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完本[灵异耽美]—— by:西西特
西西特  发于:2017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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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暧||昧不明。
高燃当没听见。
“去年我看过现场版更劲爆的,还别说,没想象的那么恶心。”青年凑在他耳朵边,“真的,小男生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我听着都有了感觉。”
高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那男生跟你差不多大,你俩挺像的,笑起来都有这个。”青年伸手去碰,“卧蚕。”
高燃没及时躲开,他炸了毛,妈的,高兴那死小子人呢?还在台子上玩吉他泡妹?不管了,先撤。
青年把人拉回座位上面,“别走啊弟弟。”
高燃想起来了什么,“你刚才说的男生叫什么名字?”
青年耸耸肩,“名字?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脖子后仰出的弧度非常漂亮,像只小天鹅,一个男的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亲,看得我也想亲两口。”
高燃问,“那男的长什么样儿?”
青年喝口那红红稠稠的东西,舌头扫过嘴角,“背对着我呢,我又没透视眼,不过身材很好,腿长腰窄,正面应该差不了。”
高燃的嘴角抽了抽,得,问了也是白问。
青年突然凑上前,“小弟弟,你喜欢的是男的吧。”
高燃猛地起身,动作幅度很大,又非常突然,面前的小桌子都翻了,他怒吼,“我||操||你|妈,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他|妈||操||谁呢啊?”
青年冷着脸哈哈,“这么大反应,被我说中了是吧,快来看啊,这里有个……”
高燃的拳头挥了过去。
高兴跳下台子挥开人群靠近,抄起手里的吉他,照准压在少年身上的那人头顶砸去。
围观的人群骤然寂静,又开始沸腾。
高燃身上的重量消失,他抹掉出血的嘴角坐起来,看到高兴跟那青年在内的几个人干架,游刃有余,很快的,乐队的其他人也参与进来,帮高兴对付他们。
有人流血,有人尖叫,一团乱。
高燃一瘸一拐的从酒吧里出来,想抽烟了,他牵动到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声。
不多时,高兴手插着兜走出酒吧,没搭理坐在台阶上的少年。
高燃拍拍屁股上的灰,“等等我——”
高兴背着开裂的吉他走下台阶,脚步不停,有点儿末路天涯的寂寞感。
高燃的左腿被踢了一脚,肉疼,走不快,他冲着男孩的背影喊,“喂,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酷啊你?对了,你们那个乐队……”
高兴说,“吵死了。”
高燃走到他旁边,“你说什么?”
“我说吵死了。”高兴的声音忽然拔高,“赶紧滚出我家,滚出市里,回那个小县城里缩着去!”
高燃也将声音提高,“我根本就不稀罕待在你家,跟个铁罐子似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俩人大眼瞪小眼。
高燃的脸色发白,“我想吐。”
他刚说完就哇的一声吐出来,吐了高兴一身。
高兴一张脸发青,“高、燃!”
高燃又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不知道怎么的,眼眶发热,想哭。
于是高燃嚎啕大哭。
高兴傻眼。
晚上九点二十,封北的车进县城,他回家,第一时间就爬上平台。
少年不在家,平台的门就从里面锁了,窗户也关着,封北进不去,这些天只要能回来,他就上这里来待会儿。
魔障了。
封北站在月亮底下点根烟抽,脑子里浮现朱同父亲说的那些话,说话时的样子,之后是少年的态度,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刺刺的疼。
自行车的铃铛声从巷子口传来,高建军跟刘秀从厂里回来了。
刘秀脚撑地从自行车上下来,拿钥匙的动作一顿,她看向平台方向,“建军,你看那里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高建军说,“没看着。”
刘秀盯了几秒,是没有,兴许是看花眼了,她打开大门,“妈,到家了,下来吧。”
高老太坐在自行车后座,人没动,一张皱巴巴的脸板着,不太高兴,“建军,你是不是跟建国说了什么?他怎么还没过来?”
