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人完本[古耽]—— by:水诚月
水诚月  发于:2017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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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秋总管,什么人来了?”水诚月正要想说些什么 ,但却被一把细细柔柔的声音打断了。
来人是个一身雍容华贵的少妇,看起来约莫是而二十四、五岁左右,踏着小小的脚步出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数个侍女。敬王府中没有什么食客,誉也还没有一个子嗣,这个贵妇自然就是誉府中的其中一位妃子了。闻敬王的两位妃子中,大王妃是越国公主,名浅萱,是如今越国皇帝的妹妹。王妃浅萱由于长久以来都无法适应迈塔的气候环境,所以向来极少出门,所以这归妇自然就是二王妃古玉宁,也就是水诚月曾经的侍女宁儿。
秋驰律并未回答,古玉宁本还想说什么,可一见水诚月等人便是顿了一顿。
“王嫂好啊。”水诚月则微笑着向古玉宁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可是身上却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古玉宁的神色顿时便得尴尬,但马上便恢复了常态,立刻上前扶起了水诚月,然后温温地道:“王、王弟莫要多礼。大家一家人,平常见着了又何须如此的拘谨。”
水诚月低声地笑了一声,然后似乎很玩味地道:“王嫂,皇家可不比一般平民的。”
听到了水诚月的话,古玉宁顿时神色僵了一僵。
水诚月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她了。
转身再向秋驰律道:“既然王兄一时无法与本王见面,那么也好。本王便借这个时间先拜访一下梁侍卫。本王听闻敬王府中的梁?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涛牢湟崭叱就鹾芟爰兑幌拢蚕肟纯矗降资潜就醯氖涛栏咔恳恍故橇菏涛栏咔恳恍!?br /> 未等秋驰律的会应,水诚月便已驾轻就熟地直接王敬王府的内院走去了。水诚月对于敬王府的熟悉简直就像这里并非敬王府,而是玄王府一般。实在让人相信,水诚月在受封后的十年多来,从来都没有步入过这里。
敬王府的人不敢阻止,却也不敢在后跟随,只能一个个地留在了原地。水诚月不好惹,阻止他的是傻瓜,而若跟随在他的身后的人却会是白痴,如此跟随水诚月乱闯敬王府,那根本就是等着敬王爷发怒去当炮灰罢了。迈塔当朝的三个储君没有有一个是善男信女,即使是面相厚实的三储君洛希实际上也上一直玉面狐狸。
转过了数条回廊,一行人被水诚月带到了一座被青色围墙包围了的小丘之前。小丘被围墙包围得严实,只有一扇淡黄色的竹门为入口。门上的横坊上有着“沁玥庭”三字,门的里头可以隐约看见着些梧桐树。庭内的风光独成一格,淡雅的院落,清素的风格与玄王府中的茶室可相比,建筑的朴素完全不似该在一个王室人员的府中出现的景物。
一众人等,未进入庭内,却已有一人拦在了面前。
来人身穿着一件兰色的衫子,长长的头发挽成了双髻,头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饰物,只有一只形状奇怪的银钗子。如此打扮,自然是个女子。兰衣女子脸容清秀可人,白皙的面庞上有一双撩人的凤目,那双摄人的眸子就如同黑珍珠一般闪亮。
只见女子纤细的手腕却像是极为有力,双手那着一把六尺的巨刀。不用说,这个女子自然便是七大名姬中的梁茹了。连筱昱一见梁茹不禁惊艳,昨夜没有留意这个女人,今日一看,竟是这般艳丽。
但无论梁茹再漂亮,跟水诚月一比却也是黯然失色。水诚月本来就生了一副媚人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细细的丹凤眼,眼波一转往往是说不出的勾人。在说他女气的相貌之中却往往带着一股奇异的气息,似乎可以控制人的情绪一般。
“玄王爷,此处是敬王府的禁地,莫要告诉梁茹,您不知道。”那双细细的凤目用极为谨慎的眼神看向水诚月,梁茹用着非常一丝不苟而冷酷的语气对水诚月说道。
连筱昱不禁暗想,果然是人以群分,有怎么样的主人就有怎么样的下属。迈塔·誉为人严肃冷酷,说话行动时都是一丝不苟的,果然今日来到敬王府,下人们亦是如此。
好聪明的女人。
水诚月不禁在心中赞道。
然而口中却说:“梁侍卫又怎么知道本王是要进入这庭?本王可是来找梁侍卫的呀。梁侍卫美名传天下,本王可是对梁侍卫你非常感兴趣。不知梁侍卫是否可以赏光,抽个时间陪本王到郊外一游?洛城郊外有不少名胜,如今可正是游览的好时间哦。近日正是好春风光,若错过可又是要等上一年的。”
梁茹却只吭吭道:“多谢王爷好意,梁茹向来对游山玩水不敢兴趣的。王爷若是来向主子道歉,那么请在此稍等片刻。若只是来邀游,那么就请回吧。”语气依然冷酷,梁茹的眉目之间微微地皱起了。
水诚月又习惯性地勾起了嫣红的双唇。
“梁侍卫,你知道么?梁侍卫你可以第一个对本王拒绝得如此直接的人呢。”水诚月迈着平稳的步子,一走一顿,慢慢地向梁茹靠近,“连本王家的夫人,当初也没有拒绝本王。所以,梁侍卫你很特别。”
“本王听说中原的人说话喜欢转弯抹角,但今日梁侍卫如此,本王看来那些都不过是虚言尔尔。又抑或是,梁侍卫比较特别一些,恩?”
