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完本[古耽种田]—— by:斯源
斯源  发于:2018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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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头。”云鹤道,“有空套套他知道些什么。”
“好!”春妈妈点头,“交给妈妈便是!”
云鹤看着春妈妈房里的点心,便拿了绢布出来,全部都包起来。
“做甚呢?”春妈妈诧异。
“看着挺好吃的。”云鹤道。
“你府里连个点心都没有了?”春妈妈直摇头。
“本来是想在街市里买点吃食的,现下这么一蹭,便是晚了。”云鹤道。
“头一回见人这么放心花楼里吃食。”春妈妈笑。
“这个……”云鹤手下一顿,“没药吧?”
“妈妈我房里的点心要下药作甚?”春妈妈将帕子一甩,咯咯直笑,“年纪大啦,干不动啦!”
“走啦,春妈妈。”云鹤抚了一把汗,直是摇头,他拿着一包点心便往外跃去。
云鹤到大司马宅院那处角落,齐骛正巴巴地看着梁上。他跃了进去,板脸道:“这么晚怎的还不睡?”
“哥哥!”齐骛跳下床,“你好久没来了!好想你啊!”
“想我的吃食吧!”云鹤一笑,将点心拿出来。
齐骛看了一眼点心,手伸到一半又道:“也想哥哥的!哥哥去哪里了,连椰糕都不卖了?”
“谁说我是卖椰糕的!”云鹤噙着笑。
“就是!”齐骛倔强道。即使这人的面容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可他还是觉得这人便是卖椰糕的。
“前日不是卖椰糕的日子吗?”云鹤将点心塞到他手里。他现下很忙,也没功夫去卖椰糕收消息了,便交代了另一位谍支的代他。那人与他差不多身形,带着一样的面皮,声线也模仿得很像。他还特意交代了,留一块椰糕给那个瘦小的娃娃。
“我不认识那个哥哥,没拿他的椰糕。”齐骛道,“椰糕哥哥的眼睛会笑,那一个没有。”
云鹤失笑,便是从这里分辨出他来的?他揉了揉他散下的头发:“小娃娃啊!”
“我才不是小娃娃!”齐骛一扭头,不满道,“我可是会武的!”
“哦,会啥?”云鹤笑着看他。
齐骛将点心放到一边,打出新学的拳法给他看。一套打完,整个小脸都红了,沁了些许汗出来。他挺了胸脯:“如何?”
“嗯,不错。”云鹤笑,“你慢慢打,我再仔细看看。”
齐骛以为椰糕哥哥是想学,便真的慢慢打起来。云鹤却是开始指点他,这儿没使到位,那儿还可以力气大一些。齐骛打着打着,便不好意思起来:“哥哥,你真讨厌!”
云鹤一笑:“以后可要好好学。”
“怎的又有声音?”又是老嬷嬷的声音。
齐骛立马一骨碌钻进被窝,末了将点心捞进被子里,闭着眼装睡。
老嬷嬷进来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再看十五少爷颤动的眼睫毛,也不去说破,给他拉了拉被子,熄了灯火便出去了。
齐骛等人走了,便立马从被子里钻出来,再往房梁上看,哪还有影子。他嘟了嘟嘴,爬出来将点心放到桌上,乖乖睡觉。
云鹤是掐着宵禁的时辰到街市的,没看到冝府有马车出去,却是看到城东火光映天。他心思那处便是冝奉所说的北仓,今晚的事情应当就是指火烧破仓,而不是要准备转粮。他没有再往那处去,直接回府。
存粮仓库被烧毁,皇帝也心知肚明,太仓令冝佷递了修缮仓库的折子,也很快有了回复。不过,也正如冝佷所料,蔡监事立马参了太仓令一道,请求调查仓库失火真相。皇帝也不好明着与他说,便交由廷尉去处理。
冝佷惴惴不安,虽说此事与皇帝和大司农都脱不开干系,可若是真要追究,便只能由他顶上。如此,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总担心着会被当成弃子。其实,当弃子也没甚不好,若是贬得远远的,或是成庶民,说不得他也不用面对皇帝,也能央得伯父同意把常故还给他。可是没有一官半职,不是更保全不了自己?冝佷反反复复地想,没两日便瘦下去一大截。
廷尉倒是个眼明的,冝佷这个太仓令背后有大司农在,且皇帝也颇为“赏识”他,他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为了面子上好看,他派人去北仓好好“查看”一番,最后抓了个北仓看守顶罪。
皇帝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连连夸赞廷尉办事可靠。而蔡监事再有上书,便直接让皇帝骂了一通驳回。开玩笑,难不成让人查出来皇帝他自己授意太仓令偷转粮食?
