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某人总抱着我不放手 完结+番外完本[甜文]—— by:老滚儿
老滚儿  发于:2017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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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鬼缓缓显出身形,小男孩的双手一只拉着妈妈,另外一只拉着奶奶,仰着小脑袋问年轻女人:“妈妈,为什么我们还要回来呢?”
女人神色哀伤地说:“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和爸爸一起的家。”
老人抚摸着女人的头:“好孩子, 辛苦你了,没想到……”
“妈,事情已经都这样了, 我也没什么好怨的,只是我放心不下京儒,他留在阳间,孤零零一个人, 也不知道警察会怎么对他。”女人说着,惨白的脸上多了两行血泪。
“妈妈不哭。”小男孩跳起来想给他妈眼泪, 自己也呜呜地哭起来。
“妈妈没哭,”女人抹去血泪蹲下身来,抱着儿子,“童童, 我们把家再看一遍就走了。”
小男孩拉着老人的手:“奶奶,童童长大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老人和女人对看了一眼,伤心地撇过头去,小男孩哪里知道, 只要他们下了阴间,就要到阎王殿走一遭,看今世是否有做亏德之事,判官和阎王审完后,他们就要喝下孟婆汤转世轮回,下一世是否有缘再相见还是个问题。这一世能成为家人是上一世修来的缘分,但下一世往往要成为擦肩而过的路人。
女人偷偷拭去眼角的血泪,再站起来,牵着孩子的手正要往楼上走,老人制止。
“是谁准备的灵堂?”老人狐疑地问了一句,这下女人的警觉心才起。
“走!”女人喊了一声,三只鬼还没来得及消失,被突然出现的陈亦天阻挡去路。
陈亦天说:“我们没有恶意。”
女人和老人把小男孩护在中间,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女人看到陈亦天是有影子和脚的,说了句:“你是谁?”
竟然能隐藏生人的气息,身为鬼魂的他们竟然没发觉。
“我们是警察。”聂朗和李胜等人也走出来。
聂朗说:“就等着头七你们回来问清楚了。”
女人的手抱着小男孩的头低声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看到这一举动的聂朗又说:“一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反而最清楚,说吧,说完你们也可以去投胎转世,不然带着罪孽下阴间判官一目了然,到时候别说投个好胎,能不能进人道还是个问题。”
老人眼珠子动了动,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依旧抱着小男孩,脸贴着小男孩的脸。叹了口气,老人说:“警察同志,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李胜说:“就算我不查,判官也会查,不要把阎王爷当成傻子。”
聂朗接话:“现在你们说出来,阳间的事就好解决,而覃京儒,也就是您的儿子,你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就会得到救赎或者是公平的判决,别忘了,在阴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老人不说话了,女人抱着小孩闭上眼。
“妈妈……”小男孩看着女人,“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
女人摇了摇头:“乖,不要乱说话。”
小男孩目光幽幽地看着聂朗等人后,回抱着女人:“妈妈,警察叔叔不是坏人,以前你不是说遇到困难就可以找警察叔叔帮忙吗?”
女人一愣,血泪又涌出来了,小男孩也呜呜地哭,小脸上满是血泪,看着陈亦天心有不忍。
聂朗见此,也不打算再问什么:“时间不多了,你们再把家里看一遍吧。”
老人原本僵硬的脸也缓和了,拉着女人和小孩的手,三鬼在房里兜了一圈,走到儿童房,女人看到房间里原本血迹斑斑的场面已经没有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竟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噙着热泪拉着小男孩进入房间。
“妈妈,我的小熊!还有超人!”小男孩挣脱来两人的手,跑过去想要拿起床上的玩具——
“童童,你拿不……”随后女人看到了小男孩真的拿起玩具抱在怀里,天真的小脸上是高兴的神色。
老人朝女人点了点头:“他们把玩具都烧了,所以童童才拿得到,有心,有心。”
女人抿着嘴点头,而后说:“可是我们……”
“唉,”老人看着小男孩跑过来,“都是命。”
下到楼,女人看了一眼聂朗,像是欲言又止,把小男孩推到老人身边,示意老人把小男孩带远一些。
“想通了吗?”李胜问。
女人说:“我老公是无辜的。”
聂朗示意她往下说,可女人嘴唇刚要一动,身上噗地一下全身立刻着火!惨叫声霎时间充满整栋房子!
