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完本[耽美甜文]—— by:弄清风
弄清风  发于:2018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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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几乎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听听、听听,快到卷妹了!”
卷妹是林绻的舍友,两人学武侠电视剧里那样拜了把子,一个叫卷哥,一个叫卷妹。卷妹有副好嗓子,是班里的麦霸,为人大方热情,所以跟大家的关系都不错。
杨树林怂恿陈听:“听听你上台去鲜个花呗。”
“还是不了。”陈听机智作答:“献花哪有发红包来得实在,待会儿要是卷妹晋级,我在群里发红包,手快有手慢无啊。”
“嗷!”吴应文第一个响应。
林绻也觉得好,豪爽地拍拍陈听的肩:“今天我们听哥发红包,献花的事儿就交给我来。”
鲜花有现卖的,杨树林觉得学生会的干部里一定混进了经管院的人,否则怎么连卖花都想到了。而他作为一个暖男,作为班上仅有的男同胞,怎能不自告奋勇呢?
“我来我来,吴应熊你给我过来,去买花了!”杨树林拖着吴应文就走,两人争辩了许久哪种花好看,谁也不服谁,最终只好选了一束红玫瑰。
很快就是卷妹上台,卷哥等她唱到一半,拿着玫瑰英姿飒爽地登台献花,那风流模样,把一干男同胞都比了下去。
陈听鼓掌的同时,暗自庆幸。今天要是他上台献花,明天被裴以尧知道了,肯定得打翻醋坛子。
酷哥冷着脸,心里酸唧唧,越酸越冷,越酸越冷,那就不是一个拥抱能哄好的了。发红包,保平安,机智满分。
比赛结束时已经是十点,卷妹顺利晋级,于是留守到最后的这波人打算一起去外面美食街吃个宵夜。反正今天是周五,可以玩个尽兴。
陈听其实已经有点困了,但也不好扫兴,便借口上厕所,洗把冷水脸。可他不知道的是,站在角落里的某个人一直注视着他,等他离开大部队,便立刻跟了上去。
陈听毫无察觉,进了厕所就直奔洗手池,可他刚把水龙头拧开,一只手臂便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飞快地往怀里一带。
脚步急掠,陈听只觉眼前一花,就又被带进了厕所隔间。至于为什么是“又”,那当然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听看着隔板上熟悉的代考小广告,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而背后那人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紧紧抱着他,呼吸轻咬耳垂:“是我。”
这时,隔间外传来了陌生的嘟哝声:“这水龙头怎么开着?谁忘关了吗?”
下一秒,水声骤停。
陈听默默放下了准备踹人的脚,回头看向裴以尧——你们个子高的都喜欢来这一套吗?厕所隔间莫非是什么圣地不成?
裴以尧没有读懂他的拷问,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两个闪闪发光的鹿角上,抱得更紧了。
陈听被他抱得不能动弹,听到那人似乎出去了,脑子一热,竟拿头朝他肩膀顶去:“还不放开。”
这一顶,鹿角就歪了。
裴以尧本着科学求真的精神帮他把鹿角扶正,务必要两个角保持对称。
陈听臊红了脸,恼羞成怒:“不是说今天不见面吗?你怎么又来了,还、还……”
裴以尧:“你没空,我有空。”
陈听:“那你现在在干嘛?”
裴以尧沉思三秒,蓦地俯下身,将陈听彻底堵在角落里,看着他过分可爱的神情,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我在,偷听。”
陈听的身体倏然僵住,血液仿佛直冲大脑,且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是犯规的!不可取的!
又来了又来了,他还笑!
