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裙臣完本[辣耽]—— by:冉尔
冉尔  发于:2017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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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邵兰闻言眼里忽然燃起病态的执拗,“我才不认命,凭什么你能嫁给常衡,我就不行?”
“你……”白小棠拿枪指着邵兰的额角,一字一顿道,“不配。”
邵兰抱着常衡的衣服蜷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像是得了失心疯,魔怔般嗅着Alpha的味道,再抬头朝着Omega喊:“你有本事开枪啊!我倒要看看,常衡会不会跟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过一辈子!”
白小棠没想到邵兰会这么提这一茬,竟被说得愣神起来。他再怎么凶,再怎么想要报仇,其实手上也没沾过人命,每次下手前都因为各种理由不了了之,虽然割伤过不少Alpha,但都不足以致命,所以的邵兰的话竟误打误撞戳进了他的心窝。
“害怕了吧?”邵兰见他愣住便得意地笑起来,“哥,你猜猜看,如果常衡知道你杀了人,还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吗?就算他还爱你,你一个杀人犯还好意思待在他身边吗?”
白小棠握着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常衡的脸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动,Omega瞬间慌了神,爱越深,顾虑越多,白小棠这辈子几乎没害怕过什么,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离开Alpha,无论是以何种理由,他都怕得要命。
然而白小棠的愣神给了邵兰反击的机会,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先用常衡的衣服罩住Omega的脑袋,再踢飞他手里的枪,继而从口袋里掏出小刀隔着衣服胡乱扎了他哥一刀,见血以后疯疯癫癫地跑了。
而白小棠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了几步,脊背靠着冰冷的墙面慢吞吞地滑坐在了地上,遮住脑袋的衣服被寒风卷起,露出鲜血淋漓的后颈。
“常……常衡……”Omega捂着被刺伤的腺体挣扎着往前爬,“常衡……”
那是他被Alpha标记的地方,也是他们结合的象征,白小棠对常衡的情愫萌发于此,此番受伤便宛如用刀活生生将Alpha从他的肉体与灵魂中残忍地剥离。
“不要……”白小棠恐惧地睁大了双眼,入眼皆是无情的风雪,“不要离开我……常衡……”
空荡荡的巷口似乎传来汽车的鸣笛,Omega绝望地趴在雪地里抽泣,那件属于常衡的外套上还弥漫着温暖的信息素,就像Alpha的怀抱。白小棠挣扎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够住它,还没来得及盖住自己的身体,就在撕裂般的剧痛里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常衡在回家途中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儿,就催着司机快些开车,巴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家才好。可到了家,却不见白小棠的踪影,Alpha记得他睡前曾说过要出门买年货,便开着车满大街寻找,一无所获以后终于慌了神。
冥冥之中,常衡忽然感觉胸口一痛,那种微妙又难以捉摸的感触没由来地出现,又转瞬即逝,但这足以让Alpha明白自己的Omega出事了。
雪越下越大,开车还不如走路,常衡把车停在路边焦急地喊白小棠的名字,再艰难地在雪地里奔跑,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巷口窜出来,似乎是邵兰。常衡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还未靠近巷口,先被混着浓重血腥气的信息素吓得一个踉跄。
“小棠……我的小棠……”Alpha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呼唤,跌跌撞撞地向着远处的血泊跑,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所有的景象像是裹着层血色的膜。
白小棠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半个身子被雪遮挡,就剩后颈还在流血。
“小棠……”常衡跪在雪地里把他猛地抱起,继而被Omega冰凉的身子吓得语无伦次,“白小棠,你别吓我!”