李胜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五味真火吓愣了,就算聂朗反应快已经抽出水符手一抖就要点燃,女人已经瞬间被烧得灰飞烟灭,这也不过是一两秒的事情!
小男孩在大门边看到这个场景哭喊着:“妈妈!妈妈!”
老人闭着眼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死死抱住孩子不让孩子看。
“搜!”聂朗怒了,大喊一声,其他几个人都窜出去找人,妈的,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烧了他的证人!操他大爷!
老人神色哀伤地喃道:“没用的,没用的……”
此时清晰的链条声响起,是牛头马面来了,如果牛头马面带着铁链来,那就证明老人一定有问题,因为一生光明磊落的人牛头马面不会拿出链条。
只见牛头马面站在老人和小孩面前,用鬼话说道:“时间到——该上路了——”
老人摸着孩子的脸,满目慈爱:“童童,我们要走了,跟叔叔说再见。”
小男孩朝聂朗一个劲儿地哭:“妈妈,妈妈……叔叔……我的妈妈不见了呜呜呜……”
牛头马面冷冷地看着聂朗,聂朗也同样看着牛头马面。
牛头朝聂朗用鬼话说:“井水不犯河水。”
接着马面就给老人套上铁链,牛头牵着老人走在前面,小男孩的手拉着老人一边哭一边走,马面还回过头看了一眼聂朗,这才渐渐隐去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无影无踪。
等李胜回来,问聂朗:“头儿,鬼差来过了?”
“来了。”聂朗摸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白烟。
“头儿,”李胜运着气,“周围没有其他气味。”
“它们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敢说,说了就是这个下场,连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魂飞魄散。”
“太他妈狠了!”李胜一拳砸在墙上。
“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东西在操纵覃京儒,杀妻杀妻杀儿。”
陈亦天也从窗户外窜进来:“头儿,没有。”
雷耀从大门跑进来:“我这里也没有。”
聂朗一口直接抽到得只剩下烟屁股:“五味真火,隔空做法,操控阴阳。”
李胜想了想,脸色有些难看:“头、头儿,这可是道家的法术啊。”
“有人不走正道走魔道。”聂朗说。
“难怪我说刚才那火差点连咱们活人都烧,”陈亦天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说,“要是咱们再靠近点儿准挨了。”
李胜问:“头儿,你说为什么要控制一个导演?”
聂朗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李胜摇头:“目前还没有。”
陈亦天翻了白眼:“得,今晚算是白忙活了,没查到什么,反而还让一只证人鬼灰飞烟灭。”
聂朗的声音分外冷静:“不,如果不是咱们,估计灰飞烟灭的就不止一只。”
李胜脑子转得快:“头儿说得对,对方原本是想一次全烧完的,奈何一直没机会下手,覃京儒的老婆差点就说出来对方才出手,不杀其他两个是因为怕留下太多痕迹,怕咱们查到他。”
闻言,雷耀点了点头:“那把火很快,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头儿却看出来了,是道家的法术。”
陈亦天虽然年轻,却也机灵着,跟在聂朗身边果然能学会很多东西,立刻拿笔记下来。
雷耀凑过去:“哟,竟然还带了小本子?真是虚心好学呐!”
陈亦天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聂朗眯着眼说:“学道的人太多,并且分支也乱,难查。”
“现在完整的道术大概是茅山道术和墨家的道术,头儿,你分得出来吗?”
聂朗低头看了一眼地板,皱起眉头:“太快,看不出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陈亦天挠了挠头:“聂队,那你的是属于那一派?”
