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开玩笑而已,切莫当真”楚言弈说得风轻云淡,但耳朵却慢慢红了起来。
“想不到,你也会开玩笑啊,这样好。好了,走吧,我们也该办正事了。”说罢,沈玄渊便策马向城门骑去。
“什么人,下马盘查。”一守城士兵拦住沈玄渊道。
沈玄渊乖乖下了马“在下与表弟欲往芦城探亲,路过江城还望行个方便。”
“那我劝你们还是绕道吧,江城现在进去易,出去难,别到时候出不去了,白白浪费了时间。”守城士兵好心劝道。
“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我们二人还要进城中买些东西,所以不得不进啊”沈玄渊道。
“那好吧,你们进去吧。”士兵看了一眼沈玄渊又看了眼楚言弈,便让二人进城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排查出城的人,至于进城些什么人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你觉不觉得这江城有些怪,县令刚死了五天,凶手至今未找到,而这城中之人却既不悲伤又不恐慌,反而有些热闹的过分”进了城,沈玄渊看着城中之景,不禁疑惑道。
“线报中提过此县令是个贪官,不得民心。”楚言弈回道。
“唉,做官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心寒啊!不过既然他都贪到这个地步了,为何未被查处?”
“大概是官场中的利益勾结和官官相护,导致这人活着时能安稳做官,死后才东窗事发。”
沈玄渊冷笑一声,未再说什么。
二人走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正值饭点,这客栈的前堂异常的热闹。打眼一望去,形形□□,什么人都有,等二人把行李放好,前堂也没几个空位置了。
楚言弈想着让小二把饭菜送房间去好了,可未等他开口,沈玄渊就已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了,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楚言弈走了过去,挨着楚言弈坐下了,他们俩属于拼桌,对面还有两个人,不过显然那二人并不介意他俩坐在这一桌。
“兄弟,瞧着不像本地人啊,哪儿的?”对面一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问道。
“皇城来的,去往芦城探亲,路过这,歇一晚,顺便买点东西。”沈玄渊很自然的答道。
沈玄渊选这一桌也不无原因,看这两个人刚才聊得热火朝天的,就知道肯定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不少消息。
“哎呦,那你们可有的急了,现在这江城可是进去易,出去难。”另一个略瘦的男人说道。
“江城是出了什么事吗,刚刚进城时,守城的士兵也这么说得。”沈玄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小声告诉你,前不久,江城县令被人杀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杀的,所以只能这么查了。”瘦子说道。
“真不知道凶手吗?”楚言弈问道。
行啊,小子挺上道啊,不错,知道套话了,沈玄渊很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失误了,原来写了三千多字,可一不小心抽成六千多字,而我还真信了,以为我写了六千多,好伤心::>_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在虽然脑子还有点迷糊,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等小二将早餐摆好,退出房间后,沈玄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楚言弈看着沈玄渊道。
“是有些事要跟你说,若放在以前,这些事我是不会开口的,但是我们是朋友,我认为朋友间需要适度关心,有些话也是可以说的。”沈玄渊直视楚言弈道。
楚言弈笑了笑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沈玄渊又愣了下,他没交过朋友,更没怎么和如此直白说出自己心意的人交流过,不过这种感觉不坏,这个人也许可以深交。
沈玄渊走到桌边坐下了。然后也非常直白的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弈仿佛是个戏精,成天都在心里给自己和阿渊加戏o(╯□╰)o
第4章 明朗
楚言弈心里一紧,道“没有”
“没有?你懂得什么是喜欢吗?或许是你已经喜欢上她了,可却未发现,再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沈玄渊追问道。不应该啊,看楚言弈的样子肯定是有了喜欢的人,难道我判断错了。
“我喜欢上了她可却未发现,未看清自己的内心,我喜欢上了他!”楚言弈喃喃道,不过说完最后一句,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震惊之后,心里却轻松了起来,“原来如此”楚言弈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看来你想明白了,那就好,以后有何事想不通,就别憋在心里了,找人说说或许会好很多。”沈玄渊笑着说。“快吃饭吧,不然一会该凉了。”
“若我有心事可以和你说吗?”楚言弈直视沈玄渊的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嘛”
“我在小时候遇见了一人,初见时,觉得他很讨厌,再见时又觉得他有点可怜,有点心疼他,可他真的挺讨厌,分别时又惹我生气,之后我们很长时间都未再见过,直到前些日子,我们重逢了,然后我喜欢上了他,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楚言弈含笑问。
“嗯,那她知道吗?”沈玄渊犹豫了一会问道。这大家公子果然与常人不同,竟会喜欢上讨厌的人,怪不得闹心呢,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欠。
“他很聪明,我暗示他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不过若他没法接受我,我亦不会强求,只希望可以继续做朋友。”楚言弈依旧笑着,却有些让人心疼。
看着楚言弈脸上的笑容,沈玄渊的眸子冷了下来,他想到一个词,求而不得,这是当年南玉琴音来充斥着的词,也是他最讨厌的词。
“你当真这么想。”沈玄渊语气有些怪的问道。
楚言弈没有回答,他怎么可能这么想,他的本性当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然后让沈玄渊和他在一起,若沈玄渊不同意的话,他就磨到他同意为止,不过若真随心所欲,那他可能就只有心没有脑子。说不定说出来后,两人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此事须从长计议。
沈玄渊可不知楚言弈复杂的心理活动,他只当他是默认了,深吸一口气,沈玄渊平静了不少,在宫里待了十一年,别的没学好忍倒是领悟到登峰造极,所以就算他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穆王,也改不了凡事皆忍的毛病。忍着不对楚言弈的懦弱发火。再说事不关己,此事管到这里足已。
“这是你的私事,你应该可以处理好,现在我们聊一聊昨夜我打听到的消息吧。”沈玄渊语气一转道“说起来,这徐老板也是够倒霉的,他前一天刚花高价卖了一座保佑家宅平安的玉像,结果第二天就被偷了。得知家被偷后,徐老板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玉像还在不在,到了藏宝库,入目一片狼藉,但那玉像却完好无损的立在那,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徐老板未多想,连忙走上前去,却看到玉像旁留有一张字条。字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夜黑不假,目光依灼,琢玉装宝,萝卜填坑。’意思很明显玉像是假的。徐老板气的当场就被过气去了,怎么,不好笑吗?”
