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遇到同事,对方还会惊讶地说:“您的伤还没好?那需要去看一下医生了。”
蒋辰有些犹豫。
他也知道自己的右脚不是扭到了那么简单。
就算再怎么忙,也总能抽出时间去看医生。
但是……
想到自己右脚上的东西,蒋辰垂下头,简单的把讲课的资料收拾了一下就下班。
回到家的时候是七点多,张阿姨已经做好饭在等着。看到蒋老师回来,张阿姨凑上前去。
“今天和顾瑾视频吧?”
“对。”
蒋辰把公文包放下,坐到餐桌前。
张阿姨搓了搓手:“也不知道他习不习惯那边的饭。唉,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蒋辰稍微愣了一下。他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好像顾瑾说要在那边念完硕士,那就是两年。但是顾瑾又算是带薪读书,大概是不需要念完两年的。
张阿姨看他低头不说话,犹豫一番,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蒋先生,您应该去一下医院。”
蒋辰听到保姆说了这样的话,抬起头来。
“你也觉得很严重吗。”
“是,好像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蒋辰并不回答。
“如果实在是没有时间,那就预约医生到家里来一次吧。”
张阿姨十分担心。她不会过多干预蒋辰的决定,因为她知道蒋辰自己会做判断。只是蒋辰也并不年轻了,摔伤一直拖下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骨裂什么的,那可麻烦。”
“我知道了。”蒋辰说,“过几天我会去一次医院。”
当天晚上蒋辰坐在电脑前和儿子视频,问出了上面张阿姨关心的问题。
“回去的时间?我自己也不大确定。”
顾瑾那边是早晨。他刚刚起床,桌子旁边还放着早餐,一边吃一边和父亲聊天。
“这边环境不错,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
“因为公司在这边也有分社,读完硕士的话,我会争取一下。”
“不行。”蒋辰的声音很坚定。
“时间到了你必须回来。”
听了父亲这么强硬的话,顾瑾冷笑一声。
“您以为我多大了。”
“不行。”蒋辰的字咬得清晰,“我问你什么时候读完?”
“我早就成人了。我可以赚钱养自己。” 顾瑾把手里的松饼扔到一旁,神情很是恼怒,“您有什么理由,觉得我不能自由选择工作的地方?”
“你的……”
“我的病?”顾瑾打断了父亲的话,“这个您大可放心。我在医……”
“不是这个。”
蒋辰异常烦躁,声音抬高很多。
两个人视频的时候从来都是柔风细雨,一改往常的交往形式。因为蒋辰对儿子心存怜惜,说话的声调总是压低三分。在顾瑾上学很忙的时候,他觉得能多看儿子几眼就觉得很不错了,怎么还会和儿子吵架?
然而今天却和以往的视频风格截然不同,两个人互相打断对方的话,他们的耐心支撑不到对方说完话的那一刻。
“因为我是你爸爸。”蒋辰一锤定音,“你要听我的话。”
“……”
这种话任是哪一个人听了,都要嗤之以鼻。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腐朽的思想。但话说出的那一刹,蒋辰的脑海好像突然开阔了一样。
没错,顾瑾是他的儿子。就算顾瑾再怎么不愿意,蒋辰都是他的父亲,总能强求他。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蒋辰的话很强硬。他心想,如果顾瑾坚持说不回来,自己就会更强势。
“……”
顾瑾盯着父亲看,沉默半晌,突然笑了出来。
“……”
顾瑾盯着父亲看,沉默半晌,突然笑了出来。
“我回来可以,但我会强奸你。”
分明还是带着笑,可顾瑾的声音冷硬,眼底更无一丝笑意。“你不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你儿子。这样你接受得了吗?”
“……”
蒋辰皱了下眉,道:“你非要这么说话?”
“那你教我,应该怎么做!”
顾瑾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血色逐渐涌到脸上。如果他就站在蒋辰面前,此刻早就把父亲推倒,压着他,不让动弹。这是顾瑾建立自己权威的一种方式,作为父亲的蒋辰也很忍让,默许他这样带着侵略性的行为。
而此刻他只能自己平复心情。
蒋辰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他叹了口气,说:“你别生气……这件事以后再说。今天是我不好,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
顾瑾的手还有些发抖。
“对不起,别生气了。”
蒋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正常的父亲听到儿子这么吼叫,说那些侮辱人的话,难道会主动道歉吗?
