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藏头露尾的小地方也可爱得要命。
严镇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过大了。
很容易就被挑开剥下一条袖子,露出半边瓷白嫩滑的身体。严镇一根一根地轻轻吻遍他画图的手指,然后是手背和手心,在他纤细的手腕内侧脉搏的正上方留了个浅浅的印子,再顺着手臂,一寸一寸地舔舐上去。
苏谨心的皮肤细腻温凉,像上好的骨瓷,又像未落地的新雪,严镇总以为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一点,说不定就会融化,并且味道是甜的。
于是一条手臂被严镇舔得湿漉漉的。
苏谨心也不得不醒过来:“痒……”
先还是迷瞪瞪的。
下意识要把手抽回来,但很快就意识到亲他的人是谁,于是非但立刻不躲了,还自己把衣服彻底挣下去,抬起另外一条手臂想去勾严镇的脖子——眼睛还没适应阳光,睁不开,只能半眯着朦朦胧胧地摸索,严镇体贴地凑过去一点,让他能很轻易把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顺着爬上来,听他用半梦半醒的黏腻声线说:“您回来了呀……”
一面说着一面嘟起嘴索吻,声音都含糊唇齿之间,每个字都滴着蜂蜜的香气。
严镇只得先放下被捉着的手臂凑过去吻他。
无论什么时候,苏谨心吻起来总是甜的。但今天似乎带着酒味,稍微亲一会儿严镇就觉得自己有点醉。松开他的时候,苏谨心的气早喘不匀了,脸也涨红起来,随着急促的呼吸挺动身体,把粉嫩的乳尖往严镇嘴边送,一只手像攀浮木一样攀着严镇的肩,另一只手顺着严镇的后背滑下去,挤进两人之间,艰难地摸索着妄图解开严镇的腰带。
完全驯从的,任君采撷的姿态。
带着一点献祭的味道。
就像合约里承诺的那样,他为承受严镇的需求而来,无论他本人状态如何,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姿势,他都予取予求。
从最开始就是这样。
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苏谨心的第一次。
明明什么都不会,还硬要装作很老练的样子,结果只进去一点就差点疼晕了。幸亏严镇有经验,否则估计得直接拉到医院急救去。
严镇怕麻烦。最不喜欢给人开苞。差点当场直接走人。
得亏苏谨心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严镇动了恻隐之心,才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没把他丢下不管。结果只能又是亲又是哄,一寸一寸地在他身上找敏感点,细致地重新给他做扩张。
苏谨心哪里有过这种体验,被严镇亲了一会儿整个人都懵了,只能晕头转向地软在严镇的怀里哼唧,问什么都说好。
倒是严镇自己忙了个满头大汗。
顶进去推到底还没开始动,苏谨心就尖叫着射了。严镇简直哭笑不得。心想这真不知谁伺候谁。
不过苏谨心很敏感,床上特别激动投入,又很有心,花样学得很快,服侍人尽心卖力,不但从来不拿乔,反倒一副恨不得低到泥土里,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往往红着脸害羞得快要晕过去,却还是忍耐着,一边轻轻颤抖一边驯服地做出超羞耻的动作。
可爱到想一想就能硬。吃多少次都不嫌多。
严镇就不嫌麻烦了。觉得自己一点点亲手教出来,也挺好。比起现成的,更有别样的味道。
事实上有点太好。
以至于严镇这么正派的人,想起苏谨心,心底竟会涌起那些被他自己唾弃的,不可告人的晦暗情绪。克制不住想要勉强他做过分的事情。
苏谨心乖觉敏锐,善能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顺着他。
严镇起初觉得很方便。
可玩得越开,越觉得不满足。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只想要性了。
想要苏谨心。更多的,更真实苏锦心。
不但想看他在身下婉转承欢,也想和他做更多其他的事,想和他手牵手逛街,在咖啡馆里随意坐着闲聊,一起看电影,想让他对自己撒娇,偶尔有点小脾气也很好。
就算是床上,也想看他任性一点,为享乐不为取悦的样子。
苏谨心当然没有办法读懂严镇的心思,不过就算是睡眼惺忪,也依旧察觉了严镇的失神,于是更加卖力起来。
“别作妖。”严镇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严镇翻了个身,自己靠在沙发上,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怀里,捏着他的手拎上来:“搂着我,不许动,我自己来。”
