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外传4部全完本[古耽]—— by:焰雪雪
焰雪雪  发于:2017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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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都给穿戴好了,只剩下腰带和佩饰未系上,秦正赶忙阻止在他身上忙活的人,「不劳烦了,我自个儿来吧。」
严青稔却不依,篇要亲自为他系上,「我来。」
相似的一幕在电光火石间闪过秦正脑中,正如此刻为他整理衣衫的人是……似乎是那位展公子,还有林公子……无论如何,都不是跟前的人,「不,不!我还是自己来,怎好要严坞主屈尊。」说完秦正手臂一挥推开面前的人,背过身自己束上腰带。他依旧没有记起任何事,心头却升起莫名的执念,不该是眼前的人,不该……
「严坞主?」严青稔冷哼一声,随即又面露哀怨,「你果真把什么都忘了,从前你可不是这么唤我的。」
秦正叹了口气,转身拱手朝他一拜,「还请别与我这个姓谁名谁的人都不知的人计较,在此歉过。」
严青稔暗骂自己笨。千万不可操之过急,不能把这个失忆的人逼得太紧。那七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逼得他逃之不及。
「对不起。」严坞主故作自责地说,「我不该怪你的。」说着便展开一个明媚的笑脸,学着秦正的样子拱手以拜,「在下严青稔,苏州人士,与秦兄一遇三生有幸,这厢有礼了。」
秦正一愣,随即扬起笑脸拱手再拜,「秦某在此还礼了。」
「前事忘了便罢了,我从前是谁已不重要。」严青稔甩甩头,改作潇洒大方的样子,「但你也莫要叫我严坞主,着实伤人,唤我的名儿可好?」
「青……青稔?」秦正试着叫道。
严坞主压抑着心头的狂喜,连连点头,「就叫青稔!」说着断起桌上的碗,「你看,光顾着说话,粥都凉了。」舀起一勺肉粥递到秦正嘴边,下一刻又赶紧缩回手,将粥碗递到秦正手中羞臊道,「老忘不了从前的习惯。」
从前的习惯?如此亲昵的习惯?秦正的脸在抽搐,莫非他与这个严坞主真有什么?
看出秦正的挣扎,严青稔不觉勾起了嘴角。有了秦府七位主子的前车之鉴,严坞主深知对失忆的人急不得,须得循序渐进。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不移,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严青稔相信很快便可进驻他的心。秦老爷的什么本性?不就是天生好色,且好男色。
「这粥好吃吗?」
「好吃,好吃!」从昨日起便没好好吃过一餐,此时当然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以后你想吃什么,青稔都做给你吃。」
「嗯,嗯。」秦正边吃边感叹,严坞主可真温柔真亲切,他可算遇上好人了。
「吃过我们便改启程了,否则后面的人追来……」
「去哪儿?」
「去哪儿都好,只要有你相伴……」
这便是第五日,失去记忆的第五日,秦正与曾经有露水孽缘之人私奔的开始。造孽啊!
十三回 追夫行-1
造孽,实在造孽。素心最后看了小饼子一眼便准备退出去,她实在不想看到这厮等会儿的凄惨死状。不仅使得老爷误食了忘心丹,还助纣为虐想让老爷逃离秦府,这任何一条都足以他死千遍万遍,这厮铁定是在南凉把脑袋给摔坏了不然怎会蠢到这地步,虽然他原本就够蠢的。
小饼子颤巍巍地站在大厅中央,承受着七位主子‘友好’的目光,心头不断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但眼下看来菩萨也救不了他。大主子和七主子已用他练了分筋错骨手,四主子已把他丢进大酒缸淹了一夜,宽容的二主子和善良的六主子大约不会将他怎样,那么剩下三主子和五主子会如何处罚他呢?尤其是五主子,整起人来简直令人痛不欲生啊!
