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C三只耳
C三只耳  发于:2017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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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手死死攥成拳头,不想一开始就大喊大叫,这样倒平白显得自己卖乖讨巧了。不过打完最开始的十下,沈都欧倒是不急着继续,“你阿城哥哥的事我没有和你说是因为那是他的私事,至于他不跟你说自有他的考量。他接手了社团,诸事烦心,虽然你没有做过,但是不比他在SL轻松,你也该想得到他有多忙。”
说完这一句,沈都欧又是狠狠地五下砸在陈午生因着之前的十下有些肿胀泛红的臀尖上,本来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仔细听着沈都欧说话的,没想到沈都欧竟然偷袭他,陈午生这回倒是没忍住,惨叫声从齿间溢出。
对待陈午生,沈都欧向来有用不完的耐心,也不计较陈午生是不是摆好了姿势,对于他的痛呼也不表态,接着说道,“他百忙之中尚能抽出时间来指点你,这虽是他做哥哥的应尽的责任,你心里总也要有数。不和你说自有他的道理,但是绝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本来因为连城瞒着他,陈午生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听得沈都欧这么说,陈午生心里的委屈早都烟消云散了,这会儿倒是有点愧疚,“我……我不是故意……我……”
沈都欧没有让陈午生继续说下去,“这是你的事,不过你阿城哥哥也是我的弟弟,既然都是弟弟,我便不会厚此薄彼,倘若他冤枉了你,也是一样的,跑不了。”
“啊……”沈都欧这一板子打得很用力,像是要将陈午生肿胀发烫的内里皮肉都生生敲碎。
等陈午生回过劲儿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眼里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地往下流,果然若是沈都欧想教训你,根本不是数目多少的问题,完全取决于他究竟想要你承受几分的痛苦。
痛觉神经非常尽职地进行着它们的工作,陈午生感觉眼睛都痛的迷糊了,眼前的事物都变得不那么清晰了。好不容易适应这种疼痛的时候,沈都欧又补了四下,力道没有刚才那一下大,可是对于陈午生现在的状况来说,只是疼与更疼的区别而已。
一百下,数目那么大,好像永远也打不完了,特别是感觉已经挨了一千下的陈午生其实才不过挨了二十下而已。脸上的泪水汗水混杂在一起,根本区分不出来了。头上的两撮不听话的头发也因为被汗水打湿而听话地耷在额头上。
臀峰上原本白皙滚圆的两团肉如今饱受捶楚,板子的印记一下叠着一下,肿胀发硬的臀尖像是被生生用板子拍软了,然后经过几秒钟的缓冲又变得硬邦邦的。臀峰上已经经不起更多的责打了,沈都欧将板子往下移了几公分,那里是更加敏感的臀腿相接的地方。果然,不过一下而已,陈午生就因为受不住疼而扑腾起两条腿,然后又在理智的压制下无力地落下去。
很想求饶,让沈都欧饶了他这一次,但是才不过20多下,连一半儿都没到,陈午生哪里有脸求饶。更何况,七尺男儿,被哥哥打屁股,还是扒了裤子打本就很丢人了,又哪里还有脸求饶。
这五下沈都欧打得很慢,每一下都让陈午生深刻体会到疼痛是怎样在屁股下面那层薄薄的皮肤上晕开的,等到他品尝到了每一下的痛以后,沈都欧才不慌不忙地送上下一板子。陈午生现在就和离了水的鱼儿差不过,除了因为受不住疼扑腾两下以外,别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十五下的时候陈午生实在受不了了,不受控制地将手伸到身后挡了一下,幸好这几下沈都欧打得慢,否则难免伤到手。等到身后的板子停了,陈午生才知道自己伸手挡了,吓得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泛白了,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哥,对……”
