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对头完本[仙侠耽美]—— by:草草~
草草~  发于:2017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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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如今是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区长镜。
只是虽然其他人都并未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但他还是因着有外人在场,心里着实抵触得厉害。
安齐远笑罢眸色一深,俯到苏澈耳边轻语道:“放心,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看到你那种样子……”
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安齐远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无法让人放松。
苏澈下意识地用手扣住安齐远轻轻拉扯自己腰带的手,眉头皱得紧紧的,但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忧,厌恶的神色倒是没有发现。
安齐远故意用唇碰了碰苏澈温度有些偏高的脸颊。
“放轻松些。”
说着,就从苏澈的手中挣脱开来,一条藏青色的腰带翩然落地。
此时苏澈的身体已经透出了淡淡的粉色,乍一看还真有点像煮熟了的虾子,安齐远也不多逗他,只是将苏澈的衣袍一层层地卸了。
等到碍人的衣饰没了,苏澈只能刻意撇开视线,故作镇定地看向别的地方,但踩在地上微微蜷缩起来的脚趾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安齐远笑着自己也宽了衣,比苏澈要大上一号的骨架将苏澈的人严严实实地包在了怀里,
抓住苏澈的手,模仿着壁画的动作搭到自己的腰上。
“阿澈,你也得配合配合才是啊。”
安齐远的语气中颇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调调。
苏澈暗自压下想往安齐远脸上甩出乾坤八卦斩的冲动,把心一横,抬起一条腿勾在安齐远的腿上。
只是壁画中的动作还有一个微微的后仰弧度,苏澈必须要借助安齐远才能将自己的身型定住,便只得用力扣紧了安齐远的腰。
苏澈这一用力,手指就扣到了安齐远的腰眼处,登时只觉得跟自己身体紧贴的那炽热的身躯忽然一僵,原本挂在安齐远脸上的游刃有余的表情也随之变化了一下。
苏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就又试探性地往那两个性感的腰眼抠了两下。
果然,安齐远差点没蹦起来,身上的热度也烧得更旺。
苏澈心下得以,还以为真找到了安齐远的软肋,更是愿意再抓住机会狠抠几下。
谁知被安齐远看破了意图一下就抓住了苏澈那正在捣乱的手,凑在自己脸边的俊脸也变得有些狰狞。
“别乱点火。”
安齐远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见苏澈竟然有恃无恐地面带笑意,索性用下身狠狠地撞了一下苏澈以示警告。
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苏澈脸色也变了。
“你可别乱来。”苏澈警告道。
安齐远捏了把苏澈的颊肉:“你不乱点火我又怎会如此?”
说得苏澈再也不敢动弹,只得僵在那里任安齐远摆布。
也不知是不是安齐远和觉非罗真那么心有灵犀,只听安齐远刚笑着说了一句“也差不多了,一口气豁出去如何”,在苏澈看不见的那边就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
那声音即便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可正是因为看看不见,光是听到这保函春情的一声喘息,就足够让人的脑海里各种光怪陆离浮想联翩,苏澈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狗尾巴草搔过似的,浑身都发起痒来。
安齐远没给苏澈太多喘息的时间,手上一用力,直接拖着苏澈的臀将人给撑起来了。
即便不用刻意模仿,下身腾空的苏澈只能双手往后码着石壁,两腿紧紧地夹着安齐远的腰,动作与石壁上的壁画倒像了十成十。
苏澈在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哪里还有心思顾上其他。
但在动作匹配上的那一刻,原本沉寂在地面上的那些带着萤光的绒草便发出了耀眼的亮光,像是被风卷起一般在洞窟内盘旋着,铺天盖地地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安齐远趁势从地上捞起方才掉落的衣袍,将苏澈裹了抱在怀里,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赤裸。
待那阵旋风散落,方才布满了洞窟的绒草已不见了踪影,原本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山壁却打开了一条辽远的通道。
禁制被解开了!
