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完本[灵异耽美]—— by:西西特
西西特  发于:2017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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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答应了你。”
“怎么把门给销上了?”
“风太大了,门被刮的直响,很吵,我就给销上了。”
封北好奇的问,“我刚上来,你怎么就知道有人?”
高燃说是直觉,“小北哥,人抓到没有?”
封北脱了湿褂子,“抓是抓到了。”
高燃快步跟上男人,“该不会是没有直接证据定罪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
封北解开皮带,“我去用你家的卫生间冲个澡,外头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你爸妈应该听不清。”
高燃在门口急的跳脚,“卧槽,话说到一半干嘛,就不能说完再去洗?”
他侧耳听,里头有哗啦水声。
不多时,门缝里飘出桂花香,是高燃的香皂味儿。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就被案情大兄弟剿灭,渣都不剩。
封北冲洗出来,就穿个四角裤,健硕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唯一在场的高燃同学压根就没那心思看,“小北哥,你接着刚才的说。”
封北直接说了个名字,“王东平。”
高燃愣了愣,问,“还有呢?”
封北侧头,“嗯?”
高燃抹掉飞溅到脸上的桂花味水珠,“设置数字密码,摆放尸体,清理现场,王东平一人能搞的出来?不能吧?还有那刀,他也弄不到。”
封北懒懒的走进房里,随意擦几下板寸就把毛巾丟椅背上,等着下文。
高燃说,“根据我的推断,我觉得有两个人,一个出谋划策,一个行动。”
封北看着少年,“那你有没有推出另外那个人?”
高燃跟男人对视,答案不言而喻。 “你提审老师的女朋友,说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关键。”
封北湿答答的胸膛里震出笑声,“以什么正当的理由提审她?谈对象是合法的,现在流行自由恋爱,门不当户不对也不犯法。”
高燃噎住半响,“问几个问题也不行?”
封北说,“高同学,她爸是市长。”
高燃再次噎住,他在心里吐槽,市长怎么了,又不是天王老子。
封北看出少年的心思,市长跟天王老子有个屁两样。
他招招手。
高燃纳闷儿,“干嘛?”
封北说,“过来。”
高燃摇头,“我不过去。”
封北脸不红心不跳的耍赖,“那我不说了。”
高燃瞪眼,真行!
他走到男人面前,“我过来了,怎么着吧?”
封北还真没想怎么着,就是闻闻少年的味儿解解馋,这两天绷着一根弦,累。
“我前些天就联系了市局的师兄,他的人在对面蹲点,你未来师母一直在家。”
高燃的眼里有崇拜,好像他想到的,男人都早就想到了。
封北最喜欢少年此时的样儿,“也有你想到了,我没想到的时候,你这小脑袋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高燃坐在床边拍拍脚底板的灰,“小聪明跟大智慧不是一回事。”
封北哟了声,“这是唱的哪出?”
高燃感叹,“经验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啊。”
封北凑近弹一下少年的额头,“说人话。”
高燃说,“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年长,比我有经验,一直走在我前头,我永远都追不上你。”
封北一怔,他低笑,“没事儿,哥走慢点,等你。”
这话已经很暧昧了,也超过了普通兄弟的那个范围。
高燃下意识的去看男人。
封北也在看他。
气氛有些微妙,但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高燃躺倒,翘起二郎腿,“那话怎么说来着,你看着我长大,我看着你老去。”
封北的面色漆黑,“滚蛋,你哥我年轻得很!”
“不服老。”
高燃撑着头,“小北哥,花名册就在两个人手里,只要找到……”
封北上了床,阻止少年往下说,“弟啊,赶紧睡觉吧你,都快成仙了。”
高燃打哈欠,鼻子里全是男人的味儿,“好吧,明天说。”
封北侧过身,面朝着少年,呼吸着他的气息。
过了半小时,少年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封北笑着叹息。
傻孩子哎,都这时候了,你还没意识到我的特别。
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封北把少年捞到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唇蹭蹭他柔软的发丝。
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不到六点,封北接了个电话,“喂。”
杨志在那头鬼叫,“头儿,找到会计了!”