谁知秦五主子却摇扇笑道,「其实也不能怪小饼子,这只能证明他对老爷忠心耿耿,?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档眉谓薄!?br /> 「五主子……」小饼子几乎要痛哭流涕,没想到五主子竟如此大人大量。
「奖励你什么呢?」五主子用扇子敲了敲脑袋,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为了褒奖小饼子你的忠心,本侯爷决定了,把素心嫁给你!」
五主子刚说完便听到一声惨叫,转头一看,素心已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不等脚跟摇晃的小饼子倒下,云飞又接着道,「正好把你南凉的那段孽缘了结,过两我派人送家书回白云城,叫人带样东西给那个人。」
「东……东西?」
云飞露齿一笑,「送一盒骨灰去,自然是说盒里装的是你。」
相比五主子,三主子的惩罚无疑才是最残忍的!这下小饼子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软脚坐倒在地。
「该的,干的这些好事,看你如何收场。」群傲叹道。
小饼子恍然大悟,腾起身来叫道,「小的愿弃暗投明、将功补过!」
群傲点头,「孺子可教。」
位于江南的桃花坞并非江湖中的十大门派,却能在多番对决几大派之后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依仗之处。一则是威力天下第一的火器震天雷,二则便是天下第一的逃生避难之法。鬼手何万千便是一例,想当年江湖中各大派对这个邪教中人布下天罗地网,最终却未能将其擒住。此人在各派的围歼之下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任江湖中人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踪影。这便是桃花坞之功。
如今秦正落在了严青稔手中,想要追踪到二人并非易事。当然,秦府的七个主子若是让手下的人倾巢而出自是能够办到,但如此一来秦正失忆逃家的事便会人尽皆知,那时会发生何事谁也预料不到。虽说如今武林盟主已经易主,但是江湖皆知秦府的主人才是背后支撑掌控整个江湖的人,擒住了秦老爷也许就等于擒住了整个武林。
因此,追踪秦正一事需要小饼子,且非他不可。他与秦老爷狼狈一窝多年,两人之间结成的‘狗与肉骨头’的情谊连麒儿七人也自叹弗如。肉骨头埋藏得再远再深,狗也能把它找到,老爷对小饼子是,小饼子对老爷也是。
离开了苏州城之后,严青稔带着秦正沿江向西而行前往江陵。一来,那里有桃花坞的一个隐秘分舵,他们二人可暂时隐蔽在那儿再谋打算。二来,可领秦正游船渡江领略江南风光,解一解他近日来的苦闷。
这一路上桃花坞主边走边清理他与秦正经过的痕迹,自以为摆脱了秦府的所有耳目,殊不知在他们乘船下江那日便被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上了。
「萧少,这信儿先传给哪一位?」岸边拿着‘千里眼’眺望江中的青年侍从询问着身边另一位年轻的男子。
年轻男子拿过‘千里眼’看了看大船上的人,沉思片刻后道,「大主子……不,先知会四主子。」出门之时四主子说了,若是有了老爷的踪迹敢隐瞒不报,回府以后四主子非把他再丢进酒池泡三日三夜不可。大主子也许面恶吓人,但最多偶尔拿他练一练分筋错骨手痛快了结,很多时候是懒得搭理他。四主子却是有足够的耐心非把人整得半死不活,享受够其中的趣味才算完。两相比较,他宁愿选择冒犯一下痛快了结的大主子。
「是否要增派人手暗中保护老爷?」青年侍从又问。
年轻男子摇头,「不可,严青稔很是狡猾,你们稍有动作便会惊动他们。你等全部退下,我来盯着便可。」
「可是您……」青年侍从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人。
年轻男子笑了笑,运气挥出一掌,强劲的掌风擦过青年侍从的肩头令他倒退好几步,「无妨,而今我武功虽不济,但已足够自保。」他的内力已恢复了两成,多亏了大主子和七主子。
「是。」青年侍从拱手一拜,转身消失在江边。
年轻男子又举起‘千里眼’望着那一艘船上亲昵笑谈的两人,叹道,「老爷,你可千万做不得蠢事啊,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这时,船上的秦正突然打了个喷嚏。
严青稔赶忙将披风拿来为他系上,轻声责备道,「我为你准备新衣你不要,偏要穿这件单薄破旧的,凉着了吧。」
