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是条件反射,他想努力克制一下都克制不了。
“你来干什么?”怎么又是这个人?
韩天临皱着眉头问道,他对于一次又一次地见到奚星伶,显得尤其厌恶。
之前忘记了把奚星伶的号码拉黑,这次收到短信,韩天临的第一反应就是拉黑奚星伶。不过短信的内容让他有点犹豫,只能强忍着恶心把奚星伶的号码留下。
“是二少叫我来的。”奚星伶说道,他赶紧地拿出手机,把李冬的短信翻出来辩护自己:“他说感觉很糟糕,让我过来送他去医院。”
韩天临朝奚星伶瞪了一眼,他也没有闲心在这里质问了,赶紧进去查看弟弟的情况。
奚星伶不敢离他太近,人家满身低气压地,看起来凶巴巴。他只敢远远地跟着,但是又实在是担心李冬,就硬着头皮追上去。
到了李冬的房间,韩天临看见两个菲佣站在弟弟床前。可是那俩菲佣居然手足无措,一点卵用都没有:“滚开,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不耐烦地说。
“二少!”奚星伶嚎叫道,他一看到李冬那么虚弱,立刻就扑上来,摸摸头摸摸脸:“哎哟,太烫了,叫什么救护车啊,快把二少搬上车,我们送他去医院打点滴。”
韩天临一听这么严重,也皱着眉:“那你走开,我来背他。”
“我帮你,小心别把我二少摔着了……”奚星伶哭着说,他急得眼红红地。
“你能差不多点吗?他只是感冒发烧。”韩天临实在是窝火,因为这丫哭得跟他弟弟得了绝症似的,烦得个球样。
“我心疼嘛……”奚星伶嘟着嘴说道,然后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他好歹也是个男的,有两把子力气,很快就把李冬扶上了韩天临的背。
“……”李冬给他们折腾醒了,正难受地张嘴嗬儿着气,因为鼻子根本不透气。
“二少?”奚星伶惊喜地叫道,见他醒了就笑了,赶紧地凑上去亲一口:“人家想死你了。”
“……”我操。
上了车,李冬坐在后排,奚星伶陪他一起,韩天临在前面开车。
“二少,你要喝点水吗?”奚星伶开了一瓶矿泉水,不过马上就被韩天临吼了。
“他感冒,这个天你给他喝凉水?”妈的!哪来的神经病?
“我又没说直接给他喝……”奚星伶委委屈屈地说,他含了一口凉水进自己嘴里,过了一会儿才嘴对嘴地喂到李冬嘴里去。
韩天临:“……”
别说他了,就连李冬也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不过说句实话他真的挺渴的,奚星伶的这口水来得及时……
“你不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李冬拉嘎着嗓子说话,超级难听。
“瞧你说的……”奚星伶委屈巴巴地说道:“别说感冒了,你就算是传染给我艾滋,我也心甘情愿。”
“咳咳咳咳……”李冬一下子就呛着了,妈的。
他怎么感觉这是一出非主流告白?
“滚你的艾滋。”韩天临可不这么想的,他怒道:“你不传染给聿白就不错了,就你这么个骚货……”他真不明白,弟弟为什么把这个骚鸡当回事。
“什么啊,我只跟二少上过床。”奚星伶无辜地辩驳道,他急得眼睛像只兔子。
“咳咳,别废话了……再喂点水来……”李冬虚弱地道。
奚星伶马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他赶紧地用刚才的方式,嘴对嘴给李冬喂水。
“唔~~”喂到最后,李冬摁着他亲了几下,他举起小拳头柔柔地砸过去:“不要,这样我真的要感冒了……”
李冬靠着奚星伶闭目养神,他塞住的鼻子什么都闻不到,可是却总是有一种闻到了馨香的错觉。
颠簸了一路,终于到了医院。
韩天临和奚星伶全程陪同李冬打针吃药,在一间单人病房安顿下来。
“爸,是的,聿白发烧了,我陪他在医院。”韩天临跟父亲韩震在窗边通话,他当时是从会议上离开的,在场的就有父亲韩震。
现在会议结束了,老头子也打电话来关心小儿子的情况:“很严重吗?”
