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弟太凶残完本[耽美强强]—— by:废森
废森  发于:2017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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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疯了,才会把你当成他。
蔡之昀憋了一肚子气,张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便照着脸就锤了张東一拳。张東早就料到蔡之昀会来这招,但是他没有躲,就那么直接地接了蔡之昀一拳。
一阵眼冒金星过后,两条温温热热的液体从他鼻孔处流了出来。跟那天晚上的蔡之昀一样,张東最近肝火旺,被这一拳锤出鼻血了。黑灯瞎火的,蔡之昀也看不见张東的表情,他一骨碌爬起身,气极了还在张東腿肚子上踢了一脚才走。
张東一看赶紧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满脸的鼻血,他跟了上去紧紧地拽住蔡之昀的手。无论如何,他也要留给念想,给自己一个假相。
“你干嘛?!发什么疯?”蔡之昀使劲甩了甩胳膊,一脸凶煞模样瞪着用力抓着他手腕的张東。
奈何张東一声不吭,手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任他怎么甩也纹丝不动。蔡之昀只好顶着一张黑锅底脸,一只手拎着垃圾桶,一手跟牵牛似的牵着张東往回走。
一路上,张東跟个听话的三岁小孩一样,安安分分的。当然,除了蔡之昀想甩手之外。
回了家,蔡之昀粗暴地把垃圾桶丢地上,张東还是一副神经病发作的样扯着他的手腕。为了不让周舟看见这情况导致战火升级,蔡之昀本来打算想跟张東在门外说清楚了。他跟这货就一单纯的一夜情关系,甚至连炮/友都算不上。
这下腻腻歪歪的,还真是让他难以接受。
“我说……”蔡之昀回头一看,鼻血流了满脸满身的张東正一脸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蔡之昀无语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真是日了狗了。”他现在正应了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上次他流鼻血让张東收拾烂摊子,这会轮到他了。
“过来。”蔡之昀一脸便秘的表情,朝张東喊了一声。眼看张東还愣在一边,他忍不住加重声音,“傻了吗,让你过来。”
张東脑子晕晕乎乎的,反应有点迟钝。好半天他才用手擦了擦唇边,“还在流呢。”
“是啊,还在流呢!”蔡之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拽着张東的胳膊把他拉到后院的水井边上。他找了个塑料盆丢压水井的出水口下边,用力给张東压满半盆水。
蔡之昀丢了一条新毛巾丢水盆了,略带嫌弃地说:“赶紧自己洗洗。”
“嗯。”
张東晃了晃流鼻血流得发昏的脑袋,搓了搓水盆里的毛巾拧干净仔细地擦起脸来。有了冷水的刺激,他一下清醒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失恋体内火气大,这鼻血根本就止不住。蔡之昀没办法,只好让他仰着脖子去客厅老实坐着。
结果一出客厅,正赶上出门散步回来的沈鸣跟邵天行。
“卧槽,蔡之昀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沈鸣一回来就看见这么劲爆的场面,立马忍不住天马行空的瞎想了起来。
在沈鸣面前,蔡之昀立马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他自己流鼻血呢,这不怪我。”蔡之昀这话说的有点没底气。
沈鸣憋着笑,他抬手在张東肩膀上拍了拍。
“张東你这鼻血还真神,不光留鼻血,眼圈都黑了。以后可得注意着,这是肾虚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向四周泼洒狗血,作者我已经轰了(抓虫)

☆、扯秧
“沈鸣你就别逗他了。”邵天行无奈,他走过去把张東的脑袋扶正。哗啦,张東脑袋一被扶正立马就流出两根鼻血。
邵天行赶紧抓住张東的手,搭在张東鼻子上。“赶紧把鼻子捏紧,持续五分钟就行了。”
“大邵。这样有用吗?”张東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张東这种奇怪的音调,让一边的沈鸣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惹得张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沈鸣立马就笑的更夸张了。
