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天生反骨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甜文]—— by:文青青
文青青  发于:2018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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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邑自然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一股子耀眼的年轻君王的锋芒,说道:“朕改法变吏顺从民意,一等小小地方官侯能奈何?况且兵权朕已握住,北周退兵三百里,天下安定只需民化开智便可千秋万代。”
萧琮邑很想这个人能附合一句,或者说能够给他点信心,而不是每次冷着脸一言不发,整个表情都在排斥不愿甚至厌恶,泄了气一般抿着嘴不再侃侃而谈。
幸而外面太监来报有事商议,否则这么久才见面,不知会以什么方式结束,或者更恶劣或者更伤心,结果就是他离开三五天都无法缓解痛苦与难过。
现在好多了,许久都不会想起他一次,想想,其实忘了一个人并非难事。
萧琮邑身体好了许多,大约这么多天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有些不稳的确好了许多,每日输入运功无需太久便可自行休息。
萧琮邑肯每晚这样繁琐耗费时间,完全是看在他执意要做的份上。
不知为何今日,真的疲惫不堪,躺在内殿蒲团睡下。
萧琮邑第一次见他这样没有防备,好像任谁都可以□□破坏。
太医把脉方知,气虚异常,需要静养。
于是中断了疗养。
李孤休息,萧琮邑就肆意妄为起来。
若不是半夜李孤醒来发觉他冒虚汗,真不知掩饰到这种地步。
这半年多耗费那么大功力那么大气力受着重伤帮他恢复,不足一月,又开始。
李孤怎么责备他?对着那张脸说不出口。
越想越难以接受,气急说了一句:“你从未听过我的话。”
萧琮邑睁开眼睛,听此责备怪罪语气,见他丝毫不理解自己处境更伤心:“是啊,你想我怎么样,我终归是个皇帝,咱们想法不可能一样。”
李孤:“那你就继续练下去了?”
萧琮邑没有否认也没承认:“我自己看着办。”
大约积累太久李孤忽然大怒:“你一定要这样逼我!为什么你要这样,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
萧琮邑不敢承接这样的眼神,转身要走被李孤一把握住胳膊,拖住胳膊要到内点取。
萧琮邑羞愧难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他挣扎的离开,不愿进去,脸都憋的通红,李孤直接封住他的穴道,抱在床上。
萧琮邑动弹不得躺在床上看着他,“你快解开我的穴,不然我醒来杀了你!”
李孤抱着他的腰起来,震怒青筋平复下来,低声说:“你别怪我,我不能看着你这样。”
萧琮邑即便现在对他情感不似以前那样痴迷,讲道理,如果他想和他上床说一句就可以,完全没必要这样,每次不要不要,躺在床上都是不要不要的。
萧琮邑坐在前面,李孤盘起腿在他背后。
因为封穴萧琮邑直接倒在后面身上,头倚在肩膀,动弹不得的上半身,只有嘴咬,能咬的就是他的耳朵。
李孤任由他做不反抗,等咬够了,点住哑穴,不能说话开口。
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运送功力。
然后,把这个人的武功……尽数废去!
废人武功不仅伤人也伤自己,他能猜想萧琮邑有多恨有多怨,可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
不足半个时辰,废完。
萧琮邑体弱歪在床上。
李孤等着他醒来,发脾气,辱骂,甚至再用鞭子打他一下,可出乎意料挣开眼睛的时候和平常一样,并无其他异样。
休息了十几日,除了力气脸色差一点点,其他完全好好的,没有任何事情。
吃药,调养,比之前好上一百倍乐意做这些事情。
李孤愧疚难忍:“对不起。”
萧琮邑微微笑:“你也是为我好。”
他们客气的像个陌生人,李孤照顾了他二十多日,太医每日过来,的确好了很多。
外面天热的不行,清贤殿极为阴凉和清爽。
萧琮邑同人争吵完到了这里一下清静很多,他摆摆手让李孤过来,两人一同坐在棋盘两边,准备下棋。
萧琮邑随意问道:“李瑧找到了吗?”