冝佷得到这样的结果,心里一松,却又很快颓然。他还需要在漩涡里挣扎,与暴虐的皇帝周旋,应付自私的伯父,还要面对耿直的下属。他思念着那个忠仆,觉得很是心力交瘁。
云鹤将他们的一场戏看在眼里,得到一个结果便没再多想。他现下只关注他们接下来的转粮一事,如此解决,应当是不影响的,那么他要做劫粮的打算。没几日,春妈妈便传来消息,云鹤看着纸卷略一顿。他知道常故作为冝佷的贴身小厮知道的肯定不少,却不曾想过连转粮的事情都知道。下一次转粮的时日便是他成亲的日子,云鹤眼眸一转,淡淡笑开。到那一日,多少双眼睛看着“他”拜堂成亲,他要出去办点什么,应当也是没人会怀疑的。
在云鹤筹谋粮食的时候,迈庐佧赫家派了一位老仆过来。老仆甯叔将赫家的意思说完之后,便站在一旁等着云鹤发落。
“赫家特意派你过来照顾我?”云鹤一笑,之前那么多年不闻不问,他刚做上均输令,便派人过来了。
甯叔赔笑:“是啊,这么大的府哪能没个操持的老人!”
“我又不是刚离赫家那会儿,一个几岁的孩子,连想要做活都没地儿。”云鹤道。
闻言,甯叔一顿。那时候,一个姨娘和一个孩子被赶出家门,没有银钱,连个着落都没有,也不知是如何活下去的。甯叔看向云鹤:“现下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的?”云鹤看着他道,“我姨娘自卖去青楼,得了银两把我寄在农家私塾。可惜,我姨娘没能等到我去赎她,才几个月,便死在青楼里了。”他加入齐庄之后,得了银两立马去青楼找他姨娘,却是晚了一步,甚至,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甯叔抹了一把脸:“云姨娘福薄。”
“所以,赫家派你来怎么照顾我?”云鹤带着笑,却让人无端生寒。
甯叔更窘迫:“少爷……”
“别,我不是赫家的少爷了,”云鹤道,“也不需要赫家的人来照顾。”若不是他姨娘固执,连名字他都是要改掉的。
“老奴……这……”甯叔为难,若是这么回去,可怎么交差。
“赫家若执意要送人来照顾我,便将我姨娘原先院子里的老奴送来。我记得,老奴本就是我姨娘的陪嫁,不是赫家的家奴。”云鹤起身往里走,“轻络,闲杂人请出去。”
“是。”轻络应。
甯叔也没办法再待下去了,老爷本就是拿他当敲门砖,若他进了,赫家上下便是立马动身,赶来占主位观礼的。现下,也只有回去,将赫筠的话告知一下老爷,再做决定吧。
没几日工夫,赫家便将老奴孙伯送来,随行的还有一些贺礼。
“孙伯,您可还好?”云鹤细细打量着。身子瘦的不成形,脸上却泛了红光,应是长年虐待,却在近日短时间内猛补起来的。
“好!”孙伯眼眶都红了。他和孙嬷嬷便是一直跟在云姨娘身边的,现下孙嬷嬷没了,云姨娘也落了难,他不禁老泪纵横。
“安心住下来吧。”云鹤道。
“少爷,赫家的礼……”孙伯看他。
“哦,自然是不会收的。”云鹤道。
孙伯明明看到赫家马车将他和东西放下,立马就走了的,那么这礼就被接下了。不过既然少爷这么说,应当是处理好了。他想了想又道:“赫家是打算在少爷成亲的日子上过来,以后便占在这儿了。”
“呵呵。”云鹤一笑,“我难道会怕他们?”轻络将贺礼的事告知他了,他已安排人将这贺礼原封不动地丢过去了。是的,直接让人丢到赫家。他们的马车跑得那么快,他可以将礼比马2 车都跑得快!他不知道,赫家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进他的宅邸。
“少爷既是自有打算,老奴便放心了。”孙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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