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只扶贫不睡觉完本[耽美甜文]—— by:花曲道半
花曲道半  发于:2017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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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鹤也是,生日快乐。”戚崇海给陶鹤的则是一支名贵的钢笔,显然是在提醒他要好好学习。
戚果看到陶鹤接过那只明显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钢笔便噗嗤一声地笑了。他最清楚陶鹤是多么不爱学习,偏偏爷爷还送了他一支钢笔,真是可乐。
“谢谢爷爷。”陶鹤恭敬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把那支钢笔收了起来。
蛋糕上早已插满了代表岁数的蜡烛。他与陶鹤一起过生日,两人岁数不同,蜡烛根数却一直是按照他年龄来插的。管家把客厅的灯熄灭,只有剩下一团五颜六色的蜡烛发出的橙色暖光。
那烛光摇曳,暖暖地铺在今天的两个寿星脸上。戚果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在蛋糕前许下愿望:希望这辈子他与爷爷、哥哥都能平安顺遂地过完。
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他许完愿提前睁开眼睛,而他身边的陶鹤却还闭着双眼,也像他一样虔诚合掌。烛光打在他脸上,睫毛的阴影根根分明,戚果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哥哥的睫毛真长。
他和陶鹤从未过问彼此的生日愿望,既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生日愿望里必定会有自己。
等陶鹤也许好愿望,两人便一起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将蛋糕上的蜡烛全都吹灭了。
起司蛋糕做得十分简洁,没有裱花,只有棕黑的巧克力酱书写的两人名字与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戚果特意将带有快乐的那部分蛋糕切成一块,装在盘子里递给戚崇海。
“爷爷吃蛋糕。”他对戚崇海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笑脸,“希望爷爷也天天快乐。”
戚崇海自然是开心地摸了摸他的头,笑呵呵地把那“快乐”二字吃进嘴里。
最终那个生日蛋糕还是没有被吃完,存进了冰箱里留到第二天。戚果虽然喜欢吃蛋糕,但肚子却塞不下了,而陶鹤则是不怎么喜欢甜食,吃一块已经是极限了。
两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戚果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却还是觉得撑得厉害,甚至有些不舒服了。
“下次不要吃这么多。”陶鹤伸出手替他揉肚子,他的手温度总是偏高,在这样的冬夜里却十分熨帖。
戚果被他揉得舒服极了,只懒洋洋地半闭着眼。听到陶鹤的话,他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辩解:“我晚饭都没吃多少。”
“那也不行。”陶鹤弹了弹他额头,“小贪吃鬼。”
戚果吃痛地一把捉住他在自己额头上作弄的手指,气鼓鼓道:“哥哥真讨厌!你还想不想要生日礼物了?!”
这也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之一,只在私下的时候交换给彼此的生日礼物。
“怎么不想?如果果果没给我礼物,我就要闹了。”陶鹤回握住他的手,带着笑意的眼望着他。
“你还敢闹,你要怎么闹?”戚果半是好奇半是好笑地问他。
“当然是——”陶鹤忽然翻身起来,双手撑到他两耳旁,神色奇异地从上往下望着身下的戚果,忽然低下头来不停地啄吻他嫩嫩的小脸。“当然是像这样,亲果果亲到给我礼物为止。”
他的吻又密又痒,像只风流的蝴蝶掠过花丛,戚果被他亲得哈哈大笑,双手不停地去推他。“哥哥,不要闹啦!”
作者有话要说: 管家:两位少爷的感情真不错,老爷的决策真是英明。
戚崇海:……管家你别说了,我一想到那家伙把我可爱的果果拐走了我就十分后悔。
戚果:连管家都觉得我们兄弟情深呢!
陶鹤:(想着怎么把纯洁的感情拐成不纯洁)

第54章 包养黑道大哥07
戚果十分怕痒,手脚并用地挣扎, 花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身上捉弄他的人按住。他气喘吁吁地瞪了一眼陶鹤, 警告他不要再乱来:“都说痒了!你还亲我!”
