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川被石像看的打颤,在这种场景下,即使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也变得恐怖起来。 楚留香看着一地的尸体叹息道:“恐怕石观音早就知晓了一切,说不定我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其他三人俱是无言,就连嘴巴从不吃亏的胡铁花都难得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四次,挖坑,埋尸。 刚把一切处理好,小潘就逃命似得抓着石驼从远处飞奔过来,看见四人急忙喊道:“刚刚有人追杀我们!我们不敌,只得过来找你们了。” 待众人赶忙回去,为时已晚,他们的骆驼马车,刚刚黑衣人给的金银粮水,已经全都不见了。 原来驼马所在的位置上面只剩下一块被石头压着的白色手绢,上面绣着几行血色绣字: 诸君不远千里而来,妾本当洁樽以待佳客,怎奈君子言而无信,竟不思其反。无奈,妾只得聊表敬意。望诸君见可而行,知难而退。 龛中人裣衽百拜 “艹!” 岳小川甩开手绢,气的掐腰。 敢阴爸爸! 早晚让你知道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恭喜抽中的小伙伴~今天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挺感慨的,和大家随便聊聊天。先介绍一下她的身份背景吧,她是我上技校时候的同桌,同桌了1个月吧,不过性格不太和,很久没交集了。我们那个技校是为了参加成人高考上的,大概分两种学生,真学的和真不学的,特别两极化,她就是后一种,特别不学。她那时候不但不学习,还喜欢交男朋友,经常换,每个按她的话说都是深爱(那个时候她也就15.16岁,不懂事),一年大概20几个,每个都给对方费心费力费钱。加上她挺要面子的,自尊心强,不太拒绝那些男的要求。经常钱不够,每个周都会跟我借,现在差不多还欠我几百,不过我们五六年没联系了,也算了。她老家是农村的,她老大,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父母长辈特别重男轻女,她特别恨她爸妈,上学的时候放假从不回去,只要有钱就不给父母打电话。我们那个技校可以读3年,第二年的时候她不念了,因为她家没钱了,她爸不让她读了,她就去打工做服务员了,我们几乎再无联系。据说她自从打工开始就再也没回过家一次,过年也是。第二年下学期,她有一天突然来学校,因为她弟弟被人贩子拐了,警方查到人贩子到了我们这城市这边,她想请我们帮忙去找。(那个时候人贩子已经过来三天了,我们当时还猜人肯定早走了。)我们那个时候马上就要高考了,时间特别紧,而且她这个是私人的事情,班主任当时很为难,毕竟要为我们班里同学安全负责,一开始就没答应。然后她就噗通一下跪在了讲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老师帮她,我们都过去掺她,但是掺不起来,最后她就跪在讲台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我现在想起来她那个时候的哭声都忍不住要掉眼泪。后来我们校长都出动了,发动好多同学帮她找人,贴寻人启事,当时那个单子写的是找到孩子给50万。我们小组还有个没心没肺的小男生私下嬉笑说,这五十万真能给吗?她们家这么有钱?我们都没搭理他。后来孩子没找到,她父母现在也在坚持找,我经常在她朋友圈看到,也会帮忙转。我今天看见她的时候她在一个单位当会计,大概是妆容不合适,二十多岁的女孩看起来比我妈还老,不过穿金戴银的,还比上学胖了不少,生活应该不错。她现在和她丈夫一起养三个孩子,她两个妹妹和她女儿,在她单位我见到了,三个女孩都挺好看的,学习好也很乖巧,不像她那个时候,性急争锋。今天那个单位人多,排队人也多,她认出我了,就帮我找了个人,让我先办,我挺感谢她,因为如果她不帮我我估计今天下午弄不完这摊事儿。我在里面办公的时候那个办公的大姐也带着孩子,是个男孩儿。孩子挺皮的,拿玩具划我皮鞋,玩具有个角,一下把我皮鞋拉了道痕儿。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在我身后就突然飞起一脚,把那个男孩踹倒了(男孩本来蹲在地下,被她一踹坐下了)。然后孩子他妈立马生气了,站起来大声质问她干嘛,她的笑脸也早没了,阴沉着脸,斜了那个男孩儿一眼,出去了,看都没看我和那个大姐一眼……后来那个大姐还是帮我办完了这块儿,才风风火火的拎着孩子出去了,我估计是去找她算账了。我一直都搞不懂她那个举动是干嘛,不过就是感觉心里很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唉…… ☆、琵琶公主 没了驼马的一行人,只能轻功步行,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到达了绿洲。 岳小川本来以为会错过琵琶公主的出浴,结果没想到时间竟然一点没差,众人抵达的时候她正坐在湖中闭眼休息。 琵琶公主长得真的很漂亮,不同于中原人的五官异常立体深邃,胸口以上露出的皮肤也是这沙漠中少有的白皙。她坐在湖中,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衬得她秀雅脱俗,气若幽兰,仿佛湖中仙子,朦朦胧胧,高不可攀。 不过,再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小潘家中有娇妻,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意外的是姬冰雁竟然也跟着走开了,只剩下岳小川,楚留香,胡铁花以及看不见听不见的石驼。 胡铁花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涩道:“咱们在这里做什么啊?” “看美女啊。”岳小川眼睛都不眨一下。 “咱们这么看不好吧……” 胡铁花的羞耻度跟岳小川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岳小川鄙视道:“小胡你装什么,你敢说你不喜欢这位公主?!”胡铁花在原著中喜欢琵琶公主喜欢的跟什么似得,在沙漠中遇难时以为自己要死了,临死之前还想跟琵琶公主干一炮,这是多么深沉的爱啊!! 