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沉花伴君归完本[古穿今]—— by:浅溪无影
浅溪无影  发于:2017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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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慢慢腾腾的,我都喝了三碗汤了!”情花教主嘟囔着说到。
“今天有烧猪肉,阁老还送了几只兔子来。”轻尘说到。
兔肉用砂锅慢慢的炖煮,揭开盖子时,里面鲜香辣爽的味道传开。
“嗯,好香!”情花教主拿着勺子舀去,一口咬下,兔肉的筋骨在嘴里发出爽脆的味道,肉质紧密,里面的配菜是卷心菜,一口咬下去,甜甜的卷心菜混杂着兔肉的香味和辣椒的辣味。
“好吃!”小石头连汤都喝了:“这个下饭肯定好吃。”
“呵呵,今天专门用蒸了米饭,就知道你喜欢这样吃。”轻尘说到。
小石头和其他孩子有一点不同,他吃饭不喜欢坐着自己阿么和爹的身边,更多的是坐着沈落和轻尘旁边。
情花教主和十心上人一起陪着聂行风吃菜喝酒,今天铁大哥也蛮有胃口的,拿着大荷花盏陪他们喝酒。
吃完饭后。
“今天怎么想到写风俗的规范呢?”蓝大哥看着自己儿子的字迹,越来越有风骨。
他的字体是清隽的行草结合,这是沈落教的。
大凤在星球上属于汉文明,但是在字体是趋向于保守,工整而端庄为上。
而唯有沈落,喜欢行草合一。
小石头喜欢洒然的字体,临摹过很久,这一点,引俊文也有点类似。
“权能辅德,德以教化万民,这才是好的。”小石头说到,小脚一抖一抖,非常的悠哉。
情花教主啧啧:“你儿子,将来真不得了。”
蓝大哥看着石头,心里想,我儿子将来会用什么年号好呢?
他有这样的想法没有错,因为他甚至想过要石头用‘圣佑’或者‘承恩’来做年号,以感谢沈落和乾元帝。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小石头自己选择了‘思尘’,思念龙轻尘,思念他人生里相当于阿么的人物,那个永远笑容恬淡,和风细润,对他无微不至的人。
“恭迎国师!”土那王都,八十万人出城,恭迎神火教的教主,国师摩耶的尊驾。
土那王阿尔巴在队列之前,带领土那的贵族们欢迎摩耶的回归。
摩耶之前闭关的地方是神火教的圣地,并不在王都,他身份的尊崇和神秘,让土那人在内心对他有着一种天然的敬仰。
“父王!”行诺看着阿尔巴已经花白的头发,心情复杂的叫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尔白点点头。
行诺眼里的父王好像更老了,而且变得更为怯懦,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
那个曾经犹如苍鹰一样的男子,不让敌人看见战马背脊的英雄,现在垂垂老矣,日暮西山。
而在土那百姓眼里,最为高兴的是国师摩耶的一如往昔。
站立如峰,端坐如山,眸眼如电,身姿如鹰,而神火教的紫炎神火,更为的光亮,能够在入夜之后,犹如天空的星芒一样显眼。
摩耶回来后的第三天,宣布要完成迟到半年的观天。
这二十年一次的预测,能够左右国运。
相较于二十一年前,乾元帝登基时,很多年轻的土那贵族还没有见识过这个仪式。
行诺身穿黑色的飞鹰袍,象征着不凡的身份。
塔塔太后在塔塔贵族的簇拥下而来。
三天时间,行诺看到的不是父王的变化,而是塔塔一族权力的更为庞大。
那个脸色波澜不惊,犹如古井一样深邃的摩耶国师成为了行诺唯一安心之处。
巨大的神殿,在王都最高的山峰之上,这里叫做‘紫焰宫’,是神火教世俗的行宫。
摩耶张眼望天,五个细小的火球由身后飞出,飞到宫殿上方的云纹石内。
火焰变化,摩耶收回视野。
“与二十年前一样。”他的话音落下。
土那的贵族们复杂的带着心情离开。
“阿爸,怎么了你?”有年轻贵族回到家里,小声的问到。
“要出事情。”贵族说到。
“为什么,不是说和二十年前一样吗?”年轻贵族不解的问。
“二十年前,国师说,东西帝星闪耀,北弱南散,中间异星异军突起。”
“这是什么意思呢?”年轻贵族问。
“东方是大凤,西方是我们,北方是九鹿,南方是大凤下面的小国。而中间的异星就是大凤的庆阳郡,这个预言准确的划定了这二十年来两国的强势。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年轻贵族一愣:“大王和大凤皇帝都老了,如果还没变化发生,那塔塔族他们的崛起?”