“有用。”邵天行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张東点点头,老实巴交地瞟了一眼杵在一边的蔡之昀。“喔。”
有了这出之后,张東硬是顶着蔡之昀跟周舟两张黑锅底一样的脸死皮赖脸地在沈鸣家住了下来。虽然很可怜,只能睡客厅的竹凉床上,但也遂了他的愿。
才住了没两天,张東就起了小心思。他私下跟邵天行提了建房子的事情。在乡下待了两天,睡了两天凉床,他胳膊腿都是疼的。他从小享受惯了,随便吃点苦头都够他消化很久。住在乡下这段时间他跟邵天行一样,早出晚归。
托了他的福,邵天行每天跟着他回来,也就省了沈鸣自己开车去零城接人的功夫。
南方的夏天酷暑难当,特别赶在双抢这个时间段,天气更是炎热非常。终于,在邵天行下次休假到来之际沈鸣心心念念的禾苗已经到了可以移植的日子了。
邵天行知道沈鸣盼得不得了,正巧张東今天有事要晚点走,他干脆自己先搭车回来。果然,一回到家,沈鸣正好蹲门口大马路上手里拿着蒲扇不停地摇着。一看见他过来,沈鸣立马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张東那王八蛋呢?”沈鸣顶着满头大汗四处张望了一番,在没看见张東后他有些好奇地问。
邵天行从他手里拿过蒲扇给他扇了扇,“他酒吧有点事,我怕你等不及就先回来了。”说完邵天行看着满脸汗的沈鸣有点乐,“你就这么兴奋,张東他又下不了田。”
“我就是好奇而已。”沈鸣撇撇嘴长臂一伸不客气地把胳膊搭在邵天行的肩膀上,顺便再把全身三分之二的重量也堆邵天行身上。“大队长,明天你想怎么安排?”
下地干活这事,沈鸣从来都是身体力行。只不过这种他不擅长的地方,他一般只能指望邵天行给他支支招做个领头羊。
邵天行偏过头,摆出一个弧度诡异的笑容。“先吃饭。”
“去你妹的。”沈鸣抬腿踹了邵天行一脚,只好先去给邵大爷收拾收拾晚饭。
这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全给坐在门口的周舟装眼睛里了。沈鸣一进厨房,他一伸手抓住了邵天行的胳膊。
周舟站起身,细长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邵天行:“我们谈谈。”
极其冷淡的语气,还夹杂着不少积累下来的怒气。
邵天行点点头,“可以。”
“你应该知道我跟沈鸣之前的关系,所以我想说什么你应该也清楚。”周舟走在前面,这几天为了纾解内心的苦闷情绪,他没少在这四周晃悠。久而久之,这周围的地形他也就熟了。
邵天行对沈鸣这个前男友本来就膈应,加上第一次见面极差的印象他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来不想跟这人多说话,奈何这人死皮赖脸地硬是住在沈鸣家里,他气不过加上心里的醋坛子又翻了,干脆过来跟这人说说明白。
现在沈鸣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所以呢,你想和我谈什么。”邵天行努力压制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好让自己淡定一点。
“我觉得你不适合他。”周舟站定,他转过身一字一顿道。
邵天行一愣,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脸皮比他这种天天在街边日晒雨淋的人都厚。
“那我觉得你更不适合他。”邵天行往前走了几步,和周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他压低声音,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本人没说我不适合,那其他人就没那个资格说我跟他的事。”
他这话说的很狠,周舟听得脸刷拉一下沉了下来。
邵天行一下子心里畅快不少,不过他也不敢太嚣张。毕竟这在沈鸣的地盘,要是沈鸣一个不高兴,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周总,这世界上买不到后悔药。”
邵天行丢下一句话,立马拔腿走人。等回了家,看见在厨房前边忙活的沈鸣。一种名为快感的玩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这会儿,他才十分庆幸,在周舟还没来得及回头的时候沈鸣遇见了他。
就跟张東天天挂在嘴边的话一样,遇见沈鸣,他还真是祖坟冒烟了。
吃了晚饭,邵天行跟沈鸣和往常一样踏上了门口的水泥路散步。他把之前周舟找他约谈的事,一字不落地全都跟沈鸣交代清楚。
“大队长你可以啊,平时跟我怎么没看见你这么伶牙俐齿的。”沈鸣反应不大,就跟个局外人一样,逮着邵天行就是一顿夸。
邵天行对他有点不满,“你就这反应?”
