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愣了半天,大概靠在门上,显然明白过来,语气里带了点从容和笑意,“我没有喊客房服务。”
我简直翻白眼,这个混蛋!
“VIP定制,景总,”我压低了声音,轻轻晃动门把,“您确定不看一眼再决定嘛?”
屋内暖气打得足,我只觉得浑身都在冒汗,脸蛋红彤彤说不清是热的还是羞的。
他笑起来,“我看不到呢,不如你描述一下?”
我在这头都能想到他坏笑的模样。
我还在迟疑,那头已经发话了,“再不说我可怀疑你的动机了……”
我只好干巴巴的描述起来,“我穿了件白衬衫……”
后面的话我有点说不出口。
“你哪儿来的白衬衫?”他嗓音变低了些,带了点笑意问我。
我脸上红得要烧起来,强撑着气势,“我……我借的……”
“哦,”他拖了个长音,“问谁借的呢?那人同意了吗?我猜你借的那件衬衫……”
我听见脚步声,然后是衣柜被打开,木架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是他的调笑声,“是Turnbull & Asser的……猜对了有奖励吗?没奖励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他简直太狡猾,我不甘心被他将了一军,只好调整呼吸,“这件衬衫很大……”我拿出念台词的劲,“松松垮垮地罩在我身上……”
我听见他慢慢走过来。
“这里暖气很足,我上半身很热,下半身却有点冷……大概是因为,”我贴近门,轻轻拍了几下,故意等了好几秒,“我下面什么都没穿。”
我说完最后一个字,门被大力打开,一双手把我抱进来。
我见了他才知道自己惹了火,想跑却已经来不及。
他把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木门被合上,我从余光里看见敞开的衣柜大门,巨大的双人大床。
我抬眼看他,他嘴角挂着笑,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现在很危险,我浑身都叫嚣着逃跑,却被困住不能动。
我稍稍抬了下手,想推开他一点,却被拉过手腕。
他凑得更近,我不得不抬起头看他,鼻梁笔挺,薄唇勾勒出危险的笑,头发上还带着水汽,浴袍微微散开,露出健壮的胸膛。
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久,我一直知道他身材好,肌肉漂亮匀称,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硬朗线条,我猜他身手不错,大概是从小练的,所以制服我简直轻而易举,他只用一只手我就不能动弹。
他顺着我侧脸亲下来,很轻柔的吻,一路划过敏感的耳垂,脖颈,在锁骨那里流连。
我难耐地缩起来,清晰地感觉到衬衫扣子被缓慢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浴袍柔软,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蹭在我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小予……”
他唤我名字,我大概天生老妈子心,明明这样危险,却还是不知死活撩拨他,“你……头发湿的,会着凉的……我帮你吹一吹?”
我说的这样诚恳,他停下来,眯眼看我许久,“小予会跑吗?”
我被盯得发虚,“不,当然不。”
他大概很开心,想了想就放开了我,眼神却很犀利地盯着我,还帮我理了理那件松松垮垮已经皱起来的衬衫,就是他的掌心太热,我总被若有若无的碰触撩拨,空气都变得细腻绵长。
我忍不住挪了一步,想往外走,他拉住我,气势全都起来了,“小予说不走的。”
大概要是我再动一步,就会被直接拖到床上去。
我结结巴巴解释起来,“不……不是……我拿吹风机……”
他这才放行,自己倚在门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脚步发虚,只希望这几步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只是挑眉笑,把手伸出来。
我只好加快几步,搭上那只手,一个转身就被带到房里。
“你……你到床上去。”我指了指床头,自己避开视线,插插头。
他哼着小曲大字瘫在床上,转过头看我,眼里柔得能溢出水。
“从没人给我吹过头。”他突然说了句,很快又闭上嘴,抿起唇不说话了。
我心里叹了一声,还是个孩子呢。
我给他吹干了头,按摩了一会,偷瞄了好几眼,看到他抬头的欲望,又瞄了他盯着我的眼睛,没话找话,“刚刚不怕我走?”
“怕,但小予说不走的。”他说的这样笃定,斩钉截铁,眼里一片赤诚。
我心软得不像话,摸他的头,已经干了大半,把吹风机关了收起来,刚要下床就被抱住,吹风机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素面朝天被压制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弄了一小撮我的头发玩,“小予,”他停了一会,说得很艰难,“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走不走?”
他弓起背的样子像极了猫科动物,此刻语气凝重,却带着期许,握着我手腕的却这样用力,我心里直叹气,这到底是多死心眼?
我干脆用手撑住身体,逼近他,衬衫落下大半,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不出意外看到他眸色加深,呼吸凝重。
我曲起一条腿,轻轻蹭他,伸手拉开他浴袍,唇贴着唇,“你要我走?”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袭来。
他还有心思挑衅我,“你别后悔。”
我勾他脖子,任他在我身上种下印记。
不知道什么做了润滑又湿又腻,我的身体许久不曾打开,已经变得生涩,他在艰难地扩展,很小心地看我神色。
看他忍得辛苦,我心一横,气势汹汹地把他压在床上,看他惊讶的眼神居然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我低下头,把他的庞然大物含进嘴里。
他的呼吸加重,手插进我头发里,却不敢用力,脸上的表情在隐忍和爆发中间转化,我压下不适,含得更深,毫不意外听到他的抽气声,“停下来。”他嗓音哑得不像话,“我会伤了你的。”
他大概也知道我充耳不闻,手上使了个巧劲,我又被压制回去,仰躺在床上,他给我塞了几个靠垫,眼里一片红,我也是作死,大腿张开,下身湿湿哒哒,还冲他舔嘴唇,“还要我走吗?”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那个表情我没见过,但我知道那是我完了的意思。
他很用力地挺进来,牢牢扣住我的腰,我早就知道他骨子里占有欲很强,进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钉在木板上,疼痛和颤栗清晰地告诉我被占有的滋味。
我疼得发抖,他却没有什么怜惜,凶狠地吻我,“让你不听话?”
我其实知道疼过这一阵就好了,却还是觉得委屈,眼泪掉下来几滴,人拼命往后缩却被拉回来,忍不住打了他好几下。
他却把我的手拉过头顶,一鼓作气往里冲,“赶我走?晚了。”他稍稍退后一点,看我缓了一点过来,又顶进来,满足地叹口气。
他好像很喜欢这件衬衫,明明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还不停地摸我,我的身体很快食髓知味起来,仰起头喘气。
他看我神色,很快又退出来,全根进入,一边低下头和我接吻,玩弄我的乳头。
这一场性爱太过激烈,我已经泄了两次,嗓子都叫哑了,他还是坚硬如铁,我简直无比后悔那样撩拨他,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要了。”
他只是笑,看我身上红红的印子非常满意,下身倒毫不含糊地继续动着,好整以暇地问我,“以后听不听话?”
我忙点头,讨好地吻了吻他,又被逮着嘴唇玩了一阵,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泄了。
我简直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他倒是精神奕奕,浴袍拢了拢去给我倒水喝。
我半靠在他身上,喝了一大杯温水,只是累,却不困。
他大概还没玩够,像剥鸡蛋一样,慢慢悠悠把我那件衬衫扒下来,我像个白煮蛋一样光溜溜,浑身泛着红色,看一眼就知道干了什么事。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小予真好看。”
我怕极了他这样的语气和视线,滚了好几圈把自己藏到被子里。
他只是挑了挑眉,自己把浴袍随便扔在地上,掀开被子就要上床。
我又滚到另一边,他笑起来,长手长脚,一下就把我抓住,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