他两只手一起制住陶鹤的手腕, 把他推得离自己脸远了些。陶鹤倒是亲得心满意足, 只笑眯眯地看着他,听话地动也不动, 似乎终于学乖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哥哥这么粘人?戚果心中嘀咕,爬起身来从房间里的抽屉拿出一个被包装纸包好的小盒子。
“喏,哥哥自己拆吧。”他把那个盒子递给陶鹤,自己则是站在床边,不太想靠过去似的。
陶鹤二话不说, 直接将盒子拆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就连最外层的包装纸也是找到被透明胶贴起的部分, 而不是直接撕碎纸。盒子里是一个小小土色的泥塑, 依稀看得出有两个小人并肩坐着,看得出制作者手艺实在不怎么好,那小人被捏得奇形怪状,若非上面还分别刻了名字, 陶鹤压根认不出那是自己和戚果。
他却完全不嫌弃这份笨拙的礼物, 立即捧在手心中细细端看, 最后则是收起笑容, 认真地对他道谢。“谢谢果果。”
看他喜欢,戚果心中松了口气。上辈子他送的也是这样的泥塑,只是活了两世他的手艺仍然如此拙劣, 也只有陶鹤才不嫌弃了。“那哥哥会送我什么呢?”嘴上是这么问,但戚果早就知道他会送什么。
他们平时的吃穿用度全由管家管理,想做什么玩什么只需要直接和管家报备就行了,是没有零花钱的。然而上辈子陶鹤却不知道从哪里偷偷攒了钱——现在想想很可能是他在孤儿院时攒下的——给他买了块松香。
虽然那块松香一闻便知掺了香精,完全比不上自己平时用的天然松香好,戚果却十分感动于他的心意。
“这个。”
戚果正等着他拿出那块松香,却没想到陶鹤却从自己手上摘下那条他一直戴着的犬牙手绳,放在他的手心里。黑色的手绳还带着温热,戚果握着他惊讶不已,情绪全都表现在了自己的脸上。
“它可以保佑你。”陶鹤认真道,样子与刚刚那个和他玩闹的人全然不同。“我希望果果可以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活到一百岁。”
他的愿望朴实又真挚,戚果一时愣了神,只低下头看着那条手绳。
一百岁吗……?实际上他却死在了二十四岁。
那天晚上是戚家家宴,本来已经在外独居的他也因为爷爷而回了戚家。当晚来了许多人,他见过的,他没见过的,宴会上觥筹交错,人人相谈甚欢,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早早地跟爷爷告了罪上楼,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歇息。不知怎么,原本嘈杂的人声忽然转为尖叫,随即便是一阵混乱。他不明所以,只走到窗边往外看,入眼却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场大火从大厅烧起,来势汹汹,火舌一下子蹿得老远,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立即烧起。他不清楚楼下的情况,心中只担心着爷爷的安危,直接开门想要下楼。谁知短短时间内火焰已经烧上了楼梯,凶恶地挡住了他的去路,眼前甚至是浓黑的烟雾,像只巨大的乌鸦盘旋于头顶,甚至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唯一的出路被堵死,他又急又怕,只能退回房间,心想二楼并不高,或许可以跳下去。然而等他再次走到窗边,却发现就连楼下也成了一片火场。
怎么可能?!若非有人提前布置好了,戚家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地烧起来?心里生出的惊疑已经来不及解决,房门是唯一的隔绝物,然而它的温度被门外的火焰越烧越高,似乎就快要挡不住火势了。
怎么办?难道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火里吗?
