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王寅愣了一下:“你这是要干嘛去?”
“等您来啊。”陆鹤飞笑了笑,丝毫不避讳自己在王寅面前只围了一条浴巾,尽情展示着年轻而美好的肉体。
王寅的目光从陆鹤飞的脸上顺着肌肉的线条游移到他的腰侧,外轮廓线在腰部慢慢收窄再没入浴巾的边缘。他的浴巾围的松松垮垮,与光滑紧致的皮肤行程鲜明的对比,尚在青春年纪,有足够炫耀的资本。王寅的目光换成了手,按在陆鹤飞的胸口慢条斯理的摸到了腹肌上,指尖徘徊在陆鹤飞呼吸的起伏上,全是欲说还休,将将卡在了浴巾的边缘。正当陆鹤飞以为王寅还要继续的时候,却被王寅反手推了进来。
“大白天看把你浪的。”王寅把门带上,剩下的是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兴之所至。”陆鹤飞拉住王寅的手,低头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还分什么白天黑夜?”
王寅扬了一下下巴,玩味地看着陆鹤飞。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陆鹤飞身上的侵略气息,就像第一次遇到的那样。只是第一次的时候陆鹤飞知道收敛,此时此刻的陆鹤飞分外的张扬,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他有一张精致的像是被上帝吻过的脸,做怎样的坏事都会被原谅。王寅喜欢他这副皮囊,也不介意在没有任何语言铺垫的情况下直奔主题,但是他不太喜欢陆鹤飞这样自作主张。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意过来睡你的?”王寅说,“我缺你一个?”
“您不缺我一个。”陆鹤飞顺着他的话说,“可我缺您一个。”
陆鹤飞的目的性和进攻性太强了——这样的想法在王寅的脑海里只停留了一秒,两人就已经缠绵到了背后的沙发上。因为位置的关系,陆鹤飞压在王寅身上,有条不紊的从王寅的眉头亲到嘴角,并用腿蹭着他的胯部。王寅身上有还没散去的烟草味道刺激着陆鹤飞的嗅觉,让他鼻翼维维颤动,如同捕猎的最后一步。王寅觉得对方像一条着急冲上来的野兽幼崽,他是在讨好,但是动作太用力了,很莽撞,奶牙会伤人。于是王寅把陆鹤飞拉开了一点距离,没说话,按着他头往下压,一个眼神,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陆鹤飞深呼吸了一口,动作有片刻的犹豫,慢慢地跪在王寅双腿中间,手指拉开了裤链,从沉睡中慢慢苏醒的器官浮现在眼前,陆鹤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即使袒露着身体被人看着,王寅也没有一点的不适或者不自然,他习惯了肉 欲横流,也习惯了纸醉金迷。当人习惯了一个世界的处事标准时,就会在正常世界里被当做怪物,因为大家对于跟自己不一样的人始终心存抗拒与敌意。
“看什么呢?”王寅逗他,“吃不下?”
陆鹤飞挑眉一笑,张嘴就把王寅含住了。
王寅开年回来在忙一个大项目,再加上苟活在于渃涵的铁腕政策之下,有段时间没鬼混过了。突如其来的刺激叫他的身体震了一下,适应了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之后,王寅也乐于被这样伺候。
性 欲这个东西很神奇,它可以是一切行为的原始动力,叫两个话都没说过几次的人最快拉近与双方的距离。
都说与有情人方能做快乐事,但是事实上,无情亦快乐。
王寅半躺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粗重的呼吸中偶尔夹杂着低声的满足叹息。他的手指插进了陆鹤飞的发丝,像是爱抚乖顺的凶猛野兽。陆鹤飞的吮吸叫他几乎快要到了高峰,他睁开眼睛俯视陆鹤飞,陆鹤飞也在抬着眼睛看他。
那一瞬间,王寅有些恍惚,一些斑驳的影子画面渐渐重叠在一起,让他从欲望旋涡中立刻抽离了出来。
注视着他的目光太过嗜血,透着狠劲儿,没有任何温柔的波光。
所以哪里像了?一点也不像。
王寅顿时没了兴致,他拉着陆鹤飞的头发叫他停止动作,扶着自己的硬挺的分 身在陆鹤飞的脸上蹭了蹭,射了出来。白色的液体顺着陆鹤飞的脸颊往下流,陆鹤飞用手指蘸了一点发呆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又看王寅。王寅看到那个目光就笑出来了,顿时心情也好了一些。
野兽再怎么装作乖巧顺从,可它终究还是野兽,它有无法压抑与篡改的凶猛天性,即使是自己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刻意伪装低服做小,它身为雄性的自尊与脸面,也不能被肆意践踏。
“就这么想红?”王寅说,“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了,只是他们都会欲擒故纵。这么单刀直入的,你还是第一个。”
“可是,您喜欢这样,不是么?”陆鹤飞回答,“既然目的都是一样,何必要做作地废话呢?”
