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辛苦了!”聂朗让李胜把买来的水果放在桌面上。
“聂队,你这是……”一名老警察上前来,“这事儿都是咱们该做的,你还买啥水果呢,不用买,拿回去给兄弟们吃吧,都是自个人,不用客气。”
“老刘,过两天不就是中秋了么,就当我预祝大伙儿中秋节快乐吧。”聂朗把水果塞到小邓手里,“拿去洗吧,让兄弟们都吃。“
雷耀和陈亦天,李胜三人站在聂朗身边,聂朗说:“人我要带走,送到医院去,留在这儿不安全。”
“行,”老警员刘叔说,“咱的信息员刚才查过了,他是流浪汉,没有家属。”
“好的,”聂朗说,“你得派辆车,把他送到医院,由程诚医生接手。”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就这样,聂朗开着车在前面,中间的武装押运是配枪警员和第一个咬人的病人,紧跟在后面的是雷耀和陈亦天,一前一后,保证万无一失。
聂朗把人亲自交到程诚手里,并且让鉴证科的人协助程诚工作,聂朗明里暗里透露出明儿早上就要检验报告的要求,鉴证科那边的人都知道聂朗的性子,想着今晚是要加班做了,没办法,谁让上面下命令要协助特殊调查科破案呢?况且这次的事件很严重,极有可能是新型病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人民的生命和财产会受到严重威胁,甚至整个邕城都可能成为病毒重灾区。
当然,这是鉴证科和医院那边的人的想法,聂朗却想着是不是有僵尸出现。
晚上程诚给聂朗从辖区派出所带回来的病人做全身检查后,说:“病人的身体状况很奇怪。”
“怎么说。”
“他身上已经没有活人的各项生命指标,除了……”程诚指了指太阳穴,“但是他的大脑萎缩后却还能控制四肢。”
“你觉得会是病毒么?”聂朗问。
“这不好说。”程诚回答,“和之前我检验的僵尸不一样,这种僵尸类似于电影里的丧尸。”
聂朗点头:“李胜也是这么说。”
程诚说:“电影里的丧尸都是感染了新型病毒,残杀同胞,生吃活人。”
“你都说了那是电影。”
程诚呵呵一笑:“也是,所以你认为是有僵尸出现?”
“一开始只是咬人,等过个一天两天,他们就要吸人血了,还记得前几日天上飞着的乌鸦么,那些乌鸦生人死人都吃,加上邕城里的流浪汉突然消失,我怀疑那些流浪汉应该是被捉去喂食乌鸦,身上的血也被吸得差不多了吧。”
“对,你带来的病人,身上就没有多少血,我本来还想给他采集血样来着,抽血的针头压根儿插不进去,我才发现病人的皮肤冰冷发硬,身上也有尸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普通的血瘀。”
“这些症状都很符合,”聂朗点头,“他身上有尖牙的伤口?”
“脖子上有俩血窟窿。”
聂朗:“那就是了。”
“是僵尸?”
“绝对是僵尸,”聂朗道,“我怕市一医院的那两个医生也会变成僵尸。”
程诚:“我是怕还有其他人被僵尸咬。”
“坏了,”聂朗撸了把寸头,“那么多流浪汉都变成僵尸的话——”
“麻烦就大了。”程诚接话道。
李胜站在门外,忍不住推开门:“聂队!”
聂朗拿起桌面上的资料就走:“找!给我去把他们都找出来!邕城里肯定有养尸地!”
陈亦天,雷耀,李胜上了聂朗的车。
聂朗:“先回局里一趟,老杨在吧?”
“在,张小珍发信息给我说他还没走。”
“行。”
陈亦天说:“头儿,你说谁那么缺德在咱邕城养尸啊!”
聂朗开着车:“不知道,总之这人非等闲之辈。”
李胜:“头儿,咱局里面,没人养过尸。”
陈亦天:“谁说没有?”