没让陈午生把话说完,沈都欧将陈午生的两手按在背后死死压住,然后便是不留余力的五下,陈午生疼得发懵,一时间连惨叫都发不出声音。待身后炸裂似的疼翻滚而至,陈午生才后知后觉般补上了一声凄厉的呼喊。
“伤了手怎么办?”沈都欧气得不轻,握着板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疼得要死要活的陈午生哪里还有工夫来回到他的话,只是咬着胸前的抱枕压抑着□□。沈都欧打了这几下以后倒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接着道,“任何时候,不要用喝酒来逃避问题。”沈都欧用的是“逃避”,确实,喝酒根本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该烦心的,酒醒了照样烦心,所以醉酒除了给自己带来宿醉的负面影响,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我知道错了。”身后的疼痛稍有缓解陈午生就抓紧时间认错,虽然争取不到宽大处理,但是也能略微拖延一下时间。
趴在扶手上的陈午生顶着个肿胀不堪的屁股,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这副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了。
知道陈午生是真心悔过,沈都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陈午生的屁股真是有点惨。因为这一次是要陈午生吃足教训的,沈都欧也就没有收着力道,因此不过30下陈午生的屁股已经青紫了。打得最狠的臀峰上已经冒出了红点,估计在打下去就要流血了。
沈都欧按下心里的不舍,在陈午生伤势不严重的地方继续下手。本来挨打这种事一鼓作气反倒还好,噼里啪啦一阵打完,后面的事除了疼也就没什么了,可是沈都欧这么打打停停,反倒加重了陈午生的痛苦。
将将沉睡的疼痛因子又被强行唤醒,陈午生这会儿终于明白沈都欧所说的后悔长了个屁股不是吓他的,他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他有这么一个屁股。
又打了十下,沈都欧看陈午生勉力忍着的样子,是怎么也下不去手了。虽说本来沈都欧也没打算真的罚他一百下,但是却也没想到陈午生这么不经打。
“身体不舒服可以和我说,一言不说就离席,连家没有那样的规矩,沈家也没有。”沈都欧冷着声音道,眼睛看着陈午生抖抖索索的身子,若不是趴着,陈午生肯定知道沈都欧心疼了,那他也就可以借坡下驴求放过了,只可惜他趴在那里忍痛都来不及,实在不能分心听沈都欧的语气是不是心疼。
将埋在胸前的头缓缓抬起,像是一只受惊的小乌龟偷偷伸出头来一样,陈午生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了,哥,你快点儿打完吧,疼。”
沈都欧听得陈午生求他快点打完,而不是不打了,也知道今天陈午生确实怕得厉害了,“哦?没挨够?”
“嗯。”陈午生下意识地回答,又立即反应过来,沈都欧这是要放过他,赶紧摇头,“够了够了。”


☆、完结章
沈都欧嘴角漾开一个极小的弧度,一闪即逝,陈午生自然是没有发现。将板子放在桌上,命令陈午生起身。
身后疼得像是着了火的后院,陈午生龇牙咧嘴地起来,动作倒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牵扯到身后的伤,如今他哪里还经得起。
待沈都欧又折身回来的时候,陈午生还在和不听话的屁股做斗争。趁着沈都欧转身的空档,陈午生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以为今天打得这么狠,怎么都流血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除了肿的有点高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严重的。
“不想起来?”看着陈午生磨磨蹭蹭地样子,本来压制下去的火气又被点燃了,男子汉吃不得一点苦,一点点伤就这么扭扭捏捏的,沈都欧必然看不惯。
本来撑起一半儿的身子骤然听到沈都欧语气不善的声音,吓得陈午生手一抖,又趴了下去,“起来了起来了。”
这回哪怕是疼死了陈午生也要咬着牙起来,不然沈都欧要是说把剩下的打完,陈午生才真的是要哭了。
可这起来了吧,对陈午生来说又是个难题——裤子是提还是不提?
