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完本[古耽种田]—— by:斯源
斯源  发于:2018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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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安排了茶点,云鹤待两杯茶水之后便请罪去更衣室。
“赫卿好似脸色不太好。”皇帝回想了一下道。
“皇上,”裴盛立马上前道,“赫大人身体抱恙,昨日臣陪同赫大人外务,赫大人还起着热。便是如此,赫大人还坚持看完才回府。臣实在惭愧,臣昨日才陪着赫大人走了半日,脚底便全生了泡,赫大人着实让臣……”心疼。
“敬佩。”裴盛换了个词。
“起热?”皇帝一愣,“怪不得!”他招了小侍过来,“快去,请太医令过来。”
“是。”小侍得了命令便飞快下去。
“裴卿。”皇帝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思寻乐子。
“皇上?”裴盛总觉得皇帝的笑意不太对劲。
“昨日伴赫卿那么久,可有进展?”皇帝笑眯眯道。
“皇上……”裴盛恨不得扶额,“看了那么多店铺,赫大人的税改新政定是有进展的!”他是敢承认恋慕赫筠的,被罗那上下知道他也不在乎,可不代表他乐意看着别人用调侃的口味来对赫筠。
众人与皇帝一样,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
云鹤在更衣室检查过周遭之后,唤来了蝙蝠,将皇帝的异常和自己的叮嘱发了出去。他想了一遭都没想出什么破绽,路子都是与昨天一样,用的齐庄深水楼船,昨天一丝异样都没有,再出一趟照例说不会出什么问题。况且今日的焦点都在西望山火神发怒一事上,谁会去关注码头船运?他走到议事房的时候,发现大家都看着他,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对。
“赫卿,”皇帝立马让他坐下,“身子不适怎的不早说,税改固然重要,可爱卿的身子也不能不顾惜。”
云鹤立马看向裴盛,知道定是他说了什么。他道:“多谢皇上关心,臣觉得好多了。”当着皇帝的面去更衣室是失礼,可他急着要传递道消息出去,裴盛自说自话是令云鹤不喜的,这一次他觉得这般歪打误撞地十分恰当。
云鹤对裴盛的那么一丁点认同很快被打破,因为太医令到了。当着皇帝的面,云鹤不好拒绝看脉,只得伸出手。
云鹤的热度的确是还没有完全退,太医令只凭看大司农的脉象和脸,自然不知道这热度起来的真正原因,而云鹤也不会傻到将那事说出来。太医令斟酌了一番,对皇帝道:“皇上,大司农劳累忧思,才致体虚起热。”
“果真还在起热?”皇帝本以为病了两天,今日总该好一点了,没想到赫筠起着热还过来上朝。
“是的。”太医令应。虽然是很低的热度,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裴盛有些懊恼,若是昨日坚持送赫筠去医馆,今日定能退下热度了。
“赶紧开方子熬药!”皇帝一挥手。
“是。”太医令接了令便下去。
“皇上,”云鹤道,“比起前两日,臣已经好多了,实在不用劳烦太医署熬药。”
皇帝哪里会放弃这次君圣臣贤的表现机会,况且这还是最会给他拢钱的大司农,皇帝扮得也是情真意切。如此,云鹤也不多言,拿了整理的卷轴出来,众人开始商讨税改新政。
裴盛却是暗暗心叹,皇帝若是真的关切赫筠,便该停了这议事,待他身体康复了再议!