贵族点点头:“一成不变,就要有人失落了。”
观天仪式的结束,成为了土那暗潮汹涌的开始。
而这一切,也被行诺第一时间致信给了祁亲王。
引文浩接到了信函,仔细的看了不下十遍。
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他之前一直害怕自己的五弟洛王的突然出现,对现有的皇权体制形成冲突。
而如果一如二十年前不变的话,说明皇位只会在他和德王之间,两者相比,他相信自己更有胜算。
在引文浩的心里,就算是自己登基,他也不准备去除掉皇兄维系的庆阳现状。
谁都不乐意成为那个清算兄弟的君王,这是一种默契。
而行诺的这一信函,好像一种定心丸一样,成为了引文浩的动力,甚至在北地的事情上,更为的上心和努力。
五月来临时,土那北地的战火沸腾。
在大凤的直接干预之下,前塔浑王,成功的占领了整个北地,十五万人起义的强兵,建立了一个雪域的帝国。
祁亲王引文浩代表了乾元帝,在北地签订了著名的《北疆协议》,划定了双方的疆域,确定了同盟关系。
这个消息传开,引文浩水涨船高之间,土那举国震惊。
但是这一次,大凤民间,还在盛传着在西北三战得胜的沈落。
被编排成评书的沈落,三战动员兵力超过六十万,成为了大凤人心目里的英雄。
“这一次,没想到西北的军费竟然没有涨,民生还增加了。”乾元帝坐在梧桐殿里感慨。
“要是太傅没有如此手段,又怎么会是我辈羡慕的传奇人物呢!”简从说到。
“松然也做的不错啊,小半年,皇都的赋税收益超过了两百七十万两的增长,还有多少屋子的房租没有结算啊?”乾元帝问到。
“有三千七百多间。”百里松然回答。
“嘿嘿,咱们也可以悠哉游哉了。”乾元帝说到。
晚上,乾元帝,浅平,还有国维三人一起吃饭。
“咱们这算是鳏夫聚会了吧!”乾元帝感慨的说到。
国维点点头:“是,是,想来人生也不过如此啊!”
浅平被两个老头逗得发笑,他才四十几岁,还是可以再娶的,直接把他规划到了鳏夫的行列,让他是即无奈又无语。
“太傅,土那派人来通报,要求我国退让通道,给予他们前往北地平叛。”浅月然赶回天方城汇报到。
沈落坐在帅座上思考。
“怎么?”蓝大哥好奇的问。
“我在想,是就这样和他们决战,还是放进来。”沈落说到。
“放进来,多方夹击?”浅月然了然的说到。
“就怕对方来势汹汹,假借道,真夺地,我想土那不会不知道我们在罗通平原前给他们扎的这根刺。”沈落说到。
“这就需要我们思量了。”蓝大哥说到。
“报,西南急报。”军士前来回报。
沈落接过一看:“靖国公写的,说是西南土那十万大军犯境,他正在利用地势反击。”
“土那急了。”蓝大哥说到:“北方已安,就只有两线作战了。”
“这对我们是有利还是没利呢,孩儿一下不明白了。”小石头好奇的问到。
“这还不是。”浅月然突然发现自己也没办法回答。
沈落扭扭久坐的脖子:“从短时间来看,对我们是不利的。北地成了孤岛,不能拖延土那的军力,虽然安全了,却使得西南和西北的压力增加了。”
“现在土那人能集中力量来对付我们了。”小石头说到。
“能不能从北地调兵呢?”浅月然问。
“地利不行,至少要到月末。”童阁老否决到。
沈落摸着自己的人中,感受鼻子里呼出的气在手指间划过的热力:“先做防御准备吧!”
“那土那人那里?”浅月然问到。
“晾着!”沈落回到。
皇都的简府,简从收到了沈落的指示后,叫来了百里松然和浅潇然吃饭。
这成为他家取代沈府的一个聚会项目。
“现在就要针对德王一脉的事情?”今天晚上皇帝,国维还有百里玉竟然都来了。
原来小小的沈府变成的简府依然是非常的温馨。
“我们这样的走近,不说,德王和云家也有所防备的了。”国维说到。
“那就要动手,否则西南有恙,太傅怪罪下来,我可就麻烦了。”简从担忧的说到。
乾元帝悠哉哉的夹着粉蒸肉,这是简从家独有的菜肴,非常适合他这样的老人,他就好像一个在家养身的老人一样,两耳不闻天下事。
众人的商议也好像与他无关一样,五花肉,入口即化。
“好吃!”乾元帝忍不住说到。
国维哈哈笑笑:“这事情,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沈落说了,德王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简从翘着嘴,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第77章 巨变
“有时候想想,这人活一世,有多少事情,是一定能天随人愿的呢?”回宫的路途是,乾元帝坐在马车上感慨的说到。
“国事家事天下的事情,好像总有无尽的事情等着我们。”国维也不禁的感慨。
乾元帝看看皇都沿街的万家灯火:“先生,有时候朕想想,在皇后故去之后,当时就应该找一个人,老来携手,也是好的。”
国维点点头:“是啊,皇上就算现在找一个又有何妨呢?”
