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莫离不离完本[bl同人]—— by:画染绝
画染绝  发于:2017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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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莫离沉默着,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义父,我饱了,出去走走。”
谢逊没说话,只是等到谢莫离走到门口时突然道:“莫离,出去找个温婉的待你好的妻子,再有一个孩子。当初你是不知道你干娘是有多......”
“义父,我不是干娘。干娘喜欢干爹,可我没有喜欢的女子。”谢莫离猛然回过身,大声道。
谢逊筷子一顿,却依旧笑着,带着长辈对孩子的包容于慈爱,“那是你还小,还没有遇到罢了。”
谢莫离忽然凄楚不堪,喉间一涩,“既然莫离小,那义父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提这些还不到时候的事情呢。”
“我说你小,那是因为你这性子还不够稳重。”谢逊笑笑,放下筷子,他抱着屠龙刀摸索着朝谢莫离走去,“你说你一直呆在这孤岛上,整日面对的就你义父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自然找不到喜欢的姑娘了。”
“义父不老啊。”谢莫离动了动唇角。谢逊武艺高强,一身内力深厚,连带着岁月的痕迹都浅淡了。身材高大魁梧,容貌瞧去虽显粗犷,却也是北方男儿的硬朗模样。
他笑的惨淡,“义父,你要赶我走,你说外面的世界好,你说我出去了长大了就明白了。可我明白了什么?明白,我们回不去了,明白......你不会再认我了吗?”
他动了动唇角,却笑不下去了。他拧着眉,走到谢逊跟前,蓦然滑下泪来。
☆、第十二章 残念

第十二章残念
谢莫离是被谢逊拢在掌心宠着长大的。如果有一天,那个人,不愿意在待他好了,他该怎么办?
他发现,他没有办法,没有一点办法。人心如此,人心是就算你有千万般的手段,可以得到任何的东西也无法操纵,无法任意得到的。它从来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包括它的主人。谢逊的心,谢莫离......无能为力......求而不得......
他以为的回去,其实不过是谢逊的步步为营。他以为他退步了就可以好好的与谢逊在一起,却发现谢逊要他做的,却是要将他心上的最后一个人硬生生的拔除在他的生命里。
唇抿成一条线,他只能张开手,像是小时候一样,可一回他在祈求,“义父,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只求这,他抱抱他,像小时候一样。他若肯抱抱他,那他......那他......那他们就当是回去,那谢逊厌恶的喜欢,他便将心掏出来也给毁了吧。那这样,他们就回去了吗?
谢逊抱着屠龙刀,没有动。
在一片寂静,唯有远处的海岸传来的呜咽风声里,谢莫离垂下了手。绝望的想着,没用的没用的。在谢逊面前,没有用的。不论他说再多遍他不求了没用的,只要他还爱着这个人,那么他们就回不去了。谢逊要斩草除根,要将他心上的却生生的还青涩的花骨彻底铲除。可是义父啊,我将心掏出来,你就真的重新入从前一般不含芥蒂吗?
谢莫离,除了谢逊,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能再把你自己拉出谢莫离的生命里了。
我所求的不过是你能抱一抱我,谢逊你抱一抱我,我就知足了。谢逊,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义父,你抱抱我吧。你摸摸我的脸,看看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样了。你现在还知道我长什么模样么?你抱抱我,看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谢莫离颤抖着唇,心中那一点不甘那一点执念,那......不死不休的......喜欢,驱使着他靠近谢逊。义父,你抱抱我,或许......不,我答应你,我改,我已经在改了。我只求你,你抱抱我吧。莫离,好冷啊。
谢逊低叹了口气,他说:“义父的手里抱了屠龙刀,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义父是个瞎子,自然也看不到你长成了什么模样。岛上越来越冷了,你回中原吧。下次带着孩子妻子,若是有心再来看看义父这个老头子吧。”
那样平静的语气,轻轻松松的就说了出来。
谢莫离瞪大了眼睛,无力的往后跌了一步。他说他的怀里有屠龙刀,就容不下他了。原来屠龙刀比他重啊。他说他是个瞎子,原也不晓得他生的生命模样。
谢逊,原来,你连长的什么模样都是不晓得的。
谢莫离颤抖着唇,近不成声:“你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娶妻不生子的话你就不要我了。我不按照你的话做,呵,我这辈子就不用来见你了,是不是?”
