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完本[gl百合]—— by:橙汁感谢
橙汁感谢  发于:2017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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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轻伤的官员,将身上的伤草草包扎后,就站在了大殿之上。
负此次护卫主要责任的东十一、苏柏霖和孙泰臻中,东十一和孙泰臻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不醒,也在太医院躺着。
站在殿下承担穆鸿珏全部怒火的,只剩下苏柏霖一人。
“皇都尹,因何缘故,你才带兵提前回了皇都?”吕尚东手上功夫不错,经历完刺杀,他不过是衣衫凌乱,且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他素来与苏柏霖看不对付,应该说,他自视甚高,与朝堂上大多数官员都不对付,若不是宋卓护着他,他早就被其他官员排挤到边陲之地了。
偏他还觉得世人皆醉他独醒,对有真才者皆看不顺眼。
“说!”穆鸿珏坐在龙椅上,身上的气势压得原本气焰有些嚣张的吕尚东都不敢抬头了。
苏柏霖头上不停流着虚汗,还好城府够深,没被穆鸿珏的暴怒吓得话都说不清。
想到发生的事,苏柏霖直觉不太对,他的嘴抿的很紧,面对穆鸿珏的询问,想了半天,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倒是他的副手,为保住自己性命,将他看到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求陛下息怒,吾等收到容相口信,称陛下让我们先回皇都准备,这才提前离了祭坛回皇都啊!”
“容相口信?容相与陛下一直在一处呆着,何时给你传过口信,休要胡言!”吕尚东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嚷嚷的。
他刚说完,就发现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容文清面无表情,穆鸿珏和她一样,两人都用犹如利剑一般锋利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砍成两半,看看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吕尚东瞬间就被吓蔫儿了,尴尬的干笑两声,“你接着说,接着说。”
“当初给我们传信的人,是容相一直站着的司宗官员,我们看到容相和那官员低语了一阵,所以也没多想,就回来了。”副手说到这里,忽然一愣,仔细想想,他好像也记不得那位司宗官员的面貌了。
怎么会这样?
“知道是谁吗?”
副手正在埋头苦想,正巧穆鸿珏问了一句。
他哪儿答得上来啊!
“是……”因为心中不确定,说话时底气就很虚,眼神也飘忽不定,一副撒了谎的模样。
穆鸿珏和容文清对视一眼,惊觉不妙,穆鸿珏叹口气,摆了摆手,“今日诸位大臣也受惊了,各自回家好好歇息,朕有些疲累,自行散去吧。”
“陛下!此事还未解决,不趁现在问清楚,那以后……”吕尚东急忙出来喊道,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恩?”
吕尚东想的很好,但他没胆子接着说下去,穆鸿珏的一个眼神递过来,他只能瑟瑟缩缩的低头行礼。
“东统领与孙将军都受了伤,无法询问,待他们伤好后再说吧。”
穆鸿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她自幼便熟知各种栽赃嫁祸,很清楚接下来的剧情。
如何杜绝栽赃嫁祸呢?
很简单,不查了!
反正查下去也只能看见敌人想让她看见的,还不如先不查,等敌人放松警惕后,找到对方的破绽,一击致命!
大臣们大都累了,穆鸿珏说退下,他们也没多大意见,一个个全走了,唯有吕尚东走时很不甘心。
看见他的姿态,大多数朝臣大都以为他是遗憾于没能将不顺眼的政敌踩下去。
而少数朝臣,就对他起了疑心。
洗完澡,穆鸿珏与容文清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和普通人家的悄悄话不一样,两人的咬耳话,满是杀气腾腾。
“今日还真是虎头蛇尾,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怕是无法封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祭天本是好事,结果在祭天回来后遇刺,一众大臣全带了伤,心有不轨的人,不知要如何去编排她。
穆鸿珏想想都头疼。
“即便无事,也不能封住天下悠悠之口啊,毕竟天下人何其多,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容文清也头疼,但她头疼的点和穆鸿珏不一样,“看今日吕尚东的反应,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找个借口抓起来,好好问问。”
穆鸿珏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她也不来虚的,顺她者昌,逆她者,自当亡!