两只手局促地护着前面,可一想到身后还顶着个红彤彤的屁股,陈午生羞得耳朵都红了。只得一只手护着前面一只手护着后面,耳朵都烧得发烫,眼睛也不敢看沈都欧。
没让陈午生提上裤子,沈都欧反手拖过一把椅子,和书桌是配套的,上好的实木,够硬实。
“坐。”沈都欧的眼神那么冷,冷得让陈午生心寒,连求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原来有一天沈都欧真的会这么没脸地罚他,如今自己臀上的伤已经比之前每一次都严重了,他还是要这么对自己,竟要如此羞辱我。
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动,陈午生在赌,他赌沈都欧不会对他这么绝情,不会让他做这么没脸的事。心里对沈都欧的这个命令又惊又怕,一时间书房里没了任何声音,只余下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陈午生站在原地一手护着身前一手护着身后,就这么低着头倔强地站在沙发旁,和沈都欧之间仅仅相隔几步,可是陈午生觉得他离沈都欧竟像是有几千里远了。
沈都欧看陈午生没有要进行动作的意思,抬眼一扫陈午生,危险的目光正与试探着抬头看他的陈午生相遇,陈午生没有继续将头低下,反倒是直直地看着沈都欧,他终归不肯相信沈都欧真的会这么对他。
沈都欧眯了眯眼睛,再开口时已不复方才的温和,而是带了前所未有的严厉,怎的如此不知轻重莫不是如今做错了事连罚都罚不得了?
“坐。”
陈午生脑子里有一颗炸弹爆炸了一样的响,或者说沈都欧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一颗□□,震得他有些发懵。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陈午生认命般走过去,裤子就这么拖在膝盖上,每走一步都在提醒着陈午生如今的自己是多么的没脸。在椅子前停顿了不到一秒钟的功夫,然后咬着牙红着眼坐下。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挨上椅子的那一刻,陈午生还是疼得两眼发黑,头冒金星,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自己没有叫出声,给自己保留了一丝可悲的尊严。
头上的汗水又开始往外汹涌,陈午生如今一颗心都落在身后的伤上了,脚尖死死点着地,用力撑起膝盖,虽然这样很累,但是可以稍微减轻一点臀上的负担。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样的疼痛以后,陈午生静静地等着沈都欧的下一步指示,不料,等来的却是——
“啊——”
沈都欧伸手按住陈午生的肩膀,本来撑得无力的陈午生哪里抵得住沈都欧的力道,本来虚虚挨着凳面的臀部这下可是实打实地落在了硬木椅子上。
汗如雨下。
从前陈午生觉得这个词不仅夸张,而且根本不可能,可今天,他知道,这个词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孤陋寡闻。
沈都欧本不欲对陈午生再多加苛责,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小动作,沈都欧素来看不惯,自然是要治他一治。
碰一碰都疼得不行的屁股被这么用力地按在椅子上,陈午生登时想起了一个词,生无可恋。
待到陈午生从晕天眩地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沈都欧才道,“你今天是不想过去了?”
一心和身后炸裂开的疼作斗争的陈午生咬着牙,不敢松开,一松口就会叫出声来,太丢人了。只是咬得太过用力,咬破了口腔里的嫩肉,一时间满口都是血腥味。
不敢开口说话,陈午生只是一个劲儿摇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沈都欧松开按着陈午生肩膀的手,转而狠狠捏开陈午生的双颊,果然看到牙齿上还沾有的血迹。顺手拿过书桌上的板子抓起陈午生的手,朝着手心就是十成力道的一阵板子。
沈都欧气陈午生今日的倔强,更气他耍小聪明,最气的就是他宁愿咬伤自己也不肯开口,因此板子就打得格外狠厉。陈午生坐在椅子上就已经够疼了,可是手又被沈都欧死死抓着,一动就免不得让身后的伤更疼,陈午生疼得眼泪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流,看着板子快速地在手心里咬一下又回到空中,再落下,余下的就只有铺天盖地的疼。
本欲死命扛下去的陈午生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了,开口就带了浓浓的哭腔,“别打了,哥,别……”
沈都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顾往陈午生的手心里挥板子。心里默默数着,直到打够了三十下才停下,陈午生挨了这么多手板子,手心肿的像个馒头,明明疼得要死,却连摸一下都不敢,只是睁着一双满带泪花的眼睛看着脸黑的不行的沈都欧。
打完这三十下以后,沈都欧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训话,只是将纸笔放在陈午生面前,“按照你之前说的,两千字,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句废话。”