秦正道了声谢,拉了拉披衣道,「这一身穿着合身舒服,不都说衣不如旧吗,凑合能穿就行。」
严青稔挑眉,「衣不如旧,是这话吗?衣不如新,该是这么说的才对吧。」
秦正笑了笑,端起散掉香味的冷茶品啄起来不再说话。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确是这么说的。只是这身从秦府穿出来的旧衣,他不想脱去。
「秀峰高阁倚城阿,翠竹苍松挂薜萝。春酿香浮黄菊细,秋山思入碧云多……」轻轻朗朗的声音出自船头白衣公子之口,说是公子却不免让人有些怀疑,纤长的身段咋一看着实像个女子,但再看那身板透着的挺拔劲直却是女子所没有的。
几句美妙的诗词出口,秦正没有任何回应称赞。显然白衣公子所摆的这一番姿态白费了,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并非秦正所好。不过白衣公子的目的却是达到了,秦正的目光已被他深深吸引。
一袭素净的白衣,衬着漆黑如墨的发丝,秦正只觉得好熟悉的一个身影。看着看着便与另一个人重叠在一起,而那一个人比眼前这位严坞主更为潇洒逸然,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一身装束,身着白衣的他就像是碧空中抓下的白云,悠然洁洁,飒飒飘逸。白公子,秦正心中轻声唤着。
这一日,已是秦正忘记前事的第十五日。
出神的当下,严青稔已来到他的身边,「尝尝点心,我特地上岸请师傅做的。」
秦正摇摇头,转头注视着江面的粼粼波光。
严青稔黯然地走到桌几对面坐下,怎会这样,和原先所想的全然不同。离开苏州以后面前的人便是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逃离那个地方分明是也他所愿的啊,为何此刻又是这般惆怅若失的表情。「若是在船上待着烦闷,我们上岸改走陆道可好?」失神的人未作回应,严青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秦大哥?」
秦正这才回过神,「不用,不必麻烦,这样很好。」
「与我相伴若是无趣,你大可说出来。」说到这儿严青稔已是无限委屈。这些日以来将他照料得无微不至,事事迁就事事讨好,只差把他当作佛爷供着。失忆的他介怀与男子太过亲近,便只将他待作挚友保持着应有的距离,生怕把他给吓跑了。想他所想,急他所急,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够?
「嗯?」秦正不解,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小心问道,「我是否累连你了?」
意识到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严青稔忙收起苦脸,「不,我是说这一路上青稔对秦大哥若有照顾不好的地方,秦大哥一定要与我说。」
秦正似乎懂了,握住他的手感激道,「怎会还有不好,谢谢青稔。」拍了拍脑袋又道,「这里面始终空空的,秦大哥只是在想一些事。」
那一日与小饼子说的话虽是为了动之以情使小饼子助他离开秦府,但却无一句虚言。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不能体会,睁开眼所有的一切、就连对自己都是陌生的那种感觉。他甚至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旁人强加给他的身份他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他选择离开,等他记起些什么或是能接受这一切的时候……
严青稔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摇着头,「不要与我说谢,日后你记起来了,便会知道你我之间本就该如此,无需对谁说谢。」
秦正凝起眉,垂下眼帘道,「给我些时日。」
严青稔抹过泪眼,牵起他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我等你,我等你,但是要快些,快些,我已快受不了,受不了你待我如此冷漠。」表面上泪眼朦胧,严青稔心中却是窃喜不已。服下药王的忘心丹,秦正你已是不可能记起任何往事的,从今往后相伴在你左右的只有我,只有我……
「琴声,何人在弹琴……」隐约听见琴音,秦正竖耳听了一会儿突然收回手起身船头找寻来源,险些害得兀自沉醉的严坞主把脸面摔在桌几上。
十四回 追夫行-2
