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场虐恋完本[耽美强强]—— by:夜雨花落蚊虫多
夜雨花落蚊虫多  发于:2017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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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北感觉到有人在偷窥的目光,凌厉的眼神闪向了平安所在的方向,却无任何人。
平安蹲在墙角边,手环抱着,而脸埋在膝盖之间。
“现在你该满意了吧。哈哈,知道那种痛苦了吧。”吴琴冷冷看着远方亲密的二人,心里咒骂着:张健康以后有你好受的,我倒看你那种身体受得受不了逍遥丸的腐蚀,一年多,那是我故意多说了时间,你能熬过一年就算不错的了。
过了很久平安抬起了脸,眼中有点红,看着吴琴扭曲的笑容,轻声道:“能对我说一句,生辰快乐吗?”
这个冬天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祝福平安平平安安渡过一岁,这个冬天谁都忘记了平安只有十九岁。
第20章 不后悔
后来是日子对于平安是麻木的,面对着吴琴的刁难以及刺激,只是无视,除了心如死灰,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和弟弟的命他不得不忍受着吴琴无理而野蛮的侮辱。
直到第四天当吴琴再次污辱他,让他学狗叫,才能得到逍遥药时,平安突然像是清醒过来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喘息的速度,看着高高在上一脸傲气和狠劲的吴琴。眼中的光变深沉了,眼瞳收缩着。转过头看着正站在一边被二人的动作搞得目瞪头呆的茶摊小二,艰难说道:“你,过来一下。”
小二此刻的心理正忐忑不安中,这刚进来的二个客人,女子看来美若天仙但这一言一行却是像只母老虎,这男子病歪歪的,脸色看来不好,却总感觉有股子匪气。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叫自己过去干什么,但犹豫了半天,却在平安一个瞪眼下,小二乖乖的跑了过去。
吴琴皱着眉头看着平安对着店小二耳朵很费力的说道:“你把我紧绑在那边的树林里,每天来一次灌我饭,三天后来给我松绑。”
小二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平安从怀中掏出的几两碎银给打住了,立刻转过身乐颠颠的在小茶摊里找着绳子,心想着:你管别人想绑住自己干什么?赚钱就行。
吴琴此刻却被平安的话吓了一跳之后,感觉匪夷所思,忍不住笑得灿烂无比:“张平安,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要做,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认为现在你的样子能戒掉瘾吗?真是无稽之谈。”
平安没有反驳什么,只静静看着眼前笑得嚣张的吴琴,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有些可怜这样的她,那越来越疯狂的言行不但没有掩盖住她内心的情感,反而更加突显出此刻吴琴已经被她自己折磨得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感觉到平安眼神的微妙变化,吴琴脸色一变,半弯下身就给了平安一个耳朵,声音尖剌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平安脸上露了一丝的微笑,望着眼前虚张生势的吴琴,自言自语:“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那一刻吴琴的脸变得苍白。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吴琴静静的站在树林中,就在离她一丈远距离,平安绑在树上,被瘾已经折磨得神质不清的他,因为剧烈挣扎身上全是被缠紧的绳子勒出一道道血痕,细细的血迹从滑过皮肤滴在地上。就连绳子本身都粘满血丝以及皮肤碎片。
几天来除了一点饭粥不曾吃过其他东西的平安,此刻却依然因为瘾发做的原因,用力挣扎叫尖着,只是声音早已经破碎不堪入耳,全没有人声的感觉。
终于一轮的痛苦已经结束,平安头发上除了汗水,还有因挣扎而弄伤身体流下的血,脸苍白像死人,红肿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处挂着血丝。
吴琴她从来没有想到平安竟然有如此强的忍耐力和生命韧性,一声声的惨叫像一根根的银针直穿自己的心脏,心中的某个地方被平安震撼住了。
吴琴心中已经握了三天的逍遥丸依然未曾递出,她心里非常明白,此刻的平安已经无任何可以抵抗逍遥丸的意志了,体力与精神早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抗争中耗竭。只需要自己再前进五步,将这药丸轻轻放在他的面前,平安一定、也绝对会再次屈服,再次陷入这可怕的泥滩之中难以抽身。
可就是这短短的五步,小小的抬手,吴琴却无论无何无法行动,腿像被铁链拉扯着无法前进,手中那小小的丸子更重若千斤。
吴琴不停自问: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为什么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平安一步步摆脱地狱陷阱,他不应该先离开,他应该比自己在更下面的地狱之中,这样自己心情才能平静下来。而这一切只需要一颗丸子就能达到,那他永远将无法摆脱这一切,直到死亡。
吴琴知道这个自问的答案是什么。看着平安,吴琴仿佛像看到了自己,另一个勇敢而坚强的自己,一条自己想要踏上却永远因为没有勇气和忍耐力而踏上的路。
“为什么,你会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瘾是从来没有人戒掉的。你这样只是自讨苦吃。”
平安无神的望着吴琴,干涩的嘴唇中艰难的地吐出话来:“从来没有人戒掉,并不代表我戒不掉。我不能允许如此可憎的自己存在。”
“是吗?”吴琴几乎用着一种嫉妒的语气说道:“就像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救自己的情敌吗?”
