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以前,现在他就是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莽夫。
满口胡言!那你以为覃大人就很厉害了,不过就是文弱书生,若要他去行兵打仗估计会吓得屁滚尿流!
你别以为你声音大你就有理了,他就是癞□□想吃天鹅肉,活该被暂搁军职。
我们将军都受罚了你还冷言冷语!还不许人替他委屈了!?我打死你!
忍你很久了!打就打!
有支持力挺赵恒的,也有贬低辱骂赵恒的,两相争执,竟是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是,赵恒将军战神的颜面被折损了几成,覃大人同公主的婚事照常举行。
赵恒乐得不用上朝,唯一的不快就是要频繁地在公主府和将军府来回的奔波,王祁昭那小子几日前也不知为何脱了官服,还了官印,同皇兄说了一声不想当官了,还不待人反应过来便走了。
气得皇兄事后迁怒大骂于他,说人是跟他久了,才学的这般任性妄为。
赵恒表示很委屈,王祁昭不想当官又不是他能左右的,在北漠时他就瞧出王祁昭不简单,虽不知王祁昭抱着什么目的,但他知道人是父皇派来保护他的,所以王祁昭的事他向来不多过问,就算军中常说王祁昭神出鬼没爱窥人隐私他也是一笑置之,如今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也不该怪到他头上啊。
皇兄因此对着他发了好一通火。
待他问及王祁昭的身份背景时,皇兄定定瞧着他皱起眉头,“我觉得你暂时不用知晓。”
李毅崇也天天跑来他将军府哀嚎公务繁忙,有天实在忍不住问,“老大,为什么老王那小子明明就是自己跑路的,皇上却说他是藐视军规,才将他罢免的啊?”
赵恒摇头表示不知。
李毅崇长吁短叹,王祁昭撂担子,公务全都落我头上了,我也想跑路啊!
刘安噗噗的嘲笑着,被李毅崇掐着脖子骂没良心。
谢寻桓倒是一反常态的安静,整个人低迷的很,沉默的炼着药,小嘴蔫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赵恒怀疑这药若不是提前配好的,都能给他加错了。
他因为最近常缩骨为了不伤及骨头,隔两日都会泡药澡,本来一开始也没想要缩骨这茬,可惜找不到同他一样高的女子,只能他缩骨相应那女子了。
李毅崇瞅着赵恒进去泡着药澡后,屁颠屁颠的跟在谢寻桓身后鬼鬼祟祟的问,“哎,老谢,上次同你说的药,真不给我?”
谢寻桓一听他这么说,想起王祁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不给。”
“啧,你得为老大考虑考虑啊,总不能因为你没人要,就想别人同你一样啊。”
“谁说我没人要,你才没人要呢!”谢寻桓气得龇牙咧嘴。
李毅崇上下瞥了他一眼,非常不给面子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虽然长得挺白嫩的,姑娘家似乎就喜欢你这款,可你太矮了啊!小巧玲珑那样,比一些姑娘还矮小,我都不曾见哪家姑娘同你表白心迹的。”
谢寻桓憋的脸红脖子粗,想反驳你才矮呢,奈何李毅崇比他还高出一个头,只能嘴硬的反驳,“你整天盯着老大看,就知道我没姑娘家追了?喜欢我的姑娘多了去,你两只眼都瞎了看不见罢了。”
李毅崇摸着鼻子傻笑,用胳膊肘撞着他,“不说这个了,你快给我药啊,老大可是快成亲的人,那药我只不过是用来给他们夫夫二人增进感情的,又不是拿来做什么坏事。”
“将军都没找我要,你找我要我都要怀疑你是何居心了。”谢寻桓眼珠子转了转,捂住嘴惊呼,“李大傻难道你……你……你喜欢将军?”
李毅崇笑容僵硬,看起来比他还惊恐,“天啊!这怎么可能!”