“他身后是士族,抓他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打草惊蛇不说,还找不到真凭实证,不妥不妥。”
“那要怎么办?明显他们是冲你来的,我都怀疑那些刺客都是为了栽赃你做的准备,并不是故意来杀我。”
穆鸿珏恨熟悉这些套路,看那些杀手射完一波剑后就没了踪影,丝毫不恋战便可知道,对方没有存必死之心。
而那些侍卫多是孙泰臻旗下兵将,能策反那么多兵将,说没有士族相助,穆鸿珏不信!
凭借外族人的力量,哪儿能策反大穆的兵,若真能策反,外族就不会被大穆杀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担心,他们最大的目的便是要我的命,其次,是要我的权。”容文清完全不为自己担心,面对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她从没怂过!“知道他们的目的,便不必害怕,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士族是不是与外族串联了。”
“你怀疑士族和东庆余孽联手?”穆鸿珏皱起眉头,她半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容文清,“完全不相干的两个势力,怎么联合?”
“为什么说不相干呢?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即便有偏差也大可以后再说,先把我杀了,是他们初步共同的目标吧?”容文清在拉仇恨方面,有着迷之自信,“说东庆余孽来刺杀,我倒是信,可在祭天时动手,我不信,他们没那么大本事。说士族单独策划刺杀,我不信,他们没那么大胆子。”
穆鸿珏被容文清说动了。
“东庆余孽有胆子,士族有本事,两者一拍即合,正是狼狈相遇,天生可结伴为奸作恶,为何不联合?”
“倒是有道理,他们二者联合的话,还真有些棘手了。”
“不棘手,我有一计,大概,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的皇后有应对之策?说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完毕,么么哒,累死了。
我最近怎么这么累。。。。
爱你们,比心~
第200章 蹊跷之下
“今日将你等叫来, 不为其他,单是为了前几日祭天遇刺一事。”
御书房中, 穆鸿珏独坐上位,东十一、孙泰臻、苏柏霖在下面整齐站好。
经过几天的休养,东十一和孙泰臻的伤势大致已经得到控制, 至少能思路清晰的说话了,之前因为重伤引发高热,连着好几日都不得清醒。
“陛下, 那日臣副手所言非虚, 吾等皇都守卫确实是收到了一位司宗官员传话, 其言容相交代,让吾等先退去。”苏柏霖第一个说,他那日在朝会上就想说, 只是没组织好语言, 现在终于能说出来了, “他虽说的不假, 但其中蹊跷甚多, 单一样, 那司宗官员的音容相貌, 不论吾等如何记忆,都想不起来, 故而可以看出,是吾等疏忽大意,上了敌人的当, 还险些污蔑了容相。”
穆鸿珏点点头,没有说话。
苏柏霖心中忐忑,他左右看看,突然发现一件事。
往日穆鸿珏接见大臣,身为皇后的容文清从不避讳,基本上她都在场,而今日,容文清没来。
难道陛下,怀疑容相了?
苏柏霖暗中叫冤,若因为他的玩忽职守导致帝后不合,他就是个万古罪人啊!