那一刻,心口突兀的烧起了一股火,黑色的火焰熊熊的在心肺之间穿梭,灼痛五脏六腑。谢逊,你竟这样逼我,你竟然这样对我。谢逊!
谢逊非常的镇静,然而他还未点头,就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抱住。略低的体温贴上来,柔软的唇贴上他的,湿润的舌尖急促的舔舐上他的唇。
理智的猛然抽离,谢逊一掌推开谢莫离,抬手一掌抽在谢莫离的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谢莫离的左颊立刻便肿了一大块。
谢莫离伸出舌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看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气急了的谢逊。
笑了,他低低的笑出声,心中的那一团火越烧越高,他却在看到谢逊失态的模样时突然很痛快。
于是他笑得更加放肆大声,脑中迷茫着又似乎清楚了。
“谢莫离!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谢逊吼着,“背德乱伦,畜生亦不如!这件事要是你干爹干娘知道了,你要他们怎么看你,你要天下人怎么看你,你要如何面对你父母双亲在天之灵!”
原来一直胜券在握,玩弄他于股掌的义父,也会无能为力手足无措啊。
“那我们一直在这里,我们不出去了,就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你要一辈子在这里,我就陪你一辈子。你要做我的义父,我就将这颗心剖出来给你又怎样。可是你肯么?谢逊,一面什么都不肯给,你要将‘谢逊’拿都,又不肯将‘义父’还我。那我呢!我还有什么!
谢逊,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我们一个大疯子,一个小疯子,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说过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现在你以前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了吗?”谢莫离呕尽心血,好若盛热万千星辰的眸中,此时布满了红血丝,竟显得有些狂乱可恐。
他再没有办法退一步。他像是守护这自己最后一块土地的小兽,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只能疯狂着再不退一步。在他的身后已经是万丈悬崖了。
可惜,谢逊,是个瞎子。他从来看不到那双眸中盛下的情意是多动人难得模样。他说谢莫离俊秀,也不过凭着少时摸过的五官猜测想象。他从来不知道。
谢逊握紧了屠龙刀,忽然他提气一刀直冲这谢莫离。刀中杀气凌冽,轰然间砍碎了山洞的石壁,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说:“不过是些哄小孩子的玩笑话,也当不得真。谢莫离,你这个义子我谢逊没那么大的福气,父子情分便这样断了吧。你走吧,再留下,下一刀,我不会再留情面。”
谢莫离僵立在远离,好若一块顽石。许久,他才怔怔的抬起手,指尖颤抖着轻触了左边的脸颊,一碰粘稠的红色便簌簌的落了下来。他呆立在原地,痴痴的看着谢逊抱着屠龙刀渐渐的离开了他视线。
谢逊,你什么都不肯给我,而我,是不是只有亲手去抢到手中。与其求一个人心软得到,不如自己亲手握在手里。别人施舍的,永远都还是别人的,拿不拿走,给不给你,都不过是别人的一句话。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恨。
......
义父,我伤口疼。一定,会留疤吧。还好......你反正也看不见......