直到暮□□临,皇帝才结束了议事。他急着回去看看暗卫可有什么消息,便是晚膳也不留了,美其名曰大司农累了。
云鹤走了几步,发现裴盛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倒是希望裴盛还像以前那么对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他着实有些难以接受。云鹤有心要说两句,让裴盛别把心思放他身上,可身后几步之外便是同僚,未免大司徒太过尴尬,云鹤缓了几口气,到底是一句都没有说。
到宫门口的时候,云鹤见裴盛大有跟着他一同上大司农府马车的意思,便停下道:“裴大人,裴府的马车好似不在这儿。”
“嗯,大约是晚了。”裴盛看也不看便这么说。他今日特意叮嘱小厮晚些不用来接,赫筠不肯坐他的马车,他便想蹭一蹭赫筠的马车。可惜的是,大司农并不想送他回去。
“裴大人回去定是要好好罚一罚下人,如何就这么懈怠。”云鹤道,“裴大人,下官还有事,先行一步。”他施了一礼,转身便上了马车,丝毫没给裴盛说话的机会。
裴盛看着大司农府的马车嗒嗒离开,被甩了一脸灰都不嫌弃,巴巴地望着。
“公子对大司徒这般说话,不碍事?”轻络给云鹤端了一碗热茶。
云鹤喝了两口:“应该没事。”反正大司徒叫个马车的钱还是有的,实在不行,走回大司徒府也不会比昨日走得多。他就是有心叫仆从带话给大司徒府去接人,也怕裴盛误会,以后更是牵扯。他的心眼就这么小,容了一个齐骛之后,再分不出心思看其他人,也没有耐心体会别个待他的深情。
“公子今日在皇宫里如何突然发消息出来?”轻络道。
“我……”云鹤回想了一番,“感觉到皇帝有些不对,今日没什么事发生吗?”
“没有。”轻络想了想摇头。
“黑系出去没生什么波澜?”云鹤问。
“没有,很顺利。”轻络肯定道。
云鹤想了想皇帝当时的样子,略略皱了皱眉。难不成是想多了?
“公子……”轻络迟疑了一下看过去。
云鹤抬眸看她。
“小马儿……”轻络的声音低了一点,“又接了一单去澜桥的镖,应当是京都都不回,直接从浅水到澜桥……”
云鹤闻言,失神了许久。
“公子,小马儿生气的话,不若与他解释一下吧?”轻络道。
“怎么解释……”云鹤低下头。解释他当时不在千影的屋里,实则是飞檐走壁去了西郊?为什么会飞檐走壁,而不是一个文弱大司农?又为什么去西郊?他哪个都不能解释。
轻络只是忧心云鹤:“那公子您怎么办?”
这时候,大司农府到了。云鹤没有回答,掀帘下去。轻络看着云鹤寥落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晚膳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云鹤还埋在卷轴里,轻络匆匆赶来。云鹤听到她这样急促的脚步,便搁下笔。
“公子,皇帝的确是有所动作的。”轻络道,“罗公并没有带着黑系离开,而是交给了悍支首领徵公。罗公带着黑系一部的首领好似去澜桥治病了,刚刚遭到罗那皇室暗卫的劫杀,亏得主子及时赶到。”
“皇帝竟然发现了他们踪迹?”云鹤捉住了一点,“出京都都没有任何动作,一路跟着到澜桥才动手?”
“是这样。”轻络点头。
“徵公带的人众多,营救黑系之后定会兵分几路,料想皇室暗卫定是没能跟得全,只有罗公那一路人数最少,才跟到最后。”云鹤沉思一下,对轻络道,“你发消息给京都所有齐庄商行,夜里深水楼船全部出京,全部换普通楼船,这几日都小心一些。”
“是。”轻络应。
云鹤看着轻络离开,独自对着案桌沉思。皇帝盯上黑系首领,说明他知道了黑系一部的秘密,驻扎在西望山的十万兵士就是为了取黑系一部秘密的。而迟迟没有动作,就说明他们一直没有找到进去的办法。那璧知道的有限,所以他们了解的也有限。这个那璧倒是个麻烦,得尽快解决!
半夜,轻络进主屋来禀报,大司徒来了。
云鹤揉了揉脸,他才睡下没多久,这裴盛半夜过来要作甚!他拉了衣衫过来穿上,走去外屋。
“赫筠……”裴盛正要说什么,却是看到他一脸惺忪慵懒地走来,披散的头发尽数留在后头,一时之间满脑的惊艳。
云鹤看到裴盛盯着他发愣,下意识地想了自己的易容。晚上沐浴之后又重新描过,脸上并无不妥。他开口道:“裴大人深夜造访有何事?”
“哦……”裴盛回神,寻了一下头绪才敛眉道,“我过来与你说一声,明日千万别去宫里,一大早便让人递告假折子上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云鹤道。
“宫里发现了几具黑衣尸体……”裴盛压低声音,“因是夜里,没人注意到花坛里有那尸体,等发现的时候,都已来回经过好几批人了。赫大人……有听闻过皇宫曾出过此类疫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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