聂朗:“我就是想回去问老杨要人的。”
雷耀想不到:“谁啊?”
聂朗:“当初是谁养了一具千年女尸?”
李胜雷耀陈亦天:“他?!”
回到警局,李胜和雷耀陈亦天三人坐在办公大厅里等聂朗,三人抓紧时间吃东西,补充身体能量的维生素饮料,面包,火腿啥的,能吃的都往肚子里塞。
张小珍看他们风卷残云狂扫一片,忍不住说:“诶诶诶!好歹留点儿给聂队啊!”
李胜说:“留点儿就成了,聂队你不是不知道,他压根儿就不用吃!”
陈亦天说:“那是啊,咱头儿可是大仙儿!”
雷耀扑棱陈亦天脑袋:“大仙儿这词儿能用在聂队身上么?傻了吧你?”
张小珍:“今儿晚上是加班定了?”
“看咱仨这样你不是知道么?还问?”李胜又吃了一个三明治。
“哎,”张小珍叹了口气,“这中秋节都快到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事儿呢?”
“就是,”陈亦天很是赞同,“尽是些伤脑筋的,就不能来几个简单的小案子么?好歹让我中秋节过得快快乐乐啊。”
雷耀突然问:“要不小天你跟我回家过中秋吧,反正就你一个人。”
陈亦天:“……”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雷耀继续吃。
“不不不,”陈亦天见对方退缩了,赶紧向前迈一步,“我、我去!”
李胜逗他:“我去!你这是在骂谁呢?”
陈亦天再次:“……”
雷耀笑呵呵揉乱陈亦天的发:“得了,胜哥逗你玩儿呢,后天就跟我回家呗。”
张小珍双手撑着下巴:“哎,丑媳妇终须见公婆,小天,迟早的事,中秋节是个好日子,一家人过的节日哦!”
陈亦天心想着这帮人还真是混账啊!
杨保国和聂朗从办公室里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当初晋国公主赵玹的死忠龚长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先把对方的窝找出来还怕不见人?”杨保国对聂朗说,“龚长西擅长养尸之法,带上他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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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朗不是不会寻养尸地,只是那种地方比坟场阴气还重,戾气就更不用说了,他想身边多一个人手,总好过带着李胜他们涉险的好。
“你们慢慢吃。”聂朗边说边往大门走。
“头儿!头儿头儿头儿!”李胜赶紧跑上来,“你不带咱几个去啊?”
“不用,太危险,有龚长西在就行。”聂朗拍了拍李胜的肩膀,“你们去医院守着,今晚估计不太平。”
陈亦天和雷耀也跟着出来,陈亦天说:“头儿,我想和你一块儿去!”
聂朗说:“时间紧迫,李胜,你带队去医院守着,医院里还有两个僵尸,我怕肖医生和陈医生也会尸变。”
“可……”
雷耀拉住陈亦天示意他不要说了。
聂朗和龚长西上车,李胜带着雷耀和陈亦天上另外一辆车去医院。
张小珍与杨保国并肩站在大门目送他们离开。
杨保国负手,对张小珍笑得和蔼:“还有吃的吗?”
夜黑风高,天上的一轮明月渐渐隐没在乌云之中,邕城街道两旁的老树枝桠错杂,像是在头顶上织成一张大网,一辆黑色SVU在道路间疾驰而过,快速滚动的车轮带着风卷起片片黄叶。
聂朗和龚长西是抄近路走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展览馆那就是养尸地?”聂朗边开车边问。
“我当初刚来邕城,我发现展览馆的理气不一样,看似是好的,风水极佳,但是那都是表面,只要在地下稍微做改变,就是一个天然养尸地,你会降妖除魔,不是我这一边的,自然不知道,不然公主也不会在那里复活。”龚长西说道。
“错,她不是复活,是尸变。”
龚长西隐忍不发,没吭声,因为杨保国交代不能和聂朗起冲突,他信杨保国,协助聂朗就是协助杨保国。
聂朗又说:“你为什么要让那什么公主尸变。”
“……”龚长西表面上还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内心的怒火却在心窝里烧着。
“说话啊。”偏偏聂朗还继续问。
“这是家族遗训,不得不做。”
“原来如此,”聂朗一边开车一边点头,“不错,你这孩子还挺听话的么,本事也不小。”
“……”
“你喜欢听歌么?”聂朗把音乐放大,“你喜欢听张学友的还是凤凰传奇的?”