“那不然呢。”沈鸣咧着嘴,一脸开心。他知道邵天行对周舟心怀芥蒂,索性转移话题道:“赶紧收拾收拾你那个醋坛子,我那点田明天就指望你坐镇呢。”
邵天行拿他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认真讨论起明天的插秧步骤来。围着村子走了大半圈之后,沈鸣跟邵天行才打道回府回家做准备工作。
回去之前,沈鸣还去王大伯家的草树上扯了一大捆干稻草。
一担簸箕,一个扁担,一捆草还有一个邵天行从王奶奶家借来的绳梭。这些东西就是明天的插秧必备,临睡前沈鸣给他们几个分配的任务。蔡之昀这个菜鸡跟杨言在家做饭,他和邵天行还有张東下田。
至于周舟,他爱干嘛就干嘛,反正他也不受待见。
半夜,隔壁家的大公鸡咯咯地打了一次鸣。本来睡着正香的沈鸣,猝不及防地被这一阵接着一阵的声音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胳膊往边上一搭,哎嘿?
他右边的位置是空的,邵天行没在睡觉。沈鸣赶紧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他用手摸了摸邵天行躺的位置。竹席凉凉的,人看样子是起了好一会儿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四点不好好睡觉,死哪去?沈鸣微愠地看着边上邵天行的枕头,他耐着性子等了十来分钟。别说是邵天行的人,他连个影都没看见。
沈鸣赶紧穿上拖鞋,打开门走出去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東,正裹着薄毯在客厅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而大门微微敞着,想必是有人出了门,忘记带紧然后被风给吹开了。
这王八蛋。
沈鸣咬牙切齿回家换了一身文化衫,烂四角裤,拿起手电筒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门外蝉鸣阵阵,时不时地能听到几声十分响亮的蛙叫,偶尔还能有夜鸟咕咕的声音。乡下的昼夜温差大,沈鸣刚出门就猝不及防地被吹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沿着屋后的田埂去了育秧的水田,果然邵天行脑袋上顶着那天他们打鱼用的灯,正认真地一把一把地扯秧。许是太过投入了,邵天行并没有发现朝他走过来的沈鸣。沈鸣关掉手里的手电筒,加快步伐朝邵天行走了过去。
到了水田边,他也不出声,就那么静悄悄地站着。
“嗬!”
邵天行正扯好一把秧,他刚想起身拿一根放在边上的稻草杆的时候,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沈鸣吓得差点载水田里。
幸好他手脚快,及时用手撑在田里,免了他喝泥水的无妄之灾。
邵天行缓了口气,重新拿了根稻草团吧团吧把手里一把秧苗给扎了起来。把扎好的秧苗丢在指定位置后,他才埋怨地看着沈鸣,“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那你怎么走了也不出声。”沈鸣要的就是这效果。他伸手撩了撩衣袖,腿一抬就要下田。
邵天行往前迈了几步,伸手抓住沈鸣伸过来的手掌,把他接了下来。“我不是怕你睡不好吗。”
“屁话。”
沈鸣摇摇晃晃地下了田,来到一片绿油油的禾苗前面。他学着邵天行扯秧的姿势扯了两把,非但扯得不顺溜,还让他抓坏了好几根秧苗。
“为沈鸣我扯就断?”沈鸣颇为不甘心地看着漂浮在水面的断秧,再看看邵天行那边,干净的让人嫉妒。
邵天行看他那样就觉得好笑,他给沈鸣摆了个姿势。“我教你,你看清楚就行了。很简单的。”
说完邵天行用右手抓住秧苗的根部,解释道:“你先抓着禾苗的根部,然后再慢慢往外带,不要抓那么高就很好扯了。扯出来之后你再把秧下边的泥巴洗洗干净,等扯了一把之后你就学着我这样用稻草系好就行了。”
邵天行唰唰地扯好一把,然后用稻草系了个漂亮的结。“看,就像这样,很简单的。”
“我试试。”
沈鸣学着邵天行教他的动作姿势,先是慢慢扯了一把,觉得这招好用之后,他便加快了速度。好在扯秧也不是什么技术活,他多扯了一点之后立马就上手了。
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在他来没多久之后,原本亮着稀稀拉拉灯火的村里,一下多了十来户房子亮了灯。
没一会儿,村里似乎热闹了起来。
“大家都起床干活了。”邵天行怕他不明白,便开口解释道。
“就你聪明。”


☆、插秧
扯秧是个简单的活,但同时也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沈鸣一边扯,一边瞌睡连连。有些时候下意识地用手捂嘴,还吃了一手的泥。
邵天行在一边也不提醒他,就杵原地看着他把满手的泥往嘴里塞。
“呸呸……”
沈鸣困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突然吃了一小坨泥巴顿时就精神了。再看看一边憋笑憋的辛苦的邵天行,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往从田里捞一块稀泥就要往邵天行脸上抹。
眼看邵天行身子一拐,就要往水田上面走,沈鸣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老实点,装了逼你还想跑?”