高建军把自行车往院里推,“说的是后天。”
“后天啊,那好,去了你弟弟那边,你妈我就能吃上一口热饭了。”高老太哼了声,“也不用再看人脸色。”
刘秀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行车重重提过门槛重重一放。
高建军也没说话,他把老太太送进屋里,就去给她打水洗脸洗脚。
刘秀把包丢桌上,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生闷气。
平台上的封北低声喘息,他把捏断的烟塞口袋里,清掉地上的烟灰靠着门看月色,渐渐的,眼皮往下沉。
十点左右,高燃洗完澡去敲门,眼睛还红着,不提自己坐在路边哭的事儿,“酒吧的事,谢谢啊。”
高兴挖耳朵,“你说什么?”
高燃往高兴的房里看看,那把开裂的吉他放在床头,待遇很好,“吉他成那样子,还能修好吗?”
高兴说不能。
高燃挠挠脸,又垂下眼皮拿鞋尖蹭蹭地板砖,“我赔你一把。”
“我那把吉他是我朋友生前送我的唯一一样东西。”高兴问,“你要怎么赔?”
高燃脱口而出,“那你怎么……”
高兴打断,他的神色是一贯的倨傲,言词嘲讽尖锐,“你是我哥,被人打的跟狗一样趴在地上,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能不过去吗?”
高燃咧开嘴角,“整个酒吧里,除了你我,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高兴甩上门。
高燃,“……”
门又从里面打开,高兴冷笑,“别再去28栋了,你就是个乡巴佬,才进城没几天,都不知道哪是哪儿,不要自作聪明。”
高燃敏感的嗅出这句话背后的不寻常,“小蔓被杀那晚,你不在家,也没出过小区,你在哪儿?是不是就在小区某个角落里待着?”
他看着高兴的眼睛,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高兴反问,“我看到了什么?”
高燃说,“我在问你。”
高兴重复,“我在问你。”
高燃气的给他一个白眼,“这样有意思吗?”
高兴嗤道,“有意思啊。”
高燃盯着他,试探的问,“你看到了假扮小蔓的杀人凶手?”
高兴好笑的切了声,“我的哥哥,你语文作文成绩不错吧,想象力真牛逼。”
高燃见他要关门,立刻就挤了进去。
俩人在门边僵持,谁也没退让一步,最后高燃眼睛酸,提前退出,他靠着门说,“晚上我在你房里睡。”
高兴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你做梦!”
高燃最近才知道高兴这小子有洁癖,但他还是没离开,今晚是杠上了,一定要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凌晨两点十分,公安局。
石桥在会议室开会,大家积极讨论案情,哪怕已经精疲力尽。
半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忙活,谁也没有请假说要回家。
石桥泡了一大杯浓茶,调出小蔓被害当晚的那段监控查看,进度到头就拨回去,看完一遍又一遍。
他闭了闭干涩发红的眼睛,继续盯着画面里第一个出来的“小蔓”,研究那个人走路的姿势,手臂的摆动幅度,角度,尽可能的不放过每一处小细节。
凌晨四点,桂平来办公室汇报,“队长,有重大发现!”
