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异闻录完本[灵异耽美]—— by:LordX
LordX  发于:2017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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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恼怒,却也怕欢郎使出妖法,祸乱了他一生筹谋,只能道,“我,我便依了你。”
欢郎这才收起獠牙,抚掌一笑,一如白塑口中所言,纯稚可爱,不谙世事,“这便是最好的。”
说罢,蹦蹦跳跳到白塑身边,心里头得意,一双狐狸眼儿闪闪,求表扬,又羞臊不愿外露,只找起白塑的不是来,念叨叨数落一遍,“你皇帝哥哥答应不给你娶亲啦,要是你以后对我不好,你皇帝哥哥还说了要替我揍你,你得对我好一点儿,知不知道?”
俏生生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白塑心中无奈,思忖片刻,便知欢郎用了什么威胁皇帝,却也只能由他,见皇帝并未再出声反对,亦不看那高坐丹陛上的嫡亲哥哥,带着欢郎行礼,“微臣告退。”
那皇帝微微点头,见两人离去背影,心中出心虚外,更生出一丝不足为人道的羡慕。
传闻,安平王白塑,以身镇压一妖狐作乱朝廷,当今陛下念其功劳,特降旨,许安平王北疆封地,享封地税赋,为国守北疆,可不回京述职,经年,一日,侍从遍寻安平王无踪,妖狐也未见其踪影,遂上报,皇命下,安平王旧疾复发,暴毙王府,缀朝五日,以示哀悼。
百年后,金陵城勾栏里头,依旧夜夜笙歌,最最有那名气的,当属街心那处的南风馆,夺花牌,竟传承百年,那南风馆里的小倌儿们,个个都是老板捡回来的,接不接客全在个人,这倒成了一段奇话。
据说,那南风馆有两个老板,都为男子,还是夫夫,一个叫白塑,一个叫欢郎。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四照例不码字嘻嘻嘻
我错别字有点多很抱歉,写完一卷会统一修改,请小天使们见谅。
看完留个言呗,么么哒
第17章 丑夫
话说那光绪年间,北京城里一户席姓人家,家中乃百年积善世家,因乐善好施,每每出资修住所,裁布衣,供孤寡老幼活计,邻里间皆交口称赞,宫中亦是有所耳闻,还得了老佛爷赏一匾额,称善人世家,至此,更是名声大噪。
这席家有一小公子,出生时红霞漫天,似有一道金光从府中腾飞,众人暗道此公子命格不凡,席家老爷夫人却不管什么命格星相,只因席小公子是老来得子,对他宠爱有加,不望他光宗耀祖,只求平安喜乐一生,便取名席慕安。
这席慕安小公子一日日长大,期间还有些个趣事儿,最是得趣的,当属席小公子抓周,旁的人家不外乎抓个笔墨纸砚,胭脂玉器,这席小公子却不一样,弃了一地玩物,偏连滚带爬地咕噜到门外头,众人看得有趣,也不唤他,只跟着他走了,只见那小公子,跌跌撞撞到了后厨墙角,逮起一只毛还长齐的兔子咯咯笑。
席家夫人看得好笑,连连道,“怎的抓了个兔子。”
那伺候席小公子的婆子见夫人老爷高兴,也凑趣道,“老爷夫人不知道,小少爷独独爱这丑兔子,一天见三回的往这儿跑,就为看这丑兔子。”
席家老爷听着奇怪,定睛去瞧,这才看见那被自家娃娃抱在怀里的兔子头上从耳处贯穿下颚一道疤,看着倒没寻常兔子可爱,还有些渗人的,不禁皱眉,“是谁弄的?就算不喜,也不应如此伤害生灵。”
婆子忙道,“回老爷的话,不是谁弄的,是这兔子生出来便是这样,丑的很。”
席家老爷这才舒了心,抚了一把胡须,道,“既然小公子喜欢,也算他们缘分,这只兔子便给了小公子养着罢。”
席小公子年纪尚幼,不知自家爹爹说了个什么,只抱着丑兔子连连抚掌,笑得欢实,口中呐呐念叨,“丑丑,丑丑……”
惹得席家人愈发好笑。
如此这般,那席小公子日日长成了个小少年,自小养在身边的兔子也得了个名儿,唤作丑夫。
若天可见怜,那席小公子本该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哪里能料到世事变幻莫测,再说席家的事,那便转眼到了席小公子十五岁那年。
这年时局动荡,李中堂与洋人签订一份令四万万同胞无不痛心疾首之契约,契约一出,席老爷当夜便大醉一场,捶胸顿足泗涕横飞,口中不断念叨国破家亡,国破家亡啊。
席小公子不知父亲为何如此难过,蹲在一边看母亲暗自抹泪,父亲悲痛难抑,歪了头朝身边兔子说道,“丑夫,爹爹难过极,我看着也难过极,这是为何?”
