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当自强完本[古耽强强]—— by:云城JUN
云城JUN  发于:2018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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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范进刚准备开口,便见少年问道:“是青州的徐大人?”
徐真诧道:“你怎么知道?”
少年将信从怀中拿出:“我刚接到你的拜访信。”
范进也没傻到以为眼前这个少年就是秦策,当即有些沉不住气:“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殿下不在家,我正要给他送去。”少年道,“如果你们要去见他,我可以带你们去。”
徐真迟疑地看了一眼守卫,见他只是面露迟疑,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不免对这个少年的身份泛起一股好奇:“那便劳烦小兄弟帮忙带路了。”
“客气。”
马车被停在城门口的驿站,徐真一行人跟着少年的步子向前行去,路上行人稀散,但几乎每个遇见的人都会笑着与少年打一声招呼,少年也耐心地一一回应,徐真看到这一幕,心情竟是平和了下来,笑道:“小兄弟是三皇子麾下的将领?”
“不是。”少年道,“他说我没有赚取军功,只能先当士兵。”
范起问:“那为何守卫刚才没有阻拦你?”
少年说:“因为我强。”
范起看着少年的小身板,默默无言。
徐真倒是一贯笑着,但是没有丝毫恶意:“既然你不是三皇子麾下将领,擅自拆阅三皇子的信封可算得上是逾越?”
“我没有拆开。”说着还将信拿出,示意上面没有拆开过的痕迹。
“那你如何得知这是一封拜访信。”发现少年确实没有拆开,徐真更加好奇。
“楚大夫教过我,将信封对着烛光照,可以将信纸上的内容透出,若信纸是折叠在一起的,用内力将其稍微轰开便是。”少年道,“我练习过很多次,不会再将信纸损坏。”
徐真有些哭笑不得,在心中连声直道少年率真,对给少年出损招的楚大夫,也记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又走了一会,直到走到一处广袤的农田,少年才停了下来。
“三皇子在此处?”范起张望了一下四周,却只看到不停耕作的农民。
少年点了点头,指向一个地方:“那个就是。”
徐真转头看去,少年所指的那个男子没有穿上衣,正舞动着手中的锄头,晶莹的汗水贴着皮肤滑下,彰显主人强壮而不显突兀的身形——这是习武之人惯有的体态。
“是他?”虽然对方看起来有些不寻常,但还是和范进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在他看来,一个皇子即使不能气度逼人,但至少能让人一眼看出皇子威仪,完全不是眼前这个农小伙能比的。
徐真的想法与范进差不多,但少年的表情不像作伪,他就只能信了这个事实,正犹豫是该直接过去还是让少年先上去通报,便看见一个身着云纹蓝衣的书生向男子径直走去,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时间,两更两更两更,加油加油加油吼吼吼吼!
第四十七章
“楚大夫。”
“楚大夫来了?”
“楚大夫好。”
正在劳作的男子也和其他人一样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蓝衣书生。
书生笑着与众人回应,像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被绊到,突然向前一个倾身,眼看书生就要栽倒,男子立马扔下锄头冲了过去,将书生拦腰抱入怀里。
在这一刻,不远处的徐真仿佛看见了男子气势上的骤变,只是再一眨眼,书生已经离开男子的怀抱,而男子又仿佛变回了之前那个农家小伙,平凡朴实。
徐真定了定神,抬步走了过去。
书生正为男子盛汤,只不过头有些低垂,男子在一旁等着,不留声色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似有遗憾,听见书生唤他,便回了神,接过汤碗,刚喝了一口,便看见走了过来的徐真。
“臣下徐真,见过三皇子殿下。”
“青州牧徐真?”细小的声音在秦策的口中回了一遍,恰能让徐真听见,秦策又道,“徐大人何时过来的?”话中的喜意听着十分真切。
见秦策没有因为身着不净而显得拘束,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感到不虞,形容动作更带着常人无法仿照的大气,徐真对秦策的印象又往上翻了一翻,拱手道:“方才刚到。昨日臣下收到殿下送来的补给,想着过来拜访道谢,只是不巧信使似乎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导致拜访信迟迟没有送到。”
秦策笑道:“有没有拜访信又有什么打紧的,徐大人想来就来便是,只是莫嫌我这地方狭小才好。”
“臣惶恐。”
秦策看看四周,似乎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怪我迟钝,请徐大人与我一同回家中作客。”
徐真应是,却忍不住看了一眼秦策手中依旧端着的陶瓷碗。
秦策看了眼碗,又笑道:“劳作时穿着上身累赘,楚大夫怕我害了风寒,便特地熬制了这些暖身汤,若徐大人不介意,可否允我先喝完这一碗?”
