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完本[耽美]—— by:罗再说
罗再说  发于:2018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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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他妈未深,估计是来卧你的。
贺情心中暗骂,表面上的笑容是一点儿都没变,笑得他脸都要僵了。
想了又想,贺情看好了时机,懒得磨叽了,索性直接把酒杯里的液体一口干了,又说:“张副,您看我拜托的那个事儿?有门路么?”
张副伸手取了一瓶五粮液拧开,手上动作没停,面上是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笑说:“贺少要帮忙,哪有一句话不成的事儿……小陈,电话。”
看着他摊开手去接手机,贺情才算放了点心。
于是贺情就那么坐着,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个当官的人,一个电话,寥寥几句,就把他这种办个事儿要摆酒的商人的大费周折的环节给省了。
贺情心中暗自叹气,所以说再有钱跟有些当官的也比不得。不过后者也是起了高楼,一堆人等楼塌的事儿,瞬息兴亡,权势滔天与否,往往也就在那一念之间。
所以这么看来,还是有钱比较靠谱。
接下来这事儿就这么妥了,桌上的人都喝高了,兴致也来了,贺情又被拉着一通灌,灌到后边儿,那手机出来打电话的力气都没了,乖乖趴在那儿,眼睛睁着,面色潮红,五粮液都开始空瓶。
那个叫张副的,见贺情趴着,但自己还没尽兴,便又开始拉着贺情问起车价车市,这席间免不了说几句来几口,贺情肚子里又下了点儿酒。
……
盘古今天业绩好,一口气卖了十二辆车出去,应与将想着过节,晚上带贺情去太古里转转,但这人中午说要午休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消息,自己忙着也没空去问,闲下来一看时间,才发现都已经快十点了。
应与将直接给贺情拨号过去,打了几个没人接,又往加贝打,那边说贺少今儿一天都没在公司。
联系不上人,应与将有点担心,再加上今天这种日子,如果贺情是出去玩了,十点就没接电话,那到了午夜不得嗨成什么样,也没跟他说去哪儿了。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安排时间行程去处一切自由,但贺情一般去哪儿都要报个备,今晚是怎么回事?
应与将把风堂的名片翻出来,按着上面的电话打了一个过去,响了没几声就接了,那边也是一脸茫然:“啊?情儿没跟我一起,他人呢?”
兰洲把头探过来喊:“贺情说今儿他早就有安排了!他妈的,还有人圣诞节想约贺情?谁啊?”
电话麦克风被风堂拿手一捂,转面儿去瞪兰洲:“是应与将,你家情儿的现役男友,男人中的男人,纯一不受,知道吗!”
兰洲白眼一翻,暗暗咬牙:“我靠……”
应与将在那边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也没功夫跟他瞎扯,冷声道:“能联系上他的手下么,司机,或者助理。”
风堂说:“司机我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等待的时间像是格外漫长,应与将盯着手机锁屏上时间的四个数字的最后一个,慢慢从2变7后,风堂那边来了电话,说贺情在御苑,今晚是有应酬。
知道行程就好,应与将松了一口气。
风堂又说:“但司机说,情儿进去快四小时了,里面的领导全都没出来,你去看看?”
只听得这边儿应与将快速地“嗯”了一声,道了句谢,把电话摁了。
自二环高架一路下来,穿城中心从繁华地段过了,他到御苑的时候约摸十一点,宽窄巷子旁边儿钓鱼台的停车场格外醒目,应与将巡视一圈,没见着贺情的车,倒是一溜儿的纯黑车,这排场看着就像是有什么官员在这儿用餐。
应与将到御苑门口了,就看着一个挺眼熟的人,刚想问,对方还先开口打了招呼:“应总!”