苏谨心果然听话,环着他的脖子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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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更提要:审问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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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镇重新开始吻他,从一偏头就能亲到的耳垂开始,一路顺着颈侧的动脉,亲到他玲珑的锁骨上,一点点地留着印子。苏谨心只是乖,叫他不许动,就当真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跪着,不敢把体重压在严镇身上,绷着背,任由严镇的手顺着脊梁数着骨头一节一节地爬下去,一直爬到尾椎上,还轻轻地说:“没有润滑慢一点也可以的,我里面中午自己洗过了。”
严镇的心里咯噔一下。
苏谨心一贯是最能忍耐最贴心的。但最近,严镇越来越经常地觉得他太乖太容让,不忍心。时常暗自反省是不是把他欺负得太过了。
“怎么?我像是那么粗暴的人?”严镇问。
苏谨心连忙摇头:“不是呀,就是因为您很温柔所以才……只是偶尔一次没有关系的,我受得了,而且……”他挪动臀部轻轻蹭一下严镇硬挺的部位,“这样……不太好回房间吧,正下午,走廊上有人在打扫呢……”
“要我拉铃清场吗?”严镇问。
苏谨心脸红透了。
伏在他胸口不说话。
“看来是不想要,”严镇捏他的脸,“都这么久了,谁还不知道呢——还害羞啊?”
苏谨心蹭着他的脖子:“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但随即立刻又抬起头来,“啊,如果您想……”
“我不想,”严镇啄了他一下,“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
苏谨心刚醒没多久,防御力格外低,根本办法和他对视,只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下去:“是您的话怎么都好的。”
严镇轻轻地咬他的耳朵,顺势反手探了探沙发下面,从暗格里摸出一管全新的润滑来:“这么听话?”
“那本来,”苏谨心的声音越来越小,吐着气往严镇耳边蹭,“就都是您教的呀……喜好什么的……”——严镇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原本多半是存着撩人的心,话到一半又羞了,便偏要逗他:“不怕疼?不怕受伤?明天下不来床怎么办?”
“一点点没关系,我忍得了,”苏谨心答得超理所当然,“况且我现在也不用上学,大可以在偷懒躺一天。”
这话严镇信。
当年有一次喝了酒没忍住,草草拿酒灌进去就做了。当场看不出有什么。第二天苏谨心发烧到四十度,浑身冷汗,意识模糊。严镇吓得手脚冰凉,肠子都悔青了。从此再不敢这么乱来。苏谨心自己却记吃不记打,不当一回事,转头就忘,还敢说这种话。
严镇惩罚性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上次烧得都说胡话了,这么快就忘了?这么危险的事,以后想都不要想。”
说着不等他回答,就把润滑在手心里焐热了,用一只手指沾着顶进去。
苏谨心“嘤”了一声,腰立刻塌下去,穴口收缩了一下,茫然地抬头看严镇:“这是……”
严镇有点小得意,晃了晃手里润滑。
苏谨心更奇了:“哪里来的?”
“你猜?”严镇看着他笑,手指慢慢在他身体里转动。
苏谨心的眼睛里立刻笼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人都不太清楚,更别提猜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些小动物似的软绵喉音:“不知、唔……嗯……”
严镇不舍得难为他,便凑到他耳边,叼着他的耳垂来回用舌尖舔着,压着嗓子用沙哑的气声说:“我早备好了,就在这沙发底下藏着,专等在这里操你。”
苏谨心最受不了严镇这样压着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荤话。
顿时全身泛起粉来。大腿跪不住地簌簌发抖,整个人往严镇身上贴,包裹着严镇手指的软肉也蠢蠢欲动地蠕起来。
严镇趁势又顶了一根手指进去:“这屋里我还备了好多,到处都有,随时随地掰开腿就可以操你。”——这话的语气格外认真,手上也配合着超认真地摁住苏谨心内里的敏感点。
苏谨心闷哼一声,终于跪不住,整个人跌进严镇怀里。
严镇把他抱了个满怀,心满意足地感受着他的体重:“怎么样,喜不喜欢让我操?”
