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又一炮,还缺分手礼炮 CP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飞起来
飞起来  发于:2018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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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静默片刻,他低垂着头,看着桌上的咖啡出神,他竟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满心都是荒凉,原来真正的心灰意冷心如死灰是这样的滋味,之前一次次地大吵大闹哭泣嘶吼不仅仅是心有不甘,更是希望被在乎被挽留,所以有恃无恐吵吵闹闹,是想要安慰想要宠爱想要承诺。
我一直以为傅恒在乎我在意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愿意举着放大镜不懈努力地寻找蛛丝马迹,持之以恒地等待,像他证明我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今天的事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脸上,打得我头晕目眩,原来我一直在做的事,就是自欺欺人。
真正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其实没那么难过,大概前面铺垫了太多,走到今天,我好像多了一种麻木不仁和早该如此的感觉,我只是,很心疼这么多年的自己,那些真实存在的,等待那么久的林予,会为了傅恒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开心雀跃难过悲伤的林予,我终于要和你说再见了。
谢谢你陪我那么多年,无论现在结局有多不好,都谢谢你,让我懂得情爱的滋味。
也谢谢你傅恒,那么多年的陪伴。
我静静看着他,这几秒像是横越了交缠纠葛的分分秒秒,汇聚成一年又一年的永恒时光。
我眼眶微湿,却不舍得眨眼,该落幕了,虽然我依旧是那个配角,但演了这么多年,我总算能离开地体体面面。
我冲他微笑致意,“谢谢你,傅恒。” 起身,“再见。不,再也不见……”
第57章
“林予——”他抬起头,嗓音暗哑,他喊我的时候,自己都带着迷茫。
我冲他轻轻摇头,按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可惜眼泪还是不听话,一眨眼就掉下来,一滴,划过我带着笑的唇,最终掉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狠下心放了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风那么大,沙糊了眼,我不知疲倦地往前走,坐公交坐地铁,获得眼球无数及一张餐巾纸,我道谢,带着一双兔子眼睛回了家。
但还好,我还有个家。
我把傅恒的东西整理出来,喊了快递上门,寄到他的公司;我下单了新的智能锁……
做完这一切,我只觉得累,疲惫又茫然。
我抹不掉傅恒在这间屋子里留下的回忆,我甚至没有多余的钱去重新买一间房子换个家,我也不能在我事业刚刚有起色的时候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但没关系,时间总会带走一切,我坚信。
去剧组之前,我已经用鸡蛋敷了眼睛,可还是留了痕迹,化妆师问了几句,我笑笑扯过。
这两天我都在拍吊威亚的戏,回家常常腰酸背痛,但能和景哥对戏,实在是值得。
这几日的相处使得我对他有钦佩有敬重,他不对我使绊,不压我戏,不找麻烦,文戏亲自上,连武戏也是不用替身,下水、跳楼、攀爬,都是亲自上阵,受伤不在少数,却从不矫情,低调处理。
如果不是因为傅恒,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会敬他如大哥。但现在,先机已失,哪怕我和傅恒已成过去,我和他之间也总是缺了口气,有缘无分,不可强求,我叹口气,做好防护措施,等待下一幕的开始——
场记板咔嚓一声,伴随着沙哑的声音,“action!”
屋顶
我脚步跌跄,跌跌撞撞,步伐慌张又匆忙,不住扭头看后面追着我的景哥,脚下的砖瓦轻微碰撞出声,边缘掉落粉尘和片瓦,我急速蹿过一片屋顶,凝神,猛地张开腿,凌空跃起。
身后,景哥毫不犹豫地向我飞奔而来。
然而,意外突发——
缠绕在他身上的一根绳索突然断裂,发出细微的“撕拉”声,下面传来一片惊呼,我扭头回去看,他已经重心不稳,一只脚刚刚踩住屋顶,就要下坠,我来不及多想,身体比脑快,一把蹿上,紧紧抓住他的袖口,还未来得及动作,他的另一根绳索也发出“咔哧咔哧”的异响,我咬牙,手上发力,攀上他的手,拼命拽起——
绳索不堪负重,声音越来越大,我早已虚脱,仅仅几分钟就筋疲力尽,我狠下心,解开自己的保护装置,一把扣住他的锁扣,他借力向上爬,我舒口气,然而下一秒,粗硬绳索带着套环就呼啦啦坠下,我只顾闪躲,后脚一脚踩空,从屋顶滚落,他急忙来抓,却扑了空。
我小腿至脚踝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下面一片惊呼,最后那一秒,我落在了柔软的保护垫上。
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我大喘气,劫后余生,幸运非常。
人群围拢,景哥扒开人群,急匆匆跑来,“人怎么样?”
