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让上官清尴尬,无言以对。
这时,商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上官清瞧见了,以为商末能化解她的尴尬,没想到商末说的话让她更加尴尬。
商末说:“殿下,驸马来了,在大厅等您,看样子,似乎有事。”
上官清闻言第一时间转头去看白惜璟反应,见她脸色如常,心里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对商末说道:“我一会儿过去。”
商末欠身离开。
上官清转头对白惜璟说道:“我先离开一会儿,你们自便。”
白惜璟微微点了下头。
等上官清走了,白朦生气地哼唧了一声,说道:“师父,刚刚在门口,上官清对你笑得那么好看,你有没有看出来,她在勾引你啊!”
白惜璟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即,心生逗弄之意,说:“本来不知道,你现在一说,我就知道了。”
“师父你……”白朦被师父气得说不出话。
白惜璟摸了摸小徒弟的头,“要学会沉住气,为师可不是容易被人勾引走的人。”
说着看向门外,皱了皱眉。
“只要和师父有关,我就无法控制情绪。”白朦抬手捧住师父的脸,扳过来说道:“不准再看那只老狐狸精了,师父你只能看我,只能关心我。”
看着白朦璀璨若星辰的眼眸,白惜璟扬唇微笑,“你不好奇她的驸马吗?”
八卦,人之常情。
白朦放下手违心说道:“不好奇。”她才不想关心情敌的丈夫,不过,上官清明明有驸马了,还追着师父不放,这不是给人戴绿吗?
驸马知道了,能忍?
想到驸马这时候过来,不由猜测,说不定就是知道公主让师父住进公主府中,特地来抓奸了。
心里扒拉了下小算盘,问道:“师父,要不要去看看她那驸马?”
白惜璟转身向书架走去,“你不是说不好奇吗?”准备去看看有什么可看的书。
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随手翻了两页,白朦跟了过来,站在她身侧抓住她衣袖,问道:“师父,真的不去看看吗?”
白惜璟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徒弟在对她撒娇。
真让人不忍心拒绝。
但,还是拒绝了。
“不去,多生事端。”回头继续翻书。
又翻了两页,并不好看,放回到了书架上。
“师父,师父父~”白朦晃了晃白惜璟的衣服,直觉告诉她,现在过去,能看到一出好戏。
白惜璟拽住衣服从白朦手里抽回来,往旁边挪了挪,意思很明显,不去。
白朦亦步亦趋,贴了上去,转头看了眼庭院,没有外人,拦腰抱住师父,歪头蹭了蹭,“师父,我想去看看驸马来找上官清是为何事……”
“我一身男装,被人当成公主面首怎么办?”目光落在书上,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这本书有点意思。
师父说的好有道理……
白朦只好放开她。
眼见师父被书吸引,白朦转身在桌边找了张凳?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幼拢涣巢桓咝说乜醋攀Ω傅谋秤啊?br /> 看着看着,小情绪没有了。
拄着脸痴痴看着师父,心道,师父长得真好看,长身玉立,眸光清冷淡漠,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中,但看到自己,眼神瞬间温柔。
白朦这才反应过来,师父回头正看着她,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眸光柔和。
脸一红,做贼心虚般赶紧扭开头,想起现在不是以前,不需要偷偷摸摸看师父,被师父知道了也无妨,又回头,亲昵地喊了声:“师父……”
白惜璟笑意更深,说:“若是无聊……”白朦一听,高兴得直起身,“可以去院子里练剑。”听到师父后半句话,萎了下去。
“我教你新剑法。”
情绪忽起忽落,白朦起身拿剑,说:“师父,你变坏了!”
第69章
阴云密布, 天色暗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白朦重剑点地, 微笑看着白惜璟, “师父,在教我新剑法之前,要不要和我过两招?”
白惜璟看了眼天色,回答说:“好。”
师徒俩正在庭院里对练,上官清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商末,看到白惜璟执剑侧立, 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不由停下脚步, 目光落在白惜璟身上不愿离开。
白惜璟和白朦看到上官清, 同时放下剑, 见上官清只带着商末过来,白惜璟问道:“驸马走了?”