平安固执的眼神望着吴琴,沙哑说道:“健康是我的弟弟。”过了半天平安像是被迫承认般说道:“如果弟弟健康了,磊北也许会开心快乐起来。”还有一句平安没有说出口,如果我找到了解药,那样就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磊北当时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穿透着平安的心,到现在也隐约作疼。
吴琴大笑了起来,望着平安的脸道:“真是想不到张平安居然那么善良,让人意想不到的伟大。不过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会等着,等着你放弃救你的情敌兼弟弟的选择。我想那是一种很愉快的场景,看着你自我折磨。”
平安垂下了头,掩饰住充满在他眼中的嫉妒之光:吴琴,你并不知道,我的嫉妒之情有时甚至让我比你更疯狂。恨不得弟弟就这样死去,然后摆脱弟弟这个阴影的我能得到某人的爱,能永远在一起。这是我永远的魔障和希望,在我心里焚烧我的生命。但也只能仅此而已,我断不了血浓的亲情,也抛不下真心的爱情。
所以,愚蠢而没用的平安,只能如此,自我折磨。
至少这个世上健康能健□□活,磊北会快乐。
路就这样在二人静静的行走中展开了,偶尔遇见几个未长眼的宵小,都被吴琴赶尽杀绝般的气势与狠毒给吓跑了。
而每当平安瘾发做的时候,吴琴就会将他绑在树上,烤上火,做上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然后就是自言自语般说着自己的故事,没有交流,没有对话,仿佛一种莫名的默契出现在二人之间,一个只管说,一个只管听。
“…那个时候,是我最痛苦的时期,磊北用如此冷漠的方式拒绝。虽然我发咒说:让他永生得不到真爱。但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伤害他。”
吴琴坐在地上,身体裹着御寒棉衣,盯着燃烧的火焰,脸上的表情是怅然:“然后就遇到了那个人,那个千刀万刮的人他不仅趁虚而入,与我的侍女□□,让她们背叛了我,用逍遥丸摧毁我的身体,而且也用暴力强占了我的身体。”
平安仔细听着吴琴的话,以转移身体的痛苦。
“后来,我怀孕了,你能明白女人的心理吗?不管我是如何仇恨那个男人,但对于怀中一天天长大的胎儿,竟然有种无法言语的害怕和期待,女人天生是母亲…。”
“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吴琴转过了头望着平安,脸上二道泪隐约可见,不等平安说话,她继续说道:“我生下了他,生下了一个死婴,一个长在我腹中就被毒死的孩子。在你和磊北情浓意密的时候,我失去了做一个幸福女人的梦,嫁一个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于是我,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些贱人。终于摆脱他的控制。”
那一刻平安完全的明白眼前的女人,一个可恨、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因为她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也无法摆脱自己所恨的人,即便那个男人死了,可他带着吴琴的痛苦却依然留在她的心中,她的身体依然被他所控制着,被那一小颗的逍遥丸所控制着,于是吴琴必须要找一个发泄之人,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转嫁给他人,而平安正是她所看上的那一个人。
吴琴像是发泄出压抑在心中的痛苦,的表情变得轻松了,瞄了一眼坐在地上,绑在树干上的平安,道:“我告诉了你我的故事,你是否应该告诉给我你的故事。”