谢逊抱着刀,海上席卷而来的风呜呜作响,也不知道是谁在哭泣咆哮。
一个人一把刀。无端端的在风里显得无比颓废而寂寞。
谢逊无意识的抚摸过刀刃,不意外的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火辣辣的疼。顺着掌心的脉络直冲心脏的刺痛。他顿了顿,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乖,又聪明又俊俏。放在外头不知道多少姑娘挣破头的想要呢。是我误了他。我不能再误下去了。外头天大地大,他还不晓得会遇到多少人呢。等到他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姑娘,他就会知道了。
只是他现在犯倔。他从小性子就倔,不听劝的。我不下猛药,他去不了孽根,才是在害他。莫离呀,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听话,孝顺。孩子还小,有时候行差踏错总是有的。是我的错,他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个荒岛上啊。外头才该是他的地方。他还那么年轻,十八岁。他的生辰与无忌定在同一天,不过多久就是他生辰了,就要十九了,也还是个孩子。
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该全都明白了,你说,是不是?他是那么乖巧,你说他会不会......恨我......若他要恨,那就恨吧。我这辈子没少人恨着。他过的好才是正紧的,我还怕他什么恨不恨的呢?莫离,不小了,骨头也硬,大概不会哭了。小时候他就不爱哭鼻子,总是无忌在一边哭,他在一边看着。跌倒了就自己爬起来,疼厉害了也不哭,自己揉揉,然后跑到我跟前说摔疼了,要抱。
他就爱跟我撒娇。那里疼了病也都忍着不跟他干爹干娘说,就喜欢抱着我跟我诉委屈,说完了就笑。他笑起来也不知道多好看呢。两三岁的时候小小的一个,窝在我怀里跟只兔子似的。结结巴巴的跟我说,说无忌呀在床上睡觉不老实又踹他,睡觉还吐口水,说床上冷,义父身上暖和,耍赖撒泼就是不下来。
从小啊,他从小就养不胖,现在手上好像没有什么肉,瘦瘦长长的,也热不起来,这两天总跑出去一个人吹冷风喝闷酒。也不晓得身子好不好,他自己会医,不会亏待了自己......”
他喃喃自语,颠三倒四的究竟要说什么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稀里糊涂的厌恶,没有任何声音,怕是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见,呼啸的风中估摸他自己也听不清究竟絮絮叨叨的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望着大海的方向,似乎有感应似的,在一搜小船离开了小岛之后,他开始闭上了唇。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抚摸着手中的屠龙刀。鲜红的鲜血涂抹在似青铜而又飞青铜的宝刀上,一下就凉透了。
只是一个瞎子,怔怔的看着大海,似乎是望着小船离开的方向。
黑夜寒凉,他独自坐着,从月升高做到月落下。夜风萧萧,吹落了一地的秋叶,枯黄的叶子了无生机,哗啦啦的落下,近要将谢逊掩埋了。
一片枯叶残枝里,谢逊抱着刀,他只有这一把刀了。
“是义父害了你。”
谢逊抱紧了冰冷的刀,他想只要莫离可以过的好,他就足够了。
他只想谢莫离可以过的很好。

☆、第十三章 光明顶

第十三章 光明顶
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这趟混水谢莫离本不想蹚,但探子传来消息说天鹰教赶过去支援。这一来,反而让本就不坚定的决定立时倒戈,他只当明教与自己无干,但干娘的父亲他却不能眼看着有危险而无动于衷。
说起来,他也是记得的,那个人,不就是明教护教法王之一么。
如此也好,去一趟,正好将手中名单上的一些人划去了吧。
离开冰火岛又是三年,他从小处着手,一点点不着痕迹的抹去了当初逼上武当山的一些人。可真正重要的他一个都还没有动,到底现在他势单力薄,还不是时候。
谢莫离一路急匆匆赶往光明顶,一路看来,皆是满地尸骨,鲜血还未来得及干呢。这便是江湖了,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
谢莫离往上赶的时候,竟恰好遇见从另一边赶往上山的一男一女,女子肤色雪白竟不似中原之人,而男子相貌亦是英俊。他望了一眼,那蓝衫男子似有所感,回望间之间那男子而立年岁,左颊一刀极长的伤疤自而后延至唇角,甚为狰狞。可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如点漆墨色,颇为艳丽,如盛漫天星辰。而不知为何右脸带上银色面具,遮挡了面目。