“张学友。”
“嗯,”聂朗直接跳到下一首,“那就来听凤凰传奇的吧。”
“!”
随后车子里满是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永远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名单因为JJ的原因需要明晚才能补上哦!
感谢看文撒花灌输营养液的小仙女们,爱你们么么哒!
PS:发现一个悲催的事情,我竟然不会卖萌了,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的原因TAT……
☆、聂朗
金宸知道聂朗最近都在忙, 和他见面的时间也少了,白天两人几乎没见过面,就是在金宸晚上收工后见,一起去吃宵夜后回家,要么就是回家后在随便煮点儿什么吃。
今儿晚上聂朗给金宸发了信息,说让他先回家,金宸让助理把他送回去之后, 一个人进厨房下了碗面,草草吃完洗澡后就上床躺着,金宸把聂朗的份也煮了, 只是聂朗的是炒面,金宸怕聂朗回来晚了有汤水的面糊了不好吃,炒面可以直接放微波炉里一热就能吃了。
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金宸一看时间也凌晨一点多了, 金宸打算给聂朗打电话,可又怕影响聂朗工作, 索性给聂朗发短信,说冰箱里有炒面,回来可以吃。
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熄灯, 金宸盖好被子,这几天都在赶戏,从早到晚,他累得不行,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金宸突然睁开双眼,心脏那块地方疼得他坐起身来,捂着胸口,冷汗簌簌地往外冒,疼得他拿不稳手机,手机掉在地上,金宸下床,连站都站不稳,直接从床上摔到地上,弓着身子蜷缩着,双手捂着心脏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宸疼得大叫,连呼吸都不顺畅,心脏那处就跟被粗大的钢钉狠碶入似的!
金宸脑门儿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暴突,目眦欲裂,脑袋在木地板上反复摩擦想要缓解疼痛,可是实在是太痛了!
当金宸感觉自个儿快要被活活痛死的时候,心口慢慢地竟然没那么痛了,很快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金宸的喘息声。
金宸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都是汗,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捞起来一样,被疼痛逼出眼角的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木地板上,金宸全身无力,直接软倒在地上,喘息好一阵子才缓慢地伸手去捡手机。
拿着手机的手是抖的,金宸胡噜一把脸上的汗水,用力地咳了几下,刚才口水呛进气管里。一边拨打聂朗的手机,说着标准普通话的女音传入金宸耳内:“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
接着又拨打李胜的电话,那边接听了:“喂?金宸?”
”嗯、嗯,是我……”金宸捂着胸口哆嗦着嘴唇,“聂朗有没有和你在一块儿?”
“没呢,咱们几个也在找他,头儿没说他上哪儿了!”李胜着急的声音传来。
金宸一手撑着床铺,缓缓站起来,心跳得特别快:“我感应到聂朗出事儿了。”
“你在哪儿呢?”
金宸套上衣服裤子:“我在家,我要去找聂朗。”
刚才的剧痛太可怕太真实,金宸无法想象聂朗是不是受重伤,他不敢想,真不敢想,像这种痛,和把整颗心挖出来有什么区别?!
“等等!金宸!”李胜说,“你在门口等我,不要自个儿开车!”