王寅莞尔。
“您喜欢我的吧?”陆鹤飞问。
“喜欢。”王寅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他的脸颊,又说,“可是我不喜欢发情的公狗。起来吧,把自己收拾干净点,换身衣服再出来。”他说完这话明显感觉陆鹤飞愣了一下,并对这种幼稚玩笑的成功感到愉悦。
陆鹤飞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时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阴恻恻的,目光凶得像是要吃人。接连的几番接触让他知道王寅并不好对付,对方有着难以逾越的气场,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高傲而不可侵犯。
可越是这样,陆鹤飞就越来劲儿,他心里默默给王寅又记了一笔,找个机会,他都要讨回来。
第7章
王寅被扰了兴致,没在陆鹤飞那里呆太久就离开了。陆鹤飞也无所事事,王寅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收到了卫诗的信息,叫他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要起大早,提前去剧组准备。他问卫诗准备什么,卫诗说,你是后进来的,定妆宣传都要再补,人家前期统筹时候围读剧本也没你,第一部 戏,得好——好——做——人——!
陆鹤飞逗她,你真会操心。
卫诗回复他,都是楼姐吩咐的,还是夹紧尾巴吧,要不然楼姐要骂人了。
陆鹤飞不为难卫诗,傍晚出去运动了一会儿,晚上随便吃了点就躺床上睡觉了。可年轻人精力旺盛,哪儿那么容易说睡着就睡着。他翻腾了一会儿,脑中不知道怎么就浮现了王寅。
他一直都知道王寅喜欢好看的,无论男女,所以公司里签的艺人基本也以颜值作为首要标准。他们都当王寅是养后宫,其中不乏投怀送抱者,可是没一个能成功,因为王寅从来不吃窝边草。他不缺做出选择的对象,所以自己家门口这些莺莺燕燕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了。而陆鹤飞当时纯粹是赌一把的心态去接近王寅,没成想,这事儿竟然成了。
可是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陆鹤飞开始觉得,王寅并不只是简单的看上了自己这张脸。他会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目光透过自己身体而变得深邃,里面掩盖了不知怎样的无奈与疲惫。
这叫陆鹤飞很不服。
一些情绪还暂未在他的大脑中形成结论,他就不得不强迫自己的入睡了。一整夜他都睡的很轻,早上天蒙蒙亮时睁眼,洗漱之后等着卫诗来接他。
“你先吃点。”卫诗给陆鹤飞塞了点吃的,“到了那儿之后有的忙。虽然是在北京拍,没事儿的时候你能回家,但是楼姐说了,你还是乖乖跟组吧,没事儿不要瞎跑,萌新要有萌新的姿态。”
“低调是吧?”陆鹤飞不想吃东西,把帽檐往下一拉,“为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你们都一副我肯定会干点出格事情的紧张样儿?”
“我不知道,都是楼姐说的。”卫诗凑到陆鹤飞的耳边小声说,“她怕你恃宠而骄,尾巴翘太高。”
陆鹤飞笑道:“我恃谁的宠?”
卫诗摇摇头:“你不要问我,就看你这新人出道的配置,瞎子才看不出来背后有什么吧?”她话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问,“你其他的队友呢?还有联系么?”
“没有。”陆鹤飞说,“不熟。”
很明显他是不愿意说,卫诗又不傻,自然能听出来意思。本来嘛,一起准备出道的小偶像,结果一个人突然毫无征兆的飞升了,其他人心里能是什么滋味儿?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省的以后有麻烦。
他们出来的早,没赶上北京的早高峰,剧组安排的住处离陆鹤飞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别远。他去了之后跟各方打了打招呼,第一次来很多人都是他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头天也没他的戏,他就等着开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