我起身检查,从小腿往下都是割伤,血流了满腿,看上去很恐怖,脚踝肿起,导演当机立断,“马上送医院。”
医院
消毒包扎,我被强制性留院观察,景哥拉了张椅子过来,看着我,“谢谢你。”
我笑,“不客气,无论是谁,都会这样做的。”
他轻轻摇头,眼里很是真诚,“谢谢你救了我。之前我说的话太过分了,对不起……”
时过境迁,我大方一笑,“没有,你说得对。”
他抿唇,很惊异地看着我,“你……你和傅大哥怎么了?”
我还是笑,“不提这个了,说了又要吵架。你做过检查没?身体怎么样?没受伤吧?”
他狐疑地看着我,还是没有接着问下去了。
我舒口气。
第57章
我被剧组放了假好好养伤,大概是因为我救了景哥,上至导演下至助理,都对我千恩万谢,眼里满是感慨,想想也是,要是景哥出了事,整个剧组都要遭殃。
我性命无忧,受了点小伤,却能带薪休养数日,这次的事也算因祸得福。
我的脚踝有旧伤,这次崴得狠了点,医生建议打石膏,我觉得麻烦,就没同意,所以红肿久久不消,那里常常传来酸楚和疼痛。
我干脆拿出以前用过的拐杖,反正在家,成了瘸子也没人看得到。
我的智能新锁送到,又喊了个锁匠上门服务。
景哥打来电话,说要来探望。
他来得巧,师傅正在帮我换锁,他愣了片刻,慢慢走进来,我像个监工一样翘着腿坐在门旁,和师傅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皮,看到他挥手示意。
他让我坐着别动,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师傅笑称我俩守门的,长得还水灵灵,唠嗑唠了一会,师傅手脚麻利地干好活,利索走人。
他打量我的老破小房屋,扬扬眉,“你就住这?”
我给他就近拿了一瓶果汁,点点头。
他好笑地看着我,“你傻呀?跟着傅恒那么多年,不知道捞点东西?”
我抬头看了看他,耸耸肩,不想说这个。
他把果汁放回原地,自己起身拿了瓶矿泉水,“因为他换的锁?”
我单脚蹦跶回座位,不知道为什么,再和他聊天感觉亲近很多,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都弥散无踪,我大爷样地坐回椅子上,“你今天到底是过来干嘛的啊?”
他笑了笑,“伤口怎么样?”
聊了会病情和工作后,还是绕不开傅恒。
“我看到那个小男孩了。”他笑眯眯看着我,眼里却一片冰冷。“徒有其表的蠢货。”
我挑了挑眉,还是按捺下好奇,只是扯开嘴角笑了笑,不接话。
“其实,”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还是你比较像我哥。”
我瞪大眼睛,惊呼已经出口,“你瞎了吧?”
他坐正,“不是外表,是性格和内在。”他托起下巴看我,“一样习惯性付出,总是对别人好,委屈自己,轴,认死理……”他看了好一会,“虽然我哥更柔一点,唔,不过吧,你俩身上都有一股韧劲……”
“等等等等!”我打断他,“你今天来特地来夸我的吗?”
他笑出声,点点头,“是啊。”他正色道,“你以为傅大哥为什么跟你纠缠那么多年?男人啊,尤其是他们这种,往往直觉准确,他朦朦胧胧觉得你是那个人,他早就被你的内在吸引了,却不自知,不然你以为谁都能爬他的床后相安太平还能成为炮友?你太小看他了。”
我无言,“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不是之前还说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再说了,我俩都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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