李胜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陈亦天的后脑勺上:“好好做笔记。”
雷耀笑哈哈地揉着陈亦天的脑瓜子:“让你多嘴!”
挥开雷耀的手,陈亦天撇撇嘴。
聂朗看向李胜,说:“这么查范围太大,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回局里再说。”
等聂朗走到外边,发现好几户人家的灯都亮了,兴许是听到刚才女鬼被烧死的惨叫声,有些人很敏感,能在睡梦中才听得到异声,瞬间被吓醒,反而是不睡觉的人什么也听不到。
聂朗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回过头往头顶上亮着灯的地方扫了一眼,他老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头儿,怎么了。”李胜也仰头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亦天还在涂涂画画。
雷耀说:“你还没收笔啊。”
“你别管。”陈亦天这才把东西揣进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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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文、撒花、之前灌输营养液的小仙女们~谢谢!明晚再见~!
☆、线索
回到警局, 聂朗又把覃京儒的资料翻出来,连带覃京儒家人的资料一并放在一起,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和不妥,他们的生辰八字都没问题,不是极阴时辰或是正值午时,看起来毫无联系。
聂朗看了许久,抓着头发, 一抬眼,桌面上的李胜等人已经趴在桌面上睡着了,聂朗身后的白板上列着人物关系和用红笔勾勒出来的重点, 最奇葩的是身为队里唯一女性的张小珍竟然倚着白板照样能睡着!
想起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他们了,从他去古镇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停过,案子一件接着一件,大大小小各种各样。
站起身, 聂朗在白板旁边的空白处又把覃京儒以及家人的生辰八字都列出来,手里握着马克笔就这么站了许久, 这时候张小珍醒了,揉了揉眼睛。
“头儿,要不我去弄点儿东西吃吧,你饿不饿。”张小珍问道。
聂朗视线还是盯着白板:“去吧, 他们醒来也要吃的。”
“好。”离开之前张小珍说,“哦,对了,头儿, 你之前的罗盘有轻微损坏,我让人帮你弄好了。”
“坏了?”聂朗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你不是吧,头儿,”张小珍一脸惊讶,“你自个儿的东西还不清楚啊?”
聂朗回想起最后一次用罗盘是什么时候?在泰国的树林里救金宸……那时候坏了?
“头儿,你放在桌面上,还叫我帮你拿去弄好呢。”张小珍说完,看到聂朗的脸色不对,“头儿,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问题,”聂朗说,“等会儿你给我拿过来。”
“好的。”
张小珍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煮了一大锅的韩式泡面,直接把还是睡觉的几个人给熏醒。
陈亦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嗅了嗅:“珍姐,咱下次能换个不一样的口味吗?”
雷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鬼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弃,你当小珍是保姆呢吧?”
张小珍摆着筷子和碗:“那不是?真当我说保姆呢?”
李胜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打量张小珍,最后一点头:“还别说,真有保姆的气质。”
“滚蛋!”张小珍把李胜前面的碗筷收回来。
“你完了,胜哥,”陈亦天说,“以后珍姐再也不会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了。”
“谁给他端茶……倒水什么鬼的!”张小珍瞥了李胜一眼,“胡说八道。”
雷耀又拍了一下陈亦天的头:“就是,老胡说八道。”
这次陈亦天不干了,直接把雷耀摁在桌面上使劲儿地敲着雷耀的脑袋:“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我都被你敲傻了!回头儿我赖你一辈子你就知道怕!”