琴音袅袅飘来忽隐忽现时近时远,待那慢慢驶来的画舫靠近秦正方能听得分明些,却依然不敢肯定弹琴的人是否在里面。
哀婉迭起的曲调像个蒙了面纱的女子朦胧不清,又像是迷雾里看花只见花在难窥其形。这不正如他心中思绪么,云里雾里,分不清是梦是醒,梦里刚忆起些蛛丝马迹,醒来又全部磨灭消散。
渐渐地‘女子的面纱’被揭下,取而代之是清晰流畅的弦音,平缓柔和如同轻风拂面,心中的迷雾也被吹散而去。片刻过后曲调稍有跌荡,好似潺潺溪流淌过心田,缓缓冲刷着堵塞心扉的芥结渣粒。待心胸豁然开朗之时,莫名的酸楚又浮现而出。
此时琴音突然拔高,又疾又猛,仿佛在与他的痛楚一同共鸣一同渲泄,在他揪心垂泪之际音调又向下一转,奏出暖暖三月的明媚灿烂杨柳春风,将早先的余痛一一抚平。
琴声不知何时已休止,秦正却仍旧沉浸在绕梁的美妙曲音之中,直到对面的画舫传来一个声音。
「奴家献丑了。」
不若一般女子清脆的嗓音自纱帘之后传出,略有低沉透着些像是男子的磁性,却又有女儿家的婉柔抑扬。是男子是女子着秦正着实分不清,只知十分的动听悦耳。
「敢问是……」
纱帘掀开,一名身穿桃红罗裙身形高挑的女子从里走出,身边的几位婢女小厮忙拿来路板搭在两船之间。女子低垂着脸大步走上路板,刚走两步意识到自己的步姿太过‘豪迈’,赶紧换作优雅的莲步。
待女子迈着莲步来到秦正和严青稔面前时,两人眼中皆清楚的印着惊艳二字。
「冒昧前来惊扰,奴家失礼了。」
秦正屏住息凝住气,生怕一不小心被眼前的人给吸去了魂魄,却又在‘她’那双凤眼的顾盼间微微张开了嘴,吓得他赶紧以手掩住。
天下间美貌的女子男子何其多,但绝无一人有这般摄魂夺魄。微微上挑的凤眼前一刻流光熠熠,下一刻却又如醉酒般迷蒙惑人,眉梢眼角微动声色便流转万千风流,朱唇轻启唇角轻扬又流露出无限妩媚。
无需贴身挑弄,光是这一双如丝媚眼便已把秦正的心魂缠绕而去。莫说是他,就连一旁的严青稔也在这一双眼的瞟来看去间一阵脸红心热。
好一个厉害的娼女!严青稔在心中愤道。
好不容易拉回心神,秦正忙拱手道,「哪有惊扰,白白听了姑娘一曲才是,真可谓印了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说完又忍不住再窥‘姑娘’一眼。若说有何欠缺之处,便是这位姑娘脸上所著的浓厚胭脂油妆,越看越觉得画蛇添足煞透风景,若是素颜以对势必更加动人。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唤‘姑娘’时,女子的双拳握了一下。
「难得觅寻知音人,爷抬举奴家了。」
严青稔哼道,「何谓知音,切莫乱拉乱凑。弹得几首曲子便大言不惭,还不知礼仪地主动登船,当真是不知羞!」
女子也不怒,轻拉罗裙笑道,「何谓知音,奴家说了不算,得问这位爷。」说着女子转向秦正,优雅地伏了伏身,「只因见爷气宇轩昂相貌不凡,奴家便不知羞的在旁窥望,又见爷心绪不畅,这才弄琴相诉望能开导一番,确是自不量力了。」
「不……不……」秦正已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目光锁在‘她’的双唇,只觉得那唇上的胭脂碍眼得紧,只想伸手将它擦去好让他一亲芳泽……天啦,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对人家姑娘起了色心!
女子似乎很明白自己的魅力,见秦正片刻间便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不禁抬起手掩住嘴边得意的笑。光顾着得意,‘她’便没有留意跟前另一个人犀利的眼睛。
「司徒仕晨!」严青稔突然大喊一声。
「啊?」一出声仕晨就知道完了。
「果然是你!」严青稔抓着秦正退后两步,冷笑道,「下一回给你的这双手也上上妆。」
「手?」仕晨翻看着自己的手,的确,这一双练就越王剑的手一点也不像女子,再看一双脚也比女儿家大上不少,破绽真是太多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这可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扮女人,能糊弄这么久已属不易。
秦四主子要这么想那就太妄自菲薄了,若非严青稔太过机敏,以他的相貌作这一身打扮怕是少有人能看破,谁能不会怀疑这极尽妖冶的人不是女子,不是连秦老爷不也没认出他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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