不,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咬咬牙,往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想要低着头就这么闯进火海中求得那一线生机。门砰砰作响,巨大声音将他吓了一跳的同时,那扇门轰然倒塌,在那里,站着一个他完全未想到的人。
“走!”陶鹤弯着腰冲进来拉着他就走,他没有多话,两人低着身子捂着口鼻往火海里冲。
那种滚烫炽热的痛感扑面而来。不行,火势实在太大了——
他身上很痛,身上用来遮挡的厚外套早就因为燃烧而丢弃了,甚至就连裤脚和衣袖也开始烧了起来。两人根本逃不出去,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赤色火焰,这地狱般的场景根本就没有出口。
那些被烧得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的东西横亘在他们面前,四周是越发逼近的火焰,逼得两人只能站在原地。意识到已经无路可逃,他反而平静下来,轻声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走不掉了。”
陶鹤反身护住他,沉稳有力的手臂遮挡住他的脸。“不要怕,哥哥在这里,不要怕。”
他不怕,可是他觉得好痛。不管陶鹤再怎么护住他,那些火最终还是烧了上来,将他的皮肤烫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泡,那些水泡破掉又从伤口中流出血水,还未落地便被火焰烧干,他就这样被一点一点地吞噬在火海之中……
“果果,果果——”
他痛得全身发抖,有个声音却一直耐心又温柔地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想要将他从那场地狱里解救出来。是谁?是他最熟悉的人吗?是他想着的那个人吗?
戚果勉强睁开眼睛,陶鹤焦急的脸庞便出现在他面前,见他半睁开眼,立即轻声道:“果果,怎么了?不要怕,哥哥在这里。”即使声音再柔和也掩盖不住他的焦急。最宝贝的人忽然在面前昏倒过去,甚至一直像做了噩梦似的发抖喊疼,他怎么能不着急。
残留的半分理智让戚果想要开口让陶鹤不要担心,但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吐不出半个音节。重生半年,他也隐隐知道自己留下了这么个后遗症,却因太过离奇而未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而且陶鹤陪在他身边之后,他就再也没发病过,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严重。
见他勉强着说话又说不出口,唇色发青,光洁的额头上还冒出更多冷汗,陶鹤更是心急如焚,刚刚只是握着他的手,这下子直接不管不顾地将他整个抱住。
“不怕,不怕,哥哥在这里。不要怕,不怕……”他一边抱紧了怀中的小小身体,一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安慰之语,手掌也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镇定下来。
戚果被他牢牢抱着,身体紧紧相贴,甚至两人心口的位置重合到了一处,足以感受到彼此都频率极快的心跳声。“哥……哥哥……”那种被保护着的安心感太过强烈,强烈得让他忍不住小声地抽噎起来。
“哥哥在。”陶鹤紧紧地抱住他,听着他偶尔传出的细小啜泣声,心脏也像被人紧握着似的,疼得他不由得更将手臂收紧。
本该是最为开心的一夜,这个意外却折磨得两人都疲惫不已。一直到后半夜,戚果才因为疲倦沉沉趴在陶鹤身上睡去。即使在梦里,他的眉头也是紧紧地揪成一团,完全看不出任何舒展的迹象。
陶鹤无数次伸出手指想将他的眉头抚平,却发现每一次都只是无用功。他最心爱的宝贝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情……带着自责又悔恨的心情,陶鹤发现自己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睡着。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看了一整夜,直到天际初明。
冬天的早晨亮得晚,等到天色完全亮起,戚果这才动了动,醒了过来。他才刚醒,便立即被陶鹤察觉到了,担心地轻声问道:“醒了?还痛吗?”
因为昨夜哭了一场,戚果眼睛都有些肿得睁不开。他疲倦地摇了摇头,发现自己躺的并不是床,抬眼又看到陶鹤露着疲惫的脸与眼下的青黑,便明白他似乎因为自己一夜没睡。
“让哥哥担心了。”自己好没用啊,到头来麻烦的还是哥哥。
他睡了一觉倒是好了很多,只是还是很疲倦,因此看着有些没精打采。
“不痛就好。”陶鹤松了口气,又把他像个娃娃似的仔细上下翻看,确定他只是精神不好之后,这才安下心来。这一安心,被压着的疑惑便浮上了心头。他一整夜没睡,也没想出结论,那就只好来问本人了。
“告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啊……糟了。
戚果心头一惊,抬眼便看到陶鹤正定定盯着自己看,似乎自己不给出个解释他便不会罢休的模样。他心中有些发愁。说实话是不可能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将这种离奇的事情说出口,说了陶鹤也未必会相信自己;而且就算说了,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能理解这些吗?
