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完本[古耽爽文]—— by:凤子君
凤子君  发于:2018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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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一门就也姚颜卿一人在朝为官,对他的话,姚家人自然是信服的。
姚二老爷点了下头,道:“你既心中有章程,咱们便听你的,另还有一桩事,华娘小定的日子选在十一月,我寻思着先不叫你二伯母回广陵,让她留在京里帮着华娘张罗婚事,等小定后再叫她回去。”
姚颜卿对此自是求之不得,忙笑道:“如此可就劳烦二伯母了。”
姚二老爷笑道:“这样的好事,你二伯母巴不得能为你们操持呢!”
姚大老爷抚着长须附和了一句,满面红光,姚家打五郎起总算是能改换门庭了,他越想越是欢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姚颜卿的肩膀,说道:“成婚后早日为四房延绵子嗣,也好叫你父亲在地下能安心。”
姚二老爷也觉得这才是正经事,嘱咐道:“你大伯父说的没错,等郡主有了身孕你便递了信去广陵,我再叫你二伯母过来照看。”
姚三郎闻言笑道:“哪里用二婶过来照看,明年我来了京正好能叫雯娘照看郡主。”
姚颜卿干笑一声,忙借着姚三郎的话头转移了话题,问道:“三哥要来京城?”
姚三郎道:“夏都互市已建开,二哥去往夏都,正好能接运江南的织锦,又能把吐蕃的皮料运来京城,父亲担心四郎一个人在京中打理不过来,便叫我先过来支应一段时日。”说着,姚三郎嘿嘿一笑:“这互市一开,可叫不少人肠子都要毁青了,咱们来时不少人都托到了咱家,求着你能给个方便呢!”
姚颜卿唇角勾了一下,道:“如今这事可不归我管。”
姚三郎说道:“正是知道不归你管,父亲全都推脱了去,你在京中为官只管放心,咱们在仕途上不能助你一臂之力,却也不能拖了你的后腿,便是我岳父托我来找你递话,我都给推脱了去。”
姚颜卿闻言一笑,朝着姚三郎拱了拱:“叫三哥难做了。”
姚三郎一挥手道:“这叫什么难做,咱们也不是眼皮子浅的,只要你在朝中站稳脚跟,便再没人敢为难咱们家,就这不知便利了多少。”
姚家人实在是个顶个的通透,自打姚颜卿平步青云后,不知多少人上门托了关系,其中有不少至交故友,更不用说几门姻亲,姚家人却是一概推脱,不管是大事小事皆不应下,生怕姚颜卿因此因私误公,叫人抓住了把柄,继而参他一本,姚家人深知,只要姚颜卿在朝中平安无事,姚家才能富贵长存的道理。
第118章
次日晌午,雍王派人来接了姚颜卿过府,小厮引着他进了院,姚颜卿见方向不是书房,便挑了下眉梢,等被引进了后院水榭,他远远就瞧见了雍王倚在长几上,身上难得穿了一件绛红色的锦服,平心而论倒是衬得人俊逸风流,掩去了一身的冷肃之气。
雍王见姚颜卿迈步上了台阶,忙起身相迎,未等他见礼,便托住他的手臂,继而握在了手中,引着人进了凉亭,凉亭四面通风,靠水而建,正是乘凉的好去处。
雍王抬手比了一个手势,没一会便有小厮引着戏班子过来,倒未曾进了凉亭,只在不远处磕了个头,随即乐声响起,台下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一曲《游龙戏凤》。
姚颜卿倒知雍王素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曾说移人性情,时间久了,叫人耽于享乐便失了斗志,是以见他召了戏班子来不免有些惊讶,雍王察觉到姚颜卿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勾唇一笑,说道:“知你喜欢听戏,正巧德玉班排了新曲,便召了来叫你品品,若能得你一句好,他们脸上倒也有光。”
姚颜卿笑了一下,身子没骨头的似的歪倚在长几上,听起了戏来,桃花眼微眯,不时用扇子敲击在掌心打着拍子,便是探身取酒的时候,目光也未曾移过,雍王见他喜欢,便笑道:“你若觉得唱得好,明个儿我送了你府上再唱上一曲,也叫老人家能打发打发时间。”
姚颜卿目光收了回来,酒盅贴在唇瓣上,唇角一弯,露出一抹笑来:“王爷不知,这戏若是常听便失了味道,就像再好吃的菜,若吃的多了便也不是那个味了。”
雍王不懂听戏,可见姚颜卿兴致颇高,便捡了话题来说,姚颜卿如何不晓得他懂戏曲,与他谈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当即便笑道:“王爷今儿召臣来莫不是专门请臣听戏吧?”