寒冬的风景总是一样的,寒风四处呼啸着,却吹不走地上的一丝冰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混浊。人仿佛只能感觉到冻僵的肌肉,枯涩的嘴唇一张开就感觉到裂开的疼扯。天空已经看不到蓝天白云红日,唯有一只只的棕黑色的不明鸟类发出尖锐的叫声划过长空,它硕大的翅膀在寒风中拼命的挣扎。
平安不喜欢在这样的天气,体外被寒气冻僵的痛苦与体内被逍遥丸控制所带来的痛苦,即便是被牢牢绑在树上,也无法让平安抑制全身的痉挛和牙齿的磨擦,望着天边冷太阳快要落山时的余辉,平安陷入一种莫名的平静,习惯痛苦的他开始学会去忘记痛苦。
“我很简单,出生时…母亲死了,八岁的时…候打破妹妹的头,十岁…的时候作弄同村小孩被…夫子赶出学堂,十一岁的时候学会…了偷钱。十五岁的时候学会了逛妓院和…打架斗殴,十六岁的…时候学会了横行村里…十八岁…。”平安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弱,紧闭的双眼和绷紧的面部肌肉,说明着他快要陷入最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之中。
“十八岁的时候学会爱上磊北,十九岁学会忍受痛苦。”吴琴静静地补充着平安未曾说完的话,唯一的回应只是风声而已。
平安越来越神形消瘦憔悴,与之对应的却是逍遥丸每次发做间隔的时候越来越长,平安知道自己正在慢慢的脱离药瘾的控制,所以他的脚步却越来越轻快,心情也越来越平静。
而与之对应的就是吴琴,她的表情越来越不平静,脚步也越来越沉重,终于在艰难跋涉一个半月后,平安与吴琴来了一座山谷之中外。
“就在这里。”吴琴转过头看着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平安。
几天的山路走下来,平安脸色发青,衣服破烂,手上与脚上全是冻疮隐约又痒又疼。
“这里。”平安抬起了头,看着前面毫不起眼的小路。
吴琴说不清道不明此刻自己的心情,表情虽然很冷漠,心中却着一丝奇怪的期盼,,“在这小路的深处是一个山谷,里面有位医术高明之人,这天下如果他都无法解的毒那就没有人能解,现在你反悔还来得及。”
平安神色怪异,望了一眼吴琴:“我不可能反悔。”
“是吗?那怕是用你的命来换解药你也不反悔。”吴琴挑衅的说道。
平安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你说的巨大代价。”
“对。”吴琴道。
平安扭过头,毫不迟疑走向了山谷深处。
第21章 情之所至,无所怨恨
“你难道不怕死吗?要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吗?”吴琴身体挺直,紧握拳,厉声说道。
平安回过了头,他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吴琴被平安此刻快乐轻松的表情震住了,嘴里低声说道:“难道你不爱磊北吗?”
平安嘴角扬起了快乐:“爱。”
“可是他根本就不曾爱过你,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他根本不知道你有多爱他。在他眼中你只是一个可以玩弄的小无赖而已。他根本不曾珍惜你,难道不恨他吗?”吴琴有些歇斯底里说道。
平安困惑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感觉到他的珍惜,那怕是被当成弟弟而产生的。最重要,他让我学会了爱是什么?至于恨,唉…”
平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有时想起来当然恨,非常的恨。只是那有用吗?”