徐真哪会想到秦策愿意为他特地解释一番,还征询他的同意,惊讶之下连忙回道:“恕臣惶恐,殿下随性便是。”
“徐大人是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我岂敢怠慢。”说着喝完了这一碗,将空碗递给楚淮青,又解开束在腰间的衣物快速穿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与楚淮青相视一眼后,对徐真说道,“请跟我来。”
徐真确实是大学士,但只是曾经,被贬青州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当上州牧的一天,也从未想过还有陌生人记得他从前的殊荣,触动之下,又见四下的农民竟纷纷停了活,冲秦策告别。
“殿下要走了?”
“有贵客要接待,乘机偷一下懒。”
“这些累活苦活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殿下这几天这么劳累,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其他人立马附和,然而秦策却笑道:“大家都做得的活,为何换我就要好好休息?这不是仗着我年纪小就看不起我吗?”
“殿下这是哪儿的话。”那些人连忙摇头。
秦策又道:“弟兄们,除非手断了腿瘸了,否则都把活做完才能休息,乡亲们要是给你们吃的就吃,吃完后给我更努力地干活,不能糟蹋自己吃下去的东西,听清楚了没有!?”
人群中一阵骚|动,却是劝秦策不要这么严苛,紧接着齐声吼出的‘是’字将骚|动覆压下去,大部分壮汉的认真瞬间和真正农民脸上的无奈与感动形成了对比。
徐真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震撼可言,他自认同样爱民,却做不到秦策这样毫无隔阂地与百姓一道下地耕农。
而且,一个皇子可以做到没有皇子架子,一个皇子也可以拥有威严,但一个皇子既没有架子,能与百姓亲近,又可以治下严明,让麾下信服,在徐真的记忆中,即使是先帝也没做到过这一点。
几经波折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徐真看到秦策现在的住处,那才是真的令他哑口无言,坐下之后,徐真终于禁不住问道:“殿下.....难道没有修建府邸?”
秦策笑了笑:“他们曾想过,不过被我制止了,能有个住处遮风挡雨已经足够,何必再废那个钱财?况且这屋子还是边关城一位地主送我的,我很喜欢。”
“原来如此.....”秦策的一言一语没有虚言,不过听在徐真的耳里就多了另一层音色,瞬间奏出一位可歌可泣,以民为本的仁厚皇子模样。
下人过来奉茶,秦策有些歉意:“家中只有粗茶,还望徐大人不要介意。”
入口苦涩,茶叶还很细碎,但奇迹的是,品惯了佳茗的徐真并未对这茶有什么排斥感,更是感慨道:“如今灾害不断,我们更当节俭,殿下如此以身作则,实在让毫无作为的臣下羞愧。”
“徐大人严重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
“殿下不必自谦,百姓的呼声从来不会骗人。”徐真对秦策行了一礼,“此次前来,除了道谢,还有一事想要请求殿下。”
秦策:“徐大人请说。”
“殿下知道,冬日雪难几乎耗光了青州的基地,现在民众困苦,已经好些天没有吃饱饭,臣下得知殿下从北方引来一种特殊的作物,不需要细心照料便可大量存活,便想要从殿下这里购买一些,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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