眼看水诚月就要走到了自己的身近,梁茹的脸色又稍稍沉了一些。
手中的“万人砍”略略摆在身前,梁茹沉着气道:“王爷不曾到过中原,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中原人说话并非转弯抹角,而是言辞委婉,梁茹并非特别,而是出身江湖,读得书少罢了。”
看到了水诚月与梁茹之间的一举一动,啖杰等人稍稍明白水诚月想要做什么。但却没有想到,水诚月居然利用梁茹身位中原人,习惯的那些礼教而造成的缺点来作切入点。
水诚月笑弯了眼,越发温柔地道:“梁侍卫对着本王怎么如此拘谨?莫不是王兄的教导,让梁侍卫拿着刀子向着客人说话的?本王又不是刺客,梁侍卫不防放下这大刀,好好聊一聊。”
说着,水诚月便动手按下那“万人砍”,另一只手着握向梁茹的手腕。
男女授受不亲,水诚月握上梁茹的手腕本已是越矩,更何况梁茹乃习武之人,被人手握脉门是为大忌。
水诚月的动作才是一碰,梁茹便已下意识地挥开水诚月的手,刀口直砍向水诚月。
幸得炎加早有准备,梁茹一挥手,他已迅步抢到了水诚月之前,一手把水诚月送到了身后,另一手则以长棍挡下梁茹一刀。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一切也结束在一瞬间。
刀棍相抵便就那么停了下来。
“哈哈,好身手,好身手!小炎好厉害,而梁侍卫则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本王早就听说梁侍卫的武艺很高强。今日正好,不如梁侍卫就和小炎比试、比试可好?”水诚月又笑得眉弯弯、眼弯弯的样子。
“王爷请自重。”梁茹不愿多言。
“呵呵,本王有多重,本王自己知道,梁侍卫有心了。不若如此,本王和梁侍卫开个赌如何?”
