的神志,“我……绝不会……求你们!”
无论肖翼或是黍黎都说喑哑软弱,然而没有人知道,在外旁人面前,他从来没有屈服过。
二校头的脸色一变,“这是你自找的!”他拿起火炉里的一块儿烙铁,将烫红的一边一点点划过喑哑娇嫩的大腿内侧。
喑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紧握的双拳指甲已经陷进肉里,冷汗不断冒出,随着摆动的头洒了一地。下一秒,灼热的烙铁被直接戳进伤口。“啊!!!”再也忍受不住,喑哑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一遍遍坠入黑暗,又一遍遍被用各种方式唤醒,直到他再也无法清醒过来,喑哑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清白之身保住了,然而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之后他每每想起今天,总是会问自己,今天的交易值得吗?你获得了站在哥哥身边的机会吗?你没有辱没了肖家的列祖列宗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即便在无数个夜晚,即便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几近崩溃,却仍是没有求饶的时候,他还是会自我厌恶,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肖叶活着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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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开始频繁地被叫到惩戒室,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在乎,所有人都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只在茶余饭后谈论下,喑哑的床上技术如何讨得校头们关心。喑哑并不屑去解释,没有人会听,越解释只会让传播的人愈加兴奋。更何况,他们如何看待自己,喑哑并不在乎。自然而然的,他被所有新兵孤立了,训练时候明里暗里的找茬,偶尔不见的饭食,泼了水的床铺……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然而兵士私斗在军营里有违军规,轻者受罚,重者会被赶出军营,他只要还手便会被定罪,而那些欺负他的人,却会被校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所以他只能忍着,忍着一身的伤痛和饥饿,参加被刻意针对的训练,直到新兵训练结束。
新兵训练的前十名,会被几大营房优先挑选,而第一名,会被直接分配到先锋营。先锋营是整个军队的核心,林羽军最为骄傲的百胜之营,也是蜀黎所在的营帐。所以喑哑必须要以首位的成绩出列,他才能确保自己可以留在哥哥身边。
夜深了,所有新兵都结束了一天训练,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头就睡,喑哑却捧着一大盆脏衣服走出了院子。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走到井边,他朝着手心哈了两口热气,才一桶桶的将带着冰碴的水打了上来。习武之人也并不是不怕冷的。在打到第三通的时候,喑哑突然觉得脖颈一凉,抬头,发现天空一点点飘起了雪。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呢,他想着,停下了所有动作,靠在井边欣赏了半天雪景。
喑哑很喜欢雪,虽然冬天挨罚的时候跪在雪地里尤其难熬,但是他就是喜欢这些从天而降的白色,大片大片纯洁而又美好。失眠的夜晚,只要有飘雪,他便能一整夜看着这些雪景都不会嫌烦,只可惜现在他还有工作要做。轻叹口气,喑哑端起了水盆走到屋檐下的一个小角落,开始洗那些新兵们堆给他的脏衣服。这并不是他的工作,却成为了折磨他的一种手段,里面甚至还有几个校头的衣物。
喑哑一边看着雪景一边洗着,看得入神了,连双手泡在冰水里许久也没有察觉……
“再过一会儿你这双手就要废了!”一个略显急切又有些气愤的声音突然出现。
喑哑回过神,提出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在嘴边哈了哈气,随后笑着跟来人问好,“花伯,您还没休息啊?”
花伯被他的这个反应气得不行。他从军40余载,军队里什么没见过,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新人被欺负,从来都是袖手旁观。让他留意上心之事甚少,本以为早就练出了一颗铁石心肠,没想到,偏偏这小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仿佛这辈子该生的气全在几个月生完了。这傻呆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刚刚从喑哑出门开始,花伯便一路观察他,本不想出现,也一遍遍告诉自己别管这些闲事,然而还是跟了过来,看喑哑看雪景入迷到连手都不想要了,下意识就吼了一句。这家伙竟然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然后又开始洗那些破衣服。
“这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憋了半天,花伯憋出一句话,“吵着我睡觉了!”
喑哑一愣,看了看远处跟这里相隔甚远的花伯住所,眨了眨眼,心想花伯的耳力真好。将手上的水在衣服上蹭了蹭,喑哑端起盆子道“那我挪远些。”
花伯翻白眼,“别动!”
喑哑把盆子又重新放好,抬头看着花伯好笑。花伯此时正被堵得说不出话,突然看到喑哑人畜无害地笑着,没好气道:“笑什么!”
“抱歉”喑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道了歉,解释道:“我之前呆的地方有个前辈,看着您便想起了他。”
“怎么?我们是长得像?还是性子像?”
喑哑摇摇头,“都不像,那位前辈毁了容,很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性子……”喑哑略狡黠地弯起了嘴角“比您温和得多。”
“臭小子!你……”花伯刚要发火,听喑哑接着道,“只是那位前辈也叫花伯,所以看着您,总觉得亲切许多。”
花伯清咳两声掩饰尴尬,“就你这性子,活该被他们欺负!”
喑哑垂眸,沉默地又开始洗盆子里的衣服。他或许有些得意忘形了,花伯大概是想说他逆来顺受吧,而父亲讨厌的,也是这样的自己。
“别洗了!”花伯皱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临出口又犹豫了,换了句道“这事情就算闹到将军那里,他们也不见得讨好!”
喑哑顿了下,似乎有些紧张,“我并不想将事情闹大。”闹到将军那里,必会惊动父亲还有哥哥,到时候……他不想看到他们失望鄙夷的脸。
花伯冷哼一声“这些人只会变本加厉,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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