“陛下,此事真与容相无关,大抵是有人想以此中伤容相,才会故意先与容相交谈,后又来找吾等,实乃吾粗心之过,容相无辜啊。”
苏柏霖再次申明,他不是容文清一派的官员,只之前容文清曾于清华学府中为他指明了一条出路,后来他父亲与师父都参与到国库贪污一案中,也是容文清帮忙,保下他一命。
他不站队,可他要还容文清恩情。
东十一和孙泰臻对视一眼,没有贸然开口,苏柏霖或是关心心切,或是故意为之,他后一段话,实在是太过了。
过分了。
如果他不说话,穆鸿珏心中也自有定夺,他说了话,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有心人甚至能用他的一段话,给容文清安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朝堂之上,最忌关系过于密切。
面对苏柏霖的再次申明,穆鸿珏没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像是没听到一般,她看向了东十一。
“你呢?暗部又是因为什么远走,你还受了一身的伤。”
“回陛下,本来一切无事,只到枫林时,林中突然射出箭矢,随后臣带着一部分暗部人员前去追逐,不慎受伤。回来后才发现,被留下的暗部也受到了突袭,死伤过半,为了不累及陛下,他们引走了突袭者。”
“先是调虎离山,后又声东击西,还出其不意杀了个回马枪,最后在侍卫中安插了奸细,好一次有预谋的刺杀。”将事情捋顺,穆鸿珏都赞叹于背后之人的才学,这份城府,也算难得。
只是这样哟预谋的刺杀,最后的结果却是一个人都没死。
到底是他们无力杀人,还是不想杀人?
穆鸿珏认为,那些刺客很怂,看他们被抓后直接自杀,可以看出他们出身乃是死士。
死士应该更凶才是,杀人时无所不用其极,若有必要,定是会以命换命,为何到最后,却一个人都没杀死?
疑点重重。
最后说话的人是孙泰臻,他倒没有玩忽职守,也没被骗,他只是被在身后的内奸偷袭,当场昏过去了。
疑点更大了。
偷袭完全能要命,为何不直接要了孙泰臻的命?
“没有活口,也就没法去审问他们的来历,如果查下去,你们觉得该如何查?”
面对穆鸿珏的问题,三人俱低下头不语。
刺杀的地点乃是枫林,那里本就是皇都城外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之一,除了皇都的百姓外,还要不少其他地方的百姓前来观景,尤其现在是枫叶正红之时,人太多了,无法通过排查的方式来找人。
那日通知苏柏霖的司宗官员倒是个突破口,但苏柏霖想不起那官员的长相,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对方肯定长得完全没有特色。
大穆官场选人的准则之一就是颜值,能进入皇都当官的官员,在长相上都没的说,司宗不会有一个相貌平平的官员。
那应该是个假的。
“陛下有问过容相,那日与她交谈的司宗官员,是谁吗?”东十一不死心的问道,此次刺杀,暗部竟是损失最大的,不光死了不少人,还丢了个大脸。
职责便是保护陛下的暗卫,在陛下遇刺时,一个都没出来。
滑天下之大稽!
“问过,她说那日找她的官员太多,记不清了。”
容文清是真记不清,还是假记不清,就不得而知了。
东十一心中生疑,容文清的记性有多好,外人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身为曾跟在容文清身边贴身保护的暗卫,他亲眼见识过容文清超人的记忆力。
看过一遍的东西都能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当日祭天时,大部分官员都是熟人,偶尔有一两个生面孔,她不可能记不清。
所以,容文清在说谎。
难道容文清真的有意刺杀陛下!东十一被心中的猜想惊呆了!
身为宰相和皇后,容文清应该仅次于穆鸿珏的杀手目标,但仔细想想,容文清竟一点儿伤都没受。
一堆杀手谁都没杀,连无人保护的容文清都没伤到,他们是在玩的吗?
东十一越想越怕,难道容文清真的有意谋反吗?外界的传言,会成为现实?
想到这里,东十一深深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既然没有线索,那便先到此为止。”
“陛下,遇刺这样的大事,怎能到此为止?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不管如何,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苏柏霖掌管皇都,对皇都的流言蜚语最是了解,差点儿将市井之言说出去,污穆鸿珏的耳,吓得他转了话题。
“因为什么?”