Omega难得没有反驳,苍白的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呼吸都浅得像是随时会消失似的。
“白小棠,你要是敢死……”常衡双眼弥漫起血丝,咬牙把人抱起来往车边跑,“老子就陪你一起去死。”
失血过多的Omega没有回应,只靠本能贴在了常衡温暖的怀里。
第三十二章 最闹腾的Omega
常衡铁青着脸把Omega送去了医院,染了满衣袖的鲜血,把医生都给吓住了。
“救他。”Alpha把医生拽到身前,冷冷地笑,“救不活,我就一枪崩了自己下去陪他。”
医生吓得瑟瑟发抖,又见白小棠鼻息微弱,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要不行了,连慢喊人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常衡在紧闭的门前一动不动地站着,手里攥着鲜血淋漓的外套,眼前似乎又出现失去生息的Omega昏迷前还握着自己衣角的画面。
世界一下子静得可怕,喧闹又在某一瞬间突然砸在了Alpha的耳畔。
“常……常衡……”病房里传来白小棠嘶哑的尖叫,“我要常衡!”
Alpha本能地扑过去砸门:“你们在做什么?”
手术室里很快钻出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你的Omega腺体受伤,刚刚在手术的时候发情了,但是缝合前是不能用抑制剂的,否则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那……那麻药呢?”常衡听得心惊肉跳,“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
“用了,可是Omega在发情的时候你也知道情况。”医生苦笑着转身往屋里走,“没痛感也不会安稳的。”
常衡不可置信地看着病房的门在自己面前合拢,白小棠的尖叫稍微微弱了一瞬,继而像炸弹似的在他耳膜边炸响,“砰”的一声把Alpha惊得跌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常衡……”白小棠叫得凄惨,发情期的Omega得不到Alpha的信息素痛不欲生,嗓音里满满都是哽咽,可常衡了解白小棠,他在外人面前是不会掉眼泪的。
——常衡!
——常衡你在哪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常衡……
白小棠的惨叫持续了大半夜,医生怕Alpha失去理智,出来看过好几次,常衡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倒让他们省了不少心。
其实常衡哪里会平静?无非是怕医生在此刻分神照顾自己,白小棠会受更多的苦罢了,便极力忍耐,直到看见常久时,才哑着嗓子苦笑起来。
“哥。”
常久拍了拍常衡的肩没说话。
“哥,他叫了我一晚上。”Alpha用手捂住眼睛轻声说,“就隔着一扇门,我都不能抱抱他,小棠一定恨死我了。”
“不会的。”常久坐在他身侧摇头,“他是你的Omega。”
“真的不会吗?”常衡茫然地望着他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怕他不……”
“常衡,你是我的弟弟。”常久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就算白小棠醒过来恨你,你也要像个Alpha那样把他带回家。”
常衡闻言咬牙点头,继而再一次颓然叹息:“可是哥,小棠一定会觉得是我抛弃了他,他腺体受伤发情期又提前,那么痛苦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怎么可能还肯跟我回家?”
常久瞪了常衡一眼:“发情期的Omega见了Alpha还怎么手术?你进去才是真的不爱他。”
“小棠是被亲人抛弃过一次的人,”常衡心知他哥说得有理,但心口的痛楚却愈发厉害,“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就信我一个,可我呢?我让他受伤,我还让他在最痛苦的时候独自面对,换了谁,都得恨啊……”
“那就自己想办法把这些恨消磨掉。”常久沉吟许久,起身替常衡擦了擦沾满血水的枪,“你只要记住白小棠需要你就够了。”
“他需要我……”常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抬头对着他哥疲惫地笑笑,“谢谢哥。”
“没事儿。”常衡脸上也浮现了点生硬的笑意,“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常衡把他哥送走,再一次回到病房门前的时候目光坚定了很多。
常久说得没错——白小棠爱他,需要他,离不开他,即使因为发情期的分离会排斥Alpha,常衡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因为常衡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爱白小棠。
晨曦散去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们疲惫地走出来告诉常衡Omega的情况。白小棠后颈的伤口虽然深但不致命,只是腺体已经被破坏,未痊愈之前白小棠会有不同程度的认知障碍。
简而言之就是Omega很可能认不出常衡了。
Alpha听到前一句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后一句话就让他如遭雷击。
“什么意思?”常衡攥着医生的衣领低呵,“他不认识我了?”
