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两天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小远,我会照顾好的,你们就放心吧。”
路爸路妈又跟路远叮嘱了一番,就拉着路平走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子也是一样的,都已经是别人家的了,无论怎么样,这都是命。他们即使跟高家来讨说法,也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并不能改变什么事实。
“三儿,爸妈对不起你,亏了你,可人这一生啊,福祸都是注定的。你好好照顾自己,爸妈走了。”路妈实在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也是认命了,走之前,他们也始终没有去看在另外一张床上睡着的乐乐,怕是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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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
“哥,高雅情况怎么样了?”路远还是比较担心高雅的情况的,不管怎么说,做人都不能无情无义。
“不是很好,孩子难产,手术后又有大出血的情况,人现在还在ICU,秀姨把她女儿的不幸遭遇都怪到了你和这个孩子的身上,她到现在都没有看过孩子一眼,高雅那边有王妈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路远除了道歉也只有道歉了。
“好了,说过了不是你的错,我给孩子请了一个月嫂,你一个人又要上学又要照顾孩子的,太辛苦。”高俊的话外之音,就是以后这个孩子怕是得由你来抚养了,很明显,经过这次,高雅身体怕是很难痊愈,女人生孩子犹如一次重生,月子里保养好了,啥事儿没有,按照高雅如今这情况,以后怕是会病痛缠身,根本就没有精力来带孩子了,吴秀更是不待见这个孩子。
“谢谢哥,我很喜欢乐乐,也感觉跟他特别投缘,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叫乐乐啊,是你给他取的名儿么,不错,挺好的。”
“这只是小名儿。”
“那大名儿也跟着一块取了得了呗。”
“可以么?”路远不太敢确定的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是他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这不是名正言顺的么?你取好名字以后跟我说一声儿,我找人把户籍落了。”高俊不以为然。
“那姓高?”
“不用了,跟你姓吧,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对了,你问题不大吧,需要给你找个看护么?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怕是没有时间来看你。”
“哥,不用了,我就是背部肋骨有点伤着了,现在都不怎么疼了,医生也说躺几天,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碍事。”
“那成吧,我让助理买了婴儿用品,等下月嫂也会跟着来,这两天里医院先住着,孩子也还要检查,到时候在做打算。我就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高俊安排的井井有条,什么事情都想好了,路远感动的无以复加。
“谢谢哥,给你贴麻烦了。”路远眼睛都有点红了。
“说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虽然高俊不待见吴秀和高雅,却对这个妹夫颇有好感,也许是有同情的成分在,但讨厌不起来却是事实。
高俊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他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办法在医院里待太久,老爷子一死,公司里有些不安分的人就想浑水摸鱼,从而捞点好处。
男人走了没一会儿,助理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朴实的中年月嫂,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穿着正规的月嫂装,路远一看就觉得这个人挺可靠的。
“路先生,你好,我是高先生雇来的月嫂,叫我刘姐就行。”月嫂很恭敬的先开口打了招呼。
“您好,您好,辛苦了。以后乐乐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应该的,应该的。”
助理带来的东西堆了一个墙角,全都是婴儿用的东西,路远看助理来来回回都搬了几趟,一细看,发现婴儿车,婴儿床,奶粉,衣服,尿不湿应有尽有,这是把整个母婴店都搬来了吧。
路远感叹的同时,也很感激高俊,其实路远一直都知道,高俊对这个后妈颇有意见,平时更是见了就掐。可是对待这个无辜的孩子,男人还是做到了一个舅舅该做的,男人还是大度的,并没有跟这个孩子过不去,怎么说也是高家的血脉。
东西搬完了,助理也就走了,路远正愁着要怎么归置这些东西的时候,刘姐就忙活开了,主动收拾了起来,路远看着月嫂不慌不乱的收拾着,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培训的,婴儿车什么的都是要组装的,可是刘姐根本就不用细想,也不用看附带的装配图,没一会儿就装好了,路远觉得这个月嫂更靠谱了。
等月嫂收拾的差不多了,婴儿床,婴儿车还都仔仔细细的用抹布擦了好几遍,路远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自己床上躺着,刘姐这忙里忙外的,感觉实在不好意思。
“刘姐,你歇歇吧,别忙活了。”
“我不累,这也不是什么重活,这婴儿用的东西啊,可得收拾仔细了,这棱棱角角啊,得仔细检查,刚出生的婴儿娇贵着呢,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刘姐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一边这样说道。
刘姐这才刚收拾妥当,隔壁床上的小家伙就醒了,呜呜呜的叫着,路远刚想下床去看。
