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完本[古耽]—— by:案纸町岚
案纸町岚  发于:2017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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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逍疑惑的挠挠头,走上前仔细打量一番这高人,瞧着是失血过多了,他皱了皱眉,他虽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却不爱管闲事,带着个人下山多麻烦啊,正想转身离开时,却被人拽住了裤脚。
他顿了顿,低下头瞧见这血人拽住了他。
这人被泥土鲜血糊的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眼睛……
宋云逍想那日他之所以能累死累活地背着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人走好几里地,大晚上的还到处找大夫,也只是因为那双眼睛,让他难以撇下这个人。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现在要问他是什么样的眼神他也回答不出来,只记得是因为这个缘由救了他。
只是没想到高人救是救活了,却失忆了!
这几个月来,他到处给他找大夫,愣是没一个能治好他的。
“失忆?”谢寻桓不可置信的瞪着王祁昭,身随心动的就拽住了他的衣襟,抬着泛红的眼角道,“你竟然失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毅崇也不敢相信的道。
王祁昭皱着眉头,一点点掰开他的手,退后一步,这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却害得这人眼圈更红了,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色,不知道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他只知道他不喜欢这人这么看他,他慌忙的看向宋云逍道,“我不认识这两个人。”
“都说了你失忆嘛。”宋云逍撇着嘴。
“他们可能是你以前的好友,你们好好聊聊吧。”宋云逍觉得自己待在这似乎有些尴尬,也就转身想出去到门外等他们叙旧完再进来。
“你别走。”
衣袖被拽住,宋云逍疑惑的抬起头,王祁昭越过他们扯住了他,冷声道,“我都说了我并不想恢复记忆,你怎么总是带大夫来瞧我,现在又说这些人是我朋友,你在玩什么?”
宋云逍楞在原地,抽了抽衣袖却抽不出来,“这个……有病了总得治不是?”
“我没病!”王祁昭像个孩子一样反驳道,“你就是觉得我是累赘,想我快点恢复记忆,你就可以扔下我不管了是不是?你不想管我了?”
“……”宋云逍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当爹似的哄道,“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想想啊,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总跟我在一块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你家人朋友都在等你回去,你却在这一无所知的陪着我,这是多大的罪过啊,所以你必须恢复记忆,我这是为你好。”
“真的?”王祁昭不安的问。
“真的。”宋云逍认真道。
谢寻桓沉默的看着,一颗本来快要跳出来的心慢慢的归于平静,所有想要宣之于口的话都消失殆尽,他握紧拳头,苍白着小脸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王祁昭点了点头,觉得这人反应有些怪,他又补充道,“其实我也不想恢复记忆了,不管以前我们认不认识,现在的我不太想认识你们,天色不早了我可以休息了吗?
谢寻桓觉得心口被人用刀开了个口,冷风往里灌,刀口轻轻转动着,搅得血肉模糊才快活,眼前忽然变得很模糊,他很想开口说话,可一张嘴就觉得很苦,什么都说不出来,一眨眼整个世界清晰了又模糊,就像在做梦,可是做梦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哎哟,你这臭冰块,还是不是人啊。”李毅崇气呼呼的举起身旁的花瓶,“看来非得给你来几下,你才能清醒!”
“这位兄台,冷静,冷静。”宋云逍赶忙劝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之前撂担子说不干就不干,莫名其妙失踪都没给个说法呢,现在就说不记得了,不想记得,就打发我们了?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吗?你别拦我,我非得打爆他的狗头不可!”
“算了。”谢寻桓低头擦干净眼泪,“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也不起什么了不起的人,老李我们走吧,人家都不想认我们,我们还缠着他干嘛。”
李毅崇一听这话气势锐减,泄气的道,“这……”
谢寻桓拿走他手中的花瓶,头低着轻轻说了句,“真是傻啊。”
“哼。”李毅崇以为他在骂自己,见怪不怪,又不甘心的瞪着王祁昭道,“你以后别跪着求我们原谅你,臭冰块,你看小白脸都因为你哭成啥样了,你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死没良心!”
“走了。”谢寻桓不想再多说什么,扯着李毅崇就要走。
宋云逍在一旁一脸莫名,想说些什么,又见闹成这样不好留人,那御医刚刚怎就哭了呢?
王祁昭看着头也不回的两个人,心里突然一阵失落,他只能握住宋云逍的手,重复的念道,“你不要抛弃我。”
宋云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傻子,都说了多少遍不会抛下他了,怎么就不信呢?
从漓云县到昌平县‘闹瘟疫’的村子并不远,一早清晨由宋县令带队,他们驾着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入目一片萧索,早就没有官兵在这守着了,整个村子空荡荡的,到处挂着白幡,地上还有不少圆圆的白纸片,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哭声。
“村子里还有生还的人吗?”覃皓之问。
“这个村子有的,但下个村子没那么幸运,全死了。”宋县令哑声道。
“目前中毒没解的人还有多少?”
