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血泊里,面容祥和,若不看周身猩红的血液,好像只是睡着了。
莱恩斯把骁柏尸体带回去,但联邦一方也得知骁柏体內有永生石,强行夺走骁柏尸体,将他血肉骨头压缩提取,最后找寻到了一颗永生石。
莱恩斯无数次想抢夺那颗永生石,都遭遇失败,更是被联邦直接撤了军职,关押在联邦某地的监狱里。
帝国一方安插了人在联邦,不久后知晓永生石被提取出来的消息,休利洛亚主動提出由他领队,后帝国和联邦在一座边塞都城发生激烈的战役,死伤无数。
永生石被使用于联邦战舰上,休利洛亚最后竟是不敌,同自己的主舰一同爆炸死亡。
番外…
联邦某临海监狱,这天来了两名穿着常服的青年,一个有着一头醒目的白发,姿容俊美,一个眼瞳金属冷漠,两人一站一坐,在一间见面室里等着,没多久,戴着手铐的莱恩斯,一身灰色囚服、形容里略显出一丝颓态,缓步走了出来,在看到房间里的两人,尤其是坐着的那人时,直接惊呆了。
他亲眼看着骁柏死在他面前的,亲眼看到鲜血从他体內流尽,那么眼前这个是谁?
“联邦只提取出一颗永生石,而你知道的,它们总共有五颗。”
“永生石还有一个你们谁也没见过的力量,无限复活。”
“感受到了吗?是热的,对吧?”骁柏伸出手,握住莱恩斯的手,让对方感知他体表的温度。
莱恩斯忽的激动起来,眼里暗沉的光也随即明亮,在显摆抽回手时,他快速扑过去,想抓骁柏的手腕,但立马,有冰冷坚硬的胳膊横在他和骁柏中间,阻止他去碰触心心念念的、以为死了,实际却又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的爱人。
对,爱人,他已经彻底看清自己的內心,哪怕不如报仇都没有关系,只要还能见到骁柏。
莱恩斯因为被关在监狱里,所以并不知晓休利洛亚战死的消息,骁柏此次前来,把这消息带给他。
“休利洛亚死了,就在五天前。”
“你的仇,联邦军队帮你报了。”骁柏从凳子上站起来,他走向出口方向,竟是打算不再说其他的,准备这么走了。
莱恩斯灰色眼睛隐隐有发红,焦急地看着骁柏,挣動着想过去,而那只抓着他手臂的手,像金属一样冰冷坚实,完全撼动不了。
“黎尔,你不能走。”莱恩斯音量猛地一抜,声音及时止住了骁柏离开的步伐,他扭过头,却只是回视了莱恩斯片刻,在一个无声礼貌的微笑后,一脚跨出房门,背影决绝又冷漠。
莱恩斯静默半秒,忽然发了疯,猩红着眼,哪怕戴着手铐,也攥紧了拳头朝阻碍他的人脸上砸去。
后者冷漠着脸,头一偏,躲开直面而来的攻击,跟着回击莱恩斯一拳,打断他一根肋骨,又两臂抓着他肩膀把人往墙壁上猛得一推,莱恩斯身体砸上墙壁,滚落下地,双手捂着肚子,背脊弯曲,卷缩起来,他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追到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狱警'用电棍给电倒,浑身抽搐,颤動不已。
“谢谢你,陪我来这里一趟。”骁柏微有泛紫的眼瞳看向旁边的机器人。
机器人利德回视了骁柏一眼,沉默没有多言,驱车载着骁柏,往背离监狱的方向驶去。
骁柏半身倚靠着车椅,摊开手掌,又缓缓握紧,永生石的力量真是强大,他身体死亡后,流淌在地上的血液经过一段时间的变化后,竟是慢慢重新塑了个身体。
若不是要离
第69章 1只咩(古代伪朝堂)
一辆简朴的暗棕色马车在滚滚车轮声音里,徐徐停靠在了溧阳侯府的后院木门外。
驾车的车夫吁一声, 两手拉紧僵绳, 勒停了前方黑色的马匹。
他两脚快速跳落下地, 先是斜长冷光幽幽的眼珠子朝左右两边看了看, 没看到任何异常,冷漠着目,转回马车上。
身体略往前倾,伸出左臂,将垂吊的棕色车帘给掀开, 低声道了句:“扶公子,到了。”
低下眼眸,车夫保持着掀起车帘的姿势,等了有那么一小会, 车轿里面先是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离车夫的脸颊极近, 约莫任何一方往前再近一分,就会碰触到对方。