说完,沈鸣抓着稀泥在邵天行脸上糊了一圈。末了,还团了一团泥巴拉开邵天行的衣领从上边丢了下去。
沈鸣搞这么一出邵天行也起了玩心。趁着沈鸣在他脸上抹得正嗨,他把手里的秧苗丢在一边,双手往沈鸣腰上一拢一带,沈鸣一个不小心就栽他身上了。
“干嘛呢?”沈鸣一双泥手推了推邵天行,一双沾了泥水的眉毛扬的老高。
邵天行慢慢地把脸靠了过去,低沉着声音回道:“报仇呢。”
“我靠!”沈鸣怒了,这小心眼的。他赶紧用膝盖顶了顶邵天行的腿,板着脸威胁道:“邵天行你要敢捞泥巴往我脸上砸,那你这几天都没的好日子过。”
“不捞。”邵天行回了两个字,咻地一下把自己脸贴沈鸣脸上。
他用他那张沾满泥巴的脸贴在沈鸣脸上扫来扫去,蹭来蹭去,就跟沈鸣家的那只黑狗儿子一样。不一会功夫,他已经把脸上三分之二的泥巴全蹭沈鸣脸上去了。不仅如此,更过分的是,为了好好固定住沈鸣的脑袋,邵天行还用沾了泥的手扣在沈鸣后脑勺上边。等邵天行蹭完脸,沈鸣的后脑勺上也沾满了泥巴。
沈鸣艰难地把自己被蹭的变形的脸解放出来,刚抬头就看见邵天行那口大白牙跟个傻逼一样露在外边。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幼稚不幼稚!等下我回去又得洗个澡,衣服你来洗!”
“这不是你先开始的吗?”邵天行略委屈。
“谁先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给我洗一个礼拜的衣服。”沈鸣弯腰在水田里洗干净手,直起身欠扁地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邵天行的头顶,俩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乖哈,老老实实洗衣服。”
沈鸣抬腿上了田埂,他仔细数了数被他们捆成一把一把的秧苗。他跟邵天行两人一个多小时扯了快六十个左右,这数量差不多能让他们几个半生不熟的半桶水插上一整天了。天色开始渐渐转亮,沈鸣拽着邵天行的胳膊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他还看见不少全家老少一起插秧的,还有已经起了机器在打谷的,还有些用扁担箩筐挑着打好的谷子回去晒的。
看样子上次的洪水,并没有让这次丰收受到很大的损失。
回了家,沈鸣跟邵天行去后院淋了点井水随便将就着洗了个澡。沈鸣身体虚,淋了桶井水被冻得浑身打抖。眼看邵天行洗完又跟打了鸡血一样要去给秦老板送菜,沈鸣立马给人拖床上,压着邵天行睡了个回笼觉。
不过他们这回笼觉也没睡多久,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分钟的样子,邵天行先醒了过来自己提着编织袋去了菜地。当然,跟他一起去的还有他之前捡到的狗儿子。
等沈鸣起床的时候,邵天行把除了准备早餐之外的事给包圆了。沈鸣一起床就看见邵天行跟周舟一人拿着一把扫帚,邵天行扫客厅,周舟扫大门的奇观。
对于这两人的脑回路,沈鸣只想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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