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完本[耽美种田]—— by:权若若
权若若  发于:2017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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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的得罪过哪些人……这就不大好说了,以前的人好多也都出去打工,和斌斌也都很多年没见过,现在看着倒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了。至于这些年在北京的事……陈志国,你知道斌斌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叶律师,这我们可就真不知道了,这次要不是那天不知道是哪个给我们打电话说斌斌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要我们拿钱来还,我们还不知道斌斌都出事了。”
“你们不认识对方?”
陈志国和马冬兰摇头,说:“不认识,听声音,只知道对方是个男的,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你们什么时候接到的电话?”
马冬兰回忆一下说:“大概在三天前,大年初九晚上的时候。”
陈全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我知道我大哥在北京得罪过什么人。”
“什么人?”叶修抬眼朝陈全看去,陈志国夫妇亦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全。
陈全回忆说:“我大哥最近很有可能得罪的人,便是前不久那个跳楼死者家属。”
陈志国眼睛一紧,陈全接着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就在不久前,我听大哥工地上一工人说,那个死者生前和我大哥并没有矛盾,相反,他们关系还算好。死者他曾经是我大哥手下的一个小弟,来工地上已经半年多,十分熟悉工地环境。我大哥念着他年龄小,平常对他也很照顾,很少分重活给他,他对我大哥也很敬重。我大哥并没任何杀人动机。”
最后一句话,陈全是看着叶修说的,十分认真。
叶修若有所想,朝陈全示意道:“继续,继续说你目前知道的。”
见叶修专业的神态,陈全心中略有激动,他的这些想法果然并不是他胡思乱想。
“一开始,假如排除是死者失足坠楼,那便有可能是他杀。可以说,那个死者的死,和我大哥并没丝毫关系。可就在那个时候,忽然有人向公安局举报说,死者去世当晚,曾经和我大哥还有另一个工人发生过激烈争执,当然,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大哥把人推下去,却是埋下的一颗怀疑种子。”
“不是,陈全,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马冬兰在一旁开口,“既然都和斌斌没有关系,怎么现在他,他……他却被抓了呢?”
“是啊,陈全,刚才听你说什么吵架,除去死者,斌斌和另一个人,这一共是两个人吧,怎么最后就认定是我们陈斌?”说不定是其中另一个人呢。
叶修转首看着陈全,知道陈全还有话没说。
陈全点点头:“确实,如果仅凭这点就断定是我大哥做的,实在说不通,但是,后来警方从死者他身上搜出一件和我大哥有关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志国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从陈全口中说出什么来。
陈全皱着眉,说:“听说死者生前刚刚来工地时,我大哥曾给过他一双线手套。死者去世当天,便是带着那双手套。”
白色线手套被磨砺的十分粗糙黄旧,死者临死前仍带在手上,最终浸染成鲜红。
警方由于找不到陈斌杀人的有力证据,又不可能武断是陈斌所作所为,所以只能把陈斌放出来。可死者家属不同意,他们家的人毕竟是死了,是死在那叫陈斌的手下工地上。为钱为命,既然不能赔命,那必须赔钱!
陈斌也是个犟骨头,他没杀人凭什么让他赔钱?!他还不信这世道真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
叶修了解的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记下,对案情很有帮助,如果你们还想起有什么,可以让陈全立刻联系我。”
陈志国夫妇连连点头,不停道谢。
由于一时见不到陈斌,陈志国夫妇只能先回临时落脚地方。陈全把人送回去,安抚一阵,寻了借口抽身离开。
陈全站在马路边,掏出手机给叶修打电话。
“叶律师吗?我陈全,”陈全脚下踩了踩枯叶,说,“刚才我看叶律师的神情,叶律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叶修低低的笑声:“噢,陈先生认为呢?刚刚陈先生有意转移问题关键,陈先生是否又知道了什么?”
陈全语塞,半响才说道:“确实,有些事,或许现在不方便和我大伯他们说。”
“陈先生现在是否愿意过来和我再聊聊?”
“我晚些时候再和叶律师你说吧,现在我必须先去确认一件事情。”陈全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最近这几天事情不断,陈全差点忘记这件事。这是当日陈斌交给他的东西,说是如果哪天他进了监狱,务必把这个交给一个人。
……
距离上次和那个人见面,已整整四天。陈全并没有直接开车去市一医院,而是拨通了陆东棠的电话。
“陆东棠,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人。”
“谁?”