但是蒋辰看到顾瑾这样,只觉得愧疚和心疼。
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好了。难不成要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
顾瑾离开他就是正常人,儿子想要去哪儿都由他吧。
这样想着,蒋辰把声音放低:“再和我讲讲你学校的事情……”
顾瑾深呼吸几次,抬手遮挡住了摄像头。
蒋辰愣了一下,随即就看到顾瑾挂断视频的通知。
“……”
可能是早已大学毕业的儿子突然开始了反抗期——
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蒋辰觉得是这样没错。
小时候乖巧的顾瑾一去不复返,越长大越让蒋辰操心。但是对于养孩子这件事情来说,父母是永远没有清闲的时候。做父母的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这也是近来蒋辰总结出的心得。
因为脚上的伤实在是太痛了,蒋辰在床上根本不能随意翻覆。心情焦躁之下,他的脚踝扭了一下,疼得他叫出声。
蒋辰打开灯。他的脚踝完全暴露在灯光下了。
他的脚踝处系着一根黑色的项带。顾瑾说过,“我要你一直戴着。”也不知为什么,蒋辰一直很听话的待在脚上。
他之所以受了伤也不愿意去医院,大概也有这个原因。
当然,这只是原因的一部分。毕竟蒋辰完全可以将它系在另一只脚腕上,可是他还是没办法坦然地去医院。
蒋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踝,心中无限忧郁。
但是这种事情不能拖延。因为实在是忍受不住周围人看待自己的目光,蒋辰终于请好假,自己到了医院。
在拍片子时,蒋辰一直有些躲闪,医生随意瞥了一眼,问道:“你伤口还疼?”
蒋辰点了点头:“走路的时候,如果碰到地会痛。”
“我问你这个伤口,”医生指着他脚踝内侧说:“这个已经结痂了吧,怎么你好像还是会疼似得。”
“……”
“如果伤口感染了,不能打石膏。”
蒋辰的脸变得通红,随即又苍白起来。
“……那个,是不疼了。”
医生看出端倪,也不再问,专心去看他拍的片子。医生说:“你这块骨裂。但是并不严重,打上石膏养着吧。”
蒋辰应了一声。他的心思全都跑到了别处,医生再说什么,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顾瑾出国前,曾经在父亲脚踝处咬了一口。可当时只是稍微破皮,并不很严重。
然而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处早就应该愈合的伤口却异常明显,甚至还有突出的血痂。
……
蒋辰捏紧了拳头。虽然有些场景只有自己才知道,但是却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晴天之下,让蒋辰羞愧难堪。
第十章
近来蒋辰的精神压力非常严重。期中一过,系里面的事情骤然增加,即使蒋辰因为脚伤在休假,但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仍然被系主任叫了回来。
“哪怕你在家里处理文书也好,不需要你跑来跑去。”
被这样说了之后,蒋辰在忙碌中逐渐恢复了以往的工作。一开始是简单的处理事情,慢慢地被派发了新的国家项目,于是蒋辰只能回学校找资料,也就顺其自然得重新开始上课。
这只是每一个大学教授里生活工作的日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然而这样的生活坚持到了期末,在六月初,蒋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方面的异常。
他不能够勃起。
发现长时间没有过手淫生活,蒋辰在某日夜晚决定缓解一下压力,以便更好地工作。谁想在持续刺激后,身体毫无反应。
蒋辰察觉到不对劲,并未吃惊太久,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身子蜷缩起来,手指去摸索脚踝处被石膏挡住的伤疤。平时能够轻易唤起情欲的小动作在这时已经完全不起作用,蒋辰后背起了冷汗,匆匆把手收回来,看了时间,竟已过凌晨。
如果再强行做下去,那无疑违背了初衷,反而会让身体更加疲惫。蒋辰只好匆匆洗澡,很快进入睡眠。
到了第二个星期的某个夜晚,蒋辰犹豫一番,仍然用手抓住那个地方尝试一番。不出意料的是那里仍然毫无反应。
大概是,事情太多了。蒋辰这样安慰自己,期末事情太多很容易积攒压力,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当然只能安慰蒋辰,但是对于他勃起障碍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帮助。在蒋辰拆掉脚上的石膏,并且能够正常走路后,他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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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师最近神色不好啊。”
在教务员的办公室里,蒋辰被这样评价。
“因为有些忙。”蒋辰只能这样说。
“正好可以借出差的事情休息一下啊,”女教务员笑了一声,“不过,也可能更忙就是了。”
“这次出差的地点是哪里?”
“蒋老师要带一批人去广州那边,刘老师他们去Y大。”
“……”蒋辰说,“能不能换一下?”
“啊。”
本来正在电脑前处理文件的女教务员抬起头:“您是什么意思?”