只是,相对于禁制被解开这种已经在苏澈意料之内的事情,远比不上对区长镜的担心。
可等苏澈迫不及待地放眼看去,只见觉非罗也同样用白袍裹着区长镜,只是并不是像安齐远那样抱着,而是将人直接扛在了肩上。
安齐远打了个响指,用法术瞬间将他和苏澈的衣袍穿戴好,对着觉非罗抬了抬下巴问道:“区长镜怎么了?”
觉非罗耸耸肩:“估计是受打击太大,昏过去了。”
觉非罗也有样学样地用法术将自己打理好,但却没有将区长镜也一并打理的意思,看来是还没戏弄够本,打算等区长镜醒了再继续来。
苏澈只得默默地在心里为区长镜点蜡,与安齐远一起往破解开的通道上走去。
一行人站在通道边缘,眼前竟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辽阔的黑暗,整个空间大得让他们脚下所站的这个洞穴看起来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中的一颗小米粒,震撼之情自是无以复加。
无边的黑暗中出现了悬浮在空中互不相连的石锥,看样子是踩上这些石锥,就可以走出第一重欲境。
“好不容易打开了禁制,那就走走看吧。”
觉非罗率先扛着区长镜跳上了第一个石锥。
就在郑东也想跟在觉非罗后面跳上石锥的时候,忽然十分惊讶地指着觉非罗脚下的石锥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原来,在觉非罗跳上石锥之后,那石锤的中心部分忽然变得透明起来,渐渐露出了内里藏着的东西。
仔细分辨一下,发现里头藏着的是一颗通体透红却泛着金光的丹药,看着就觉得十分罕有。
郑东见状激动道:“这,这难道就是第一重欲境的藏宝之处?!”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又十分考验人性。
想要拿到这石锥里面的东西,就必须要用灵力打碎石锥才能把宝物取出。
可若是打碎了石锥,即便站在石锥上的人能立刻用身法跃至第二个石锥上,但没有了第一个石锥,还留在洞窟这边的人却很难再跃到石锥上。
若是先跃上石锥的人发现了这点,只要心生贪念,自然就会打碎第一个石锥,让还在洞窟的人无法分一杯羹,而他自己则能将无数个石锥里含着的宝物都搜刮一空。
意识到这一点后,众人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看来,梵奇秘境最危险之处并非在于梵奇设下的那种有形的陷阱,而恰恰是梵奇在洞悉人性的丑陋一面之后,用人性中最大的弱点来设置的连环圈套。
这连环圈套中只要有一个人中计,就会陷整个团队的人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想到这个,苏澈不由得觉得脊背生寒——虽然曾经是化神巅峰的修士,但在某种层面上,他与梵奇相比似乎是差了太多太远。这当然不是指境界上的差异,而是整个人在心智成熟层面的差异。
或许九天玄雷将他从顶峰击落也确实是有其深意的吧?
郑东有些担心地看着已经跃上了第一个石锥的觉非罗。
虽然觉非罗已经是元婴老祖,但梵奇留下的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外加被觉非罗看重的区长镜此时也被他扛在肩上,若是觉非罗真不想让他们几个分杯羹,只需打碎脚下的石锥取走宝物即可。
第152章 第一重(七)
与郑东不同, 安齐远和苏澈都最了解觉非罗不过, 或许在那个男人眼里, 此刻石锥里藏着的那颗丹药远远比不上那个被他扛在肩头的小小筑基修士。
见觉非罗只是停下动作往自己的脚下看了一眼,然后就很自然地转过身去跃到了第二个石锥上,这时候安齐远才抱着苏澈跃上了第一个石锥。
待安齐远和觉非罗分别在第一个石锥和第二个石锥上站定之后, 郑东又发现觉非罗脚下站着的那个石锥开始变得透明,露出了内里藏着的一个流光溢彩的酒樽。
那个酒樽就跟远古朝代里帝王用的三脚青铜樽一模一样,但樽体却是用一枚硕大的极品灵石雕琢而成, 樽体的每个图案每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现下正安静地悬浮在石锥中空的内部,静静地散发着温和的灵光。
“帝王灵樽!这就是上古志异中记载的帝王灵樽!!”
