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前台姑娘边剥着手指边说:“听到了吗?等着吧。”
说罢也不看斯文,抓过边上的手机在一个名为明星后援团的微博群里聊起天。
聊得起劲的姑娘并没有看到等得不耐烦的斯文又悄悄立在前台,她刚发出的那一句被斯文冷眼全看在了眼里。
而这时,秦御正在和他的万能助理郑敖锐商量着给斯文安排宿舍的事儿。
郑敖锐:“秦哥,我们的学员宿舍还空着三间,两间四人间的,一间二人间的。”
“最近有学员会入住吗?”
“有9个学员,所以正好有一个空位安排给斯文。”
秦御拿手指哆哆哆敲着桌面,不满地摇头:“怎么可以让威尼斯影帝住学员宿舍?随便再找个学员把宿舍塞满。”
郑敖锐:“那斯文不就没地方……”
最后一个字被秦御凌冽的眼神逼得吞进了肚子,郑敖锐抽着嘴角说:“额……那个,学员宿舍已经住满……只有你公寓隔壁那套房空着。”
秦御这才满意地点头:“对,我隔壁的公寓才配得起影帝这身份。一会儿斯文来就这样说知道吗?”
万能助理面无表情的表示收到,内心吐槽两句,看看手表自言自语:“不是约好三点吗?都超过15分钟了,斯文怎么还不来?”
斯文早就到了,这会儿正冷笑着敲击前台招待台上的玻璃呢。
“小姐,即使你心里再不待见我,也请你做好本职工作,麻烦你再打个电话给郑敖锐好吗?”
前台小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见斯文说话,惊吓着抬头,以为是自己的话被斯文看见,不过转眼一想,反正人人都在黑他,被他知道又如何,于是轻蔑一哼,不耐烦地说:“不是让你等着吗?一直催烦不烦?有本事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去。”
斯文是完全不把这姑娘的话放心上,和狗互咬,吃亏的总是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被舆论轻易就带着走的疯犬他见得多,三年来他吃到的污蔑也不少,要是每一条都放心上,他早就被气死了。
无视姑娘轻蔑的眼神,斯文掏出手机。他知道秦御忙,所以才想着尽量不麻烦秦御,不过如此看来,还是当一回特权阶级吧。
还没等斯文电话拨出去,手机便叮呤当啷响起来,来电显示让他“咦”一声微微吃惊:“喂?秦御?”
前台姑娘听见斯文说话,嗤笑一声又在微博群里打起宇。
字刚打完,一个醇厚的声音便在头顶响起:“我刚知道原来我的前台还是程秘的粉丝?”
前台姑娘刚还嚣张,听见秦御的声音立马吓得脸色苍白,看着眼前站着的秦御结结巴巴:“秦,秦老板……”
撇一眼战战兢兢的前台,秦御哼笑一声,转头对斯文说:“先让我助理带你去人事办手续,然后来我办公室。”
万能助理带着斯文离开。
秦御又转头对前台说:“你是严老头的外甥女我不动你,但是你别以为我不动你,是怕那老头。你要记得,你随意一句对斯文的诽谤被曝光,我都能让你坐牢。所以我再告诉你一遍,在任何地方,尤其是微博上,别乱说话,省得一会儿被打脸。”
前台小姐苍白着脸看秦御离开的背影,之前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秦御,居然为了一个贱人骂她,让她委屈地哼一声哭了出来。
斯文先被带着去人事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又被带着参观了一圈璀璨大楼,最后被带领着踏进秦御的办公室。
秦御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一会儿我助理会带你去宿舍。”
“好。”
秦御瞥一眼郑敖锐,万能助理赶紧凑进来插嘴:“秦哥,学员宿舍都满了,公司现在只有你隔壁那间公寓还空着……”
秦御隔壁的公寓一听就是高档货,斯文急忙摆手:“那要不不麻烦了,我还是自己找房住。”
秦御二话不说严词拒绝:“不行,过两天广电总局的解封公告就要公示,敏感时期,你能保证你找的地方安全吗?”