裴以尧在轻笑,低沉、悦耳,只短促的一声,却妄图谋夺陈听的心魂。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之时,陈听的手机响了。陈听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裴以尧便从他的裤子口袋里直接摸到了手机,也不管他的手指会不会擦过陈听的大腿。
来电人杨树林,又是杨树林。
裴以尧又把手机塞回去,然后带陈听走出隔间,打开窗户。望着深沉的夜幕,迎着微凉的晚风,他牢牢地牵着陈听的手。
现在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把人偷走。
第30章 酷哥的浪漫
舒缓的风, 吹过耳畔。
陈听抓住裴以尧递来的手,翻过窗户,稳稳地落在他身旁。这感觉有些奇妙,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好孩子, 可从来没有干过翻窗这种事儿。
裴以尧却轻车熟路,牵着他的手跨过灌木, 跑过林荫道,一路往校门口走。
“我们这是去哪儿?”陈听觉得非常刺激, 他俩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却莫名有一种——私奔的感觉。
裴以尧言简意赅:“去兜风。”
陈听赶忙拖住他:“我先给杨树林发个短信, 不然他得到处找我了。”
闻言,裴以尧总算停了下来。陈听赶紧一条短信发出去,于是私奔就变成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两人到了校门口, 陈听发现许一鸣也在。
“哟,听哥!”许一鸣今天穿了一身机车服,但效果有点像紧身衣,让人很怀疑他半夜出巡的动机。
陈听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还想问他是不是一块儿去,便见裴以尧对他伸出了手:“钥匙。”
许一鸣也不含糊,立马把车钥匙扔过来, 说:“这可是我看在听哥面上才借的啊,明天得还我!我刚做过保养呢。”
“你可以走了。”裴以尧毫不留情。
“哇,听哥你看他,简直有异性没人性……不对, 有了媳妇忘了爹!”许一鸣仗着陈听在,啥话都往外蹦,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从车上下来,一连三步走得远远的,就怕裴以尧踹他。
陈听忍俊不禁,作势挡在裴以尧前面,给他撑腰。
裴以尧冷着脸,却也不敢忤逆,谁叫听听是他媳妇儿呢。他上前把车钥匙插上,拿起挂在把手上的头盔递给陈听:“别理他,走了。”
陈听却没动:“这头盔怎么是粉的?”
难道裴以尧真的喜欢粉色?
“你好看。”裴以尧干脆亲自帮他把鹿角摘了戴上头盔,啪嗒一声扣上搭扣,一缕卷毛还调皮地从头盔里钻出来。
陈听把它塞回去的同时还在想,裴以尧的意思到底是他好看,还是他戴粉红色好看?
许一鸣觉得都好看,不愧是他亲自挑选的,就是好看。这下尧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赚大了。
裴以尧哪儿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于是二话不说载着陈听飞驰而去,留许一鸣独自站在寒风中打滴滴。
校门口来来去去的学生都好奇地打量着许一鸣,还以为他是什么店里的送车小弟。毕竟在大众的印象里,那车就是裴以尧的。
至于裴以尧和陈听么,大家不都习惯了吗?什么时候他们超过三天没有混在一起,那才叫有问题。
晚上十点半,马路上车辆骤减。
重机发出嚣张的轰鸣声,载着裴以尧和陈听一路远去,驶出大学城,一路往前。陈听看着周围急速倒退的景物,抱着裴以尧的腰躲在他后面,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渐渐地也忘了问他目的地在哪儿。
生活就像一场流浪,流浪一贯是没有终点的。
可当车子驶过某个灯火通明的大商场时,裴以尧却忽然停了下来,大长腿一跨轻松胯下车,隔着头盔摸摸陈听的头说:“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陈听还没来得及点头,人就转身走了,他便只好乖乖坐在车上等。
零散的路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奇地看着这个坐在黑色重机上戴着粉色头盔的男生,因为他略显滑稽的坐姿,发出了轻微的笑意。
陈听听得分明,可他也不想的啊,这车又没有工具箱可以靠,他保持着坐在后面的姿势,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他挪啊挪,又往前挪了点,试着踮了踮脚,发现能够碰着地,顿时非常开心。
这种炫酷的车子,对于男生来说总有种难言的吸引力,陈听也不例外。他抬头望了望裴以尧离开的方向,暗忖他不会马上回来,于是也握住把手试了试手感。
“biu——”
他给自己配着音。
算了,还是正经些。
陈听又坐直了,荡着双腿等裴以尧回来。但是十二月底的晚上已经很冷了,他虽然穿着加绒加厚的卫衣,可也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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