蒋辰也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震惊,还没想到怎么去解释,就听教务员“哦”了一声,道:“听说您儿子在Y大读研啊。”
蒋辰含糊地:“不是这个……”
“没关系,换一下也行。刘老师前几天还说儿子生病不想出国,要和蒋老师换一下呢。”
蒋辰本来想收回之前说的话,听了女教务员这样说,也只好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七月下旬,蒋辰即将要去顾瑾读研的大学开会。
这件事情当父亲的并没有告诉儿子。近来蒋辰忙于处理事情,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和儿子视频,每次视频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蒋辰感到电脑屏幕那头儿子似乎总是心不在焉,而在学业上顾瑾似乎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但是这些事情顾瑾都不会主动和父亲提起,蒋辰也就没有办法说出自己即将去那边。
之后在Y大开会,蒋辰会和其他老师住在教师宿舍,而蒋辰知道顾瑾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寓,如果抽出时间的话,两个人一定可以见面的。
相较于这件事,蒋辰愈加糟糕的精神状态更让他自己感到麻烦。事实上最为繁忙的时期已经过去,在学生们陆陆续续开始放暑假后,系里的琐事减少了三分之二。有时蒋辰在学校没有其他工作,只是对着书本发呆而已。
但这并不能缓解他精神上的压力,入睡困难已经成为蒋辰每晚的必修课,有时吃了安眠药都没办法在夜晚进入睡眠。
在休息不好的情况下,他的勃起障碍更加严重,这对每一个男人来讲都是一件大事。
蒋辰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去医院检查一番,都说是没有问题,最终只能归结于精神压力过大。
这怎么说得通呢?现在的蒋辰没有其他的杂事。
“太忙的时候就休息一下。是要真的感觉到在休息,不要一直想着工作的事情。”
当时医生是这样和蒋辰说的。
可是一直以来蒋辰都是绷紧着神经工作,工作对于蒋辰来说大概不能算是压力,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就算一直工作也不算是增加压力吧。
如果说突然给蒋辰带来很大压力的事情,应该只有顾瑾出国这一件事了。
在七月初某个晚上,已经长时间没有过性生活的蒋老师想到了另外一件给自己带来严重精神压力的事情。
这一天他在看了几篇文章后,早早的锁上了房间的门。他在桌子旁站立良久,还是拿了钥匙,打开了上锁的抽屉。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仔细看的话,蒋辰的手在发抖。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这是顾瑾在还没有出国的时候拜托蒋辰替他保管的戒指,据说是顾瑾和夏薇一起在逛街时买下的。戒指的性状较为特殊,是半颗心脏的钻石,顾瑾说只要两枚戒指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心脏。
蒋辰从戒指放进抽屉里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个抽屉,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但是最近的梦里,蒋辰经常会梦到一把钥匙,他清楚地知道这钥匙就是打开这个抽屉的。
蒋辰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这样把戒指拿出来看一看就满足了吗?
还是说,蒋辰想要把它扔掉?或者是留在自己身边,却告诉顾瑾不小心丢了?
蒋辰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是现在,在灯光下, 他颤抖地手指捏住了戒指的一端,心脏跳动的声音在黑夜中尤其突出。
他想要尝试一下,拿着这枚戒指自慰。
疯了,自己是哪里不对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蒋辰的脑海中不断出现这样自责的话,这些话语如同自动生成为实物一般,每一句都刺在他的心里。
他蜷缩在床边,双腿紧紧合拢着,全身都在颤抖。
他盖着薄被,从外面看,并无任何异常。然而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蒋辰的手在被子下面滑动。
蒋辰正在自慰。
本不应该有感情。就算察觉到心里的压力可能和这枚戒指有关,那也仅此而已。其他的不能多想。这毕竟是顾瑾的戒指,是他日后和别人共享的东西,蒋辰完全不能够染指。
可是……
蒋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手指紧紧攥住那枚纤细的戒指,侧身躺在床上时,早已安静多时的下身蓦地有了反应。
等到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戒指的一侧时,性器开始抬头兴奋起来,用力顶着内裤。
蒋辰死死地盯着房间的墙壁,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无意识的气音。
双手握住好不容易挺起的下身,机械的抚弄起来。
这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单纯的发泄而已。不同人的癖好不同,就算蒋辰拿着儿子的内裤手淫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不影响他人,私下里的爱好也不会为人所知……
然而蒋辰内心愧疚震惊占据了绝大部分,导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引起身体的战栗,他几乎是瑟瑟发抖。此时的手淫已经不是生理活动,而是对他心灵的折磨。
为什么是戒指?
如果蒋辰对顾瑾的其他东西有感觉,那么他并不会如此的羞耻。偏偏是这枚戒指,是他只见过一次的戒指。
疯了。蒋辰睁大眼睛,心中五味陈杂,可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举一动都完全按照身体的需求。
他想要拿戒指刮弄一下茎身,他也这样做了。当戒指碰到顶端的一刹那,蒋辰抖动一下,几乎哭出来。
一边压抑着强烈的快感,一边忍受着心中无匹的愧疚,在这两种情绪的交织中,蒋辰眼眶发热,喉头呜咽起来。
然而身体却并没有受到这种道德的折磨,连续几个月的忍耐,身体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一旦有机会就开始疯狂的寻求解脱。等蒋辰再次用戒指触碰青筋突起的茎身时,龟头处一股一股流出了黏液,诉说着近日被忽视的苦楚。
蒋辰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洞察到了。顾瑾早就知道他喜欢他,所以顾瑾能够肆无忌惮,放心的远走高飞。
只留蒋辰在这边拿着不知道是送给谁的戒指,并且只有用这枚戒指才能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