“一共四个村子,我之前清点时有二十三个人还活着。”
覃皓之忍不住咬紧牙门,他不敢问这四个村子原先又生活了多少人,现在剩余的这二十三个人里,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解毒后有没有能力独自生活,他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年迈老人,亦或者是变成孤儿年幼无知的孩童,亦或者是举目无亲的少年,他怕答案离他设想的一样,他不敢问。
覃皓之面色发白地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色,恍惚回到两年前,他看着桂和村大火烧光后的村子,也是这般无能为力,了无生机……
手被人轻轻握住,抬头一看是赵恒。
“没事了。”他似乎看出他入了魔障,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
一上午,他们逛了三个村子,情况都差不多,生还者寥寥无几,有些屋子还有腐败掉的尸体没人收。
到了最后一个村子,竟听见一间屋子传来喧闹声。
“臭小子,要不是周哥让我们来接你,鬼才想来来这晦气的地方,还不快和我们走!”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卧槽!这小子咬我!”
“呸,这晦气东西,打一顿再带回去。”
覃皓之他们闻声赶过去时,就瞧见一个看样子只有七八岁大的小孩趴在地上,几个壮汉一点不留情的对着他拳打脚踢。
见到有官兵闯进来他们愣了愣,虽然昌平县早已没了王法,但有点小聪明的都不会硬碰硬的,几人呵呵笑道,“我们正在管教孩子,这孩子太不听讲了。”
覃皓之沉着脸,几个人见气氛不对,扯了几句别的就溜了。
那小孩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爬回床边,坐在地上靠着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瞧着已经死去多时,尸体发黑,散发着臭味。
覃皓之走上前,轻轻碰了那孩子一下,“疼不疼?”
那孩子麻木的瞧了他一眼,握住了覃皓之的手,咧开嘴笑了笑,紧接着笑容敛住,低下头狠狠一咬。
覃皓之吃痛,却被这小孩眼里爆射出的怨恨刺住,一时忘了挣扎,就这么被他咬着。
一双素白的手伸了过来,轻轻一拉,只听咔嚓一声,那小孩的嘴一松,下巴就被卸了。
“……”,覃皓之。
一旁的赵恒解救了覃皓之的手掌,笑眯眯的给那孩子安回下巴,轻声道,“小孩儿,人是不会像疯狗那般乱咬人的。”
孩子疼的直冒眼泪,狠狠的瞪着赵恒,张嘴就又想咬一口。
“啪”的一声,赵恒甩了那孩子一巴掌,“听不懂人话了?”
小孩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他委屈的看着赵恒,不再动弹。
“你怎么能这样。”覃皓之拉住赵恒气愤的指责。
跟在身后的人也是一愣一愣的,覃大人的夫人怎这么凶悍……
“就算他是小孩子,也不能乱咬人是不是?”赵恒耸耸肩,低下头对那小孩道,“如果觉得不甘心,你以后可以报复我,不过我希望你能分辨是非,有些人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凶什么凶?嘛,想来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小孩抬起头,哭着大喊起来,“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还我爹娘!”
小孩悲戚的哭声响彻整个小屋,有人面露不忍地走了出去,看着满目苍夷的村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寂静被人撕碎,徒留感伤。
“谢御医,你来给他瞧瞧吧。”赵恒喊来谢寻桓,就拖着覃皓之出去了。
谢寻桓忙低下身子给小孩清理伤口。
小孩动了动却没有反抗,咬着牙忍住呜咽声,擦着不停掉落的眼泪。
孩子似乎也被喂了毒,身上长着脓包,浑身上下都有着细小的伤口或者乌青,有些是刚刚添上的,有些瞧着有好些日子了。
谢寻桓叹了口气,温柔的笑着,“疼吗?先忍忍,一会哥哥给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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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覃皓之道。
“还没事?再晚点,你肉都被他啃下来,那小孩年纪小小倒挺牙尖嘴利的。”赵恒扯着嘴笑起来,“你也是傻傻的给他咬,流血了都没反应。”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么对一个孩子吧。”覃皓之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数落道。
赵恒哼笑一声,“一个陌生人同你比较,我自然是比较心疼你,管他是不是孩子。”
覃皓之都不知说他什么了,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
“很多人就是这样,在比他凶恶的人那受了气,无处可发,就冲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发脾气,这不是个好现象。”
“他还是个孩子。”覃皓之道。
“就因为还是个孩子,明白这些道理才不算晚。”赵恒清理好伤口也舒了口气,抬眉瞧他,“什么时候你才能为自己考虑,别让我担心好吗?”
覃皓之面色一红,轻轻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黄昏时分,谢铭炀在庭院里收了晒了一天的药,刚把药架上的药清了,回头就瞧见一人躲在柱子后面盯着他。
“有什么事?”谢铭炀道。
宋云逍一怔,被瞧见了?
他认得这人,那日大侠身边跟着的大夫,这人怎会在驿站里?
宋云逍心里烦愁,他本想来请那谢御医去看王祁昭的,没想走到这处院子里竟瞧见这人,吓的赶忙躲起来。
“额,我来找谢御医的。”宋云逍迟疑的开口。
“他在西厢的卧房休息。”谢铭炀闻言说了一声。
宋云逍却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问,“兄台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你跟谢御医是什么关系啊?”