楚言弈象征性的笑了笑,好笑吗?
“行了,你别笑了,快吃饭吧,吃完我们去官府,别再浪费时间了。”
楚言弈点了点头。
二人很快就到了官府,跟徐老板家一样,二人又被拒了。
“你谁呀!说差案就查案,难道不知道这是官府吗?”一衙役说道,跟着旧县令时间长了,不免有些蛮横。
沈玄渊皱了皱眉“正因为是官府才要查案,现在这官府归谁管?”沈玄渊也没想和他们客气。
“是本大人管。”一男声从沈玄渊背后响起,激昂,高亢,又夹杂着一股子自信,
回头一瞅,一个矮胖矮胖的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二人。
至于他坐在马上怎么知道他矮呢?看他的脚就知道了,整个脚绷直才够到马鞍,这不是矮吗?
“哈”沈玄渊看着新县令的脚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一个美男子笑得一颤一颤的愣快成二傻子了。
楚言弈站在旁边有些无奈的看着沈玄渊,二人都没理快被气疯了的新县令。
“大胆刁民,竟敢取笑本官,来人啊,抓起来!”
楚言弈更加不满的看了一眼新县令。随后掏出一块令牌,道“穆王驾到,休得放肆。”
沈玄渊闻言立刻停止了笑,幽怨的看着楚言弈,干嘛暴露我身份,亮你自己的不行吗,还有这令牌哪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东西?
好像读懂了沈玄渊眼中之意,楚言弈低声道“是陛下给我的,他说必要时可以用。”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沈玄渊随后朝众衙役道“见到本王还不行礼”
众衙役有点懵,一时不知怎么做,不过新县令倒是反应很快“你说你是王爷,你就是啊,一块令牌而已,说不定是假的呢,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给我拿下。”新县令现在正在气头上。
新县令话音刚落就被人拽下马,然后像扔垃圾一样,被扔给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衙役们。
“若连令牌真假都分辨不出要你何用?”楚言弈冷冷的扫了眼新县令道。
新县令有些怕了,气立刻就消了,且不论来者是不是真王爷,就刚刚那个看温和的小哥,整个衙门一起上说不定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没失身为朝廷命官的气节,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把令牌再给本官看看,刚刚没有看仔细。”
新县令看过令牌后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跪在地上,道“下官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衙役们见此也立刻跪在地上,他们心里怕急了。
沈玄渊不得不重新拾起他穆王的正经形象“此次可以饶恕,若下次还意气用事,定严惩。都起来吧。”说的好像刚刚把新县令惹生气的人不是他一样。然后便径直走进了衙门。
楚言弈看着沈玄渊的背影,轻笑了下,也跟着进了衙门。
进了衙门,沈玄渊见四下无人,便站得离楚言弈近了些,然后轻声对楚言弈说“其实我刚刚没想笑话他的,不知道怎么就忍不住了,我觉得这个县令还行,看起来是个好官,你说我一会要不要补偿下他。”
楚言弈此时心情就有些微妙了,他能明显感受的脸上有沈玄渊呼出的丝丝热气,看着快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又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想着我是抱他一下还是搂一下呢。
敢想就敢做,楚言弈伸手搂住了沈玄渊的肩膀道“想做什么便做吧,在我站在你身边时你可以随心所欲。”
沈玄渊拂开楚言弈的手,笑道“你是想说你支持我的决定吧,你刚刚那么说感觉怪怪的,词不达意”
说罢沈玄渊见新县令和衙役们陆续进来了,便坐到了高堂之上,重新严肃来起来。
进来后的衙役连忙两边站好,刚刚从远处看还好好的,这么他们一进来就这么严肃,难道打扰了穆王殿下和那位小哥说话。
“本王此次来江城是为了什么你们都知道吧,把东西拿上来。”皇上平常就是这么装逼的,他也学学。
众衙役此时则一头雾水,王爷什么东西啊,我们真的不知道。
不过新县令还算聪明,他忙问“王爷说的是前县令的卷宗吗?”
