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知将军是女郎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荣青
荣青  发于:2017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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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如……
他无力地看了容嘉卉一眼后,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打扰了。”他如是说着。
他转过身,痴痴地怀抱着尤谨如最爱吃的紫薯山药糕,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
看着他的背影,容嘉卉问钟离络:“阿络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啊?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啊?”
半晌,无人回答。
她扁扁嘴,转过头,正想生气,结果这人居然是已经挂在她身上睡着了,一掰,又是纹丝不动,真是的,也不嫌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瞎扯这么多,一切为了小姐姐尽早升职加薪,大功劳在来的路上了~
感谢 瘦瘦×10、爱茳x10、五五开x10、漫天飞雪x3、乖摸摸头 的营养液
第37章
打那以后, 容嘉卉就再也没见过穆骞了,倒是偶然听说, 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他, 整个人都沉静了许多, 容嘉卉虽说什么也不知道,每每听来, 依然不禁叹了口气。
转眼, 又到了宁王回京述职的时候, 这次回京,钟离络也在队伍之中,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穆骞居然也在, 人人都知,他从十八岁被外放这边来后,就再也不曾回去过, 不是今上下了明令不许,而是他自己不愿, 从没有人知道他不愿的原因,纵使是宁王, 也只能猜出个大概,整整十二年,他俨然已经把西北给当成了自己的家。
钟离络要走,容嘉卉自然是得跟上的,不然她赖在西北干嘛, 长路漫漫,容嘉卉是越走越害怕,恩,还是怕她爹,她是逃跑一时爽,回头估计得被骂死,君不见,她写的信,她爹一封都没回过,倒是她娘,还给她来过几回信,也大部分都在数落她的不是,她知道自己的不是,知道自己该打,该骂,可她知道自己活该是一回事,不希望自己挨打挨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钟离络品级还过得去,马车也还算宽敞富丽,坐她们几个,绰绰有余,钟离络难得可以这样没日没夜地陪着容嘉卉,容嘉卉本就是个话多的主儿,这会子,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跟她从陈校尉家儿子会叫姨开始,一直说到了那小赵家媳妇养的猪又产了几只猪崽。
钟离络也乐得听容嘉卉说话,偶尔应和两句,让她继续往下说。
时不时,容嘉卉说累了,也会掀开车帘看看外面,想来是因着坐在最前头的那位金尊玉贵,大队伍行进起来,速度颇为缓慢,上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容嘉卉是吐了又吐,这回,倒是安稳舒适。
到了驿站,房少人多,似钟离络这般的,还能有单独的房,大多数人,都是一大堆人挤挤凑合,容嘉卉可不是那种喜欢凑合的人,她抱着被子,果断摸进了分给钟离络的房,钟离络显然也是早就想到了这茬,在她摸过来前,便已经在准备着地铺了。
故而容嘉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在地上铺席子的样。
容嘉卉哪有不明白的,她有些气不过,将手中被子往席子上一砸,“怎么了?这是要我打地铺?”
钟离络真以为她误会了,忙解释道:“没有,是我打地铺。”
容嘉卉鼓了鼓腮帮子,指着床道:“这床小,我睡相不好爱打滚,到时候要是摔下来了该怎么办?”
“我就在床边,可以给你当垫子,不会摔疼了你。”
容嘉卉几欲吐血,“你瘦成一把骨头了,摔你身上肯定硌得慌。”
“我……”
见她还要废话,容嘉卉推开她,把被子捡了起来又扔到了床上,把席子又给卷了回去。
“喏,我不打地铺,又怕摔,所以,我睡里头你睡外头。”容嘉卉抱着卷好了的席子,如是提议道。
钟离络无奈,“嘉卉,你别闹,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容嘉卉把席子一收,睨了她一眼,道:“什么闹不闹的,你非要打地铺,是希望有什么小虫子爬你眼睛,爬你耳朵,爬你鼻子,爬你嘴里去,然后在你肚子里闹腾,在你脑子里跳舞么?”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一字一句却画面感十足,让钟离络顿时有些后怕了。
容嘉卉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肩,“所以,络姐姐,为了你还能有条命在,你必须睡在我旁边。”
钟离络明知她在胡说八道,却也不知为何,居然从里头真听出了几分道理。
见她没有反对,容嘉卉跳上了床钻进了被窝,笑眯眯地看着她。
钟离络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床边挪动脚步,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背对着容嘉卉,道:“你再往里面一点。”
容嘉卉抿嘴一笑,道:“喂,我都要挨着墙了,还怎么里面啊?”