“路先生,你歇着,我来吧。”刘姐也不急着抱起乐乐,而是先给他换了尿不湿,然后还用干净的专用湿巾仔细的擦了下,再换上新的尿不湿,手法专业又很熟练。
乐乐被月嫂抱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不安分了,呜呜呜的,月嫂知道,即使是刚出生的婴儿,也都是认人的,月嫂就把乐乐递给了路远。果然路远一接过去,他就安静了。
乐乐瞪大了眼睛就直愣愣的盯着路远,张着小手臂,看了好一会儿,路远不明所以,也疑惑的看着乐乐。父子两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小婴儿的笑声,就像山间清水叮咚的响声,清脆又悦耳。
“刘姐,你看,他对我笑了耶,好可爱。”乐乐笑的眉眼弯弯的,嘴角还流下了哈喇子,还时不时的拿自己的小拳头放在嘴边啃一下,路远整个心里都暖暖的,快要融化了。
“孩子对你笑,说明这个孩子喜欢你,孩子都是天使,他们干净无瑕,是上帝送给人们最好最珍贵的一个礼物,路先生,你好福气,有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儿子。”
“嗯…嗯。”路远感动的点了点头,抱着乐乐的双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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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
“乐乐,你说爸爸给你取个什么名好呢?”路远思索着眉头。
“啊……啊”乐乐小朋友算是回应了一句,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就叫路锦程吧,祝你以后前程似锦,好不好?”路远想了好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儿,感觉还不错的。
“啊……”乐乐开心的笑着,路远就当他同意了。
“这个名字好,路先生你真有文化。”刘姐也随着应和道。
“哪有,我也是瞎取的,刘姐,你就别笑话我了。”路远挺不好意思的,被别人夸。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路远感觉好的差不多了,背上也不怎么疼了,就想着出院了,老爷子也到了出殡的日子了。高俊就派人给路远办了出院手续。
路远出院之前,去看了一下高雅,高雅这次身体真是元气大伤,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脸色也很灰暗,相当难看。路远想着,高雅肯定也不乐意见到他,就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路远带着乐乐还有刘姐并没有回到高宅,而是助理把他们带到了另一幢跟高俊同一个小区的房子里,这里离路远的学校很近,应该是男人特意安排的,路远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这个大哥对他太照顾了。
屋子坐南朝北,采光挺好的,是两居室,不大不小。
又过了几天,就是老爷子出殡的日子,上个世纪末的时候,国家还没有强制规定进行火葬,一般都是进行土葬。有钱有势的人物去世,死者家属一般都会为其摆设灵堂,让亲戚朋友前来吊唁,老爷子一生,风风雨雨,在京城自然也算是个人物,前来吊唁的人有一屋子,这些人里面有老爷子生前的朋友,有集团公司的董事,有记者,还有一些富商巨贾。
高俊和吴秀两个人披麻戴孝,分别跪在灵柩的两旁,来人大多是献上一束白菊,说一声节哀,他们两个人说声谢谢,这就是吊唁的整个过程。
“兄弟,节哀了。”杜康还有他爸妈也一块来了,杜家跟高家本来也是世交,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不来。
“小高,叔叔废话也就不多说了,你跟我家杜康又是这么好的兄弟,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尽管言语一声,不必拿自己当外人。”
“杜叔,你和姨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谢谢了。今天招待不周,还请你们自便。”
突然,人群里走来一个人,身穿白麻衣,脚步有点局促,来人真是路远。怎么说他也是高家的人,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能缺席,老爷子生前对他挺好,怎么说也应该送他一程。
“你怎么来了?你还有脸来这里么?要不是你们这一家子人,老爷子会走的这么仓促么?”吴秀见到路远,就慌忙起身踱步到路远跟前,声音不小的说道,惹来周围的人一阵窃窃私语。
“妈,对不起。。。。”
“谁是你妈,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也不怕恶心着别人。”
“秀姨,我还请你注意一下场合,也不看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撕破脸可对谁都没有好处。”高俊这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吴秀也顿时不出声了,如今这局面,他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些的。
路远走到老爷子的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陈秘书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想老爷子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孩子要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陈秘书缓缓走到灵堂中央,清了清喉咙,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叠纸,嚷声道:
“大家请安静一下,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来宣布一下老爷子的遗嘱,作为高海先生的遗嘱委托执行人,我有义务有权利保证遗嘱的真实性和有效性,下面我来宣读一下遗嘱的内容,也请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做个见证。”