认出这个酒樽的郑东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要知道, 在这轩辕大陆的修真界,最为通行货币的并非是凡界的金银铜锭, 而是蕴含有天地精华的灵石。
灵石分为下、中、上、上上和极品五个等级,其中蕴含的灵气越多越纯粹, 灵石的等级就越高。
灵石可以在地下灵脉中挖掘,也可以通过狩猎灵兽获得。
只是自上古仙人二界分离之后灵脉逐渐枯竭,灵石的数量和质量也大不如前。而修士修真又多需要灵石炼丹或锻造各种法宝武器, 灵石却不可再生越用越少, 自然是越来越珍贵。
如今下品和中品灵石的数量虽然还算可观,可上品灵石却很稀少,上上品灵石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就算有,基本上也已经被元婴老祖以上境界的修士所有, 像郑东这样的筑基修士更是见都没有见过,所以就更别提极品灵石了。
如今眼前这个帝王灵樽却足有他一个手掌那么长,可见是用了一颗比手掌还大的极品灵石雕琢而成的。
极品灵石只要有小拇指甲一半的大小,其中蕴含的灵力就足以瞬间让灵力完全枯竭的元婴老祖完全恢复,若是每日能用这个灵樽浅酌一杯清茶果酒,对修为的提升绝对有莫大的好处。
郑东出于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梵奇落下的禁制十分凶险,但在破开禁制之后的惊喜却也是与之相当的。
等郑东终于从帝王灵樽给他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远处的觉非罗和安齐远正眉头微蹙地看着自己。
郑东这才惊觉他在宝物面前失了态,就像个完全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完全没有分寸,端的惹人生嫌。
郑东赶紧狠狠地往自己的脸颊拍了两巴掌,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这才凝神提气跃到了石锥上。
随着郑东最后一个踏上石锥,原本在众人身后的那个巨大的石窟登时消失不见了,整片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在一片漆黑中散发出幽光的一长溜石锥。
“怎,怎么办,洞窟怎么不见了?”看到身后的光影逐渐湮灭,郑东难免有些不淡定起来。
安齐远无所谓道:“反正即便是在洞窟里也无法出去,呆在那没有任何意义。”
觉非罗也交待道:“石锥里的东西太过惑人心魄,无时无刻不在诱人探取,但我总觉得里头是陷阱,轻易动它不得,还是先往前走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说。”
众人对于觉非罗的话自然是认可得不能再认可——对于梵奇那种不按牌理出牌的神奇逻辑他们方才已经领略了个大概,如今上赶着取宝物那才是脑壳坏掉的行为。
于是在觉非罗的“带领”下,一行人在直线排列的石锥上不断地飞跃,每踩上一个石锥,就能看到石锥里蕴藏着的稀世珍宝。
于是郑东也从一开始的惊叹变成了见怪不怪,到了后来,索性是麻木地完全不去看脚下踩着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就飞掠过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脚下的石锥依旧是绵长得没有尽头,周围的黑暗也丝毫没有改变。
看不到方向的郑东难免开始觉得心绪焦躁,可又看到同样是筑基巅峰的安齐远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当下牙关一咬,稳住心神继续跟了上去。
就在众人闷头赶路的时候,一直被绝非罗扛在肩上的区长镜也悠悠转醒。
这刚一开眼,就觉得眼前昏黑一片,还以为是自己还在睡梦中,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可再一细看,才借着石锥上散发的点点幽光,看出自己正在移动,而且还是被人扛着走的。
断层的记忆这才跟之前在洞窟中发生的事情续接起来,区长镜顿时觉得脑门一热,手上掐出一个灵爆就想往觉非罗头上砸。
原本以为觉非罗多少会动用灵力阻挡一二,谁知道觉非罗避也不避,门洞大开地任区长镜胡来。
区长镜的灵爆眼看就要砸到觉非罗脸上了,却在跟前险险地收住,纠结了半天才将灵爆给隐了去,转而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放我下来!”
觉非罗看也没看区长镜一眼,照旧在石锥上飞跃。
“你衣冠不整的,难道想要光着身子在石锥上蹦跶?”