兔子伸舌舔舔席小公子掌心。
这兔子也是奇事一遭,旁的兔子能活个五六年便已是了不得,偏它不一样,竟与那席小公子一同长大,从未见它有过个把病症,家人看得啧啧称奇,只席小公子笑眯了眼睛,“丑夫自是要伴我一辈子的。”
童真之语,在席小公子十六岁生辰之际,戛然而止。
席家本不是什么喜好奢华的人家,家中独子生辰,也只是请家人吃喝一顿,便算了事,家中人皆被席家家训□□,个个勤恳良善,就在众人恭祝小公子生辰,酒酣耳热之际,一队朝廷军队破门而入,为首一人,身着仙鹤服,头戴红顶冠,俨然朝廷为官者,那人高声喊道,“席家家主目无法度,藐视朝廷,企图谋(公)反(正),有诗文为证,席家年十六者,一律当斩!”
晴天霹雳,概莫如是,不消片刻,席家众人皆被按到在地,枷锁上身,包括那刚满十六岁的,席家小少爷,席慕安。
席老爷心中悲愤难抑,推开狱官,仰天大笑,看那为首大臣眼中,尽是血红仇光,“我席家世代与人为善,法度?谋(公)反(正)?哈哈哈哈,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堂堂汉家风骨,尽是毁在你们这些满(自)清(由)走狗手里!苍天有眼!我华夏苦难,终可破,可解,而你们,自会有报应!报应!”
那奉命捉拿席家上下大臣,早已恼怒至极,吼道,“还不快快拿下!”
席老爷仰天长笑,掠过官兵,抽出那官兵腰刀,往腹中狠狠一扎,站在他身边的妻儿,被喷出的鲜血染湿了衣服,亦染红了眼睛。
席夫人不哭不闹,扶住席老爷身体,转头对席小公子温婉一笑,“慕安,慕安,娘未能保护你,对不起,可我席家人,宁死不能受辱。”丑夫似有所觉,竖起两只大耳,跳至席小公子脚下,急急用齿咬住席小公子衣摆来回撕扯。
只见那席夫人说罢,未待众人反应,抽出席老爷腹中腰刀,往前一送。
席小公子只觉胸口一凉,再看母亲,亦是再用腰刀往颈间一抹。
席慕安只觉眼前发黑,再想回神,却发觉自己以倒在地上,他只觉濒死之时,竟出现幻觉,他竟能看清了被血染红了皮毛的丑夫,红眼中透着点点泪光。
席慕安不懂,不懂爹爹,不懂娘亲,不懂这世道,他亦不委屈悲愤,只觉遗憾,“丑夫,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辈子了。”
……
“一把刀,三条命,席家就此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清时最后一个以善为本的世家,就此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
席慕安收好课本,许是那文中席家少爷与他同名同姓的缘故,总觉心中颇为复杂,还未深想,却听一阵音乐,便抬头笑道,“今天就到这里,下课。”
堂下稚童难掩激动,却依旧站起来,规矩行礼后,得了席慕安首肯,这才三三两两冲出教室,那笑容,亦是无忧无虑,纯真可爱。
时隔百年,时代更替,现下已是新兴社会,古人留下的,除气节外,倒也剩不下什么了。
席慕安收好书本,将叹息留在教室,出了门,恰逢办公室里最是热心的陈老师,“哎呀,慕安下课了呀,那正巧了,上次跟你提的那个女孩儿现下正有空。不若一起吃个饭?如何?”
