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还是白天,多数主题店并未开始营业。不能见到成群的猫耳娘向自己撒娇,长泽心中多少会有些遗憾。
“喔,辛苦了!”刚踏进店内就有人向着长泽鞠躬,“您这回来得好早呢!”
“嗯,”长泽点了下头,“就当作是突击检查吧。”
这家店的装修以暧/昧柔和的色调为主,墙上镶嵌着各类粉色心形饰品。
长泽在店长的带领下巡视了各个包厢,未营业的女仆店到底还是有点冷清。
“到了晚上就会变得相当热闹呢!”店长笑着如是说。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长泽环顾四周。
“咦,怎么会……”
“那边的房间是做什么的?我记得以前也是包厢吧?”长泽指了指最角落的那一扇门。
“嗯……后来改为储物室了,因为店内积累的道具服装实在是太多……”
“去看看。”长泽冲那边歪了下头。
“咦,不好吧,里面都是女孩们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长泽瞥了对方一眼,而后叫来自己的小弟去执行命令。
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同时,屋内那荒唐的画面逐步展现在众人面前。长泽眯着眼细细打量,然后一声冷哼,下令把人全部带走。
“还有,”男人走了几步回头指了指店长,“把他也带上。”
风俗店跟赌场是相沢组两条重要的资金来源,前者交由长泽打理,后者由组长直接负责。
把身家命脉全部交予一个外姓之手,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过去——那些本家派是这样认为的。
对此,相沢正雄并没有作出什么正面回应,只是笑着对长泽说如果不嫌辛苦,自己还是可以把赌场的管理权移交给他的。
赌场位于这个城市的东区,除了为有钱人提供消遣场所外,还是相沢组上层秘密进行例会的地方。
长泽到达的时候那里早已挤满了各种人:抱着侥幸心态企图一夜暴富的,孤注一掷想要拼个倾家荡产的以及纯粹是来旁观的。
“长泽先生,您来了!”赌场的保全负责人武内上前招呼。
“组长呢?”
“似乎是在监控室,”武内拿出对讲机,“让我帮您再确认下吧。”
“不用了,”相沢正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旁,“司平,今天来的有点晚呢。”他笑着拍了拍长泽的肩膀。
“抱歉,有事耽搁了,但这也正是我想向您报告的。”
“会议快开始了,”相沢正雄低头看了下表,“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吧。”
相沢正雄,年纪四十二三,是相沢组的顶梁柱,组里上下有近千人为他卖命,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男人控了这个城市的一角。
由于从小跟着父亲生活,所以不可避免地被灌输了各种关于“道义”、“守信”、“大男子”等思想。
大学毕业逐步开始接手相沢组,而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自然成了他的做事原则。
高超的剑术,宏伟的事业以及美满的家庭,让他成为了组内众人包括长泽的敬仰对象,并心甘情愿为其效力。
相沢组的干部会议室位于赌场的最顶层,由各保安层层把关。在通往会议室的路上,长泽简要地向组长汇报了今天的巡视结果。
“我们店里竟有女孩在使用合成/药物,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要知道那些东西比起传统的毒/品要危险得多。”
“是,都是我管理上的疏忽……”长泽低下了头。
“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这些东西的来源,”相沢停下脚步看着长泽,“假如这事有其他的组织搀和进来,那可就难办了。”
“是,我会尽快着手去调查的。”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相沢危险地眯起了眼,“万一组里的其他势力对此也有所牵连,那么……”
“事情就变得很糟糕了。”
长泽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语气有些凝重。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相沢叹了口气随后压低嗓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这件事交由给你……假如情况允许,暂时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长泽点了点头,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份上,那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毕竟毒/品是相沢组长期以来极力排斥的东西。
“好了,那我们进去吧,看看这回那些可恶的家伙又找了哪些事来烦我。”相沢苦笑着对他摇摇头。
“A会社的股价近期下跌幅度很大,对此我们考虑是否要进行撤资……”相沢组的经济分析师在屏幕上演示着幻灯。
“说到股价,似乎最近宝冢会社的身价不降反升呢。”说这话的是相沢正雄的表弟,相沢正彦。
“怎么会,他们的继承人不是被我们干掉了么?”在一旁的上级干部堂本表示疑惑。
“看来是某人的暗杀失败了呢……对吧,长泽?”相沢正彦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听说你上回叫了个外行人来做?”
“我可不记得我有义务要向你汇报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长泽回应。
“那个,组长,很抱歉……”情报部的藤木脸色有些苍白,“我们上次搜集的情报似乎有误……”
“嗯?”位于上座的相沢正雄合上了笔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个社长……他有两个儿子,而我们错把长子当成了私生子,所以死掉的那个是名义上的继承人雾岛志和……”
“你说什么?”长泽忽的站起扯过藤木的衣领。
“抱歉……抱歉……长泽先生,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错,都是我们的疏忽……”藤木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极力解释。
“啊哈,完了,功亏一篑了呢~” 相沢正彦在一旁笑道,“你再不放开,他就要被你掐死了哟!”
