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二爷用自己的独眼在戚逸鸢身上扫来扫去,见他确实不像被人动手的样子才接着道:"没想到你这孩子有点能耐,云魁那么小心眼的人,居然还不跟你一般见识,要知道他可是把他那些宝贝看得比金子还贵重哪。"
"咳咳。"戚逸鸢听着李二爷的话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抬起头望着他道:"云魁真有小心眼儿吗?为什么我不觉得?"
李二爷用他那独眼意味的看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
戚逸鸢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照目前看来,你在他那边的那关估计也给过了。"
"啊?"
戚逸鸢听着的他的话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李二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小伙子将来必成大器。"
戚逸鸢感受着被抚摸得温暖的感觉也跟着傻呵呵地笑起来。
又跟李二爷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心情大好的去给夜静澜准备晚餐。
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桌上的饭菜整整齐齐摆放好,戚逸鸢看了眼外面,夜静澜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花厅那边怎么样了,担心花魁白天受到打击,影响到晚上接客,他转身离开阁楼向花厅方向小跑过去。
花厅一派热闹景象,戚逸鸢轻门熟路的找到云魁的房间,此刻房门紧闭,完全不知道对方在不在,又不敢贸然去推开房门,以免看到尴尬的场面。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耳边响起清湮的声音:"朱砂?你在找云魁吗?"
朱砂回过头,对着清湮行了一礼:"回清管事是的,因为担心他所以过来看看。"
清湮听着他的话,对于云魁白天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他点点头:"云魁现在没事,只是现在不在花厅,你替他打点今晚的客人吧。"
"啊?!"
戚逸鸢震惊的望着他,瞬间反应过来红着脸激动道:"不行不行,清管事我才来这里两天,这个重任我接不下来。"
清湮望着他的样子,心中瞬间知晓,他抬手捏了捏朱砂的脸蛋微笑道:"并不是让你接客,不用这么害怕,你只需要默默看着现场不要让客官们出什么差错即可,万一真有什么事记得唤小厮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带着身边的小色子款款离去。
戚逸鸢苦着脸叹了口气,花厅里面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自己才刚开始熟悉,怎么可能就能掌控得了局面嘛,但是云魁又不在,清湮还这么发话了,看来自己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希望自己不要出什么差错就好,戚逸鸢在内心默默安慰自己。
第十七章 陷入困境
夜幕中的鸾凤阁恍若人间天堂,在这里表面上欢声笑语,夜夜笙歌。但是在靓丽鲜艳的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酸楚。
云魁独自坐在房间内黯然伤神,虽然早就料到有今天这种结果,可内心的伤痛还是没办法一下子平复下来,从清湮哪里得知,今晚有戚逸鸢撑场,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他拿起紫色的丝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想来那负心汉怕是已经回到人家二小姐的怀抱与之柔情蜜意,恨不得自己是女儿身与他双宿双栖,只可惜偏偏是男儿身,又是这南院的娼妓,纵使两人再怎过相爱,终究不可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想到这里心口的难过仿佛快要把他撕碎,心尖儿好似针扎般的疼痛,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颤抖着的手紧紧攥住胸口的衣襟,豆大的泪珠频频从脸颊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
突然门外响起嘈杂声期间伴随着戚逸鸢略显慌张的惊叫声,把他从痛哭的思绪中拉扯回来,他抬起红肿的双眼望向门外,突然哐啷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原来是林忠闫。
显然林忠闫在大力推开房门之前也不知道云魁在房内哭成泪人儿,瞬间愧疚感涌上心头,他啪地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用膝盖一步一步向云魁跪走过去。
屋外不少好事之人纷纷驻足,扯直了脖子朝里面观望着,戚逸鸢看了云魁一眼,叹了口气,上前把房门关上,给二位留下私人空间。
戚逸鸢关好门回头露出微笑礼貌道:"云魁有要事处理,今晚就有奴家朱砂代为伺候,有不周到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
好事者在戚逸鸢关上房门的一刻便索然无味了,因为常来鸾凤阁的恩客们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花厅的管事不会亲自接客这是规矩,所以,纵然朱砂有着倾世容颜,他们也不敢妄打主意,众人讨了个没趣,只好搂着自己怀中的小美人儿快活去了。
只有一位年似而立,身材微胖的男人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戚逸鸢根本没注意到对方正在打量着自己,他回身独自站在房门前,知道一时半刻林忠闫是不会出来了,他刚刚四下巡查转悠时不小心遇见对方,望着对方黑着脸,红着眼横冲直撞的朝云魁的房间走去,吓得他想要上前拦截,可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对方又高又壮,根本阻拦不住,最后还是叫他闯进了云魁的房间。
他叹了口气,内心惟愿二人能和好如初,准备转身再四下转悠一圈,却没想到刚转过身,那个站在身后的男人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把他抱了个满怀令他挣脱不得。
戚逸鸢受到惊吓,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扑过来,还上下其手在自己身体羞耻部位一阵乱摸,气得他又羞又急:"这位官人请自重,奴家乃花厅的管事朱砂,我阁素来有规矩在先,管事不得接客。"
男人没有理会他,弯腰一把打横抱起他往自己厢房走去自傲道:"小小一个管事罢了装什么清高,本官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在男人背后他自己看不见的转角处,一个身影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戚逸鸢听完他的话急得在他怀中不停挣扎,可是一切途劳,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扔到一张床上,男人站在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一个鸾凤阁的娼妓而已,我能临幸你,你应当感恩才是,回头我跟夜静澜打个招呼,让他把你送给我就是了。"
"大人!如果你想要的话,这花厅上百名花倾任您挑选!何苦要为难我?"