斯文不说话,秦御便替他做主:“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去,反正公司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何况那里安保好,我也放心。”
如此一说,斯文也不想拒绝,住在秦御边上,的确是安全一点。
秦御虽然是璀璨的大股东,但是他请了职业经理人,许多事都不用他打点。他每天需要处理的公事不多,事情都吩咐下去后,便带着斯文走去地下停车库。
郑敖锐开车,两人便坐在后座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
秦御:“今天早上,广电总局里面的确有人去通关系,想截走我送去的律师函,估计是那个神秘人出手了。”
斯文一下紧张起来。
看着斯文僵直的背脊,秦御安慰说:“不用担心,我让人匿名举报了广电总局的那个内奸,现在纪检委效率很高,下午已经找那人谈过话,他现在自身难保,有纪检委盯着,量他也翻不出花样。而且广电那群迂腐的老头多的是要面子的,有那内奸被杀鸡儆猴,他们的小动作也会收敛一点。”
斯文把跳到嗓子眼的心沉回胸口,眯起的眼睛让秦御看着能甜到心尖:“谢谢你秦御,还好有你,不然要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斗,可没有那么顺利。”
秦御嘴角一翘,就翘出一个风流轻佻的弧度,压低的嗓音犹如耳畔奏响的大提琴,随着琴弦震动到心里:“你欠我的人情,我以后可是都要讨回来的。”
第55章 喜欢
秦御隐藏在轻佻语气背后的是宣誓主权般的占有欲,一丝异样的感觉自斯文心中升起,有一瞬间,他竟然以为秦御会对他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秦御的风流毕竟是整个圈子都叹为观止的,也许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玩笑,只是听上去不太正经。
可是那一丝异样还是给斯文带去些影响,他别开脸不自在地回:“不用你讨,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
“说的好,该是我的总归是我的。”秦御看着扭过脸的斯文,突然觉得这句再正经不过的话,听上去犹如斯文在以身相许,让他瞬间就爆发出想把人死死压在身下的冲动。而斯文这不自在的动作,在秦御眼里也变得万分可爱。
两人各自转着不同的心思,车内没人说话,却一点都不显尴尬,秦御甚至想就这样一直看着斯文,看到斯文主动投入他怀抱。
只是这幻想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秦御暗自啧一声,看向声源。
声音是从斯文的裤子口袋中传出的,掏出手机,斯文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一双眉锁紧就再没分开。
铃声坚持不懈地想着,斯文咬着牙,接通电话的按钮却迟迟按不下去……
秦御瞥一眼屏幕,自然也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在斯文犹豫不决时,突然问出一句:“怎么不接?”
斯文被这蓦地响起在耳畔的声音吓一跳,手指微颤,一不小心按下了免提。
扬声器中立马传来人声:“斯文!你这家伙不够意思!为什么我醒来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冰冷的地板上啊!连床也不给我上,是不是兄弟!”
施驰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昨天喝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斯文在秦御诧异的眼光中面无表情地切换成听筒模式,电话架在耳边,用平常相处的语调说:“好好说话,谁不够意思?”
施驰那边理直气壮回:“你啊!我昨儿个喝醉,这是在家又不是在外面,你好歹把我架床上吧,就把我往地板上一扔几个意思,害我早上起来腰酸背痛!”
听施驰这口气,喝醉后的事,他好像是全忘记了?
不确定地问:“我为什么把你扔地上,你真不记得?”
施驰那儿传来吐槽:“我要记得我干嘛还给你打电话!麻利儿的,这事儿你说咋办吧,你个没兄弟情义的。让我睡一天冷地板,大冬天的寒气入侵,冻坏我精子怎么办。”
“冻坏了更好!省得你下一代祸害社会。”
“有没有良心啊!施家就靠我传宗接代呢。”
斯文板着的一张脸在两三句话后终于守得云开,要是施驰对酒醉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那是不是说明……他们还能做个朋友,就像以前一样,只要不捅破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