苏柏霖不想说,穆鸿珏却想听。
她想听听,外界是怎么评价她遇刺一事。
“市井流言,不足为信,只确实祭天遇刺使得民心不安,应当给百姓一个真相才是。”
穆鸿珏越问,苏柏霖越不愿开口。
因为他副手的一番话,帝后明显已经产生嫌隙,他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朕想听听这市井流言,讲,不管你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大臣随意议论皇族之事属于大不敬,苏柏霖若在穆鸿珏面前嚼舌根,穆鸿珏可以治他以下犯上之罪,所以穆鸿珏赦免他无罪。
苏柏霖苦了一张脸,不得已的开口道:“大多数百姓都说,是因为当今皇后容文清倒行逆施,身为后宫却染指朝中大权,才引得上苍发怒,给陛下降下祸端。还说她心怀不轨,身为外姓,害得陛下血脉断绝,乃祸国妖姬……”
“放肆!”
穆鸿珏知道外界对容文清不友好,但她没想到会不友好到这个地步。
倒行逆施,祸国妖姬,他们是要将伯瑜定在耻辱柱上吗!
穆鸿珏痛心之下暴怒不已,直接拍桌子了,吓得底下三人全低头行礼。
“陛下息怒,百姓以讹传讹,不明是非,不辨真相,也不知真相为何,故才会随意猜度,以至误会良多,只要将真相公布,自能还容相清白!”
苏柏霖特别后悔,他到底为什么嘴贱提起什么市井流言呢?
大概是因为近几日传的太厉害,所有人都在他耳边不时说上两句,他才会印象深刻到随口说出吧。
“天下人悠悠之口繁多,知道真相,也不能让装睡者醒来。”穆鸿珏冷笑,对幕后的人升起了愤恨之心,“再说,真相是什么?查不到杀手的底细,怎么公布真相?祭天回城时,我遇刺,这真相已经天下皆知了,不是吗?”
底下三人面带羞愧的将头放的更低,无法查清杀手底细,是他们无能。
“罢了,你们先下去,我自有定夺。”
“是。”
这次没人站出来说别的,三人乖乖退下。
等御书房的门被关上,穆鸿珏面色放柔,看向屏风后面,轻声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苏柏霖在说谎,他认识那名官员。”
容文清一边说着,一边从屏风后走出来,苏柏霖三人都以为她没在,实在她是作为旁观者,一直看着他们。
“他是参与者?”
“不算,大抵是在为谁掩藏什么,他是个多情的种子,总喜欢感情用事。”容文清很轻松,她已经确认是谁了。
“这时候还感情用事,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想到那些流言,穆鸿珏就气的额头直跳,她的伯瑜,这次是真受委屈了。
是她无能,不能保护好伯瑜。
“有好有坏,他感情用事,才能对敏亲王一往情深,玉珏也不必为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着急。”容文清笑着说了一番体己话,让穆鸿珏紧缩的眉头舒展开。
“也就你吧,换个人都没那么大的胸襟,面对诋毁自己的流言,还面不改色。”穆鸿珏赞叹着,将容文清拉过来抱住,坐在椅子上。
容文清不舒服的扭了扭,“别抱,不沉吗?”
她现在坐在穆鸿珏的腿上,一会儿估计就把穆鸿珏坐的腿麻了。
“不沉,你最近轻了不少。”穆鸿珏才不管自己腿麻不麻,腿麻也不能阻止她和容文清亲热。“别实行你那个计划,太冒险。”
她说话时将头放在容文清肩上,脸埋在容文清的衣服中,听上去有些发闷。
“值得冒险,明年还要开战,最好尽早了结此事。”容文清很坚决,她好不容易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前朝与后宫的纠结,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穆鸿珏长叹口气,将容文清抱得更紧,“你这个人,真是残忍至极。”
尤其是对她时,从来这般残忍。
“抱歉,玉珏。”容文清想说大局,却没开口,因为这一次,她的私心更加明显。
“罢了,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喜爱,才会如此嚣张,等着,你回来后,我定要让你好看!”穆鸿珏放下完全不狠的狠话,刚说完话,自己都没觉得痛快,反倒更委屈了。“早点儿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恩,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来。”容文清心中愧疚更深,她转头,亲吻穆鸿珏的眼睛,鼻子,嘴唇。“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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