“本人高海,因身患重病多年,恐有不测,特立此遗嘱,对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做如下处理:
吴秀,吾妻,继承集团公司10%股份,xx路别墅一套。
高俊,吾子,继承集团公司25%股份。
高雅,吾女,继承集团公司5%股份。
路远,吾女婿,继承集团公司10%股份。
吾孙,高雅与路远之子(女),将继承本人名下(除上述之外)所有的股票,基金等所有动产与不动产,因考虑其年幼,无法旅行继承权,由其监护人路远先生暂代执行。
这里是所有的文件,司法机关的公正文书,你们作为遗嘱受益人,就都相互看看吧。”
陈秘书把手里的文书分别给了高俊,吴秀和路远,吴秀看着手上的遗嘱,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路远凭什么能拿到10%的集团股份,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夫人,这是老爷子遗嘱里面明明白白写着的,股份转让协议也是老早就签好了的,遗嘱经过公证部门公证过,这已经是事实了。”陈秘书一番话说的吴秀哑口无言。
吴秀恨恨的瞪着路远,仿佛就像要吃人似的,但碍于太多宾客在场,终究还是没有发作。
老爷子的后事办得还算顺利,除了灵堂上那场不大不小的闹剧以外。高雅的病情也没有恶化,控制的也还算稳定,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一切看起来又回归到了平静。
路远也已经回学校了,但是因为马上期末考了,之前又是请假了一两个礼拜,课业有些吃紧,路远很是头痛,他现在已经不在寝室住了,已经住到了公寓里面,因为到了晚上,乐乐就特别粘他,天一黑,如果还见不到人,就会嚎啕大哭,刘姐都拿这小家伙没辙。
“我说路啊,你这一走,我还怪舍不得的,没有你住在寝室里,总感觉是缺少了什么!”课间之余,葛力就围在了路远身边,哀怨道。
“屁个舍不得,你是因为没有路远住在寝室,寝室脏乱的,没人打扫,你住不下去了吧。”刘杰打趣道。
“能别说的这么直接么?就好像哥几个平时怎么欺负路远似的。”
“我也是没办法,呵呵。”路远也没有说的太详细,知道其中原因的就只有刘杰一个。
“话说,我们明年就大四了,如果不继续读研的话,也都应该出去找工作实习了,你们有什么安排么?”王军伟感叹道。
“我爸妈说让我去接手家里的厂子,早点接手,他们也就可以早点享福。”刘杰道。
“哇靠,那你不就一毕业就是大老板,以后该叫你刘总了吧,那以后可得多多关照我啊!”葛力打趣道。
“我想继续读研,虽然我家在北京,但我爸妈顶多就是小市民,家里也没个产业,北京城这么大,本科学历的一抓一大把,怕是以后不好找工作,先混个研究生再说吧。”王军伟说道。
“远儿,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刘杰转过头问路远。
“啊,我啊,应该是找个工作吧。”路远没有继续深造的打算,家里有个嗷嗷待脯的儿子,虽然老爷子是给他们留了很多的财产,但路远还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把孩子抚养长大。
“哎,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这还没咋滴呢,一眨眼都要毕业了,大家伙儿就得各奔东西了。”
“哎哟,你就别整这么伤情了,该干嘛干嘛,以后要见面有得是机会。”刘杰没好气得推了一下葛力,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大家伙儿待在一起三四年了,要离别了,谁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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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路远一下课,就着急忙慌得往家里赶,今天下课比平时晚了一些,因为马上要期末考了,老师进得有点拖堂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指不定家里的小家伙怎么闹呢。
紧赶慢赶的总算到了家,路远一推开门,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心里还有点纳闷儿呢。一走进客厅,才发现高俊正抱着孩子在看电视,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看不懂电视才对,但孩子乌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整的跟真的似的,路远过去一瞅,电视上放的还是财经新闻,路远顿时感觉有点晕,这玩意儿他都不怎么看得懂。
“哥,你来了啊。”
“嗯,前段时间太忙,现在空下来了,就想来看看你和孩子,反正离得也近,就走几步路,不碍事儿。”
“哥,你饭吃了没有啊,要不然我就随便做点,你将就一下?”
“那好啊,我也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还真有点馋了。”高俊爽朗应道。
“那还是糖醋鱼,正好冰箱里还搁着一条鱼,刘姐每天早晨来的时候,都会顺便去菜市场买一些菜带过来,这阵子还得亏有她,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路远说着就跑进了厨房,洗了把手,就开始忙活了。
“要是你觉得好,我抽个时间跟她谈一下,我们长期雇佣她,反正你一个人也带不了,雇谁都得雇,还知根知底儿,你觉得呢?”高俊抱着乐乐倚在厨房门口,跟路远打着商量。
“那好啊,我还巴不得呢,就是不知道刘姐本人愿意不愿意。”
“大不了给她加点钱呗,有个稳定的工作,谁不愿意谁是傻子。”
“咦,我都忘记问了,刘姐今天怎么不在?平时都是我下课了,饭做好吃好,她才回去的,今天怎么不见人?”
“哦,我来了她才走的,说是家里有点急事,明天会准时再来的。”
“哦,是这样啊。”
“你呢,快期末了吧,学业上没什么问题吧。最近这段时间,也难为你了。”
“都还行,哥,你先带乐乐去客厅里玩会儿吧,这里油烟大,我怕熏着孩子。”
“成!乐乐,爸爸嫌弃我们喽,舅舅疼你,乖!”
片刻功夫,路远就做好了三菜一汤,一一摆上了客厅的餐桌,有男人最爱吃的糖醋鱼,西红柿鸡蛋,莴笋肉片,虽然是简单至极的家常菜,但男人还是觉得食指大动,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