胡铁花吃惊道:“她是公主?你怎么知道?” 岳小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道:“你看,这点你就比不上人家香帅,你知道香帅为什么人见人爱吗?” 胡铁花:“为什么?” “就因为人家诚实又识趣!”岳小川表情严肃的教育道:“喜欢你就上啊,你这样别别扭扭、口是心非的,姑娘哪里会知道你喜欢她。人家长得这么好看,又是公主,难道还能主动来追你,那也太不矜持了吧!” 岳小川这么一说,自然又把胡铁花的傲娇劲儿激起来了,他不屑道:“谁喜欢她了!而且我不觉得她长得哪里好看,勉强也就是个中人之资吧。” “不是吧,我觉得很好看啊,甚至可以算是极品呢。”岳小川不服气道,他也是个阅女无数的人啊!当年什么《娱乐圈的前十位美女》、《观众们最喜爱的十位影后》、《最让男人着迷的十位女星》,他都是点开就看好吗!一点经验不缺的! 胡铁花撇了撇嘴,看向楚留香:“老臭虫你说,我们谁说的对!” “额……”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瞥了眼前方,略有些心虚道:“或许,你可以让这位公主自己说……” 胡铁花抬头,果然见琵琶公主正裹着浴巾站在湖边面无表情的望向这里…… 岳小川摊手:“看吧,早说让你实话实说了。” 胡铁花:“……”呵呵,谢谢你啊。 琵琶公主面无表情的望向这里,脸色甚至还有点泛青,远远没有了原著中那样从容不迫的优雅出浴。 岳小川被她看得毛愣愣的,偷偷伸手戳了戳楚留香的后腰,示意他赶紧上。 楚留香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向前对琵琶公主行了一礼,歉意道:“公主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并不是有意冒犯。” 琵琶公主冷冷道:“不是有意冒犯?那就是说我的长相不止中人之姿喽。”她的声音极其清脆,而且官话说的很标准,哪怕生气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楚留香急忙连声称赞:“公主自然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我的朋友们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楚留香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十分懂得女人的心思,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说得异常真诚,就连岳小川都差点信了。 听楚留香这么说,琵琶公主的表情果然好了一些,总算不那么冷冰冰的,她紧盯着楚留香,眼波漫漫的柔道:“不愧是香帅,果然舌灿莲花,能说会道,只是这件事情不是你随便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岳小川一听她这么说顿时高兴了,急忙扯了扯胡铁花的袖子,小声道:“快!小胡,把握住机会啊!公主这是让你负责呢!” “啊……”胡铁花看了琵琶公主一眼,虽然他嘴巴不饶人但面对姑娘却是没辙,只这一眼就已经让他满脸通红。 琵琶公主怒瞪岳小川:“谁说要他娶我了!他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啊……”这下轮到岳小川害羞了,他挠了挠头道:“你不想嫁给小胡,难道你想嫁给我?” 琵琶公主气急,白皙的脸庞上不由生出了两团红晕,她冷哼一声嘲讽道:“嫁给你?那还不如嫁给他呢!” 这次小胡激流勇进,一下子把握住了机会,红着脸道:“也行,也行。” 琵琶公主:“……”这帮不要脸的! “你们想得美!若想要我不再追究此事除非你们帮我做件事情!” 岳小川和胡铁花对视一眼,虽然他心知肚明,却还是问道:“什么事?” 琵琶公主道:“你们只管跟我来便是。”说着便转身向前走去。 岳小川和胡铁花面面相觑,刚要跟上,琵琶公主却又突然回头,问岳小川:“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的,我们之前见过?” 岳小川嘻嘻笑道:“公主天生丽质,贵气斐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琵琶公主终于忍不住犯了个白眼,快步转身离去,连楚留香也懒得管了。 岳小川不解道:“她为什么生气了,难道我不是在夸她吗?”为什么楚留香就可以他就不行?!格式不对吗? 胡铁花也不明所以。 岳小川摇头叹息:“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胡铁花小鸡啄米一般猛点头,看起来深以为然。 楚留香看了这两个一眼,默默的在心里感叹,这两个人单身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琵琶公主还要去梳妆打扮,便叫了个侍女带他们先过去参加宴会。 宴会在一个华丽的帐篷里面,帐篷门口站着几个执金戈穿甲胄的武士,表情严肃,目光如鹰。 帐篷里,不时传出轻盈的乐声和男女欢乐的笑声,与帐篷外的凶神恶煞的武士比起来好似两个世界一般。 带路的侍女低声跟右边的武士说了两句话,那一动不动的武士才转动眼珠看了一眼楚留香,然后点了点头。 得了首肯,侍女这才掀起帐篷的帘布请他们入内,楚留香则微笑着拍了拍那个武士的肩膀,跟着岳小川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比起帐篷外面的草地,帐篷里面铺着的地毡更加柔软漂亮。这些放在外面价值连城的地毡就这么整块的被众人踩在脚下,随意践踏,足以证明主人家非凡的财力。 地毡上放着几张桌几,上面堆满了酒菜佳肴,好几个穿着华贵的人,正谈笑着坐在地毡上喝酒吃菜,帐篷中间的舞女们则在奋力的扭动腰肢,想要吸引这些客人的注意。 最开心的是一个卷须虬髯,头戴金冠的红袍人,他坐在上方最高的矮几后面,左手拿着金杯,右手搂着一个蒙面歌姬的纤腰,开怀大笑道:“各位请看,我们的又有新朋友来了?”然后他的目光一闪,留意到楚留香,又笑道:“不知这位大侠姓甚名谁?长到倒是一表人才,俊朗非凡啊。”他虽然笑着,可是目光中却带着一种慑人的逼迫敢,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