戚逸鸢气得瑟瑟发抖,他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瑟缩在床角,双眼警惕地盯着对方,一副随时拼命的样子。
男人走上前:"想知道原因?"
戚逸鸢后腿一些,直到退无可退,他才摇摇头。
"聪明人,我喜欢。"
男人不再跟他废话,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衣服脱了个干净,他爬上床直接将戚逸鸢扑倒在身下,一只手将他双手高举头顶劳劳固定在床头,另外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
戚逸鸢没想到这男人打算霸王硬上弓,他用力登着腿挣扎怒吼道:"放开我!别碰我!"
"本大人就是喜欢性子烈的,够带劲儿。"
男人无视他的激烈反抗,一把抽下他的腰带随意扔在地上,又去脱他的外杉。
戚逸鸢梗眉竖目地瞪着他:"呸!老不死的臭男人,快把你的手拿开!"
男人被戚逸鸢的挣扎叫骂惹怒了,反手就是给他一耳光粗声粗气道:"臭婊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戚逸鸢咬了咬牙拼命扭动自己的腰身想要反抗,不想让对方碰自己,可是双手依旧被死死定住无法动弹,此时的他就好似砧板上的肉,随人家怎么吃,他绝望地闭上双眼,难道今晚自己要被一个老男人给做了吗?
云魁的房间内,他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盯着林忠闫,眼神中有伤心,有怨怼,还有一丝欢喜……
林忠闫双膝跪在他脚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皮鞭,他双手把鞭子举起来低着头:"我知道是我不对,只要能让你消消气怎么打骂责罚我都不要紧,只求你不要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云魁没想到林忠闫会来这么一招,反而怔在那里不知所措,连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迟迟没有掉落下来。
林忠闫看他那双桃花眼哭的通红,心瞬间软下来,颤抖着的双手把鞭子抖落在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伸出双臂把云魁牢牢抱进自己怀中,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云魁,我不该负你,我错了。"
云魁听着他的话从呆楞中反应过来,他使劲挣扎着,挣脱出林忠闫的的怀抱,反手就是给他一个大嘴巴"啪"地一声脆响力道之大,林忠闫白嫩的脸颊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快速红肿起来。
林忠闫被打的脑海嗡嗡作响,他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影,才不至于被打趴在地,他咬了咬牙倔强道:"你打吧,无论怎样,只要能让你消消气,我就是被你打死也甘愿。"
云魁听着他的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他的望着他没好气道:"呸!我才不会打死你,如了你的意。"
林忠闫见他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忍不住咧着嘴笑了哄道:"好宝贝儿,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是心满意足的。"
云魁看着傻呵呵的样子,心里渐渐开始原谅他,可依旧挂着个冷脸哼声道:"你死了然后让人家来找鸾凤阁的麻烦吗?"
林忠闫听着他的话大惊失色,连连罢手:"这……这事儿我哪儿敢啊……"说着语气逐渐低落下去:"我只想让你消消气,所以我负荆请罪来着。"
"呵呵,闹半天还是来我这儿演戏来着?让我这头原谅你,明儿个就跟人刘二小姐成亲?我还没这么大度,你走吧,这鸾凤阁不欢迎你。"
说着云魁起身走到门口作势要打开房门赶人。
林忠闫看着打开的房门,没想到云魁直接下逐客令,急得额头连连冒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知道云魁的性子,更加不敢违逆他。
他动了动嘴唇,慢慢从地上起来,慢蹭蹭地走到门口,他望着云魁千言万语化作低声一叹:"我明天再过来看你。"说完踏步离开。
云魁瞬间脸色惨白,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经不住自己的三言两语,说好的负荆请罪,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果然自己只是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想到这里,云魁望着林忠闫的背影恍若置身冰窖。
"好冷,今晚吃火锅吧。"
云魁喃喃自语身形晃了晃,好似随时要摔倒在地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到那样冷了。
不知道呆愣了多久,忽然才想起好像半天没见到戚逸鸢了,想到他才来不久,就被清湮安排着代替自己,这是已经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把自己挤下去么?
况且戚逸鸢还小,对花厅的规矩一概不知,况且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向夜静澜交代?