有时就连平安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他怎么会如此固执而热烈的爱着对方,是因为自己太渴望被别人爱,还是因为磊北的“诱惑”太深,所以被冤枉被轻视,心里充满着怨恨不安委屈,也无法改变心意。
也许在爱来临的那一瞬间,平安彻底的沦陷了,连挣扎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那为什么你还要救健康。没有他,你说不定有机会可以与磊北在一起。难道你想让自己在痛苦中,而那二人却逍遥快乐吗?”吴琴追问着,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
平安为难的看了一眼吴琴,然后羞涩一笑道:“若是健康没有了,我那里找这样的弟弟。我很贪心的。我是既要自己最亲的亲人活得快乐,也要最爱的恋人活得幸福。”
那一刻吴琴终于读懂了平安。这个满口粗话很笨的平安,他放不下最亲的弟弟,也放不下最爱的恋人,于是他只有放下自己,成全别人的幸福,却忘记了自己的幸福。
吴琴无声的流泪了,苍白的脸,红润的唇,晶莹的泪,那一刻她有种惊心动魄的娇弱之美。
泪光中吴琴看着平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小路之间,就在那消失的一瞬间,她大声的叫道:“你恨我吗?我告诉你,你所杀的那些人全部都是烧杀抢掠该死之徒,他们本来就该死。”
平安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毫无犹豫说道:“你伤害了我和健康,我恨你。”他还残留着青涩之气的背影,在雪的映照下让人有种沉默的力量,被痛苦折磨依然挺立的身姿带着无法掩饰的傲然,和从不屈服的意志,以及无人征服的自信。
那一刻吴琴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只有十九岁,却被他活得如此执着,执着得完全执迷不悟。有着为爱放弃一切的豪迈却偏偏带着痛苦的枷锁生存。
吴琴闭上了眼,将那背影刻画在心中成为永恒不变的画面,稚嫩却嚣张的平安终于让吴琴体会到什么叫□□?
那种被噬血的爱重伤之下,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却依然露出微笑企盼着爱的幸福,那怕付出了如何巨大的代价。
“我会好好的活着。”吴琴惨淡的笑道:“好好的活着,你这样的人都能活下去,何况是我。”
吴琴明白了,像她那样伤害他的恶人,他也不曾说过要报复,又更何况被他深爱的磊北和弟弟,他又如何下得了狠心去报复,因为他是强大而软弱的痴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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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你一定要平安。”风中满身罪恶的女人轻声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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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死吗?”
平安躺在床上慢慢的抬起了头,透过窗户男孩那张单纯无邪脸上全是不解的困惑,平安艰难摇了摇头:“我不会死的。”
男孩子皱着眉头,像是对平安的回答表示怀疑,固执而坚定的重复着从冬天说到秋天的话:“你会快点死哦,我都有点等不及了。”目光清澈而平静,丝毫未感觉说出的话与他稚气的年龄如此不协调。
平安这次没有回答了,剧烈的咳嗽让他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身子也从床上跌滚到了地板上,昨天喝下的那杯水现在已经开始起效了。
男孩听到了平安的咳嗽声,将脸贴窗户的木栏处,从怀中掏出二本书塞进窗口缝隙,“我要走了,师傅来了。这二本书给你打发时间用,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说一完,人溜得一下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门被人推开了,秋天灿烂阳光散进阴暗的房间,照亮房间也照耀在平安的身上,但此刻的平安无力站起来,唯一的体会就是全身冷冰犹如被雪覆盖般,拼命想抑制住仿佛能将肝肺都吐出来的咳嗽,却无能为力。
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五十岁左右,面色枯黄,表情严肃,看着平安正痛苦的倦曲在地上咳嗽着,却不为所动,只半蹲下身子仔细研究了一番平安的五官,然后抽出刀就在平安的左手腕处小心划开一道伤口,用水杯接着从伤口流出的血,不一会就接了小半杯血。
这样的事对于平安已经习以为常,他唯一做的只是打着冷颤,闷声的咳嗽着。
中年男人仔细看了一会杯里的血再用手蘸了点血放在鼻子处闻了一下,毫无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平安,你再忍上二天,我就可以将这种蛇毒的毒性全部掌握,到时配出解药后,你就可以休息二个月,我叫徒弟给你熬点补身的药。不愧是戒掉逍遥丸的人,忍耐力和抗毒性非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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