“梁茹不识赌,只恐扫了王爷的兴。”梁茹又一次冷冷地推却了。
然而水诚月却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梁茹慢慢耗。
“唉呀,梁侍卫若如此一再推却可真的要扫了本王的兴了。”水诚月依然笑着,可身上却散发出了寒气。
梁茹竟一时无法说话。
而水诚月很快便又道:“既然梁侍卫不说话,那么本王便是当你答应了哦。这样好了,本王和你打个睹。赌本王的侍卫炎加可以不用他擅长的长棍赢梁侍卫你擅长的刀。若是本王赢了,就请梁侍卫为本王做一件事。若是本王输了,梁侍卫喜欢如何都可以。那么,开始吧。”
水诚月的擅作主张实在让人气愤,但在他的一声之下,梁茹竟真的不自觉地拿起了“万人砍”攻向了炎加。
没有人知道水诚月是怎么做到的。
但当梁茹攻向炎加时,水诚月便向炎加抛了一柄长剑道:“小炎,用这个。”
炎加立刻换下长棍,接了那柄长剑便与梁茹拆起了招。
梁茹出身武林世家,身手自然是很好,但炎加却是一个真正当过兵的人。梁茹招式奇多,而炎加则正确迅速,两人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如此而来,唯有斗耐力,看谁比较有耐性了。
刀光剑影之中,梁茹与炎加已不知过招数十回,然则水诚月等人不识武功,已经自也跟不上那速度。只上隐约地看着兰色与红色的身影交错,时而在空中,时而在地面上划出了色线。兵器交接的声音此响彼落,此落彼响,铿锵不绝。
梁茹、炎加二人在其中斗得激烈,而水诚月等三人在外也看得全神贯注。
那万人砍虽看似笨重,但在梁茹手上却如细竹一般,随心所欲地挥舞。六尺巨刀一次又一次地袭上炎加,而炎加虽用的不是自己擅长的长棍,但有作为军人时的使剑基础,加上以往的行军经验,动作自然也是很利索。数次轻巧地躲过挥落的万人砍,又巧妙地使剑攻上梁茹。
两人相斗多时,竟也没有分出胜负来。对战逐渐成为了一场拉锯战,梁茹似乎真的把炎加当成了对手,而不是与水诚月儿戏打赌的挑战。而炎加更是放下了一贯的习惯,不是把梁茹当成一个女人,而是真正的一个以命相拼的对手。
“主子,炎侍卫如此与梁侍卫打下去,恐怕终会有一人受伤的。”啖杰在一旁看着,微皱起了眉。
这两个人都已经认真地投入了对战之中,若是如此,为了求胜恐怕是会因刀剑无眼而伤及任何一方的。
“小炎会知道分寸的。”水诚月倒是不急。
其一自然是他对炎加有相信,知道他不可能让梁茹伤着,也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的杀伤力。其二则是因为他们此刻身在的可是敬王府啊,府中自然不可能只有梁茹一个高手,如今周围必定还有其他什么人在暗中看着,一有什么不对劲便会出现平息这场对战的。
对于水诚月的做法,连筱昱倒是有点糊涂了。
水诚月不是带他来像敬王爷道歉的么?怎么如今却让炎加和这个女人打起来了?
正当水诚月等人完全贯注了心神在梁茹与炎加的对战之中时,秋驰律却再次出现了。
“王爷,主子请您进沁玥庭中去。”又是一如方才的恭谨语气,秋驰律轻声地在水诚月的耳边说道,却没有惊动到啖杰与连筱昱。
点了点头,水诚月把心神从对战中收了回来,道:“秋总管,请带路。”
“王爷这边请。”秋驰律淡淡一句,把水诚月带往了沁玥庭。
穿过了那淡黄色的竹门,几棵略显苍凉的梧桐映入了眼帘。春天已经到来,然而在沁玥庭中的一切景物却似秋天一般,苍凉、惨淡。但这并不是什么诡异之事,这个庭只不过是表现了它主人的心情罢了。沁玥庭的环境正是布下这个庭的人,迈塔·誉的心情表现。
进入了沁玥庭,水诚月的心情仿佛被景物所感染,脸上竟失去了笑容。
登上了沁玥庭的主楼,在小丘上的淡雅建筑。那是一个楼台,应该是用以观赏天文的。
楼台清雅,但内里的光线却不多,一个台子伸出了楼外,有木栏子围在边上。外伸的台子与内室之间有一扇纸门隔开了,内室之中摆放了一张长长的贵妃椅,中间是一席矮桌,几张矮凳,仅此而已。
露台的栏边下坐了一个黑衣的男子,自然就是迈塔·誉了。今日他的穿着很简单,比昨日还要更简单一些,只有一件里袍和一见外褂。极长以至垂地的秀发并没有整齐地叔起,而是任由地散着,但却丝毫也不凌乱。
秋驰律已自觉地退下了,水诚月独自步入了内室,既而站到了纸门边。
“王兄。”迈塔·誉是背对着门的,站在誉的背后,水诚月低低地唤了一声。
“恩。”只但单调地吭了一声,非常利落。
水诚月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誉的身后。碧青的眸子专注地看着誉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而誉也没有说什么,始终背对着门。
过了好一会儿,誉才道:“不坐下么?”