听出来觉非罗语气中的逗趣,区长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掐了个更衣小法术,想要让自己穿戴整齐。
谁知道响指打了数个,身上的状态还是丝毫没有转变。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方才施的法术被觉非罗给屏蔽了。
这厮根本就没有让他穿上衣服的打算!
区长镜这辈子还真没这样丢脸过,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折在同一个人手里,觉非罗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比天敌还要可怕的存在。
奈何形势比人强,区长镜只得低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不成么?”
觉非罗扛着一个人依旧如履平地,听到区长镜近似于讨饶的话语,笑着问道:“你是在求我?求我我就放你下来。”
区长镜把左边的牙咬了又咬右边的牙,牙槽摩得咔咔响,真恨不得把觉非罗的耳朵都给咬下来。
觉非罗本来就把区长镜当成小豹子在逗,也不在乎他亮出小小的尖牙和爪子,反而好像觉得他还不够炸毛似的,抬起手来拍了拍区长镜的屁股。
“莫要乱动,你还真想摔下去不成?”
区长镜这辈子连他母亲都没有这样打过他的屁股,谁知道成了堂堂的筑基修士之后反而会被人这样耍着玩?
好吧,即便筑基修士在元婴老祖眼里估计连只蝼蚁都不如,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罢了,有必要像猫抓老鼠一样逗弄吗?
区长镜忽然觉得有一股又酸又涩的气堵在喉咙口,既上不来也下不去,那种复杂的滋味也分不清到底是愤恨还是委屈,憋得久了只觉得呼吸困难眼眶发热,难受得无以复加,生怕弄出什么更丢脸的事来,索性闭口不言。
觉非罗跟区长镜这样一来二去的逗弄得正是开心,谁知道那小家伙忽然像锯嘴葫芦一样闷不吭声,这好玩的指数就登时跌了下来。
觉非罗觉得奇怪,这才调动灵识刻意感受区长镜的灵气波长,察觉到异常之处,原本健步如飞的速度也不禁顿了顿。
将扛在自己身上的人往胸前一放,区长镜被觉非罗拦腰抱在胸前。
区长镜哪里肯跟觉非罗面对面,但因着姿势的关系,即便撇开了脸也逃不过觉非罗探究的视线。
区长镜左躲不过右躲不过,手又被钳在身后,只得破罐子破摔地将脸埋到了觉非罗胸前。
觉非罗难得享受这种投怀送抱,心下欢喜,便没再闹怀中之人。待区长镜冷静一些了,觉非罗才笑道:“怎么,这点小事就流马尿了?”
区长镜本能地想顶撞回去,但又忽然记起苏澈说的那个多说多错,便把心一横,决定觉非罗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搭理,来个以静制动,也好被觉非罗一直看笑话的好。
趁着区长镜沉默的时刻,觉非罗才有机会仔细琢磨怀中人的长相。
区长镜的五官自然是出色的,但对于本身就是双灵根天赋,而且还整天面对着像苏澈、安齐远和龙潜、杜遥这样的单灵根天赋的修士的时候,审美的挑剔程度已经是登峰造极,寻常人在他看来根本就连“丑”都算不上,直接就被编入一零一号大众脸,根本不会在觉非罗记忆里留下任何印象。
区长镜的天赋放在轩辕大陆已是中上,所以容貌也是相应的中上之姿,但离觉非罗对美人还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照理说不该引起觉非罗这么大的注意才对。
一开始觉非罗自己也本能地将对区长镜的注意归咎到区长镜对他出言不逊、处处挑衅之上。但后来一深究,才发现其实在觉非罗比常人要多出许多倍的漫长人生中,挑衅他的人绝不少于百个千个,只是这些人要不就是死于觉非罗之手,要不就是在进阶的过程中陨落了,就跟雁过无痕一般,也没在觉非罗的记忆里留下过太多痕迹。
说起来,觉非罗的性子甚至比苏澈还要清冷一些。
苏澈不过是外表看着清傲,实则内心却干净得如一汪清泉,心地也是柔软的,除非到必要的时候,否则轻易不会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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