上官清走到白惜璟跟前,点了点头, “走了。”
关于驸马的话题, 就这么两句话结束了。
狂风骤起,吹乱长发, 白惜璟看了眼天, 对上官清说道:“快下雨了。”
她本意是让上官清赶紧离开,不曾想,上官清竟然说:“嗯, 快进屋吧。”然后,带着商末进了她的屋,看样子,是打算在她屋里避雨。
刚进屋,哒哒哒,雨滴落下,不过片刻,变成了倾盆大雨。
白惜璟将剑递给白朦,转身在书桌后坐下,拿起她之前看了两页的书看了起来,至于上官清,没有半点招呼她的意思。
安静得只剩下雨声。
上官清觉得无聊,想和白惜璟说话,看到白惜璟冷漠的表情,知道白惜璟不会搭理她,只会自讨没趣,又打消了聊天的念头。
看到白朦乖巧地坐在一旁,从始至终都都没说话,只是笑意盎然地看着白惜璟,心道,原来她们师徒俩平时是这么相处的,惜璟的性子就是不爱说话,要留在她身边,就该顺着她的性子。
于是,上官清找了个最佳角度,学着白朦的样子,看白惜璟看书。
心平静下来,惊讶发现,白惜璟看书的样子,竟是这等的赏心悦目。
似乎一辈子都看不腻。
察觉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惜璟觉得很不自在,心里有蚂蚁在爬一般,很想让她们别看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看书。
长悦酒楼,徐寒秋喝完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去了大堂。
谢颜担心徐师叔只是在强撑着,始终跟在她身边,徐寒秋瞟了她一眼,说:“不用跟着我,忙你自己事情去吧。”
谢颜笑着说:“我没事要忙,很久没见师叔了,只想多陪陪师叔你。”
徐寒秋把手里的账本往抽屉里一锁,脸色不好地说:“你不只我一个师叔。”
呃,谢颜无语,原来徐师叔还在想着无月师叔,这让她怎么回答?
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回答了。
谢颜讨好地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师叔,师姐她去了公主府,会不会有事?”
徐寒秋白了她一眼,“不会有事,反正有师叔护着。”
谢颜:“……”
真没法跟徐师叔聊天了,什么都能往无月师叔身上扯。
想了想,试探地说:“师叔,我带你去见无月师叔吧。”
徐寒秋脸色一冷,说:“不见,不想见。”
口是心非!
“好好好,不见就不见,反正有我陪着你。”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
“对了师叔,花月楼那边还有一堆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所以我也陪不了你几天。”
颜儿要走?那谁带她去见无……呸,不想见不想见!
徐寒秋神色收敛,温和道:“什么时候走?”
谢颜挑了挑眉,说:“明天。”
“这么快?”徐寒秋听到谢颜这么快离开,暂时放下了燕无月,对于谢颜这个师侄,她是真舍不得。
谢颜小时候机灵聪敏,在她面前却温柔可爱,有时候还会像个大人一样,抱着她的腰安抚她,说什么颜儿永远不会离开师叔。
然而后来,她们还是分开了,一个在锦,掌管青楼,一个在京,掌管酒楼,遥遥不相见。
那永远不分开的承诺,湮灭在流逝的岁月里,再也不会实现。
谢颜见徐师叔一脸紧张又舍不得的样子,心如琴弦被拨动,震了下,想了想,说:“师叔,如果你舍不得我离开,我可以多留几天。”
“多留几天吧。”徐寒秋上前握住谢颜的手,拍了拍,“这么多人里,师叔和你最是亲近,如果可以,真希望你永远留在京城。”
谢颜想也没想回答说:“好啊,那让其他人去管花月楼,我就在这长悦酒楼,给你当个小掌柜。”
正说着,门外忽然来了一群人,小二刚迎上去,谢颜看到南宫三小姐,惊讶道:“三小姐?”