席慕安无奈笑道,“谢谢陈老师好意,我真的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那陈姓老师,平日里教学严谨,温和亲人,偏就爱与人说媒,做了那红娘之事,现下与她一组的,单身老师,只剩席慕安一人,那更是像闻见了花蜜的蜜蜂,生生围着席慕安转悠,就想给他介绍个姑娘,惹得同事老师好笑得紧。
见陈老师似还不肯放弃,席慕安只得随口扯谎道,“我还要备课,陈老师,就先走了。”说罢,立刻旋走,不留余地。
且走出百米开外,还十分心有余悸,生怕那陈老师追了来,他可招架不住。
恰再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席慕安拿出一看,不禁荡出一丝笑容,愈发显得清俊温和,十分抓人眼球,“喂?”
“宝贝,我航班出了点儿问题,明天才能到家,你今晚别等我了。”
席慕安有些失望,与生俱来的性格却让他不似旁人般随意发了小脾气,等着恋人来哄,只温和道,“恩,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那边声音似有些嘈杂,席慕安体谅道,“你既忙,先挂了罢。”
“恩,宝贝我爱你。”
席慕安弯了弯眼睛,“恩。”
打完电话,这才低头看着手机中显示的名字叹了口气,为何不接受陈老师好意,这便是原因了。
那席慕安自小便不爱红颜爱蓝颜,只因性格沉稳温和,从未让人发觉,亦从未有过动心。
直至今年三月,突然被小自己一个年级的大学学弟告白,且那学弟面容诚恳,直言,已默默喜欢席慕安四年之久,亦不想再苦苦暗恋下去,这才来告了白。
席慕安却说不清是何滋味,这学弟与他认识已久,平日里亦十分谈得来,再想自己无父无母,孤苦一人历经二十七年,实在不想尝孤寂滋味,便答应了下来。
如今已交往半年有余了。
只是席慕安性格保守内向,直至今日,还从未与人有那肌肤之亲,学弟是想,却奈何每每气氛正好之时,都被席慕安回避,倒也有些无可奈何。
那席慕安也知这样不好,下定决心,待学弟此次出差归来,便从了他的愿,谁料,竟出了差错,今日,是回不来了。
这般想着,不免有些丧气,却无意撞到一人。
那人极高,胸膛坚实,撞的席慕安鼻头发酸,忍不住抬手揉揉,抬头看去。
只见那人生的极白,映着黑发,五官倒显得十分凌厉,只额头横直下颚,有一道长疤,坏了长相,吓了席慕安一跳。
那人却好似不在乎旁人目光,一把抓住席慕安的手臂,青筋暴起,难掩激动之情。
席慕安心中疑惑,只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疼痛让他无法多想,只道,“你……你放开我。”
那人才似觉醒,大手放开席慕安,呐呐道,“抱歉。”
席慕安边揉了手臂,边觉奇怪,为何自己总觉这人十分熟稔,可仔细想想,又觉从未见过如此‘长相骇人’的男人。
就要走,却又被男人拦下去路,“你……马上你等一下再走罢,要下雨了,小心淋雨。”
席慕安抬头望望炙热的阳光,十分无语,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刚才还骄阳似火的天空,骤然浮起一片乌云,霎时间,便落下倾盆大雨,那雨下的,似乎天都破了个窟窿。
见路上众人纷纷逃窜,站在校园门口,恰好被遮住的席慕安将目光转向男人,目瞪口呆。
那人略微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席……席老师,你好。”
晓得他姓席,又知他是老师,席慕安只以为那人是学生家长,想起刚才亦是自己失礼,也有些不好意思,“您好,不知您贵姓?”
“我……姓席。”
席慕安展颜一笑,俊逸清健,令人眼前一亮,“真巧。”
那说自己姓席的男人,似是被席慕安笑容勾起心事,眼神颇为复杂,双手却抑制不住将人揽进怀里,那人怀中炙热,两人好死不死,那(法)处(治)却挤在一起,稍一磨蹭,席慕安只觉自身甚至能描绘了那形(和)状(谐)。
席慕安惊惧,刚要推开,只觉一双薄唇贴着自己,还未反应,便被人启开了口,含住了舌头,搅弄起来,还啧啧作响,那湿润声响听得他几度羞愤欲死。
那人吻技了得,席慕安原是想推他出去,却被搅成一团,只觉魂都要被那人吸了去。
不一会儿,便手脚发软,若不是男人抱着他,怕现下早已瘫软在地,再是站不起来了的。
席丑夫:我上头有人,我认识雷公电母!