“喜欢的。”这问题苏谨心倒是答得很快——也或者对他来说是条件反射了。
严镇心里有点甜,却也不太满足:“喜欢在哪里?”
“都、都好。”苏谨心已经有点喘不上来。
严镇手上的动作缓下来一点,空出一只手抚了抚他的背:“真的?”
苏谨心以为他不信,委屈巴巴:“我都自己洗好了……”——这话超羞耻,一出口他整个人又红了一层,成了一只烧熟的虾子。
严镇心中一漾,把他的下巴捏起来亲:“知道我今天早回来?”
“是不知道的。”苏谨心诚实地说。
“那怎么这么乖?”
“就……嗯……好久都没做了……我差不多好了……就觉得……您说不定……会想,”苏谨心脑袋藏在严镇颈窝里,两三个字两三个字往吐,“怕您……想起来,觉得麻烦……”
“我喜欢的,不麻烦。”严镇又往他身体里加了一根手指——这倒是大实话,不专为了哄他: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怀里慢慢地为自己打开身体,是一种十分值得品味的美好体验,不止是身体上,更是心理上的,尤其苏谨心特别敏感,摸得久了,就会像第一次发情的小猫一样,不管不顾地蹭上来,超想要又超羞,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可爱得要命。
“谨心呢,喜不喜欢呀?”严镇看磨得差不多,苏谨心已经迷瞪瞪地咕哝着“想要”了,便问。
“喜欢的。”苏谨心秒点头。
“想要吗?”
“想要的。”
“想要什么啊?”严镇坏心眼地用三个手指一起攻击他的敏感点。
苏谨心倒抽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想要你,不要手指,要你……”
严镇把手指褪出来,拉下拉链把凶器放出来抵住苏谨心的穴口:“要这个?”
“嗯……要。”苏谨心扭着腰就要往下吞。
被严镇托住了屁股:“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给你好不好?”
“啊……哦,嗯?”苏谨心在喘息的间隙挤出几个表示疑问的音节。
严镇偏过头,抵住他的前额,一字一顿地问:“本子里画的人,是谁呀?”
第14章
是更提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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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谨心这才发现沙发旁掉落的素描本,“您看到了……”
不知是急是羞,眼眶都红了。
“嗯,看到了,”严镇不舍得太逼他,也不敢太快,托着他柔软挺翘的臀慢慢地往下放,“是不是我?”
苏谨心头都不抬,垂着眼轻轻地“嗯”一声。
一颗小眼泪就“啪嗒”地落在严镇心口上,滚烫。
严镇被灼得一哆嗦,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看,果然已经泪汪汪的了——他这种时候一贯很容易哭出来,严镇只当他被撩急了,没多想,亲亲他哄着说“乖别哭不欺负你”,就握着他的腰慢慢顶进去,顶到底也不敢立刻动,这个体位进得比较深,怕他疼,只按捺着性子细细地亲他,摸着他的背慢慢等他适应……没一会儿,严镇就发现苏谨心偷眼看自己:“怎么?”
苏谨心的长睫毛立刻垂下去,严密密地遮住半边黝黑的瞳子:“您,不生气呀……”
“生什么气?”严镇倒奇了。
“我……”苏谨心的耳尖红得透明的了,吞吞吐吐用蚊子般的声音问,“没问过,就私下画您……”
“这有什么好气的,”严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话也含含糊糊的,“画得我这么好看——只是怎么忽然想起来画我啊?”
“一、一直画的。”苏谨心涨红着脸答。
严镇心口一甜。
他看到苏谨心的本子和贴的画,也猜到多半不是一时兴起,但苏谨心亲口这么说,还是让他很心动——身体也更兴奋了,性器直接在苏谨心身体里变得更大更硬,顶得苏谨心“嘤”了一声挺了挺背向后倒,严镇捞着腰又把他扣回来:“为什么?”