“也不是不认识。”医生拂开Alpha的手向病房里瞄了一眼,“你小声点,他刚睡着。”继而拉着常衡走到走廊里继续道,“他腺体受伤,发情期时你又不在身旁,这种情况下出现认知障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慢慢来,不能逼他,以后会恢复的。”
“慢慢来……”常衡喃喃自语,“不逼他……”
“你等他醒了再进去吧。”医生见他平静下来就走了,而Alpha坐回到病房前的长椅上,盯着半开的门愣神。
白小棠露出被角的脚丫被光照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常衡想去帮他塞一塞又怕自己身上的信息素会刺激到Omega,只得求着护士帮忙,却又忍不住轻声提醒:“轻点……轻点!”
好在白小棠精疲力竭,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睡到傍晚才含含糊糊地喊渴。
常衡闻言鼻子一酸,他的Omega连嗓子都坏了,声音嘶嘶哑哑的,以后怕是连戏都唱不了了。
护士给白小棠端去水,Omega悄声道了谢,再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常衡再也忍不住,扑进去颤颤巍巍地喊:“小棠!”
白小棠把水杯放在桌边一声不吭地低下头,抱着膝盖蜷缩到了床角。
那是防御的姿势,Omega疏离的神态让常衡的心顿时如针扎般疼,气都喘不上来,只能伸着手试图碰一碰他的脸。
但是白小棠把他的胳膊拍开了,再捏着桌边的水果刀挡在了自己面前。
“别……您别刺激他!”护士见状心急如焚,不停地拉常衡的衣袖,“刚做完手术的Omega情绪不稳定,会伤到你的。”
“没事。”常衡却甩开护士的手,“你们都出去,我的小棠不会伤到我的。”
护士劝不住他,只得跑出门喊医生,常衡却温柔地笑起来:“小棠,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了。”
白小棠捏着刀的手发起抖,Alpha越是靠近,他抖得越是厉害,身子也拼命往床角移,常衡却铁了心逼他,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病床上。
“等等!”门口突然冲进来几个医生,七手八脚地冲上来想要把常衡拉走。
Omega像是受了惊吓,猛地把刀抵在常衡的颈侧,眼里满是惊慌失措的泪水。
“滚。”常衡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都给我滚!”继而痴痴地盯着白小棠的脸自言自语,“他是我的Omega,就算不认识我的脸又如何?他还认得我的触碰,认得我的气味……就算这些通通记不得,他也知道自己会为谁发情!”
白小棠困惑地睁大了眼睛,看看医生又瞧瞧常衡,见Alpha还在靠近就捏着刀用力往前推。常衡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抵不过锋利的刀刃,片刻脖颈就见了血,可Alpha毫不在意地继续摸白小棠的脸,语气愈发柔情似水:“这才是我的小棠,全天下没有第二个像你这么凶的Omega。”
白小棠还是不说话,眼神却空洞了一瞬,常衡趁机把人拥进怀里用力抱住,再胡乱吻着Omega的脸颊。
“小棠,你还记得我对不对?”Alpha闻着Omega身上几乎被药水遮掩的信息素,喉咙发苦,“你舍不得我受伤,因为你还爱我。”
白小棠手里的刀片跌落在地上,他试探着摸了摸Alpha颈侧的血珠,然后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小棠?小棠,没事儿的。”常衡连忙把他搂住,“就破了层皮。”
白小棠慢慢安静下来,趴在常衡肩头喘了会儿气,继而开始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常衡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红通通的眼角,掏心挖肺的好话说了个遍Omega还是哭,却连一丝一毫的呜咽都没有,只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泪水。
这下Alpha也没辙了,起身想要找医生,却不料白小棠瞬间贴上来,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力气大到连指节都泛起淡淡的青白。
“我不走。”常衡的嗓音哑得差点说不出话,“小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然而白小棠却面无表情地望了Alpha一眼,目光很是陌生。常衡倒心满意足起来,把Omega抱在腿上搂住。