谢寻桓最近因为王祁昭看谁都有点断袖的迹象,一想平常李毅崇眼巴巴的跟着赵恒,又常常怼江邢天就越发觉得是了。
谢寻桓摇摇头,“没想到啊,你隐藏的这么深,你跟我要□□……”
“天啊!小白脸我不要了行了吧。”李毅崇吓的连连后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也不看看老大以前如何对待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傻子才敢喜欢他啊。”
“你就是傻子啊。”
李毅崇话一哽,色厉内茬的瞪着他,“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滚。”谢寻桓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李毅崇委屈巴巴的走了,隔的老远瞧见江邢天坐在院落里喝酒,不知为何他看那小子太不顺眼了,老大的风姿又哪是别人能随便扮演的,李毅崇直接上去怼得江邢天泪眼汪汪地才爽利的走人。
没瞧见他身后,江邢天含笑的擦了擦眼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点没有被欺负的憋屈劲。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几天回家太累啦,没写东西所以没得东西更新|?ω?)... ????
想跟看文的小天使说谢谢啊,看到评论老开心了?,不知道写的好不好~~~但只要有人看我会坚持写下去的!(≧﹏≦)加油!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将军,摄政王到了。”
赵恒挑了挑眉,“领到客堂去。”
早就算准了摄政王会来找他,赵恒至从被搁职起就派人盯着摄政王府,只要有马车骑往将军府的方向就赶紧通知他,他也才从公主府赶回来。
“将军这些日子修养的如何了?”摄政王捧着茶问道。
赵恒装作不奈的冷哼一声,“摄政王应该很清楚我的处境,又如何修养的起来。”
摄政王呵呵笑着,暗藏住心里的不悦,若不是发现军队里掌管要事的人不觉间都换成了赵恒的人,以及赵恒在军中的威望,他实在是不想走这趟门,短短两个月的光景,这人就掌握住京中大半的军权,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赵将军言重了,我只是暂时接管大将军的职公务,待皇上气消了,赵将军估计会提前会复职。”摄政王眯着眼道。
“怕只怕皇上已经对我起了异心,我戎马沙场九年,比不过那些个文官嚼嚼舌根子,我前些日子在殿前博了陛下及覃皓之的面子,想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摄政王看不见他面具下的神色,只能通过他的语气来判断他的情绪,听出赵恒言语里的愤懑,他满意的笑了笑,“将军那日只不过是太过激动,陛下会理解的将军的。”
“让摄政王见笑了。”赵恒停顿了下接着道,言语里满是失望,“我只是想不到覃皓之会与公主成亲,我因那日凯旋而归时他在宴席上替我说话,对他很是敬佩,私下来往时我也有早早告知他我对公主有情意,他明明知晓却还和公主私下来往,我见他行事清明,虽有不悦却不会说些什么,只是与他断绝了往来,哪知他夫人失踪还没多久呢,他便要和公主订亲,这对公主实属不公,我赵恒是个粗人,实在见不惯才出言不逊,我当真是看走眼了。”
“覃大人如此横刀夺爱,实非君子所为,本王能理解赵将军当日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
“还是摄政王知我,我如今受难,朝廷上的人避我如蛇蝎,也只有摄政王会亲自登门拜访了,哼,恨只恨覃皓之这等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被皇帝重用,当真是百姓的灾难啊,怪也怪皇帝有眼无珠,昏庸无能。”
“将军这话当着我的面说可以,若和外人说去,恐惹杀生之祸啊。”摄政王笑着饮了口茶,淡淡道。
“我赵某行得正坐得端,自问不惧世间强权,如此劳苦也不为皇权,只为天地,又何惧之有?”