第66章 你该长大了
桂平不夸张的说, 几个兄弟检查完花莲小区近一个月的监控,发现无果后就把时间往前推, 近两个月, 三个月……就这么一直推,一天下来,坐在电脑前面的时间超过二十个小时, 眼睛都快瞎掉了。
就在刚才,一个兄弟那里有了收获。
一年前的9月27号晚上11点三十五分,常意跟小蔓一起出现在画面里,俩人进了28栋,将近一小时后, 常意独自出来。
再往前,8月16号晚上九点十分, 小蔓在楼底下的台阶上站了两三分钟, 常意出现,他们一同走进楼里,差不多是同样的时间之后,常意离开。
就这两次, 那天之后的一年里,常意没再进过28栋。
距离第一次凶杀案已经过了六天, 目前还没圈定嫌疑犯, 哪怕是出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线索,都会被警方紧紧抓住。
上午小区物业跟保安开始上班,警方立即展开调查工作。
快到十点的时候, 桂平来跟石桥汇报进展。
“保安部那边有相关登记,9月27号晚上小蔓联系物业说她家里好像进贼了,值班的常意上门查问情况,8月16号晚上也是如此,不过都没丢东西。”
桂平说,“小李根据这条线索去查问物业,我们这回的运气比较好,一个工作人员说28栋506的住户去年年底来过电话,原因跟那两次一样,都是家里进贼了,当时就是她接的,她给保安部打电话,接电话的听着声音是常意,之后住户没有再打给她,问题肯定得到了解决,但是监控里对应的时间没有画面显示,有人做了手脚,应该就是常意。”
石桥问道,“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那个工作人员记不清,只说是15号晚上,几点她忘了。”桂平说,“队长,现在是不是可以对常意进行抓铺……”
石桥说还不行,没有直接证据,“现在只是推测,杀人动机,作案工具都不明。”
桂平皱皱眉头,“那提审常意?我跟小李他们白天黑夜的轮流来挖,就不信挖不出他嘴里的东西。”
“先二十四小时蹲点跟踪。”石桥突然问,“老桂,如果你家里进贼,你会不会换门锁?”
“锁肯定要换的啊。”
桂平明白过来,“队长,你的意思是,死者小蔓撒谎?也不排除是心眼大吧,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又没丢。”
石桥说,“家里多次进贼,却没丢东西,正常人会认为这样更诡异。”
桂平哑然。
石桥吩咐道,“带个老师傅去看一下小蔓家的门锁。”
桂平立刻去办,他那边很快就来消息,说是门锁有换过的痕迹,还不止一次。
石桥的猜测被证实,胡韵那晚不是自己开门进去的,当时只有两种可能,一,门开着,二,有人给她开的门。
小蔓已死,想要挖出她遮掩的真相难也不难,她只在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何进。
家里多次进贼,条件允许会搬家,不允许会换锁,小蔓属于前者,但她做了后者的选择,不搬家是因为何进在那个小区。
撒谎也是因为何进。
小蔓是何进的情妇,她买下那套房子,就是希望何进能去她那里过夜,对方手里有她的钥匙。
胡韵被杀,小蔓第一反应是胡韵的死跟何进有关,她才会去维护,照这么推测下去,那她去照相馆问还能不能再洗一套照片,应该是在试探,怕警方通过这件事查到何进身上。
得知不能,小蔓就放心了。
所谓的照片威胁,不过是小蔓想留在何进身边的借口,她跟他的那些女人不同,用钱打发不了,要的是他的人跟感情。
假设胡韵去找小蔓,是发现她跟何进还维持着那种关系,那胡韵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石桥敲点桌面,他的人这几天一直都有观察何进,生活照常,工作之余就是在女人那里消遣,至于方如,不是去医院看赵云,就是逛街购物。
那两个人唯一的联系就是个小本子。
石桥按按额角,开车回家见见老婆孩子,随后就去了花莲小区。
高燃跟高兴耗了一晚上,前者习以为常,后者也还行,到底是年轻,底子好,熬个夜的杀伤力不大。
高兴是对熬夜无所谓,但是他对房里多个人,还躺在他的床上轰不走这一点濒临崩溃,他盘着腿坐在地上,背靠墙角,脸色阴沉,“这样有意思吗?”
高燃用了他昨晚的回答,“有意思啊。”
位置调换,被逼疯的人成了高兴,他捏紧拳头,“高燃,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高燃打哈欠,“我知道,你就没把我当你哥。”
高兴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还不快滚?”