南宫谨带着几个护卫走进酒楼,看到谢颜,也是一惊,随即笑着寒暄:“谢老板别来无恙。”
她和商云清在秦州分开后,便回了锦州,行到一半,留在花月楼的人来信说谢老板被人带去了京城,当即想到了商云清,立马改道来了京城。
没想到,谢颜竟然安然无恙。
这么说,谢颜来京城和商云清没有关系?
正想问谢颜怎么丢下花月楼生意不管来这京城,谢颜先一步问道:“你怎么来京城了?”
南宫谨自然不会把原因告诉她,笑着回答:“这边也有我们白虎盟的生意,我爹身体不适,我替他过来巡查,路过这里看到这长悦酒楼,就进来看看了。”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谢颜。
看来秦州城的长悦酒楼和京城的长悦酒楼以及锦州的花月楼,都是有关系的。
“原来如此。”谢颜点了点头,想到这么干站着有些尴尬,抬手说:“三小姐,坐下说话吧。”转头吩咐小二,“小二,上几道酒楼的招牌菜,再拿壶好酒过来。”
“好嘞。”小二笑呵呵地跑去后厨,路过柜台的时候,一股寒意袭来。
徐寒秋见谢颜热情地招待来人,低头从抽屉里拿出账本,噼里啪啦拨起算盘来。
一个两个,都没心没肺。
谢颜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柜台,见师叔情绪不好,皱了皱眉。
南宫谨敏锐地察觉到了,回头看了眼柜台方向,问道:“那掌柜是你……亲人?”
“嗯,亲人。”谢颜起身,欠身说:“三小姐,失陪片刻。”说完走到徐师叔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南宫谨一直看着她们,不知谢老板对掌柜说了什么,那掌柜的一扫愁容,笑了起来,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耐人寻味的眼神。
片刻后,谢颜回来坐下,和她继续聊了起来,话题很快就到了白惜璟身上。
“公主殿下,雨停了。”白朦冷眸提醒。
上官清似听不懂白朦说的话,笑着说:“嗯,这雨来的突然,去的也快。”然后继续看着白惜璟。
惜璟看书的样子好认真,白皙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力道,将书握在手中,翻页的动作,轻缓勾人,仿佛是在解人衣衫,撩得人想变成她的手中书。
白朦见上官清直勾勾地看着师父,眼神越来越露骨,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字,来呀,上我。
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白惜璟抬头看向白朦,不解问道:“白朦,怎么了?”
上官清也一脸茫然,惜璟这徒弟,怎么突然暴躁?
等等,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干什么?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白朦握了握拳,难以抑制的怒意,可师父在场,又发泄不得,拿起剑,起身去了庭院。
白惜璟皱眉,上官清问道:“惜璟,她怎么了?”白惜璟摇了摇头,放下书追了出去。
只见小徒弟在庭院里狠戾地舞剑,一招一式,尽带杀意。
重剑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心惊胆寒。
“白朦。”白惜璟喊了一声,白朦转头,长剑袭来,似毫不留情面。
白惜璟不为所惧,冷眸看着白朦,长剑从她脸侧划过,剑指她身后的上官清。
剑气在白朦向师父刺去的那瞬间收敛,她想杀的,是站师父身后的上官清。
白惜璟看白朦的眼神,就知道刚才她看的不是自己,抬手,将剑推开,回头看了眼上官清,对白朦道:“白朦,衣服脏了。”
刚下过雨的庭院,满是泥泞,稍不留神,就会沾上。
这时候不考虑心情还考虑衣服脏没脏?
要被气哭了。
白朦放下剑,狠狠地看了上官清一眼,似想到什么,又勾唇笑了起来,没有温度的声音,问道:“殿下可会剑?”
第70章
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笑容, 令人心生惧意,白朦定定看着上官清, 等待她的回答。
“不会。”上官清从白惜璟身后走出, 睥睨天下的气势尽然释放,挑衅道:“我只会弓箭之术,你可要与我比试?”