席慕安:卧槽我被人强吻了?_(:зゝ∠)_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忐忑 是现代诶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第18章 丑夫
上回说道,那席慕安偶遇一极高大男人,那男人从额头至下颚斜斜一道长疤,十分骇人,那男子突然揽住席慕安一顿好亲,直把席慕安嘴儿懵了。
待回过神,只觉自己这二十七年的身子倒不像自己的,却在那男人手中愈发兴奋起来。
席慕安虽说早前便知自己性向,却因性格保守从未与人有过亲密,便是连交往半年的学弟,亦是点到为止的亲吻,不像现在这般,这般YIN 乱,舌头都被那男人咬得发麻,发酸,且还不说那围绕耳边得啧啧响声,只教人听个脸红耳赤。
好容易放开,席慕安已是站都站不稳,只得靠在那男人身上,气息迷乱,轻声喘息,毫无威胁力,“你……你……”他竟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勾唇一笑,愈发显得邪气,眼睛暗暗发红,张狂至极,他大手抬起抹了一把席慕安唇边,留下指尖一抹濡湿痕迹,伏在席慕安耳边,道,“我终于找到你了,主人。”
席慕安恼怒至极,只觉那男人轻佻,显然把他当作个什么随便人物,怒而推开那人,恨声道,“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那人倒颇有兴致,笑道,“你倒比以往有气势,若那时,你也有这股子劲儿……”
他似有些哀伤,说不下去,再看向席慕安,只道,“记住了,我叫丑夫,席丑夫。”说罢,转身便走,奇的是,他一走,那天上乌云亦立马散了开去,阳光重新炙烤大地。
席慕安背靠着墙壁,看着眼前烈日炎炎,摸过唇边湿润痕迹,总以为自己做了个一场梦。
丑夫……
夜间,出差已久的学弟归来,席慕安自小无亲,幼时在孤儿院,便是什么都要做,倒也学的一手好菜,此番多日不见学弟,再加上今日遇上的那个男人,不论他是否被强迫,总归有些对不起学弟。
便下了气力整治了一桌好菜,学弟倒未见风尘仆仆后的疲惫,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人,和桌上的热饭热菜,心中妥帖,放下行李便走上前去环住席慕安,笑道,“学长真贤惠。”
那学弟多日未见他,此番身子紧贴,学弟又与他一般高,他自然能觉出学弟火热来,只是不知怎的,心中亦有些害怕,侧身让过,转移话题道,“差不多了,先吃饭罢。”
那学弟连个香都为偷到,自然心中不忿,只是多年暗恋相处下来,也知席慕安保守羞涩,只能暗暗作罢,心中暗道,今日一定要办了你!
席慕安却不知道学弟心中如何想,招呼人坐到桌前,学弟有心与席慕安亲近,拿出一瓶红酒笑道,“这是从法国带回来的,学长尝尝?”
席慕安不好一再拒绝,只得道好。
他本不胜酒力,加上学弟有意灌他喝酒,不大一会儿,便有些醉了。
学弟心中躁得很,见平日温和却有些疏离的席慕安曲起一只手臂撑住头,双颊绯红,眼波荡漾,当下便有些忍不住,扶了席慕安便要往那宽大沙发上躺。
席慕安亦是有所觉,本依惯性想推拒,又想今日自己本就下了决心,便咬牙不说,只道,“你先去洗澡罢。”
学弟一听,自是欣喜若狂,不察席慕安眼中畏惧,只道是多年努力未及白费,总归攻破了这众人心中高岭之草,不免又是急躁火燎又是得意洋洋,连笑道,“那好,我先去洗澡。”
说罢,哼着小曲儿,便往那浴室走去。
席慕安在原地呆了片刻,叹出口气,总归是要经这遭的。
安慰自己,又站起来回了卧室,对他来说,做那档子事儿,除了床,别的,他再是接受不了的了。
刚进卧室便听耳后一阵风声,席慕安以为学弟洗完澡自出了来,忙稳住心神,道,“这般快?”
“快?是挺快的。”
席慕安双目瞪圆,这声音,这是……
他还未来得及转了头去,便被人抱个满怀,他亦是顾不得那人怎会出现在这里,只抓住那人的手,使劲儿推拒,只求挣开。
可那男人生的极为高大健壮,哪里是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能挣得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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