“发高烧,还需要观察。”
“通知你妈了吗?”
“……妈今天去了外地,我觉得不通知她比较好。”韩天临:“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聿白?”
“恐怕赶不上,我现在要马上去机场。”
“那就算了。”韩天临说。
因为老头子一直对韩聿白不怎么样,所以韩天临才更疼爱韩聿白,从小到大几乎把他当成儿子养。
“二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个冰袋会不会太冰呀?”奚星伶坐在李冬的床头,他不停地对李冬嘘寒问暖,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饿不饿:“对了,你喝了那么多水,会不会想尿尿呀?”
奚星伶的眼睛盯着李冬的下三路,他很快就从疑问变得害羞起来:“哎呀,我看见床底下有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怎么用啊?”
“……”这是属于韩氏兄弟俩的共同反应。
“聿白,你希望他在这里陪你,还是让我陪你?”韩天临无所谓,如果弟弟需要自己,他也可以抽出时间来。
“有他在就好了,你去忙你的。”李冬沙哑着声音说道,他现在躺在床上打点滴。
“那好,你有什么事就让他打电话给我。”韩天临说罢,他侧头盯着奚星伶,目光略凶:“骚鸡,好好照顾我弟弟。”
“嗯,知道了。”奚星伶说道,他弱弱地缩在李冬的病床边,不敢直视韩天临。
等韩天临走远了,他却立刻直起腰来,很不爽地道:“什么嘛,我才不是骚鸡,我是二少一个人的骚鸡。”
“呵呵咳咳咳咳……”李冬一不小心笑岔了气,妈的,这是哪来的搞笑鸡,他也太搞笑了点。
第17章 奚星伶17
“干嘛取笑我?我说的是事实。”奚星伶说道,他显然不在意韩氏兄弟管自己叫骚鸡,这个词儿在他们圈内出现频率之高。
只要你是个受,哪怕你真的一点都不骚,周围的人也会管你叫骚鸡。
一般这样的,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骚鸡。
他不是指韩氏兄弟,他们又不是圈里那群嘴碎八卦骚气冲天的小骚受。
李冬现在难受着,也没有心情跟奚星伶聊天打屁,他说:“好了,我困得很,你让我睡一会儿。”他轻咳了两下,就闭上眼睛睡觉。
药物在身体内好像起了作用,让他睡得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奚星伶:“……”乖乖地闭着嘴巴,安静地在坐在李冬的病床边。他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抬头看看吊瓶,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毕竟能够这样守着二少的机会可不多。
“唔,那我偷偷地亲一下……”
发现二少睡得想条死猪一样,不冲自己瞪眼,也不让自己滚,奚星伶俯身再亲一下,啾啾啾~
他喜滋滋地在这里守了一下午,光看着李冬的睡颜就饱了一般,连中午饭都没吃。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特别饿,竟然错过了午饭。
“吃什么好呢?二少又还没醒……”奚星伶嘀嘀咕咕着说,他拿起手机打开外卖APP,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好。
这时候李冬幽幽睁开眼睛,他哑着嗓音说:“给我倒点水。”
奚星伶正看着APP,闻言吓一跳:“哎呀,二少,你醒了?”接着特别高兴,说着:“要喝水是吧?好好好,我倒给你喝……”房间里面有个饮水机,直接装就是了:“二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凑上来嘘寒问暖,嘴巴只距离李冬的脸二厘米左右,不能再近了。
李冬说:“好多了。”他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靠着枕头喝水。喝完一整杯,这才神情恹恹地睨着奚星伶:“现在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这家伙守了大半天吧?
奚星伶:“回哪呀?二少在这,我还能回哪去?”他像个古代的小丫头一样,给李冬捶腿:“睡了一下午,身体酸不酸?腰疼不疼?”
“……”李冬真有种娶了个小媳妇的即视感。
“还不是很舒服吧?”奚星伶心疼地说道,他抬手摸摸李冬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头还疼吗?”
李冬摇头说:“没事。”他现在感觉还行,感冒发烧的症状都褪去了:“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