两人只是对望一眼后,齐齐转过头去,继续赶路,到了山顶时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派均已到齐。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谢莫离与明教并不相熟,或者说他与武林各派皆无甚熟识的。所见所为皆是江湖事,但又游移于武林之外。
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观战,三人进来,谁也没加留心。反而不慎遇见的三人疑惑对方是谁,又有何目的。
谢莫离一进场,便是满目剑光闪烁。定睛一看方看清对招的是一身穿雪白武当派服饰的中年儒秀的男子与一身材魁伟的黑衣老者。那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谢莫离消息灵通心知那该便是武当七侠之一与天鹰教教主了。
此时二人皆是剑气纵横一时间难以见分晓,缠斗片刻后两人同时纵身分开,持剑对立。
“武当剑术果然不凡,老夫佩服。”殷天正声若洪钟,开口道。
儒秀男子不为所动,口中毫不客气:“白眉鹰王,眼下明教个个受伤,就剩下你一人。你若投降的话,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莫七侠是小婿同门师兄弟,怎么说也算是老夫的姻亲,难道今日非拼个你死我活不成吗?”殷天正此一言,不想戳到莫声谷痛楚。
“殷天正,你不提我张五哥也就罢了。今日提起,挑起前恨,想问俞三哥张五哥全都是伤折在你天鹰教手中。此仇不报,我枉居武当七侠之名。”
谢莫离眉峰一蹙,想来又是他不知的往事。只是干爹去世如何能算到天鹰教的头上,干娘为了干爹共赴黄泉还不够么。若要算也是该算在那些逼上武当山的人,可如今你们还不是与他们为伍么!谢莫离心中不平的想着,却又明白人生在世如何能说的这般分明。便是他自己也是一样,面对少林派也无法口出恶言,反而需以晚辈之理恭敬待之。
说来,他也一样。
殷天正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阵黯然之色,缓缓道:“老夫自小女死后,不愿再动刀剑。如今莫七侠苦苦相逼,老夫也只有舍命奉陪。”
但见莫声谷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吞叶开阖之际,又飘逸,又凝重,端的是名家风范。而殷天正亦不落下风。
再斗数十合后,莫声谷的剑招愈来愈快。这时殷天正已不能守拙驭巧,身形游走,也展开轻功,跟他以快打快。
突然间莫声谷长剑破空,疾刺殷天正胸膛,剑到中途,剑尖微颤,竟然弯了过去,斜刺他右肩。这路“绕指柔剑”全仗以浑厚内力逼弯剑刃,使剑招闪烁无常,敌人难以挡架。殷天正从未见过这等剑法,急忙沉肩相避,不料铮的一声轻响,那剑反弹过来,直刺入他的左手上臂。
殷天正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尔陡然间长了半尺,在莫声谷手腕上一拂,挟手将他长剑夺过,左手已按住他“肩贞穴”。白眉鹰王的鹰爪擒拿手乃百余年来武林中一绝,当世无双无对。莫声谷肩头落入他的掌心,他五指只须运劲一捏,莫声谷的肩头非碎成片片、终身残废不可。
殷天正叹了口气,说道:“一之为甚,其可再乎?”放开了手,右手一缩,拔出长剑,左臂上伤口鲜血如泉涌出。
他向长剑凝视半晌,说道:“老夫纵横半生,从未在招数上输过一招半式。好,不愧为张三丰的传人。”
莫声谷呆在当地,自己虽然先赢一招,但对方终究是有意的不下杀手,没损伤自己,怔了片刻,便道:“前辈手下留情,在下佩服。”
谢莫离便要上前去,余光一扫却见那个蓝衣少年流露难以掩藏的担忧之情,一时怔住。再回过头武当一黑须垂胸一脸正气之人已经上前到殷天正面前手中举出一个小药瓶,道:“宋远桥愿给殷老前辈疗伤。”
不想殷天正拒绝,“不劳大侠费心了。”
宋远桥听闻亦不强求,将金疮药收回怀中,“那接下来,就由宋某来领教殷老前辈的高招。”
此言一出,谢莫离一惊。
“慢着。”
“宋大侠。”
谢莫离与那蓝衣男子同时出口。
两人双双惊异的望了一眼,又同时走出人群往殷天正走去。
那蓝衣男子边走边道:“宋大侠,武当派以车轮战打一个手上的老人家,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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