第41章 撞邪了
杨志不抽烟不喝酒, 他两晚没睡,精气神不行, 只能在太阳穴两侧涂风油精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提审吴会计的时候, 封北就站在旁边。
空气里的风油精味儿很浓,杨志拔笔帽,拔两次都没拔掉。
封北挥手让杨志起来站一边, 他坐上去,负责做笔录。
对面的中年人就是吴会计,蓬乱的头发长到腰部,颧骨突出,肤色蜡黄, 胳膊腿瘦的皮包骨,透着难掩的病态。
吴会计身上有一种腐味,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长期藏匿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发霉了。
但他身上没有一点外伤,也不见旧伤留下的痕迹。
说明他没有遭到暴力对待。
封北抽完最后一口烟,掐了丟地上拿鞋底碾碾, 他打量着瘦脱形的中年人。
王东平家住的偏,巷子里就他一家, 土房子, 破旧不堪,李娟又容易犯病,没人上他们家串门。
亲戚们也不过去。
要是不小心把人给刺激到, 出了岔子往他们身上赖,那他们可就倒大霉了。
所以这几年,王东平跟李娟几乎被孤立,没人管他们活的怎么样。
再说了,如今这时代变幻太快,得跟上节奏,不能被大队伍甩开。
自家的事儿都忙不完,谁还有那闲心。
出了王东平家的巷子,左拐是死巷,没有住户,就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破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有顶的棚子,破破烂烂。
一眼望去,没有什么可搜查的价值。
据调查,那破房子以前也是一个家,老的老死,小的离开,家就成了一处空房。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去,空房变成破房子。
没想到人就藏在那里,地下挖了条通道。
王东平就是利用那条通道躲开了警方的监视。
封北去王东平家几次,就从小破房子那里经过几次,他还真没怀疑过。
审讯室里静了足足有十来分钟。
杨志摸不清头儿是什么打算,就没有多话。
封北还在打量中年人,发现对方全身上下,有一处显得异常格格不入,就是那双手。
指甲修整的很整洁,还细细磨过,指骨修长,不用看就知道掌心里没茧。
另外,他的食指指腹上有些许黑色,像是墨汁。
估计是突然被带走,来不及清洗。
封北根据这个细节推测出两点信息,一,吴会计是个文人,喜欢写写字练练书法。
二,吴会计没有被王东平囚禁,应该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他习惯了活在那个小屋里面。
对他来说,那里很安全。
封北喝口水,咳两声清清嗓子,“吴会计,这几年你上来过吗?”
吴会计没有回应。
封北刻意露出憧憬的语气,“县城的变化很大,国企逐渐私有化,激励人人当老板,民众也有意配合政府把县城发展成……”
吴会计开了口,嗓音嘶哑难辨,充满讥讽,“不管怎么变,人心还是一样丑陋,阴暗。”
封北挑挑眉毛,嘴撬开就好办了。
他叹口气,“天元饭店闹鬼,那块地没人收。”
吴会计又一次露出那个表情,却没说什么。
封北说,“政府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
吴会计的脸上第三次浮现那个表情,他讥笑,“传闻不过是用来堵工人的嘴,给老百姓一个说法,那些人想获暴利,地皮价格不降反升,谈不拢才搁到现在。”
封北的眉头一皱。
政府跟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打不了什么交道,内部上下运作究竟什么样儿,他并不清楚。
不过,封北也能猜的到一些现象。
他敲点着手指,“你跟王东平一样,你们都痛恨这个社会,因此你们站在了一起。”
吴会计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封北说,“利用花名册设置数字密码,的确出其不意,可是一旦被识破,就暴露了自己。”
“杀害第五个死者时用过一次花名册,安全起见,不会再用第二次,但你们在杀害第六个死者后又用了一次,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又致命的错误?”
吴会计无动于衷。
“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们膨胀了,太过自信,觉得警方都是蠢货,吃闲饭的,绝对破解不了,后来发现不对。”
封北站起来,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你在把王东平送到警方面前,也有可能不是你,是另有他人,而你跟王东平被那个人推了出来,第二次的密码就是引导警方前去抓人。”
吴会计的头后仰一点,“封队长,你们警方探案,除了靠直觉,分析,推理,还要靠胡说八道?”
封北笑道,“我这可不是离间计,是怕你们被蒙在鼓里。”
吴会计闭上了眼睛。
之后封北怎么问,吴会计的嘴里都再没吐出一点东西。
封北使劲扒扒头皮,在桌前暴躁的走动,他一脚揣在桌角上面,“六起案子,六条人命!”
“第一个死者是个卖建筑器材的,出事那天是他刚抱到自己的孙子,第二个死者是个妇女,丈夫卧病在床,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她,上有老下有小,第三个死者是个中年在岗管理人员,妻子是无收入的家庭主妇,他们有个女儿,他一死,整个家就完了,第四个死者是个年轻女性,刚谈对象,第五个死者是个厨子,父亲早年做工时,一条手臂被机器扫断,生活不便,他出事,父亲只能等死,第六个死者是普通上班族,老家有妻儿,靠他每个月往家里寄一点生活费,你们毁了六个家庭!”
吴会计置若罔闻。
封北的面色阴沉,作势要冲上去。
杨志及时从后面把人拉住,“头儿头儿,出去说。”
门关上的前一秒,审讯室里响起吴会计的声音,“我妈身体不错,工人来家里闹,混乱中将她打伤,事情还是没完没了,我妈气病倒了。”
“有天我背我妈去医院,路上被几个工人拦了,说给了工钱才放我们走,我没钱,对他们磕头,他们还是不放,最后我把已经断气的我妈背回了家。”
门关上了。
封北跟杨志站在门口,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站了很久。
远离审讯室,杨志忍了忍,没忍住,心里实在憋得慌,“他们为什么不找那些工人,或者是政府……不是头儿,我的意思是……也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句老话,冤有头债有……”
封北打断他,“有区别吗?”