说完,容嘉卉掀开旁边的被子,“赶紧的赶紧的,明天还要赶路呢。”
钟离络乖乖地躺了下去,却只躺了个床边,容嘉卉只觉无奈,大家都是女孩子,别扭个什么劲呢,要不是她到底还是心疼这位的,估计早就一脚踹上去了,估计都不用使劲,这人这睡法,一碰就得倒。
她静静等着,等到身边人似是真的睡着了后,她轻轻挪了过去,环着人家的腰,将钟离络往她的方向拖了拖,这种睡法,能舒服就出了鬼了。
她把自己的被子分了钟离络一半后,把钟离络手展平,小脑袋枕了上去,见钟离络没什么反应,她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这一系列动作,她做得是提心吊胆的,唯恐会吵醒了人家,现在,她真可以放心地睡过去了。
她当然是没有注意到,从她伸手过去时,钟离络本就僵着的身体,瞬间就更僵硬了,如果容嘉卉的脑袋再往钟离络那边靠一点,也许就能听到,钟离络的心,砰砰直跳,强烈得仿佛是要跳出身体一般。
这一晚,容嘉卉睡得极香,被如同八爪鱼一般的她搂着钟离络却是浑身僵硬,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这大部队赶了足足两个月的路,钟离络也是被搂了足足两个月,她也终于从一开始的极度不适应,可耻地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如此长途跋涉,众人俱是风尘仆仆,大家都回了各自府邸,先梳洗梳洗,再去参加今晚宫里的接风宴。
容嘉卉在西北逍遥自在作威作福了这么久,这会子回到京城,远远地看到镇国侯府四个大字,腿就软了。
“我……我……”容嘉卉紧张得无以复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钟离络安抚道:“你总是要回家的。”
她耷拉着脑袋道:“我知道……可是……”
“别可是了,已经到了。”
“啊!”容嘉卉猛然抬头,掀开车帘,只见自己果真是已经身处于镇国侯府之中了。
宁王这番浩浩荡荡地回京,消息自然是已经传遍了的,此时的马车下,镇国侯府的李管家已经带着人来迎接了。
至于侯爷侯夫人,那自然是只有她们小辈前去拜见的份。
容嘉卉下了马车,拉着管家走到了一边,偷偷问:“李叔,我爹娘他们今儿个心情如何?”
李管家犹豫了一下后,道:“大小姐,您,还是自求多福吧,这可不是李叔说您,您啊,到底是太不懂事了些……”
这几个月,镇国侯府为了把这事瞒下来可是着实不容易,也是好在与容嘉卉交好的那几个口风还算严,时不时来假装看望她,小姐妹几个的聚会,也让她假装去了,不然,估计早就出了大篓子了。
容嘉卉垂着头,一双眼睛在自个的鞋面上打着转,心里头正在想着,她待会儿该怎么去面对自家父母的雷霆之怒。
钟离络搭着她的肩,好言安抚道:“侯爷夫人素来最是疼你,不怕。”
大不了,就是打一顿了。
不怕是不可能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爹,但一想到旁边有个日后只可能会更惨的,容嘉卉到底还是心安了些。
一旁的李管家看着这个被自家老爷好心带回家悉心教导结果却暗搓搓地拐走了自家大小姐的小白脸,也是心中不忿至极,他偏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因着钟离络还有个接风宴得去的缘故,容嘉卉也是指望不了这人太多,待到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去正房求见父母时,却连父母双亲的影子都没能见着,只有她母亲的贴身丫鬟之一玉茹跟她说了句,暂时不方便见她。
容嘉卉顿时一怔,她甚至都想到了自己会被关,被打,被骂,被罚……可就是没想到会不见啊,爹娘最是疼她爱她,她再清楚不过,打了骂了罚了又如何,过段时间,她多撒娇,这事不就算完了,可若是不见……
她真怕了。
她拉着来传话的玉茹道:“姑姑,您同我娘说,说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都再也不敢了,打我骂我都成,可是,千万莫要不理我啊!”