“哎呀、哎呀好疼啊小天你轻点儿……”
李胜和张小珍眯着眼看着正在嬉闹中的两人,随后很默契地相视,点了点头。
开吃了,李胜、雷耀和陈亦天三人齐齐蹲在门前的台阶上吃着泡面,会议室里只有张小珍和聂朗。
“头儿,你不吃啊?”张小珍吃了几口看到聂朗面前的碗筷都没动,问道。
“你吃吧。”聂朗说完又对着白板发愣。
“头儿,罗盘我已经拿给你了啊,就放在桌面上,你记得拿走。”张小珍提醒道。
聂朗点了点头,随后拿起罗盘看:“这手工不错,看起来不像是修过的。”
“师傅说那是小问题,虽说你这罗盘都快半个世纪的年龄了,保养得很不错。”
聂朗哼笑:“谁告诉你它只有五十来年。”
“不、不是吗?”
罗盘很精致小巧,随身携带方便。聂朗抛了两下,用拇指摩挲罗盘的边缘,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刚想开口,视线就落在罗盘上了,眉头一皱——
接着抬眼看白板上覃京儒一家人的生辰八字,快速拿出白纸和笔开始演算,接着算到了覃京儒一家四口人的生辰八字在罗盘上的方位,覃京儒是子时出生,主北,妻子李碧玉午时出生,主南,儿子卯时,主东,母亲酉时,主西,三个人死的时候方位和生辰上是一致的,那就说明这场不是意外的谋杀,而是刻意选择时辰谋杀,像这样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覃京儒曾经改过命,只是现在被反噬了。
如果他不改命,就不会一路顺风顺水做到这个位置甚至去冲奥斯卡,妻子也不会如此年轻美貌似乎不受时光的影响,据调查,之前覃京儒的母亲差点儿就撒手人寰,可是突然之间又病好了,儿子也“死”过一次……
那他找了谁改命?逆天改命是大忌,有这个本事的人不做善事却堕入魔道,实在可惜!
聂朗在现场看到的道家法术结合现在的推理,更加能肯定是墨家的道法,这种奇门遁甲是中国一种很古老的法术,延续了上千年。聂朗在脑海里搜索到一个人,或许得到他的帮助会事半功倍。
夜风一吹,陈亦天的放在桌面上的本子快速翻页,要是换做平时聂朗是不会去留意的,可鬼使神差地,聂朗却看了,本子刚好展开着翻到今天晚上陈亦天做的笔记那里,聂朗拿起本子,上面是一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简笔画,画的是凶案现场旁边的区域,正好是聂朗站在楼下仰头往上看小高层的角度。
聂朗清晰地记得,当时他往上看的时候,六户的灯是亮着的,其中一户的灯光很奇怪,而陈亦天画的亮的户数是五户,聂朗比陈亦天看得早,当陈亦天往上看的时候灯光诡异的那一户已经灭灯。
那灯的颜色……
红烛!用来供奉的红烛的光才能产生那种颜色!有人会大晚上的在家里随便点红烛吗?只有做法的时候才会点!
聂朗一拍桌迅速站起来:“走!去新兴家园!”
李胜等人的面还只是吃了一半,还有一半就得把碗搁下。
随便抹了把嘴,李胜说:“头儿,是不是有发现?”
上了车,聂朗坐在副驾驶上又窜到驾驶位置:“我来开。”
接着其余的三个人终于知道什么叫飙车了,还好三更半夜的路上没人,不然以聂朗的速度完全可以在秋名山玩一圈。
到达新兴家园后直奔小高层,聂朗让物业的人开了单元的门,接着就让物业的人出去,并且警告物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
在电梯里,陈亦天问:“聂队,那个牛逼轰轰的人是不是在这儿?”
“曾经是,”聂朗很明确地说,“现在我不能肯定。”
上到七楼,聂朗做了个手势,李胜等人就知道要开始实施抓捕了,纷纷拿出枪支。
聂朗靠近门口,只见门口竟然是开的,一掌宽的距离,里面黑漆漆一片。
聂朗一甩头,李胜等人会意,聂朗大脚一踹,激光灯一照,空荡荡没有任何人,李胜开了灯,室内一下子就明亮了。
雷耀和陈亦天去开房门,搜寻一遍无果,回到客厅里对聂朗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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