杨志说,“有的吧?”
封北问道,“那些人的家人是不是无辜的?”
杨志点头。
封北说,“他们死了,各自的家人都会承受痛苦。”
杨志哑然。
“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不能套用在反社会人格上面,他们根本不管那些。”
封北说,“况且我怀疑不是随机杀人。”
杨志一惊,“不是?可那几个受害者的社会关系上没有交集。”
封北的眉间拧出川字,“我们的侦察方向错了。”
“大头,你去重点查查钱立山当年做生意的情况,来路,人脉,债务。”
封北交代完就径自往外面走,他边走边整理思绪。
王东平为什么不杀吴会计?
原因很简单。
吴会计也是天元饭店的受害者,被这个社会抛弃,他在对方身上找到了熟悉的东西——可怜,愤怒,扭曲,憎恨,绝望。
从李娟的口供里看得出来,她是真恨吴会计。
如果李娟知道吴会计的存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李娟不知情。
封北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出来,还有一人藏在阴影里面,他得把那个人拖出来。
第二天早上,县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报亭里的早报一扫而空。
封队把报纸大力丟出去,“给我联系那家报社!”
杨志捡起报纸看看,他的眼睛一睁,“头儿,恐怕不行。”
封北瞪过去。
杨志咽唾沫,“这家报社不能动,不然会牵扯到上头的人。”
话说到这里,已经明了。
封北把队里所有人都召集,“案情是谁泄露出去的?”
大家全都不作声,懵了。
“都哑巴了?”
封北怒吼,“是想要我一个个提审?”
“头儿,我没往外说。”
“我也没。”
“这几天我们吃喝拉撒都在局里,没时间回家见朋友,想说也没得说。”
“……”
队里成员挨个表态。
封北想到了什么,他正要去找郑局,对方就已经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郑局见着进来的人,满脸笑意,“封队干的不错,市局来过电话,那边很满意你的效率。”
“对了,该记一功的都把名字报上去,市局会有表扬跟奖金。”
封北沉声道,“郑局,案子还没了结。”
郑局端茶杯的动作一停,“没了结?凶手都落网了,还有什么好查的?不是我说你,这事儿我还是看报纸才知道的,你小子不跟我汇报,却先联系报社……”
后面的话被打断了。
“我没联系报社。”封队绷着脸,“郑局,连环凶杀案有漏网之鱼。”
郑局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这案子已经上报,市局都惊动了,你现在跟我扯这个,开什么玩笑?”
封北的面色难看,“郑局,这是一计,有人蓄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案子成为一堆废纸塞在案宗里面。”
郑局的面色更难看。
封北说,“我的人没有对外透露,那么,给报社提供案情的就只有知情人。”
他将已查证的信息跟有待查证的一并说了出来。
郑局陷入沉默。
不清楚是惊骇到了,还是因为棘手感到纠结。
封北严肃道,“我会秘密调查,等到有证据了,直接拿人。”
郑局发话了,“要是在你查到之前就被发现了呢?”
封北说,“我亲自去。”
“亲自去?你亲自去,就能有十成把握?”
郑局说,“你想过没有,如果要打扰到那位,事情会很复杂,不是你一个支队能够兜得住的,到那时还得由我出面!”
封北正色道,“郑局,我是一名人民警察。”
办公室里安静了会儿。
郑局拿起话筒欲要拨号码,又给放下了,他叹气,看来安稳退休是没指望了。
也罢,就这么着吧。

放学的时候,高燃在学校门外的巷子里碰见了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一身黑,倚着墙,背部微弓,嘴边叼着根烟,姿态随性,又不失男人味。
这不是高中生们身上会有的东西。
女生们频频侧目。
高燃骑过去,单脚撑地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封北抬眼笑,“顺路。”
高燃分不清男人说的是真是假。
封北往后瞥,“你发小呢?”
高燃说,“帅帅他爸今天回来,请了半天假。”
最近帅帅家里出了事,他妈没了,老师是知道的。
考虑到他的身心健康,他请假,老师基本都会批准。
封北嘴边的烟一抖一抖,“他爸?没听你提过。”
高燃说是继父,“帅帅管他叫爸,不叫叔叔。”
封北啧道,“那真是稀奇。”
通常情况下的重组家庭,小孩儿对爸爸或妈妈新的另一半都抱着强烈的抵触心理,认为对方是破坏爸妈感情的坏人。
叫一声叔叔阿姨算是不错的了,有的直接叫喂,或者干脆无视。
铃铛声响个不停。
学生们有的步走,有的骑车,分散在三条支巷里面。
高燃停下来不走,自行车挡了道儿,有男生在后头骂骂咧咧。
这绝对是个吸引女生注意的好机会,抓住了,明天早上去教室,就有可能在课桌兜里发现一封情书。
不过,他们这么一闹,却让高燃跟封北成了焦点。
青涩阳光少年跟成熟硬朗大叔,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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