沈玄渊点了点头。
众衙役见此立刻去翻卷宗了。
卷宗呈上后,沈玄渊仔细的翻看了起来,虽然之前从楚言弈那大概了解了整个案件,但对于一些细节他还不是很了解。
卷宗上详细记载了整个案件,比如案发于酉时,也就是黄昏时分,死因是一剑封喉,可以想象作案之人肯定是个武功高强且绝对自信的人。
“喂,你说他那么自信干嘛还蒙着面,直接杀出来,不是更猖狂,更霸气。更能展示他那强大的自信心。”沈玄渊小声跟楚言弈说了句,因为离得太近,楚言弈明显的感觉到脸上有丝丝热气,痒痒的,同样心也痒痒的。
沈玄渊说完后便把头偏过去了,显然没想等楚言弈答复自己。
再说卷宗上海记载了一件事,刺客杀死县令后还未逃离现场,就被人发现了,于是自然地就被一群衙役围攻了,然而刺客的武功实在高强,一群衙役很快便被打倒在地,就在快逃脱之时,一名衙役顺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刺客扔了过去,石头也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刺客腿上,但刺客却还是逃了。
“石头,谁扔的”沈玄渊合上卷宗问道。
一名看起来有些瘦小的衙役站了出来,声音有些发颤,道“我”
“练过?”
衙役点了点头道“小时候总被人欺负,所以就练了这个防身”
沈玄渊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总被别人欺负,不过他没选择练石头,谁敢欺负他,就直接拳头招呼,因为总打架,所以武功进步很快,后来在他快成为地方一霸时,就被接进了宫。哎,不提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好晚啊,/(ㄒoㄒ)/~~
第5章 审案
“赏他些银子。”沈玄渊对楚言弈说道。
楚言弈没说什么,很痛快的拿出一锭银子,放于桌案上,然后示意小衙役来拿。
小衙役万分欣喜的谢过沈玄渊和楚言弈,拿走了银子,其他衙役对二人的印象也随之好转了一些。也更愿为他们效力了。
“此案由本王接手,但本王不希望这县衙以外的人知晓本王的身份。”说罢沈玄渊便起身离座,到饭点了,他想先吃个饭。
但还未走几步,两名守城士兵便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而后其中一名开口对新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此人在出城之时,携带了大量金银财宝,甚是可疑。将军便让我们将人带到您这定夺。”
新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本官定会审理,回去还请替本官谢谢将军愿意协助。”
两名守城士兵,将人送到便回去了。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沈玄渊皱了一下眉毛,随后回过身对新县令道“县令大人,不介意在下旁听你审理疑犯吧。”
新县令被沈玄渊的举动吓了一跳,拭去额头的薄汗,道“不介意,不介意,快快为二位大人看座。”他还记得沈玄渊刚刚的话,所以没叫他王爷。
“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回来。”楚言弈在沈玄渊耳边低语道。
沈玄渊点了点头,没多问,他正在思考堂下押着的人会不会和他所查的事有关。
一声惊堂木,满堂“威武”
“堂下何人?”
“回大人,小人名叫张里,正经生意人,这些财宝都是小人惨淡经营,省吃俭用攒下的。”张里看起来相当无辜。
“噢,你是本地人吗?”县令又问道。
张里点了点头。
“那本官上任前可没听说过,本城还有位张财主。”
“小人,生性内敛,不喜露财。,怕被贼人惦记。”张里额上似乎出了一层薄汗。
“张里,你读过几年书?出口便可引用成语,文才不错啊。”县令夸奖起了张里。
“小人也曾苦读十余霜,可还是未及功名,不得已便弃文从商。”张里惋惜道。
县令微微颔额,看了一眼师爷,问道“师爷,你认得他吗?”
“回大人,张里的确是生意人,也读过几年书,但是对于他的家境是否真如此殷实,下官不知。”
张里抬头看了一眼师爷,似乎有些怨恨。
师爷没有理他,转身出去了。
县令又问些有的没的,沈玄渊刚刚被掉起的兴趣又没了,四下张望着,正巧看到楚言弈回来了,让他更高兴得是楚言弈还拎了个食盒。
见楚言弈回来了,县令也停止了问话。
“麻烦,能搬个桌子过来吗?”楚言弈开口道。
闻言,一旁的两个衙役立刻放下手中的板子,去搬了张桌子过来。这大爷,再嚣张也没人敢惹。
“多谢”楚言弈边说边打开了食盒,香气瞬间盈满整个县衙。四个菜有荤有素,被一一摆在沈玄渊的面前。
“简陋了些,别介意。”楚言弈微笑道。
介意个啥啊,沈玄渊都快感动哭了,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你快饿死了,有人给你送了一碗饭,现在沈玄渊不仅有一碗饭还有四个菜。“谢谢你了,你吃了吗,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