“我是他师兄。”
“那你们大夫应当不杀人的吧?”
谢铭炀眉目一扬,眼神变得犀利,“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云逍挠挠头,他怎么就忍不住问出来了,他记得这人使银针可有一手,可别给他捅几个窟窿,“我,我就是好奇问问。”
谢铭炀眯起眼睛,俊是极俊,只是甚是吓人。
宋云逍抖了抖,觉得毛骨悚然,他不过是担心这人会对王祁昭不利,毕竟那日去夺宝发生的事他都是一知半解的。
谢铭炀白玉般的手指一扬,宋云逍吓的退后几步,却见他只是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道,“看心情。”
“……”,宋云逍觉得他还是别混江湖了,好多怪人啊。
他急忙跑开去找谢寻桓,驿站西厢门口有两个护卫在那守着,见他说要找谢御医便进里头通报了。
谢御医走了出来,眼睛有些红肿,面色瞧着很疲惫。
听说一早他就同兄长去看那些村子,瞧他这个样子想必也是累坏了,宋云逍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请人去看病了。
“有什么事吗?”谢寻桓问道。
“你能不能去看看我那朋友?”宋云逍道。
谢寻桓并不反感这人,只是想起昨日王祁昭的种种作为,心里就不是滋味,语气也冷了下来,“改日行吗?我今日有点累。”
“没问题,只要你有空去看看就行。”宋云逍急忙点头,生怕他不答应似得。
谢寻桓嗯了声,两人尴尬的对视半会,宋云逍嘻笑的先行告辞了。
谢寻桓回了厢房,总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昨日王祁昭那么对他,现在想起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王祁昭,想起王祁昭还是觉得难受。
明明是他先撩拨的他,明明是他先喜欢的他,为什么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另一个人却什么都不记得,还同别人那么亲近。
谢寻桓都没见过那样的王祁昭,那般直白的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欢,生怕失去那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就算知道他失忆了,性情有一定变化,可谢寻桓还是很嫉妒,难堪得尝试把自己的喜欢慢慢抹去。
好难受啊。
谢寻桓吸吸鼻子,躺回床上,今天都累了一整天了,想这些干嘛,他扯过被子就要睡觉。
门被推开了,他听见师兄的声音,“你昨晚还没哭够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他看不清师兄的神色只听见这调侃,难受的道,“我只是在感伤江宁的百姓太可怜了。”
师兄笑了起来,扯着他的被子道,“先去用了晚膳再来歇息。”
谢寻桓还是乖乖的爬了起来去用晚膳,萝卜干拌稀粥。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谢铭炀问。
“没事啊。”谢寻桓蹩脚的掩饰着。
谢铭炀一言不发的瞧着他,沉默过后,谢寻桓败下阵来,“喜欢我的人似乎喜欢上别人了。”
“嗯?”这句话理解起来有些难度,谢铭炀顿时不解的抬眉瞧他。
谢寻桓撇撇嘴,“我喜欢的人似乎喜欢上别人了。”
“那样的话,又有何好留恋的?”谢铭炀道。
谢寻桓眼睛一红,“我不知道,我总忍不住去想。”
“他不喜欢你,你何苦去喜欢他,这样值得吗?”谢铭炀问。
“我不知道。”谢寻桓捂住眼睛,他不想哭了,“我也不想去想他,可我忍不住。”
谢铭炀实在不理解这些情情爱爱的,他性子向来淡漠,也不想过问。
只是实在不解,掏心掏肺去喜欢一个人,为何不求回报,这样不是太吃亏了?想起他那挚友,也是这般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喜欢,也曾说过那人大抵是恨他入骨,可他总忍不住想他。
谢铭炀嫌弃的皱起眉头,如果是这样,他情愿一辈子都不要动情。
今日看了那几个‘闹瘟疫’的村子,又去漓江及昌平江查看了周围的地形,觉得那拟定的治水案子应当没问题,覃皓之同宋县令讨论到日落西山,约定了明日一同去昌平县的县城才回到驿站歇息。
推开房门却瞧见两个一大一小的正在干瞪眼着眼,好似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大人。”小孩瞧见覃皓之回来,倒了杯茶水,讨好的给他端过去。
这孩子父母双亡,瞧着甚是可怜,今日在他们离开时,就缠着谢寻桓一起离开,许是知道他们不是坏人,小孩也没了一开始的棱角,特地来找覃皓之道谢。
覃皓之用没受伤的左手接过茶,关切的询问他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现在还疼不疼?
小孩红着眼眶摇摇头,盯着他受伤的手一个劲的道歉,覃皓之反过来的安慰他好久,他才安心的止住眼泪,二人聊了好一会,小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覃皓之瞧见赵恒在一旁一直似笑非笑,有些纳闷的道,“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对谁都比对我温柔?”赵恒道。
覃皓之轻咳一声,“没有的事。”
赵恒轻哼一声,“你用过晚膳没?”
“在宋县令那处用了。”覃皓之道。
赵恒又哼了一声,“我感觉你同那县令相处都比和我相处亲近的多,相见恨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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