陈全吞了吞口水,说:“你的三弟,陆北军。”
那边陆东棠没有应声。
陈全有些艰难出声:“或许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我确实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陆三爷当面对质,这或许关乎我大哥的清白。”当初随陆东棠去陆家吃饭,陈全不是没有看出来陆东棠和陆家的关系十分微妙。陈全想要联系陆家的陆北军,仅凭自己肯定不行,他很有可能连陆家大门都进不去,只有让陆东棠出面帮他联系,陈全确实走投无路。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陆三爷……”
不知是不是听出陈全话语中夹杂的卑微和委屈,只听那边传来陆东棠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不用联系了,你直接过来,市一医院。”
……
市一医院。
陆东棠挂断电话,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朝病床上的人道:“陈全马上会过来。”
陆北军皱眉,瘫在床上说:“他过来干什么?——我和他又不熟……他大哥陈斌怎么还不来看我?”他这都转院多少天了,那陈斌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也真放心他这个才动过刀子的伤号……不会还在生他的气吧……一个爷们至于么……
陆东棠淡淡地瞥一眼屋内的另一个男人,陆南珣脸色沉重。陆北军后知后觉,越发感觉不对劲,陆北军直起身:“我说你们,今天这组团来医院看我,别告诉什么兄弟情深,说吧,外面是不是出事了?”陆北军当初赌气离开陆家到他二哥建筑工地上做工,在完全摆脱陆小爷光环后,他确实遭罪一段时间,不过好在那时候有陈斌在,陆北军每天在工地上虽然被累的惨兮兮的,好歹晚上、周末空闲时候有人陪他一起扯皮娱乐,俩人间的兄弟情也就是那时候建立起来。
“说啊,谁出事了了?”陆北军暴躁的一脚踢开脚边架子,眼睛微眯,“难道是……陈斌?”
第67章
陈全很快来到市一医院。
北京市市一医院, 是一所私立医院。陈全刚刚到医院,便有人过来引路。
“放我出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
噼里啪啦, 一阵响动。
陈全站在门外,愣了下, 朝左右负手而立的守卫看了看, 这才推门进去。
“他如果出事了, 我陆北军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全进屋, 吃了一惊,竟然看见身穿病服的陆北军狠狠抓着他男人的衣领, 一点也不像刚动手术不久的伤残人士。
陆东棠抬眼,淡漠视线掠过陈全, 最后落在一旁陆南珣身上, 意味深长。
“陆北军,够了你!”陆南珣一步上前,一手抓住陆北军后颈, 把人扔开,沉声道,“疯够了没有——”
“我才没疯!”陆北军捂着肚子龇牙咧嘴从床上爬起来,狠狠呸了一声,眼神怨念地盯着陆东棠和刚刚进门的陈全,阴测测笑道,“他们才是疯子!痴心妄想!”陆北军蹒跚至门口陈全面前,歪头回看身侧不远处一脸淡漠的陆东棠,讥讽道, “你以为他真心对你好?别做梦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你只不过是他拿来利用的一个道具而已。”
“是吗?”陈全抬眼朝对面的男人看过去,语气略显淡定,“和陆先生之间的事情,我相信没人比我和陆先生更清楚。今天我来找陆三爷,是有别的事情,有一个朋友托我带一样东西给陆三爷。”
陈全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陆北军:“这是我大哥让我交给你的。”
陆北军竟犹豫了两秒:“这是什么?”不会是什么临别遗言吧。
陈全摇头:“大哥不让我看,我便不会轻易拆开。只是今天,确实是我大哥的意思。”当初陈斌对陈全说过,如果哪天他进了监狱,便让他把这个信封交给眼前的男子。
陆北军接过信封,手指轻轻碾磨一下,脸色略变。
“他还说了什么?”
陈全略一踌躇,说:“大哥他还说了,陆三爷看了这封信,就能得偿所愿。”
陆北军扫一眼室内的其他人,陆南珣面容肃穆,陆东棠面无表情。陆北军见陈全还看着自己,似在等他拆开,如果他现在不拆,未免显得有些心虚……
陆北军硬着头皮拆开了信封——
那是一张照片。
不论技术、光线、色彩、内容,都十分不规整,狭小、昏暗、模糊,俨然是偷拍的。照片内容更是震惊意外,竟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搂抱在一起,看身形,竟还都是男人。
陆北军五指死死抓着照片,脸上血色尽褪,身体似支撑不住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病床上。
照片中,一男人背对镜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裸/露在外精悍肌肉,另一男人面容年轻,一脸意乱情迷,略微眼熟。
陈全眉头死死皱成一团,没想到他大哥交给他的竟是这样一张照片。照片中背对镜头的那人正是眼前这位陆家三公子,而另一人,似乎正是前不久坠楼那个死者。
“陆三爷,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陆南珣沉声喝道:“混账!家里让你来这里历练,你竟然跑到这里来鬼混!”
陆北军嘴唇抿的死紧,信封里,还夹着一纸信笺——
——小军,对不起。
“他现在在哪里?”陆北军哑声问道。
“我说陈斌他妈的现在在哪里?!”陆北军忽然暴躁,发疯似的嚎道,“他当初既然敢害老子,他妈的怎么现在不敢来了?!”