苏谨心被严镇摁着腰,整个人锁在怀里,一动都动不了,硕大的龟头就顶在敏感点上,后穴的软肉兴奋地不断收缩吮吸,身上泛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哼哼唧唧绵若无骨的呻吟,胡乱吐出点“太大了”、“好涨”、“那里等一下”之类破碎的短句,严镇还非偏头咬住他红热的耳垂,又问了一次:“嗯?为什么?”
苏谨心走投无路,趁着换气的当口飞快地说:“您好看。”
严镇又是一甜:“多好看?”
苏谨心眨眼,含在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最好看。”
直白忐忑得可爱。
严镇只恨不能把自己的肋骨拆开好把他整个藏进自己的胸腔里。
当场啊呜一口咬在他脸颊边,又顺势伸出舌头舔掉他的泪:“真的?”
“嗯。”苏谨心混乱地点头。
严镇感觉胸腔被情绪涨得满满的,忍不住又摁着头把苏谨心亲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嘴唇不肯放,一边缓慢而坚定地顶他,一边柔声说:“谨心也最好看。”
苏谨心不经逗。
但更不经夸。
严镇全程在他耳边说“最喜欢”、“我的宝贝哪里都漂亮”之类的话,惹得他撑不到十五分钟就射了两次,严镇怕他受不住,不太敢接着要了——毕竟苏谨心可是因为他太乱来才从楼上摔下来的,伤才刚好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只得咬着牙忍着退出去,在他两腿之间自己蹭出来。
其实是不够餍足。
不过幸而这两天不忙,很可以翘班在家,多腻在一起,便也不急于一时。
结果还真天天从早到晚黏在一起。
早上睁开眼睛,严镇抱着苏谨心一起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抵着脚一起坐在花园里喂鸟吃早饭,过后严镇把文件搬到苏谨心的画室里,他办公,苏谨心画他——苏谨心虽然画了很多次,但真让严镇当模特,还是很紧张,全程脸都红扑扑的,严镇就看着他笑,有时候就画一两张,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亲到一起去。
后山上的湖,苏谨心已经去过两三次,然而再去还是有意思,严镇自己划船,带着野餐的篮子,原本只是图个新鲜,谁想划到湖心贴到一起去,这次是真没有润滑的东西,只能潦草地在外面蹭,可是天为被,湖为床,看苏谨心整个人被笼在自己身下,攀着自己的手臂红着脸,断断续续地呻吟和喘,像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的模样,严镇还是有种异样的满足,俯下身逗他说:“赶紧好,好全了我好在湖里上你。”苏谨心红得烫手,却还是勾着他的腰说好。
还有花园。
书房。
已经楼顶小阁楼那个透明天花板的能看星星的小房间。
都不激烈。
毕竟苏谨心伤虽然好了,但毕竟还在恢复期。
严镇不舍得。
绝大多数时候就只是亲一亲蹭一蹭。
到第四天晚上,到底没忍住,晚上洗完澡直接摁倒在床,正面一次背面一次,足足吃了一个半小时,直到苏谨心受不住尿出来整个人颤抖着哭得差点喘不上来才停。一张两米五的大床从这头滚到那头折腾得一塌糊涂。索性也不睡这,严镇抽了张毯子裹着苏谨心,把人抱到楼顶看星星的阁楼上去。
苏谨心没缓过来。伏在严镇怀里。隔一阵就要打一个哭嗝。严镇单手抱他,一路拍着哄,把他放到小阁楼床上才亲了亲他通红鼻子:“对不起,太久没进去,没忍住……”
“您说哪里话……”苏谨心赶紧打断。乖乖地又往严镇怀里缩一点。
阁楼的床比正经卧室里小。
严镇从身后把他整个人包在怀里,脑袋在他脖子旁边流连不去,嗅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气味,亲他脖子上凸出来的那块小骨头——其实真正的原因,严镇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说:日程上看,苏谨心男友的飞机就在明天。
苏谨心大抵觉得痒。在严镇怀里扑腾了一下。
纤薄的肩胛骨抵着严镇的心口,像一双随时会展开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