应与将点了点头,冷声道:“贺少在里面么。”
对方一愣,还没点头,应与将就等不及了,直接抓了那鎏金兽脑辅首,开门入了。
他多希望贺情只是手机没电了,仅此而已。
他一路穿过大厅,后面跟着两个经理,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脸凶相,都不太放心,还怕是知道今儿贺少摆台,来找贺少麻烦的……要是贺少在钓鱼台出什么事儿,他们这儿也别他妈想开了。
有个经理手上还抱着菜谱,跟着追了几步,拿着传呼机,提醒他:“先生,里面是张副和贺少,您……我,我们这儿,是钓鱼台,一切都是按照北京那个钓鱼台来的,模仿国宾馆,我们总管也是国宾馆下来的,我们安保也很严,等下如果您执意要闯进去,我们将采取……”
这句还没说话,应与将猛地止了脚步,一回头,眉头紧拧,面上一番凌厉之色,气势逼人,开口说话的声也是字字句句咬得极重。
“我在承包钓鱼台的那一年,你们这儿的老板,应该还没进过北京的钓鱼台。”
这句完了,他没功夫去看一张脸发白的这小经理,就听得耳边一声喊:“应总!”
这小经理脸色更白了,对着从后厨出来的总管哆嗦道:“总,总管……”
那个总管一看这两人就大约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忍着气儿没处撒,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当应与将只是来成都出个差,毕竟这人得势得快,倒得也快,处处传开,传到他们这儿,也不过是应总出了点事儿。
应与将这会儿没时间跟他叙旧,已经听到声音了,指着一个紧闭着的门,说:“您帮我把这门开了……”
这句话话音还没落,那扇门猛地开了。
贺情从里面几乎是跌撞出来的,趴在门边儿,脖颈连着白皙的脸红成一片,脑门儿上都滴着汗,身后站了几个中年男人,有两个伸手来扶他,有一个已经把贺情一只胳膊抓着了,嘴里喊着:“贺少?贺少?”
应与将一瞬间觉得,脑子里某根弦断了。
他冲过去把贺情扶起来,捧住他脸,见屋内地上放着一地的五粮液瓶子,见贺情耷拉着眼不吭声,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白酒酒气,额间还在冒汗,抬头问他身后的人:“喝了多少。”
贺情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不,不多……”
那个来帮忙的朋友也是两眼朦胧的,还有点儿意识:“您,您是?”
应与将喉头一梗:“贺少的司机。”
贺情听这话,乐呵着一笑,眼都睁不开,手捂着肚子,转面儿去看身后在穿外套,一样喝得有点儿多的张副。
后者看到贺情醉了都还在看他,也笑,音色雄浑:“小贺,放心吧,哥给你办成。”
贺情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挥手招来他带来的手下,吩咐道:“去门口把张副他们的司机叫进来……安排,安排着送回去了,务必落实好了……”
那手下还没喝太多,诚惶诚恐地应了,匆匆往门口走。
贺情交代完,乖乖把下巴又搭回应与将的肩,低声呢喃道:“我们回家……”
应与将沉着脸,揽住他两条手臂,直接把贺情背了起来托在背上,阴目睥睨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喝醉的,没喝醉的,都被这眼神慑了一下,没人敢冒刺儿。
这才多久,又看到贺情醉成这样,又把他背到了背上。
但这一次,明显喝得多得多。
把贺情扶上自己的车,应与将看他那样,速度开得慢,想着要不要找个地儿买点解酒药和蜂蜜水,就看贺情睁眼,喊停车。
应与将一脚刹车把车逼停到了马路边上,贺情跌跌撞撞地推开车门,几乎是滚下去的,扶着路边的树,一口吐了出来。
应与将冲过去扶他,手上还拿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拧开了给贺情喝。
他看到贺情捂着的地方是胃,蹲得蜷缩,吐的是一小滩血。
他感觉瞬间脑子都炸开了。
应与将眼里神色又暗一分,去取了湿纸巾来,抱着贺情,给他擦嘴。
贺情已经痛得快神智不清了,额间全是冷汗,半朦胧睁着眼出不了声,一张嘴,舌尖唇齿都带着血丝,刺激得应与将不敢低头去看他。
把贺情抱上车之后,一路踩着油门找了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里面医生把贺情推进去,应与将一个人站在外边儿等。
他点了根烟,把手机打开,去点了通话记录,给风堂拨了过去。
应与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风少爷,请问一下,张副是市里的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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