高燃翘起二郎腿。
高兴起身,作势要过来弄死高燃。
高燃见状就立马翻过来趴在床上,手抓着床沿,他知道高兴的弱点,就专门攻击这一块。
高兴无法,他觉得不是现在已经换床被这么简单了,连整张床都要换掉,必须换掉,今天就换,“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高燃回他一个灿烂的笑脸,还吹起口哨,“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高兴一脚踢在床脚上面。
床剧烈晃动,高燃也跟着晃,联跆拳道的,脚力就是不一样,这一脚要是踹在他身上,得疼上好半天,他侧过头,“你跟我说实话,我就出去,顺便给你把床单被套洗了,再把地板拖一遍。”
高兴没说话,似是是在考量。
高燃心砰砰跳,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高兴接下来会说出让他满意的回答。
约莫有三四分钟,高兴才开口,“交换。”
高燃翻身坐起来,“行,交换。”
高兴先问,“你有没有跟女生上过床?”
高燃的眼角狠狠一抽,这什么问题,尺度太大了吧,他摸摸鼻子,“没有。”
高兴鄙视。
当前是第: 44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高燃翻白眼,他还在上学,上什么床,那不是瞎搞吗?“小蔓被害的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高兴一脸酷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高燃跳到高兴的背上,手勒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卧槽,你耍我是吧?”
高兴从来没允许谁离自己这么近过,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受不了的咆哮,“下来!你给我下来!”
无论高兴怎么掰怎么骂,高燃就是不下。
混乱之中,高兴说了个名字。
“常意?”高燃把头凑上去,“那晚你看到假扮小蔓的人是他?”
高兴的鼻息里全是高燃的气息,他倒抽一口气,厌恶的说,“操!说话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恶不恶心啊你?”
高燃没心思跟高兴闹,他从对方的背上下来,走到前面追问,“快说啊,是不是?”
高兴撩起毛衣擦脸,擦完就把毛衣脱了,还嫌不够,干脆去卫生间洗脸。
高燃无语。
高兴出来时,脸搓洗的通红,“我没看到常意假扮成小蔓,那天晚上十点多,我看到他出现在地下室,死角,监控照不到的路线。”
高燃的神情激动,“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不跟警方说?”
高兴打开窗户,“懒得说。”
高燃难以置信的看着高兴,“那是条人命!”
高兴站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就说你是乡巴佬,你平时看报纸看新闻吗?不看吧,你就会看那些脑残弱智的漫画小说,知不知道全国各地一天要死多少人?人命算什么啊,算个屁。”
高燃想骂人,“我不跟你讨论这个。”
高兴也没有继续跟他讨论的意思,“床单被套记得换洗,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我的房间里还有你的味道。”
他说完就走,看样子是不到天黑不会回来。
高燃搓了搓脸,跑着去客厅打电话,“石大哥,我是高燃,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石桥在得知那个情报之后,没有改变主意,他还是让人秘密调查,不惊动常意,有确凿的证据就立即逮捕。
过了会儿,石桥又接到高燃的电话,在电话里,高燃把酒吧里的事告诉了石桥,他也没什么证据,完全是靠的直觉。
昨晚打架的事儿闹的挺大,酒吧监控一查就能查得到。
石桥让桂平带着朱同的照片去问青年,知道青年那晚看到的人正是朱同,另一个男的不知身份。
朱同的行踪不明,生死不明,他的父母为了名声坚决不报案,警方劝说无用,想介入,也介入不进来。
石桥手上抽不出人手,大家都忙得要命,几个大案子一直没破,时间跟精力全搁在那上面了,没时间去管同性恋引发的家庭纠纷,只能让派出所跟进一下,确保朱同人身安全就行,别的就不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了。
石桥还是瞒着封北给高燃打了个电话,叫他有空就去凤秀苑走走,离得近,方便。
高燃去了凤秀苑。
朱父去单位了,只有朱母一人在家,她隔着防盗门看门口的少年,说话还是那么轻声细语,“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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