摄政王一怔,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即是如此,赵将军同本王的想法不谋而合。”摄政王面上扬起笑意,“正所谓分则有害,合则有利。”
赵恒与摄政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鱼儿上钩,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皇兄想要的结果。
王祁昭快马加鞭回了玄静岭。
玄静岭坐落于庐昌郡的青玄山,山中丛林高大,蛇虫野兽众多,环绕的浅雾带有轻微的毒素,吸食多了人会出现幻觉继而昏迷,天然的屏障让玄静岭多年免受外界侵扰。
王祁昭事先服了药,越过毒林躲过陷阱,很快就瞧见隐藏在深谷里的精致楼阁。
王家这一脉奉命镇守玄静岭已有百年,他从记事起就在这山谷长大,这里人烟稀少,他整日里与野兽为伴,也就养成了不爱说话的性子。
他第一次出谷的时候也就十二岁,只因皇城需要新的人质。
王家当年被冤枉入狱,满门抄斩,他们这一脉因为看守宝藏,躲过了死罪,他当年并不明白,为何皇帝明明知晓他们王家是被冤枉的,却依旧用□□控制他们这一脉的每代家主,禁止他们出山,当知晓父亲身中剧毒,每年都需要服用朝廷送来的解药,他气愤的想炸了那些宝藏,反正他是不明白哪些冷冰冰或者金闪闪的玩意有啥好的,需要他们一辈子看守。
他说要进皇城刺杀皇帝给父亲拿解药时,被父亲罚跪祠堂,抽了二十鞭子。
他记得当时的他说父亲懦弱愚忠。
父亲说他年少无知,以后大了便会明白,他忠的不是皇帝,是太平的日子。
这哪里是太平日子,毫无自由可言。
你可以一意孤行,也可以任性妄为,可没那个资本也没那个能力时只会害人害己,我若放了肩上的担子,又有谁能护你们?我若行错一步,害了你们又该如何自处?人生在这世上,又何来绝对的自由,如今这般,已算太平日子了,你将来若出去,便会明白世道的艰险。
王祁昭哑口无言,半晌父亲疲惫的离开。
再后来,最不服管教的他被送入京中做人质,走之前父亲多次叮嘱出去多做事,少说话,莫做傻事牵连他人。
他被随意安排成某位大臣的远方侄儿,替先帝办事,京中繁华的生活在他看来光怪陆离的很,他许久未能适应,再后来先帝派他到边疆去保护赵恒。
他向皇帝辞行,只说了王氏有难,他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了。
皇帝很聪明,含笑的瞟了他一眼,问道,“可是有人要夺取宝藏?”
王祁昭点点头。
皇帝沉默了半晌,“是摄政王?”
王祁昭又点点头。
他是答应不说,但不代表要为此撒谎。
“你先等几日如何?待我决策后再行决定。”
他却没有再等,他不能确定皇帝是否愿意放他回去,或者说愿意信任王家,他毕竟是人质的身份。
摄政王行事狠辣,他不知摄政王的原计划是什么,他唯一知晓的是八年前摄政王在打探宝藏的线索,两年前又不知何故杀了整个桂和村的人,想来这次夺宝,会是一场恶战。
能探出宝藏的位置,就代表玄静岭里已经有他们的内应。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他回来王父又惊喜又惊讶的问。
王祁昭解释了来龙去脉。
王父沉默的瞧着王祁昭拿出解药,“我这些年,有帮你寻找解药的药方及制作方法,已经在我身上试过了,能解了你身上的毒,恰逢摄政王要夺宝,我们可以趁此机会逃离皇帝的控制,不必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
王父惊异,看着摆在眼前的药丸,这么多年的牵制终于可以消散了,他却没有一丝轻松。
王祁昭见父亲犹豫的神色,开口道,“父亲在犹豫什么?你当年说忠于太平日子,也可以在脱离皇室的掌控下过太平日子,又何必犹豫。”
“如今摄政王打算夺取宝藏,我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拿走?”
“皇室如此对待我们,我们没有义务去替皇室卖命,也不曾从皇室那拿得到什么好处,何必去为他们做无谓的牺牲。”
王父苦笑,“这是我们守护多年的东西,也是我们这么多年的牺牲换来的,让我看着宝藏被心怀不轨恶人拿走,去让天下更多人受难,我做不到。”
王祁昭默然无语,父亲这么说,他便知道多说无益。
这么多年了他忽然明白牵制他们王家的不是皇权也不是那没有生命的宝藏,而是前人压制在他们身上的使命。
“照你说的,我们玄静岭里已有摄政王内应,必须即时做整顿。”王父说完便让王祁昭先下去休息。
在王祁昭快踏出门口的时候又问,“对了,皓之这阵子过得还好吧?”