玉茹默默推开了她的手,朝她不自然地笑了笑道:“省得了。”
见玉茹说完便一动不动的模样,容嘉卉也是着急,她又催促道:“您在这光说省得了有什么用,您倒是赶紧的真去说啊,告诉他们,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天地可鉴!我若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
玉茹苦着脸道:“大小姐,真的不是侯爷夫人不愿见您,实在是……现在真的不太方便,您过段时间再来吧。”
“见一见自己的女儿而已,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容嘉卉问。
说完,她鼻子一酸,红着眼,又道:“我知道,全都是借口,他们不就是生我的气,不想见我么?这,我跪下磕头还不成么?他们……玉茹姑姑,你同我说句实话,我爹娘他们,是不是不想认我了啊?”
说到后头,她声音都哽咽了。
见容嘉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赖在这儿,非要讨一个说法,玉茹也是没辙,她只得捂着脸,无奈道:“那个,大小姐,我还是跟您实话实说吧,其实,老爷夫人他们,在沐浴……现在,谁都不敢去打扰啊……”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闻言,容嘉卉的脸,瞬间就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恍如关二爷附身……
为老不尊……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玩鸳鸯浴……
她加上上辈子,一共活了三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产生了这样强烈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那……姑姑,他们什么时候洗够了,再来叫我吧……”
说完,有些生无可恋的容嘉卉红着脸,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嘉卉:这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感谢 楚x5、蛋蛋、x5、Mlle_Jung 的营养液
第38章
从正房回来后, 容嘉卉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个世界上,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尴尬呢, 走上这么一趟, 她可真是把肠子都给悔青了,她家这爹娘, 还真是不着调啊, 多大岁数了都, 真是的。
她只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连晚饭都没胃口吃,直接就摸上了她的黄花梨木雕花架子床,她现在极度需要静静。
与此同时, 宫中的接风宴也正在进行之中,这所谓宴会说到底,也就是那样, 不过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敬个酒, 看个歌舞,钟离络参加的够多了, 唯一特别的就是,这是钟离络第一次面见皇帝,皇帝比钟离络想象的还是要年轻一些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四五的年纪,仪表堂堂, 颇具威仪,令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是,他居然知道她,还问了她两句,让她有些诚惶诚恐。
好在皇上日理万机,也没多的同她说,很快就转到别人身上去了,钟离络也是乐得清闲,只静静坐在其中,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而坐在宁王下首的穆骞,则是一直冷着脸静静喝着闷酒,无视了皇帝时不时瞥向他的目光。
突然,皇帝端起了酒杯,站起了身,意欲敬大家一杯,众人也是不敢不领情,也纷纷举杯站了起来,只是,有一人却依旧坐着。
众人的目光顿时纷纷都投向了他,皇帝也是瞬间沉了脸,似是有些不悦。
“穆骞,怎么回事?”宁王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作为皇帝的亲叔叔,穆老将军的好友,他也算是看着这两人长大的,这两人当年也算是亲如兄弟,结果后来却出了那么多事,他眼睁睁看着,也是颇为无奈的。
听得他唤,穆骞怔了怔,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终于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众人刚要松一口气,便只听他举着杯问皇帝:“陛下,贵妃安否?”