只是冷冷的一句,语气了像是没有什么感情。一如传闻中的敬王爷,即使在兄弟的私底下,一如是寡言,一如是冷漠。但就是这样,却更让他显的完美,静静地就像是一个天神。
水诚月轻轻地走到了誉的身旁,坐了下来,目光从誉的身上转向了苍穹。碧蓝的天空啊,皎洁得连一片云彩也没有,然而阳光却也不猛烈。橙黄色的太阳在天空之中就像一个金灿灿的衣扣子,一般大小,但却也不可以直视,那光始终是太刺目了。
水诚月眯起了丹凤眼,举起了手来遮挡眼光。细细的光线穿透了水诚月那习惯穿的碧青的衣服的袖子,映到了他美胜女子的面庞上。衣服上绣着的凤也映到了水诚月的脸上,仿佛活了起来似的。
水诚月的头发并没有挽成发髻,只是简单地绑着。与中原人不同,在迈塔皇朝之中,并没有规定着男子成年便要束发。
垂地的青丝似与誉的秀发纠结了起来,两把头发混在了一起像是两条长河结二为一。
“昨夜的那个孩子呢?”誉可还是记得今日在此等水诚月的目的的,语气则又再一此的冷淡,没有什么感情且又拘谨。
一想起了昨夜看见的连筱昱,誉皱起了眉。那张脸,太相似了,相似得可怕。
“王兄,想见那个孩子?”水诚月转过了头,碧青的眸子之中泛起了笑意。
那个笑容,在誉的看来,就如同是针一般,刺向了心。带着讽刺般的笑啊,明明是虚伪的,可是却还是笑得很好看。
“那个孩子叫什么?”
誉的目光,始终没有转向水诚月,没有正视他。
“连筱昱。”水诚月用着极度温柔的音调道出了名字。
连筱昱?
年晓煜……
“那个孩子,王弟可知道他的身份?”
水诚月看向了誉。
从怀中拿起了一封信涵似的东西。
“那个孩子,是个中原人。他的一家,是被中原皇帝流放到这里来的。”说着,誉放下了手中的信涵。
那封信涵是碧色的纸,那是从泠落楼的来的消息。
竟然这么快……
水诚月拿起了信涵,却是没有看,直接收入了怀中去。
“王兄今日,便只有这个要说么?”身子庸懒地靠上了台边的木栏子,目光投向了誉,笑意中还带着了些玩味,又是那般习惯了的微笑。如此自然的笑容,在那张妩媚的脸上,轻易地便荡起了他人的心扉。
然而,誉却是皱起了眉,没有太多的反应,仅仅是皱起了眉罢。
在这世间上,可以让誉如此眉关深锁的人,大概也只有水诚月罢了。
好令人讨厌的笑容。
他,迈塔·誉,讨厌这个笑容。明明是假笑,却往往轻易地欺骗了他人的心,虽然笑得是很美,可却不是真的,只是镜花水月罢了,还往往带着杀人于无形的毒。水诚月笑的越开,就越危险。
“为何要戏弄茹?”誉沉了沉脸色,再次开口,“王弟虽是有风流才情,但仅对王弟你那些红颜知己有用。莫要用错了对象了。”
誉虽人在庭中,可却对方才庭外之事了如指掌,足以证明,水诚月的猜想确实不错,庭外是暗中藏了人的。
“王兄教训得是,是本王轻忽了。梁侍卫身为王兄的近身侍卫长,自然是很特别的。”水诚月又是一笑。
誉不喜欢水诚月接触的那些风月场上的女子,但水诚月却无意拿梁茹与那些女子相比较。虽然水诚月有玩心,有玩性,但对待那些红颜知己却不尽是虚情假意,所以亦自不会在此时为了自己辩护而诋毁那些女子。
因此,水诚月只道一句“很特别”,没有再多加说些什么。
那听誉的那句话,显然是早有准备水诚月会向梁茹出手,也早有防备了,不然方才梁茹也未必会如此防范水诚月。
但,水诚月倒是不急的,自小便受到了身为宠妃的池婉絮的教导,水诚月对于“女人”这个名词比大多数的女人都还要了解透彻。若四湖五海是男儿的天下,那么后宫、一个家的内务便必是女人的天下。而池婉絮可在后宫的斗争中如此多年亦依然保持着如此地位,便可说明了她在女人之中的权术与手段。对付女人,往往比取悦男人要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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