李孤:“没。”
这些天都在皇宫照顾他,哪有心思找李瑧。
如此又要出宫寻人。
萧琮邑道:“那你去找他吧。”
李孤抬头看他,从在一起到现在这些日子从没有过把他往外推,心骤然跳起来。
萧琮邑捏起白色妻子走了一步,轻声说:“我们...分开吧。”
声音极轻,飘忽,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是他说的第二次,不是玩笑不是冲动。
沉了片刻,像是一万年。
萧琮邑不敢抬头,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不敢看他的脸色,不愿想他回答什么。
分开两个字在脑子中盘旋了二十多天,他日日看着这个人埋头照顾自己,习惯如此,好像早就忘了没有他是如何生活下去。
又不肯强人所难,矮小卑微,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了感情,并不喜欢这样,经历过很多风雨,开心伤痛,说这句话之前那无言的痛苦和混乱。
真开口像十万尖刀同时割裂心脏,他以为没有感觉,轻松自在,竟是这样裂肺撕心。
还没来得及多想对面人回复了一字:“好。”
萧琮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视线只能看见他手指,那手指里面夹着一枚黑色棋子悬在空中停滞不动,很快从指间滑在棋盘,伴随的是两滴泪水滴在黑色棋子上。
萧琮邑愕然,瞬间抬头,只见那个人轻轻拭去眼角泪水,脸上刚刚滑过的泪痕那样清晰。
他们认识这么久,没见过这个人掉过眼泪,萧琮邑顿时全身炸了一般,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一时间好似割了一块自己的肉,血淋淋,不能承受。
那人也始终未曾抬头不敢看人不愿看,当即起身朝门外走去,步子很快,轻功飞走。
萧琮邑那样快追过去甚至摸不到他的裙摆。
这个人是世上唯一一个爱他如命,对他没有任何企图目的,委身照顾他为他着想的人,就这样,生生被自己斩断,连根拔起。
不知为何脑子中对他的印象刻板而过于高高在上,今日脑中挥之不去他低头落泪的样子,脆弱孤独。
站在门口,外面彩色渲染慢慢在眼睛变得迷糊继而灰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他们都没想到,这样一别,便是三年。
这三年怎么过的,萧琮邑想找他却一直找不到,天南海北,天涯海角,好像凭空消失,世上从来未出现过这么个人一样。
他试过把自己置于绝境,引这个人出来,依旧没有音信。
然后动怒辱骂,偶尔喝醉酒后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哭泣。
李孤自从同云州七人打伤一直没好,加上这么些天帮他运送功力,阿瑧失踪休息饮食没好过,受此刺激狼狈逃亡在半路晕倒。
睡梦中反复浮现那天阴雨蒙蒙,他孤立的站在皇宫瓦砾墙上,雨水打在脸上,本来结痂淡化的疤痕突兀害怕,就那样站了两个时辰,他还是没追回来,没来。
被农夫救走,一趟就是二十天。
好像真的各自一方,再无遇见。
后来江纵渐帮忙,两人一起才寻得李瑧。
当日他出宫玩耍,被人掳走去当学童苦力,完全因为那张脸,抓去后老夫人扣下来要他当男——童在身边。
这次便多亏了他,才可以这样快寻得。
然后叔侄二人一同离开京城,离开大梁,回到沙漠。
觉得一辈子不会分开的人,这样轻易说分手,不见可以那么简单。
以后没有人趁乱救人,没人在半夜出现,口中好像遗忘了那个人的滋味,也忘记了他身上让人无法自拔的味道。
萧琮邑变得神经质一般。
会戏弄一个人跪着亲吻自己的脚,闭着眼睛让人在面前练剑。
慢慢那种思念与痛恨深入骨髓,剔除不了,忘却不了。
白天人模人样,晚上日日夜夜做梦,挥之不去。
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这个世上根本没人在意他的生死喜怒哀乐,他们惧怕帝位,害怕操纵生死荣辱,所以拼命巴结甚至跪下做任何事情。
慢慢时间过去,萧琮邑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喜爱,权力的欲望战胜一切,激进的推进一切新令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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