王祁昭楞了会,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你王姨过世,剩他一人在世上,谁又能想到摄政王如此歹毒,会杀了整个桂和村的人,只可惜我们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去帮衬他,你在外头多多照拂他。”
王祁昭点点头,王父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也要多多照顾自己,先下去休息吧。”
王祁昭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就瞧见外头守着的王母,见他出来,立马喜笑颜开的拉住他,拽着他到后院去歇息,一进后院好多人都在等着他,见到他开心的围住他问他外头的事。
好些人他都不认识,小时候爱缠着他的弟弟妹妹也长高了,在一旁羞涩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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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祁昭知道,他这次回来的目的算是失败了,本来是想趁此机会摆脱王家的枷锁,减免伤亡,奈何他终究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牵制人的从来就不是外物,而是内在的思想。
两日过后,玄静岭发生了一场恶战,王父派人死命抵挡着。
刚将一群黑衣人击退,在事态紧急的时候,又有人送来皇帝的亲笔书信,王父在百忙之中抽空一看,也不由的怔在原地。
皇帝竟让他们炸了宝藏入口后撤离。
连王祁昭都忍不住愣住了。
宝藏有三个入口,山脉陡峭,若是炸山口,引来岩石崩塌,可在片刻就取人性命,必须得极度小心。
“这是不是说,王家以后都不用守着这里了?”王祁昭问。
王父颤抖的手都握不住信,“王家的使命结束了。”
王父叹出一口气,紧接着道,“立马安排一部份人护送谷里的妇儒先行撤离,另一部份人跟随我去安排□□。”
“炸山。”这两个字念出来的时候王父如释重负。
百忙之中难免出了意外,在爆炸声接连响起的时候,有一处山口却迟迟未响起爆破声。
王父及王祁昭赶到时,洞口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探查,瞧见他们来了忙说明情况。
许是导火线或者□□出了问题,导火线也已经烧进洞里,若进去查看恐有性命危险。
“看来这里需要耗费些时辰。”王父看着王祁昭道,“祁昭,你现在去护送你母亲吧,我担心摄政王的人听到我们引爆宝藏山口,恼羞成怒会去攻击他们。”
王祁昭摇摇头,“我跟着你们。”
王父厉声道,“听话,去护送你母亲还有弟妹们,你许久未回来多陪陪他们,况且你武功比较高,你去了我放心。”
王祁昭再次摇头,“就是因为我武功比较高,所以应该留在这,该是父亲去护送他们离开,这处我会替你解决好的。”
正说着有人来禀告山脚有人入侵,正在攻击护送队伍。
王祁昭点了一把火把,冲王父微微一笑,“父亲快去支援,这里有我。”说着转身就要往山洞走。
王父猛得拽住他,“祁昭!”
“这里就属我轻功最好,若我都出事了更何况其他人。”王祁昭回头道,“我会没事的,别再拖延时间了。”
王父手一顿。
“正巧我从小就被送去京中,出了事你们也不会太伤心,有我没我都一样。”王祁昭说完迅速抽离袖子,往山洞里走去,踏进山洞前,腰部伤口轻微作疼,王祁昭抚摸着并未痊愈的伤口,勾唇一笑,其实也不然,认识谢寻桓以后,他怎么可能舍得死,就算是死路,他也得拼出一条活路来。
瞧着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王父心间骤然一疼。
祁昭果然在怨他送他入京的,他又该如何解释,并不是他心狠,只是因为他最优秀,最让他省心,所以他相信他能好好活着,却忽略了他的感受。
这次他也该相信他。
寂静良久后,山洞里突然轰然巨响,地面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