雍王笑了一声,笑声未远去,口中便溢出一声一叹,道:“还真有一桩事想叫五郎为我出谋划策。”
姚颜卿仗着水榭四面迎风倒也没有忌讳,便道:“能叫王爷都为难的事,臣又如何能解决呢!”说着,拿在的扇子轻轻一转,开了半扇轻扇在颊边。
雍王把盏为姚颜卿斟了杯酒,亲自送到他的手上,笑道:“五郎这话可是谦虚了,这桩事非你为分忧不可,前些日子皇祖母召我进宫,说我府上子嗣单薄,正该娶上一门贵妾繁衍子嗣。”说道这,雍王望向了姚颜卿,见他脸上神色不变,忍不住叹了一声,又继续道:“我自是推脱,可皇祖母却铁了心想叫我迎了福成姑妈家的表妹进门。”
姚颜卿脸色终有一变,眼中带了几分惊讶之色,道:“王爷是说太后想要您纳定远伯府的五娘子为妾?”
“是贵妾。”雍王更正姚颜卿的话。
姚颜卿嘴角勾了下,拱手道:“臣该恭喜王爷才是。”贵妾也是妾,祁太后竟能生出叫孙子纳外孙女为妾这样的想法,可见她也察觉到了圣人的心思才对,毕竟妾虽为贱者,然帝王之妾却不能一概而论,以杨蕙的身份,日后位列四妃之一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有幸生下一子,定远伯府倒不愁不能翻身了。
雍王苦笑一声:“五郎拿我打趣不成,这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依着我说,我若纳了这贵妾,也不必留在京中了。”
那杨蕙虽未有所封赏,可身上也流有皇室血脉,怎能委身为妾,雍王深知他若应下,无疑是把野心昭示天下,到时必会招来父皇忌惮,这样的蠢事他焉能做下。
姚颜卿轻笑一声,拿眼睨着雍王,道:“谁让王爷如今风头正盛呢!有美人倾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雍王拱手讨饶:“五郎快为我想个法子吧!这等横祸我躲避尚且不及呢!”
姚颜卿放下手上的酒盅,正巧一曲唱完,他扬声道了句“好”,抚掌而笑:“当赏。”
雍王轻轻摇头,扬声吩咐道:“下去领赏钱吧!”
戏班班主忙带了人叩谢雍王赏赐,之后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王爷若喜看戏,应知祸水东引的道理。”姚颜卿手上的扇子抵在掌心,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散漫的落在了池塘中的莲花上。
雍王微微皱眉道:“就怕这烫手山芋老四也不敢接手。”
姚颜卿眸子一转,笑道:“若能得太后娘娘赐婚,这美人恩谁人能不受呢!”
雍王轻叹一声:“就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毕竟以老四的身子骨,杨蕙嫁过去也不过是守活寡罢了,皇祖母惯来疼爱她,焉能叫她遭这样的罪。”
“王爷怎就只知盯着诚王,莫不是忘了还有祁家?”姚颜卿提示雍王道,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雍王沉吟了片刻,心中已然有了成算,当即抚掌笑道:“果然有五郎在总能为我解开困局,我当敬五郎三杯酒才是。”说罢,亲自把盏倒酒。
今日雍王备下酒的绵软醇厚,初时饮下倒不觉得如此,等一壶酒下肚方知后劲极强,姚颜卿又一连饮下三杯后,便觉得有些上了头,脸上也晕染上一层红霞,眸子已不复清明。
雍王见姚颜卿身子歪了歪,桃花眼中似醉非醉,已然是酒气上头,正待张嘴唤人上了醒酒汤来,话到嘴边却不知怎的咽了下去,竟又斟了一杯酒与姚颜卿,姚颜卿似笑非笑的瞧着雍王,用手指揉了揉额角,勾唇道:“王爷莫不是想把臣灌醉吧!”话刚说完,身子又是一晃,便歪在了雍王的肩头。
雍王立时不敢动了,姚颜卿却是一笑,醇香的酒气缠绕在了他的身上,闻着便有些醉人,雍王避了避眼睛,用极强大的自制力才叫自己没有用力把人拥在怀中。
“五郎,我扶你进屋歇一会可好?”雍王温声询问着。
姚颜卿晃了晃头,原本眼中的双影已变成了西洋的万花筒,叫他脑子越发的晕了,只轻轻的“唔”了一声,眼睛就阖了上,雍王无声苦笑,把人揽在了怀中,一手圈在他的肩头,一手绕到前方环住他的腰身,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把人连搂带抱的带去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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