想到这里云魁惊出一身冷汗,没空再自艾自怜快速掀开被子,一边骂自己蠢一边跑出房门寻找戚逸鸢。
第十八章 歪打正着
云魁疯了似的冲出房门,他在这花厅待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他明白这里的男人都是种什么德行,戚逸鸢年龄虽小,却已经拥有倾世容颜,他那涉世未深的双眼带着人们向往的单纯和善良,恰恰在这种风尘场所,是属于最受欢迎的类型,万一有人对他图谋不轨,自己真的是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他挨个房门的推开,想要找到对方的身影,可是一圈跑下来不光没找到戚逸鸢的人,还惹来无数客官的怒骂声,一时间整个花厅都被惊动了,不少人纷纷侧出头来观望,云魁没有理会他人的眼光,依旧倔强的找寻着。
三楼的舞阁内,清湮端坐在案几前,上面放着一盏清茶,他闭着眼睛静静倾听着下面的喧哗声,料想云魁是在找戚逸鸢的身影,可是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找到呢?
那个带走戚逸鸢的男人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他糟蹋掉然后使夜静澜嫌弃他,凭什么自己在他身边多年始终得不到他的眷顾?而这个毛头小子却受到一身宠爱?甚至为了他连鸾凤阁的规矩都可以抛弃?
所以清湮他不甘心,每天兢兢业业地努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夜静澜多看自己一眼,好不容易坐上了舞阁管事的位子现在就要为了他人做嫁衣他不能忍!
所以他要让戚逸鸢乖乖去接客,然后再跟云魁斗个你死我活,这样自己就能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说不定夜静澜哪天想通自己的好,接受自己也不一定。
清湮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的双眼冷光一闪而逝。
此刻戚逸鸢当真是求救无门,男人担心他挣扎过度降服不住他,直接用腰带把他给捆绑在床头,任由他如何挣扎踢骂始终无事于补。
男人褪掉他的长裤准备强要了他,反正自己已经拿到赏金,只要完成任务就好,无所谓这人的死活。
戚逸鸢神色惊恐地望着他连连摇头,极度害怕下连语气都在颤抖:"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肯放过我!来生做牛做马都可以!"
男人吐了口口水抹在自己下体:"怨不得我,怪只怪你这小子长得太漂亮了招人嫉妒,我只是奉命行事。"
戚逸鸢努力将自己瑟缩成一团,不想让对方触碰自己,可是无论怎么反抗,挣扎都没有用,就算是拼命祈求对方还是不肯放过他。
衣服全部被扒光,只能赤条条的任由对方为所欲为,戚逸鸢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后悔过,他悔不当初为什么要听夜静澜的话来到鸾凤阁,现在却要被一个男人侵犯,想到这里鼻根酸得不能呼吸,眼眶的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声泪俱下地望着男人:"你说究竟怎样你才肯住手,我跟你无冤无仇何苦要害我?"
男人无视他梨花带雨的神情,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我跟你哪有什么仇什么怨?像你这样的美人胚子鸾凤阁里谁不想上?乖乖把双腿张开,不然本大爷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戚逸鸢用力摇头倔强的把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打死他都不会主动在男人身下张开双腿,何况还是个像侵犯自己的人。
男人见他不肯配合自己,心里一顿火大,用手用力扳开他的双腿,没有丝毫的前戏横冲直撞的侵入他的身体。
瞬间而来的尖锐疼痛令戚逸鸢无法动弹,身体好像被一道利刃劈成两半,他睁大的眼睛震惊地盯着头顶,自己真的被一个男人给干了!
滴在床单上的鲜血好似处子的落红刺目惊心。
疼!好疼!意识里全是疼痛,却又无法动弹,更疼痛的是自己的心,全身的疼痛快要令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拼命地喘息着。
男人无视他身下的血迹,以及苍白的小脸,不停地索取着。
戚逸鸢浑身被刺痛包围着,只能被迫地摇晃着,意识渐渐涣散,连眼神都开始变得呆滞,嘴巴喃喃自语着:"好痛……"
"快来救救我……"
"难过的好像快要死掉……"
"夜大哥……救我……"
无论他在内心怎么呼喊,始终没有回应。不知道这种噩梦般的疼痛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戚逸鸢只记得自己实在扛不住疼痛,最后昏死过去了。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发现他躺在夜静澜的床上,云魁一脸担心的望着他,夜静澜站在不远处铁青着脸。
云魁见戚逸鸢终于睁开眼,大大叹了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戚逸鸢扯了扯嘴角想要坐起来,刚一动身,身体的疼痛从股间延伸到腰腹,嘴边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他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腰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原来不是自己做噩梦,从腰部到臀部传来的痛楚暗示着他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脑海中不期然回想起自己在那男人身下苦苦哀求的样子,突然反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一声脆响吓得云魁立即扑过来拉住他的手着急吼道:"笨蛋!好好的抽自己耳光做什么!"
说着俯下身细细吹着那肉眼速度可见的红肿脸颊,白皙的脸庞上被硬生生抽出五个手指印。
戚逸鸢好似不怕痛一般还想抽自己一巴掌,幸亏云魁眼疾手快把他给拦下来了。
戚逸鸢望着他,眼底弥漫着哀伤,语气酸楚道:"我想多抽自己几巴掌试试,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说不定就能把我从噩梦中抽醒了。"
云魁听着他的话瞬间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咬牙切齿道:"你敢再打自己一下我就把你扔下床去。"
戚逸鸢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苦笑:"你说我干嘛要自己犯贱来鸾凤阁这种地方呢?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