“放开他吧,司平。”相沢正雄慢慢站起身,“那宝冢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是……”藤木从长泽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宝冢方面完全终止了与杉田组的合作,似乎是这次所受的打击太大,所以想彻底从这个圈子退出。”
“那个雾岛诚呢?”长泽追问。
“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但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宝冢的唯一继承人。”
“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完全退出了的话……”相沢正雄低头思忖。
“组长,这件事我负有很大的责任,”长泽握紧了拳头,“所以……”
相沢很快打断了他的话,“虽然他们选择退出,但难保不会有其他的组织来进行挑拨……正彦,你派人时刻注意着宝冢的动向,尤其是那个雾岛诚,一有问题就向我汇报。”
“可是组长……”长泽想要反驳。
“司平!”相沢严厉正色,“别忘了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会议结束后长泽觉得一身疲惫,他在回去的车上开始逐步分析起这件事。
情报错误,暗杀失败,宝冢与杉田终止合作。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仔细想来却有诸多疑点。
相沢组的情报部与其他组织相比虽并不出众,但至少也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件事的受益者究竟是谁?长泽思索,不是相沢组,而是那个叫雾岛诚的家伙。
情报部的漏洞很有可能是人为造成,既然雾岛有能力设计让自己躲过一劫,那么他一定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谁……
“调头!”
长泽向小弟下达了命令后下意识地去摸烟,他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慌乱。
车子驾达目的地还未停稳,他便匆匆开门跑了出去。
“你吃错药了么?”
伊藤在门后黑着脸抱怨长泽那粗暴的敲门方式,然后领着那个一脸沉默的人到了屋里。
“怎么了,今天你看起来很奇怪。”伊藤给对方倒了杯水,接着坐到了一旁。
“那个人来找过你么?”
“谁?”
“雾岛诚。”
“喔,”伊藤拿过茶几上的水杯,“有的。”
话音刚落长泽便立刻揪过伊藤的领子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伊藤没有回答,他盯着长泽那通红的双眼觉得有些稀奇。然后渐渐地,他深感作用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呼吸也愈发地困难。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有些眩晕,在那片眩晕之中,唇上传来了一阵撕咬般的疼痛。
长泽禁锢着伊藤的脖颈不肯松手,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地恐惧过,害怕眼前的人因为自己的愚蠢行径而就此受到牵连。
是否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让那个人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想法?
在一片混乱之中长泽拉下伊藤的衣领,细细舔/舐着脖子上的动脉,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不一会儿,血液的味道便扩散到了口腔。
“你想……杀了我么?”伊藤喘着气,艰难地挤出声音,“就像我杀掉雾岛志和那样?”
长泽听到这话呆滞了下,他支起上身,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伊藤的脖子被咬破了,衣领上通红一片。
“不……”长泽的眼神在不住颤动,开口间发现鼻尖所嗅的全是血液气息。
“我今天不太想见到你,”伊藤扯过领带捂住脖子,然后起身去找医药箱,“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
长泽呆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刚才的行为,明明是难以克制的想念,可到头来还是不可避免地弄伤了这个人。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呐,伊藤,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没啥想说的
第8章 真·第七章
当生活变得不尽如人意,聪明的人总会找到适宜的办法让自己摆脱这种困境,或者是苦闷的心情,伊藤便是如此。
在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用餐,这样的消遣方式真不错。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一旁的侍者立刻上前添酒。
一个月前因为心血来潮预定了这家餐厅,可近期却因为各类事项而忘却了,好在后来再次收到了电话确认……伊藤并不排斥享乐主义,他跟长泽一样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虽然这回看起来像是徒劳,但无论如何也还是得做些什么来冲淡那时的不愉快。
伊藤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在那一瞬间,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恐惧。
侍者撤下开胃菜,换了带血的生牛排上桌。
一位女士不知为何款款渡步到跟前,拉过伊藤对面的椅子坐下。
“抱歉,我不接受拼桌。”伊藤执起刀叉专注餐盘。
“诶,真是冷淡呢,医生大人~”
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伊藤不由地瞥了一眼,“你怎么……打扮成这幅样子?”
坐在对面的是一袭女装的雾岛,由于五官阴柔,所以扮成女人并没有太大违和,但不知是恶趣味作祟还是真有所必要,他竟完完整整地化了一套彩妆。
“因为人家最近被跟踪了,所以只好这样了呢~”雾岛嘟起嘴说道。
“那么说来你也跟踪了我?”伊藤低头继续下刀。
“是呢~不愧是伊藤先生~”
“虽无意冒犯,但还是请你用回原来的腔调说话吧。”
“咦,你还真是无趣……”雾岛不满地抱怨。
伊藤理所当然地无视,专心对付起面前的牛排。然而在职业习惯的趋势下,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在意肉的纹理,并难以自持地去推断它所处的具体部位。再加上某人那毫无遮拦直勾勾的眼神,一顿本意为消遣的正餐顿时吃得兴趣全无。
伊藤叹了口气,啊,果然不应该在刚下完手术后吃这种西餐。
“咦,怎么了?”雾岛指了指他放下的刀叉。
“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只是对你感兴趣了而已。”雾岛笑道。
“你不是说我很无趣么?”