陈全并不清楚陆北军和他大哥之间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现在知道了多少,只是说:“他被抓了,就在你转院当天晚上。”
“陆三爷,据我所知,那个死者出事当天晚上,你和我大哥还有死者曾经出现争执,可现在警方认定就是我大哥谋杀死者,还希望陆三爷出面向警方证明我大哥的清白。”
陆北军讥笑:“陈全,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人不是你大哥杀的,是我杀的是吧。”
陈全怔,他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不是,我……”
“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陈斌是你大哥,现在他进了监狱,生死未卜,看你们家也不像能把人捞出来的样子,你们这是想着找人顶替是吧,呵,这么阴暗的法子是谁教你的?”陆北军别有意味地看了陈全身后的陆东棠一眼,眼中讽刺意味明显。
陈全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这陆北军为什么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似得,逮人就咬。
陈全正要开口反驳,身后传来陆东棠冷漠声音:“既然都不是,那就都出庭证明,证明事发当时你们各自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陆南珣赞同道:“确实,大家把话都说清楚,也免得冤枉无辜。”
“凭什么让我出庭——”陆北军暴躁跳脚,来来回回,蓦然回转过身来,一手指向门外,狠声道,“滚——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出庭证明!绝对不会!陈全,这是你大哥他自作自受,他活该!”说到最后,陆北军眼睛都红了,面容扭曲。
陈全没有再出声,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那天在酒店碰见陈斌和陆北军的时候,陆北军当时明显十分痛恨陈斌,隐约中似乎说什么陈斌骗自己。如果说俩人的关系确实糟糕,可那天深夜凌晨,这陆北军又曾替陈斌挡刀子,救过他大哥的命。后来陆北军急病入院,陈斌满脸着急,跑上跑下。
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能看得出,陈斌和这陆北军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俩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似敌非敌,似友非友。
眼下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陈斌进了监狱,不仅无法探视,他自己竟然坦承认罪,谁也不知道陈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唯一有希望证明陈斌清白的证人,似乎又与陈斌之间有嫌隙。
……
正月十五,陆东棠按时离开北京。
按照原计划,陈全和陆东棠过完年会一起离开北京回蓉城,只是如今情况有变,他大哥陈斌进了监狱,危在旦夕,全家人都在想法子救人,陈全实在做不到甩手回蓉城。
等到最后开庭,还需要一段时间。
陈斌的案子仍未出结果,陈志国和马冬兰至今还滞留北京。
禾宇人事已给陈全打了好几个电话,大意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工作。
这几天,陈全除了在想怎么救陈斌之外,他还想了别的。再三思索后,陈全最终向禾宇提出辞职。他并未回业务部,而是直接去找了主管赵楠。
陈全给赵楠说他打算辞职的时候,可把赵楠心疼惨了,你说这人要是走了,他上哪儿去找这么个鲜嫩帅气的小伙儿啊。
“小陈啊,要是家里有什么难事,给主管说,咱们一起解决。至于辞职这件事,你看你来公司也有些时间了,不论是专业素质还是业务能力也不错,不继续干下去实在可惜,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陈全沉吟道:“主管,我想好了。这段时间,因我个人的原因,多次请假耽搁,实在是……我很感谢公司对我的栽培,只是现在我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工作。”最近几个月,陈全三番五次请假,要是换一个公司,很可能早让他卷铺盖滚蛋。
陈全辞职想法坚定,赵楠有心也留不住,只是这陈全不是普通人,不能走普通离职流程。赵楠最终汇报至上级董事。
郑沛凯见陈全打算离职,又惊又喜。在禾宇百货,员工数千人,如陈全籍籍无名的员工数不胜数,很多人甚至来公司几年从未见过公司老板,更别提被老板知晓。
但这位陈全不同。
自去年年底,陆氏集团东家露面禾宇,曾点名让他去北京,可惜那时陈全拒绝接受。郑沛凯那时候其实十分好奇,能被陆氏东家看上的人,绝非寻常人,他底下这位叫陈全的青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小陈,以后你要是还想回来继续工作,我们禾宇欢迎之至。”郑沛凯说。
陈全受宠若惊,没想到最终董事长会找自己谈话。
郑沛凯面带笑容,送走这尊大佛。对当初陆先生所交代的事情,他可是记忆深刻。如今陈全主动提出离职,水到渠成,他也可以松一口气。
……
等所有手续办完,已将近下午一点。
陈全坐在花坛边,嘴中嚼着白面馍馍,眼前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熟悉的景色,终年一成不变,变得只是自己的心迹。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过去的原点。
“组长,组长——”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声。陈全回头,是他曾经的组员小方,莉莉,大头他们。
陈全站起来,略感惊讶,嘴角习惯性绽出笑容:“你们怎么出来了?”
小方他们视线不约而同滑向陈全右手中,那里还剩被咬了一半的白面馍馍。
陈全后知后觉,略感尴尬。
“组长,听说你要走了?是不是真的?”小方急急询问道。
“是啊,组长,好端端的你怎么要走了呢?”莉莉也是一脸疑惑不舍。
大头一向比较老实内向,说不来什么挽留的话,一双木讷的眼睛充满着急。
陈全揉了揉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今天十分低调出现在禾宇办离职手续,就是为了悄无声息的离开。离开的时候,他不习惯看见那一双双不舍的复杂目光。
“对啊,我要离开了,嗯,去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对了,听说公司里新调来个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的组长,你们可要跟着他好好干,努力做出成绩。”
其他人点头。陈全和他们一起共事一年多,彼此都十分熟稔,陈全人长得帅,待人温和,在同事里人缘不错。
“组长,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发展?”小方憋红了一张年轻面皮,紧张问道,“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以后还能和您一起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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