车夫余光瞥到那截瓷白如上等玉石的手,仿佛间似乎嗅到一丝淡淡的兰花香,控制不住眼睛, 往上瞧了一眼。
于是看到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莹润, 根根分明,指腹饱满, 指甲修建得平整, 皮肤白得透明, 下面的青色血管,紫色筋脉,都明细可辨。
车夫心中顿抽了一口气,克制住想继续一探究竟的念头,将头垂得更低了。
哪怕这人已经被千人骑万人圧,在明面上依旧是他主子三王子的人,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窥视的。
被唤作扶公子的青年,或者说叫少年也可,年岁不足十八,身姿单薄,面容清俊绝美,虽一脸病态苍白,可又有一种别样的娇弱美。
车夫眼帘里都是美貌少年淡紫色的衣衫下摆,知人已经下车,跟着快步走到紧闭的门前,轻叩了三下,片刻时间后,门从里面打开,穿着仆役服饰的男子开门,视线快速打量了车夫一番,瞧见他腰间挂着王府人员特有的腰牌,面色里立马有了恭敬。
“这是殿下几日前承诺给侯爷的薄礼,今日吩咐送过来。”车夫往一边退了两步,左臂往马车方向斜举,指向那里站着的一名少年。
仆役早知有此事,连房屋都提前收整好了,抬眸朝紫衫少年看去,一瞬间里,就被少年艳绝柔媚的面容给吸引,愣了好一会神,到身边车夫佯作咳嗽一声,方从惊艳中回过神。
“……替我们侯爷多谢殿下的美意。”仆役话随时对车夫说的,然一双眼睛以黏在灰色阶梯下的那名病弱俊美的少年。
车夫知事情已经办妥,退回到车辆边,这次直接抬眸瞧着少年那张模糊了性别的脸,面色里隐隐生出来一丝不舍,然而又很快湮灭下去。
“公子,请。”
少年低垂的眼帘一点点掀起来,如羽翼细长的睫毛被冷风吹得微颤,他转目看向车夫,朝他温柔浅笑。
声线清幽雅致,如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兰花气息:“多谢。”
车夫当即就愣了神,表情发呆,而他面前的少年,在道了这一句,就拧头走向了侯府后门。
吱嘎,木门关掩的细微声音。
车夫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然间觉得好像面前这个人,不是他过往认识的那个。
那个人,哪怕脸上带着笑,眼底都是无尽的悲伤,随时要落下泪。
可刚刚进到侯府的少年,嘴角的笑一路蔓延到眼中,连带着周身的气息,好像都是愉悦的。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蔷薇花香,随之而来的是令人颈脖发冷的凉风,骁柏抬手,微拢紧身上的衣衫,仆役在前方带路,因而没有注意到骁柏此时面上的神情,那不是一个被挚爱的人送给别人当暖床物品该有的面色,眸底深处都是淡漠,眼眸往右,看着那一片开放得绚烂的花海,微微半眯着眼,深嗅着空气里沁人心脾的花香气息。
一路左拐右转弯,在走过一处水上廊桥后,来到又一扇木门,木门没有上锁,仆役上前两手推开房门,屋里兰花幽香飘散出来,还没有进屋,骁柏站在阶梯下,视线往里一望,就看到了窗边的案桌上,瓷白的花瓶里插着一株兰花。
“公子,请进,这是侯爷专门着奴才收拾出来的房间,您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喜欢的,若有不合适,请尽管提。”仆役站在门边,没有进屋,而是等骁柏进去,才跟进了两步。
骁柏四处查看了一番,他对住的地方其实要求不大,就是直接睡地上,也仅是冷了点,硬了点。
而且这是他人府邸,他如何不清楚自己的具体身份,这人些虽然都唤他一声公子,要真论起卑贱来,他其实不如他们,一个被当作物品,今天送给这个人玩两天,明天送给那个人睡几日,到还真不如某些门外的看门狗,起码还能狗仗人势一番。
他,可不敢仗三王子的势。
“不了,不用麻烦。”骁柏走到案桌边,伸手轻柔抚摸兰花花瓣,目光凝视着娇嫩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