“你这人可真是……不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喔?”伊藤有些惊奇,“人/妖俱乐部么?”
“……喂,你太失礼了!”
雾岛带伊藤去的是一个私人会所,至于好玩与否,向来只对男人感兴趣的伊藤自然持否定态度。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竟然带自己来看脱/衣舞表演?!
“唷,这不是阿诚嘛,总算有空来关照我的生意了?”
刚到场内就有人上前招呼——在入场前雾岛就已卸下了那身招摇的伪装。所以扮成女人什么的,果然还是那家伙的恶趣味吧……伊藤有些头疼。
“老规矩喔,VIP位置。”
近距离的卡座可以十分清晰地观赏到台上表演,足蹬7英寸高跟的舞者正与钢/管玩得火/热,身上原本就稀少的布料在那慷慨的脱/衣方式下显得岌岌可危——真是太无趣了。
伊藤拿过一旁的酒杯。
“咦,你似乎没多少兴趣嘛。”雾岛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种穿高跟鞋的生物可不是我的菜。”
“哈?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伊藤放下酒杯点了支烟,“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诶~~~”雾岛眯细着眼拉长了尾音,“看来我选的地方还是正确的嘛。”
当那名女性舞者卸下/身上最后一块束缚时,台上灯光突然换了颜色,几个作牛仔打扮样的男子开始占据了舞台的四个角,并跟随节拍晃动起身/躯。
“呐,没错吧?”雾岛很得意。
伊藤望着台上那些新鲜而诱/人的躯/体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瞎猜的。”
“喔?那你也是么?”伊藤将视线从台上移开。
“啊哈,怎么会,我可是百分百的直男啦!”雾岛大笑,“不过呢,总品尝同一种东西是会腻的,所以偶尔也得找点什么来换换口味,不是么?”
伊藤没有接话,继续观看起台上的表演。
其实出柜什么的他一点也不在乎,平时也未曾刻意在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性向,只是雾岛这似乎早已知晓的暧昧态度让他有些不爽。
臭小鬼!
随着演出的进行,台下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不时有人将大把大把的钞票塞入舞者愈发稀少的衣料中,更有甚者趁机狠狠地摸了一把。
场内算是陷入了一波小高/潮,众人兴致高昂,台上的舞者似乎是想带大互动圈,极力在下面搜寻着适宜的目标。
“他们是不会请VIP席上的人上去的。”雾岛说。
“喔,那还真遗憾。”
“而且对于他们,你似乎……也看不上眼。”
“谁知道呢。”
伊藤放下酒杯冲对方意义不明地笑了下,而后走向人群,自然而然地,他被邀上了台。
“哎呀哎呀,这唱的是哪出?”雾岛在底下轻声嘟囔,脸上的神情却是万分期待。
台上的人不知从哪弄来了张椅子让伊藤坐下,然后其中一人跨/坐在他身上,下/体与之暧/昧摩/擦扭动。
尽管台上台下欢呼声不断,但整个过程伊藤一直是冷着一张脸。
他的狩猎目标向来都是些身材纤细的美青年,而台上的这几款筋肉男则不曾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正如雾岛所说,“总品尝同一种东西是会腻的”,伊藤认为自己也是时候换换口味了,而且今天得用些不一样的玩法。
他将身上的那名男子踹倒在地,而后缓缓地支起二郎腿,“把它舔干净。”
伊藤把手搭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做得好会有奖励。”
那位身材结实而高大的舞者趴跪在地上咽了下口水,犹豫几秒之后匍匐上前,捧住伊藤的鞋子亲吻。
台下的氛围顿时变了样,众人议论纷纷,小心翼翼地观望着那瞬变的戏码。
“诶~原来喜欢这样的玩法啊……”VIP席上的雾岛有些惊讶,随后又笑了笑,“不过这也确实适合他。”
“混蛋东西,”台上传来一声怒斥,“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伊藤再次将那名男子踹倒,对方满脸通红怔怔地望着他,似乎是不敢为自己辩解。从这样青涩而稚嫩的反应上看,那人应该是“涉圈未深”。伊藤暗笑,调/教新人似乎也挺有趣。
“做错事的孩子该怎么办呢?”他走到了男子跟前。
“要……要接受惩罚。”
伊藤将视线落到了椅子上,对方立刻颤抖着趴跪在了上面。
“很好,”伊藤微笑着抚上了男子的后背,手指沿着脊椎缓缓下滑,“应该是要给你些奖励……”说着他扯掉了对方下/身仅有的衣物,然后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