他一直执着地认为陶鹤是货真价实的孩子,不该让他过早地背负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东西。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实际上一直在依靠着陶鹤,比如这一晚。
戚果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理由。看了眼陶鹤严肃的神情,他紧张地咽了咽,道:“我……我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烧死了,梦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真话假话各掺一半,这样哥哥便会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陶鹤:你不相信哥哥。
戚果:没有没有,我很相信的!
陶鹤:可是你什么都瞒着我。
戚果:……我不想让你担心嘛。
陶鹤:(想生气又生不起气)
戚果:(委屈巴巴地拉袖子)不要生气嘛。
陶鹤:(无奈叹气)亲一口就原谅你。
第55章 包养黑道大哥08
“噩梦?”陶鹤重复着他的说辞,面带疑色。
“嗯, 噩梦。”戚果怕他不信, 又补充道:“……梦里的我在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就着了火。我大喊救命, 但是谁都不在。没有爷爷,没有哥哥, 也没有管家——火就那么烧了进来。”
说到最后一句,他不自觉地身体一颤,立即被时刻盯紧他的陶鹤注意到了,马上倾身上前抱住他细声安慰。“不要怕,噩梦而已,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戚果见他信了三分,心里松了口气, 便也回抱住他, 小声地问道:“哥哥不会丢下我的,对吗?”他伏在陶鹤肩上,一眼发现自己右手手腕上多了条系着犬牙的黑绳,一想便知是陶鹤昨夜给他戴上的。
“嗯, 哥哥一直都在你身边。”陶鹤轻轻地抚摸着他细软的发, 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陶鹤绝对不会丢下他的。

关于他所做的噩梦之事便告一段落,两人默契地把这当成彼此的秘密,并没有告诉别的人。只是陶鹤对他照顾得更仔细了, 原本两人睡前都只是手拉着手,现在因为陶鹤担忧他又做噩梦,便变成了两人依偎着拥抱在一起的睡姿。
对此戚果没什么意见。他身体偏凉,冬天的时候更是如此。陶鹤抱着他倒是像被窝里多了个暖炉似的,使得原本难熬的冬夜也变得轻松暖和起来。
两人的生日过后不久,便是一年一次的戚家家宴。
虽说戚家有主家分家之分,实际上却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般夸张,只是个十分老套的故事。原本的戚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往上算起,从戚崇海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几个兄弟开始经商合办家族事业,戚家才开始发达起来。
戚崇海的父亲从西洋留学归来,在西方经济学思想的影响下,深觉得以人际关系为中心的家族企业形式不适合企业的发展壮大,甚至可以说是累赘。他性格中带着狠绝,最后竟把自己几个堂兄弟从董事会里全挤了出去,自己作为最大的股东独自掌权。
他那些失了股份的堂兄弟,有能力的便还能在戚氏里留口饭吃,本就是混口饭吃的碌碌无为者却一下子没了生活来源,一下从富裕变成勉强温饱的状态,他们不服气地上门去闹,最后却只得到了一个每月给他们发些赡养费的承诺。
从这时候开始,戚家才有了主家分家之说。
戚崇海从他父亲那接过了一个庞大的企业。他很有天分,作为继承者将企业发展得更上一层楼,事业顺风顺水,却没想到人到中年,先是感情深厚的妻子因病去世,又是已经而立之年的儿子媳妇因意外去世,只留下幼小尚不知事的孙儿与已经开始垂垂老去的他。
有时候,生活便是如此令人无奈。
这一辈除了掌权者戚崇海,留在戚氏工作的还有戚崇林与戚崇山。至于别的分家则几乎都没什么后辈涉足商业,只领着每月的赡养费,在这个家族中几乎已经没什么话语权了。
借着这一次家宴,戚果正想要好好观察一下他的这些亲戚们。导致他死亡的那场大火烧得如此诡异迅速,必定是仆从中出了内鬼,提前布置好了。而能接触到戚家的仆从的人,必定也是戚家人无疑。
而且他的房间在别馆,与举办家宴的大厅离得甚远,大火竟是从他这里烧起,绝对是针对他而来。他是爷爷唯一的孙子,烧死了他爷爷也就没有了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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