沈都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凶,每次都是认真和陈午生讲道理,犯了错也只是象征性地敲打一下,只要他改了便不会说什么,鲜有今天这么不讲情面的时候。
刚才不知道是沈都欧没有注意还是故意的,手板子全都打在右手上,如今要用这肿的老高的手写检讨,不知该有多疼了。
没待陈午生回话,沈都欧又接着说道,“脚悬空抬起来。”
“哥哥……”陈午生呆了。
脚抬起来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满是伤痕的臀上,这岂不是就要疼死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自残了,惯爱扮刀尖上的美人鱼。”沈都欧的语声里带有陈午生从未遇见过的嘲讽。
听得沈都欧这么说,陈午生也只能死心了,习惯性地要咬着牙忍着这直冲脑门的疼,可手里火辣辣的疼又提醒着它刚刚受的苦。
握着笔的右手本就疼得不行,还要忍着疼将每一个字写好,明明疼得失去了理智,还要努力遣词造句,让检讨看起来真诚一些。
快写完一页的时候,陈午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放松一下僵硬的脖子,可一个不妨额头上的汗水吧嗒一声滴在写了一半的检讨上。看着汗珠在纸上晕染开来,将墨迹放大,变成一个黑点,陈午生愣愣地看着,急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是没看到陈午生发生了什么,明明疼得全身都在发抖了,还要努力按照自己的要求抬高双脚,但是检讨被弄脏了本就是他自己不小心,做事没有章法,如今多吃点苦头也是他自找的。
悄悄抬起双臂擦掉眼角的泪水,陈午生委屈得不得了。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要这么对自己。沈都欧看他重新死了一张纸继续写,这一次倒是注意着没让汗水留下来,小心翼翼的样子沈都欧看了又哪里能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不能再此前功尽弃。不想继续看陈午生发抖的身子,谨慎的落笔,沈都欧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不容易写完了要求的两千字,陈午生抬起头来看了沈都欧一眼,只是却没有开口叫人,两只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沈都欧,那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了。
今天陈午生已经吃够了苦,沈都欧也没再为难他非要等他开口,起身走到陈午生身边,示意他将脚放下,然后才接过陈午生的检讨。
“虽然我最近犯了很多错,但是罪不容诛。哥哥是讲道理明是非的好哥哥,但是今天哥哥的所作所为当真让我寒心。我已经知道错了,哥哥还是抓着不放,这样蛮不讲理,有失哥哥的身份。我希望在我认真反省了我的过错以后,哥哥也可以稍微,不要太多,稍微想一想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如果哥哥知道错了,也不用和我道歉,不用和我说,以后不要这么对我就好了。”
在检讨的结尾陈午生如是写道,沈都欧本来是面朝着陈午生站着的,可是看到这一段的时候,默默地背转了身子,然后无声地笑了。
要沈都欧说还是罚的太清了,不然哪里还有胆子写下这样的话,他曾经让江铭帆,连城,Lee都写过检讨,无一不是认真诚挚地反思自己的过错,有哪个敢像他这样的,明着是反省,实则是来声讨他来了。
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又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你这是反省?”
“嗯,哥哥说过的,反省不要花言巧语,说出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了,我说的就是我所想的,若是哥哥觉得我说错了,大可再打一顿。”陈午生略带一点委屈又带着一点讨好地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都欧不罚他都对不起他,将陈午生拉起来,在臀上拍了几巴掌,不重,不过对于陈午生来说,已经是酷刑了。
陈午生疼得打摆子,但也知道沈都欧如今这是气消了,哇哇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沈都欧无奈地笑了,“臭小子。”
其实陈午生不是不记仇,只是他心里清楚,今天这样没脸地罚他是因为他做错了,之前明明好言好语教过的,自己屡次三番不听,难怪沈都欧会生气。
受罚当时也是委屈的,但是写检讨的时候,自己又将所有的事情捋了一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一心想着自己的错,然后在检讨结尾讨伐一下沈都欧也就没那么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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