十几年如一日地练习弓箭,她自信白朦比不过她。
白朦没想到会被上官清反将一军,她自小练剑, 对弓箭只是略懂,能拉开弓射箭, 但那准头, 射人可以, 射靶子, 能不脱靶就不错了, 射红心很成问题。
白惜璟对徒弟了如指掌,知道她不会弓箭,对上官清说道:“我从未教白朦弓箭, 公主殿下你若相比, 不如和我。”
“师父,你会?”白朦惊讶, 在九白山那么多年, 就没见师父用过几次弓箭。
想起师父的那把玄色长生弓,也没见师父拉开过那弓。
上官清听到白惜璟要和她比试弓箭,欢欣雀跃, 迫不及待说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转头对商末说道:“商末,去库房将本宫的离火神啸弓和流云破妖弓取来。”
“是,公主殿下。”商末抱拳,领命而去。
白惜璟诧异,怔了小半天,等商末走了才回过神,问道:“神啸破妖在你这里?”
离火神啸弓和流云破妖弓,大概是六十年前出现在江湖,没人知道它们的来历,仿佛天降神兵利器,曾有得之可一统武林的传言,一度引起江湖人追逐,数个门派因此惨遭灭门。
而在十年前,这两把弓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去处。
不想,竟然是在公主府里。
上官清见白惜璟对神啸破妖很感兴趣,笑着点头,将得到弓的经过道出:“父皇得知我喜爱弓箭,便将这对弓赐给了我,据闻这是江湖上众人追逐的离火神啸和流云破妖,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到白惜璟的那把弓,问道:“惜璟,你的弓呢?没带吗?”两次遇见她,她都带着弓,只有这一次,只带了青铜剑出来。
“嗯,没带。”白惜璟心里生出异样,想起去秦州路上遇到的那家茶馆,心生试探之意,“公主,你为何会学弓箭之术?”
一说到这个,上官清脸颊不由泛红,瞥了眼虎视眈眈盯着她看的白朦,回答说:“十三年前,看到你身负大弓,手执长剑,心慕之,便学了。”
剑近战,弓远攻,相比起剑,她更喜欢弓,于是请了师傅教她弓箭之术。
商末很快回来,手上提着一箭袋,装满了白羽箭,身后跟着两个下人,一人捧一个弓匣,“殿下,弓取来了。”
上官清停住话题,转头示意两人打开匣子。
一把弓通体丹红,犹如燃烧的烈火,一把弓通体银白,犹如流云,一眼就能看出那哪把弓是离火神啸,哪把弓是流云破妖。
上官清从弓匣中取出离火神啸,递给白惜璟,白惜璟看了眼,接过。
弓一上手,立马估出了它的重量,三斤左右,未到长生弓一半重量。
柘木为干,牛筋为弦,倒还是能称之为好弓。
上官清见白惜璟打量神啸,从弓匣里取出破妖,说:“练武场在府东北侧,离这里有些距离,今日,就在这庭院中比试,如何?”
白惜璟点头同意,扫了眼庭院,目光落在西侧那几棵石榴树上,说:“就射那石榴树的叶子。”
“好,就射叶子。”既然是比试,自然要有彩头,上官清说道:“每次射落一片叶子,多了或者少了,都算输,如果我输了,离火神啸弓送给你,如果你输了,你亲我一下,如何?”
公然调戏师父!
好不要脸!
“师父……”白朦不想师父答应,但比试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希望师父能换个赌注。
不是她不相信师父的弓箭之术,而是怕万一师父输了,师父就得亲那只不要脸的老狐狸精了。
白惜璟对白朦笑了笑,眼神里很是自信,同意了上官清的赌注。
商末上前将白羽箭递给上官清。
搭弓上箭,上官清侧身而立,闭上左眼,右眼瞄准石榴树叶,咻,箭射了出去,精准地射落了一片叶子,其他叶子,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