“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李胜说:“一个拐弯就到……到了!你走出来。”
金宸跑到门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到金宸眉头紧皱脚步匆忙的模样,齐齐发出沙沙声。
把门锁好,金宸上了李胜的车,车上的人都齐了,李胜开车,张小珍坐在副驾驶的座位,后面和金宸并排坐着的是雷耀和陈亦天。
李胜开着车问:“金宸,你能感应到聂队在哪儿吗?”
金宸闭上眼,而后摇头:“我不会,我不会!”
“你别激动,”李胜赶紧安抚,“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你和头儿连了命理,总会有所感知的。”
张小珍示意李胜不要这么说,只会让金宸更着急难受。
果然,金宸双手揪着头发:“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会知道的我会知道的……”
李胜原本一行人都是在医院,而后看到城西那边的天红得极其诡异,就想着是不是聂朗和龚长西遇到劲敌了,这才开着车从医院出到城西。
张小珍说城西环境不复杂,因为是新城区的原因,人口不算集中,但是政府着重发展新区,很多大型建筑都坐落在此,例如美术馆,科技馆,展览馆等……
金宸手心都快被指甲掐出血来了,心乱糟糟地,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视线落在手腕的红绳上,金宸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最后金宸问:“你们谁会用式神?”
“没有,”张小珍说,“只有头儿会。”
金宸一咬牙:“车上有黄符么?”
李胜摸出几张,紧接着其他人也摸出来,金宸看了一遍:“没有合适的。”
众人:“……”
金宸:“给我一张白纸。”
张小珍翻开收纳格子,勉强找出一张有折痕的A4纸:“这张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金宸接过白纸说,“我没试过。”
“……”
金宸咬破手指,将血挤出来,在白纸上写符箓,快速将白纸折成纸鹤,将红绳扯下来,绑在纸鹤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串串不规则的咒语,金宸念了一遍,纸鹤没反应,再念一遍,还是没反应,金宸鼻子发酸,眼眶发热,深呼吸几次,闭上眼,集中念力,脑海里的咒语重新排成一行,规规整整的,金宸念得很快,一出口就是鬼话。
“去——!!!”
手中的纸鹤瞬间变成一只黑色的鹫朝车窗外飞去,展翅腾飞在车子前方上空,周身萦绕着黑色雾气,李胜和张小珍对看一眼,那是戾气,极其强大的戾气。
那是金宸的式神,一只足以令周围所有孤魂野鬼都胆寒退避的黑色灵鹫!
鹫在前面带路,同时也飞得极快,因为金宸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到聂朗身边,鹫就是金宸内心的化身。
李胜的车速飙得老快,感觉整辆车都飞起来了,偏偏那只鹫走的是最近路线,好些路都是七拐十八弯的,要不是李胜车技好,连只能容纳一辆车的巷道都照样开,这才节省了时间,以最快速度跟上鹫。
陈亦天和雷耀抓紧车里的手把,就跟坐过山车似的,甚是惊险,眼瞧着前面就是一道墙了,李胜一个左转弯,一眨眼就到了另外一条路,他俩是爷们儿,怎么颠儿都不怕,倒是张小珍被颠得趴在车窗上吐了。
终于到了新区,路变得笔直好走了,鹫最终在展览馆前面的空地上方盘旋,长啸一声,金宸李胜等人快速下车,鹫拍着翅膀朝展览馆里飞去,此时展览馆大门的防爆玻璃全碎,几个人跟着鹫往里跑,展览馆里一片狼藉,地砖碎了无数块,这边一个坑,那边又一个坑,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大理石墙面也被砸出个大洞,展架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天花板上的灯连着电线吊在半空晃荡,时不时冒出火花,空气中的粉尘很大,现场死一般寂静。
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昭示着展览馆刚刚经历一场浩劫。
展览馆里伸手还能见五指。
李胜压低声音说:“大家靠近点,要一起走,注意周围。”
鹫不耐心地朝前飞,金宸也快跑跟上去,鹫是听从金宸的内心,最后在一块碎砖上发现仰躺着的一动也不动的聂朗,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