接下来的几天,常衡发现白小棠对自己的依赖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分开哪怕一分钟也像是溺水似的喘不上来气,连去解手也要常衡扶着,洗澡的时候更是黏在Alpha背上慢吞吞地爬。常衡怕他伤口沾到水不敢用花洒,就拿手掬着水往白小棠身上泼,白小棠倒也不拒绝,就是在碰到常衡肿胀的欲根时厌弃地蹙眉,再扭头继续摸别处。
常衡搞不懂Omega到底还喜不喜欢自己,只知道白小棠在睡梦中呓语的一直是自己的名字,想来就算不爱了,也是离不开的。
不过白小棠的占有欲却与日俱增,护士来帮他换药时若是和常衡离得近些,Omega立刻像蓄势待发的小豹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若不是Alpha时刻拉着他的胳膊,怕是要扑上去咬人的。然而外人一离开,白小棠又恢复了不理不睬的模样,坐在常衡怀里想事情,不论Alpha说什么都不吭声。
后来常衡发现,除了自己,Omega能毫无障碍地和任何人交流。白小棠会在心情好的时候问护士外面的雪厚不厚,也会和换药的医生抱怨伤口结痂时发痒,但面对常衡时就成了哑巴,只会无声地掉眼泪,而Alpha等到他睡着后,才能从梦话中听到几声脆弱的呼唤。
第三十三章 要alpha扶着尿的白小棠
距离年节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常衡把白小棠从医院接回了家,Omega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除了一条丑陋的疤痕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常衡把车开得极慢,白小棠趴在他膝前打瞌睡,还是不和Alpha说话,只黏人得厉害,成天长在常衡怀里,脚都不乐意沾地,连上车的时候都不肯坐副驾驶座,常衡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大腿上,Omega才安稳下来。
“小棠,我们快到家了。”常衡没有回主宅,先去了他们在半山腰上的房子。
白小棠起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眼神里似乎涌起零星的雀跃,下车后捏着常衡的衣角亦步亦趋地穿过精心修剪过的花圃,走到房门前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几只麻雀在雪地里穿梭,小小的爪印须臾就被风雪覆盖了。
“记得吗?”常衡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颊。
Omega却猛地拍开常衡的手,跑到客厅里踮起脚尖看他们的合照,再伸着颤抖的手摸,继而委屈地呢喃:“常衡……”
常衡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安慰:“我在这儿呢。”
白小棠像是听不见Alpha的话,把被泪水洇湿的脸贴在照片上抽噎。
常衡叹了口气,狠下心把他抱起往卧室走,Omega自然不乐意,吵着闹着要照片,最后被Alpha捏着下巴狠狠吻住才乖顺地坐在床上,宛如妥协一般把脸埋进了常衡的颈窝。
常衡的手从白小棠的脑袋跌落到他伤痕累累的后颈,再沿着脊柱慢慢下移,眼前仿佛走马灯般放着Omega与自己相遇后的画面。
在码头被临时标记的白小棠,在戏楼里摸出刀片的白小棠,成结那晚含泪喊疼的白小棠……那都是常衡爱的白小棠——他爱白小棠的嚣张,他也爱白小棠的肆无忌惮,因为Omega在他眼里就该被惯成那样。
可如今白小棠恹恹地坐在床边,面容苍白,眼里时不时落下惊慌的泪,连在Alpha怀里时都像只受惊的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常衡看得心如刀绞,恨不能将邵兰剥皮剔骨,然而时机未到,白小棠也离不开人,Alpha只得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
可惜Omega的离不开人,并不代表他想要和常衡亲近。而常衡也并不是禁欲的Alpha,忍耐久了即使明知白小棠不乐意,还是想下手,一开始只是捏乳珠,后来就控制不住去碰穴口,久而久之浴火难消,洗澡的时候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水汽氤氲,白小棠站在镜子前脱衣服,先是将上衣慢条斯理地全脱了,再解开腰带把自己扒得只剩一条内裤,然后微垂着头走到常衡身前不动了。
常衡扶着他的腰替他脱内裤,白小棠乖顺地抬起腿,脱完,双腿顺势攀上了Alpha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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