“穆骞!!”宁王恨铁不成钢地喊,这小子,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十几年前的事了,人都死了,还旧事重提,这不是存心给皇帝陛下添堵么!皇帝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小子是不要命了?
穆骞却仿佛恍若未闻一般,依旧看着皇帝,问:“萧宜,我问你呢,贵妃安否?”
听得这人如此大逆不道地直呼他的名讳,皇帝猛地将手中的杯子一摔,指着他气愤道:“皇宫大内,你一小小三品将军,安敢放肆!”
穆骞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始终定定地看着皇帝,看得他心里都发了毛。
“萧宜,你当年同我说,要夺我权势,夺我身家,夺我挚爱……我知万事已成定局,只求你善待谨如,你当时是答应了的,你说只要我今生不再出现在你眼前,你自会待她如珍似宝,萧宜,你就是如此善待的么?呵呵,好个如珍似宝……”
在座众人闻言,一时间也是只恨自己今儿个居然带了耳朵出来,这种事情,又哪里是能让人听了去的呢。
皇帝听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重翻旧帐,也是恼羞成怒,“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
宁王连忙求情道:“陛下,他只是喝醉了,念在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求您暂且……”
他求情的话尚未说完,便只见穆骞避开了来拖他的侍卫,一个飞身,便跳到了皇帝面前,当年先帝都赞叹过的身手,过了这么多年,丝毫没有退步,他这一番动作吓得皇帝浑身一软,差点就往后摔了下去。
穆骞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转身看着身边意欲救驾的众人。
“让他们先退后三丈,不然,我立即拧断你的脖子。”
皇帝感觉着穆骞的手正扼着他的咽喉,只要一用力,就能让他送命,顿时吓得腿都抖了起来,只是脸上依旧不太显,毕竟要维持他的那点子面子。
他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侍卫武将们无奈,只好真后退了三丈。
宁王还想再劝,“穆骞,你别胡闹!”
穆骞恶狠狠道:“你也退后!”
宁王无奈,只得跟着退了下去,这回,也是彻底完了,他如是想。
穆骞冷哼了一声,对身前的皇帝道:“你如今就知道该好好听话了?萧宜!我视为生命的人,你怎可那般糟蹋!”
感觉他的手有缩拢的趋势,皇帝也无法淡定了,他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和,道:“朕……朕真的从不曾亏待过她……真的……满朝文武皆知,朕最爱的便是她……”
“你根本没有资格说爱,她已经死了,你如今怎么说,也都成了,你明明知道我爱她,爱到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她开心,我高兴,她难过,我心痛……可你,却非要抢走她,现在,你害死了她,那么如今,我也可以为她弑君,不对,你算什么君,你就是一个可耻的,见不得旁人好的混账东西,有你这种狗皇帝,这整个天下都会被你送掉。”
“你!”
“我又如何?横竖我是不想活了,你又能耐我何?这黄泉路上,有你垫背,也是值了,我能踩着你的头去见她,她一定是极开心的。”
此时,整个宫殿都已被包围,门口也堵满了手持兵刃弓箭的侍卫,可人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穆骞背靠着墙,身前是被他劫持的与他身高不相上下的皇帝,虽说逃无可逃,他们此时也依旧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只求穆骞能突然想通或者熬到他体力不支。
皇帝见他养的一群废物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直冒得打湿了衣服,他也是从不曾想过,这素来软弱任他欺辱的穆骞居然会是个这样的大疯子,这还在这皇宫大内呢,就敢如此加害于他!
他比穆骞年长了不了几岁,也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穆骞文韬武略无一不通,此时只要穆骞想,拧断自己的脖子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越想越怕的他,也是吓得腿都要不听使唤了。
“穆骞,你放了我,我,我给你加官进爵,我……我,把谨如的尸骨还你,如何?”
他到底还是软弱了下来,估摸着也是被发疯的穆骞给吓惨了,此时连朕都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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