乾元帝苦笑笑:“老了,何必去害人呢!有时候想想,这人活着就好像做梦一样,你说说,在皇都像我一样年岁的普通老头都在干什么呢?”
“嗯,在为生计忙活,在为儿孙计量,在天天想着锅里的米,手里的钱。”国维感慨的说到:“为了温饱吧!”
“温饱?”乾元帝长出口气:“朕登基二十年,都不如沈落一年的功绩,为皇都人带来的改变。”
“他有圣主的指点,又岂是非常人呢!”国维说到。
“朕感觉好累,今天吃饭的时候,朕在想,要是朕就是简从家的老太爷多好啊。坐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到了晚上就一大家人吃饭,你们聊你们的,我吃我的。看看儿子,逗逗孙子,这该有多好啊!”乾元帝伤感的说到:“想一想,真舍不得沈小子一家人去西北,江山万里又如何呢,还不是有起有伏。他们一家要在,朕天天晚上去吃饭,去坐坐,也算是有个慰藉啊!”
“皇上?”国维感伤的看着乾元帝。
“老了,老了!”乾元帝悄然的擦擦眼角的泪花:“若还有来世,就不投身帝王家了,不过投不投的,都有苦楚。皇帝有皇帝的苦,大臣有大臣的苦,百姓又有百姓的苦,嘿嘿,人活着总在苦水里泡着吗?”
国维抖抖胡须,没有接话。
乾元二十一年的这个五月,乾元帝病了。
太医只是一句‘忧思过度’,可是国维心里却紧张了起来。
给沈落发去了急信,召集了浅平和简从商议。
“五月纷飞的季节,不知道桃花还在吗?”乾元帝躺在寝宫里,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宫人送来御撵,抬着他出宫门,让他看着御花园的景色。
“西云的桃花都谢了,现在五月了,没有桃花了。”国维小声的说到。
“哦!”乾元帝点点头,吞吞口水:“不知道阿落家乡的情花还有吗?”
“有的,情花月月开的。”国维回到。
乾元帝露出迷离的神色:“要是他在,真想叫他陪朕去看看,看看他说的乌石嘴,看看那片情花林。还有那个,那个谁?”乾元帝抬抬手,没有说出后半句,他现在思维时好时坏的。
国维偷偷的擦擦眼泪。
沈落在西北接到急报,找来情花教主和十心上人。
“皇上病重,你们一家还有小石头迅速回去吧,我派出五百神官卫队陪同。”沈落说到。
“好!”蓝大哥点点头。
“洛王殿下已经在路上了,沈太傅说还有一个十心上人跟着来的,是天下名医,为皇上诊治。”简从在国维耳边说到。
“要快点,皇上一下这样了,这该如何是好!”国维说到。
“皇伯伯?”小石头在床边呼唤了乾元帝。
乾元帝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里,露出一丝精芒。
“怎么样了?”国维问十心上人。
十心上人摇摇头:“他心已经死了,神仙乏术。”
“西北的草长起来了吗?”乾元帝问。
“长了,还养了好多的牛羊呢!”小石头说到。
乾元帝露出苦涩的笑容:“那就好,快到牛羊生小羔子的时候吧?”
“快了!”小石头说到。
“让阿落回来吧!”乾元帝看着国维,露出了难得的恳求表情:“朕想他和轻尘了。”
“西北紧急,这?”浅大将军小声的说。
“传太傅吧,皇上想他了。”百里玉也说到,云长空已经出京,皇都唯他一相了。
沈落收到急信,心里一愣。
“皇上病危,我们要赶回去。”沈落说到。
童阁老手里的杯盏差点都没握住:“你去吧,西北有我和月然守着。”
沈落点点头。
“为什么皇上突然会这样呢?”回去的路途上,龙轻尘好奇的问。
“油尽灯枯吧。”沈落感慨的说到:“或者说是放下了一切吧!”
六月初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到达了皇都。
乾元帝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上朝了。
“来了!”乾元帝看着沈落和龙轻尘一起走到身边,露出了笑容,枯树一样的皱纹在脸上非常的显眼:“看到你们,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我和皇后也是这样一起走。”
“皇上!”沈落坐在他身边。
“叫爹吧,人老了,总是想要有个家人陪陪。”乾元帝像个走失的老人一样,悲鸣的说到。
“爹!”沈落和轻尘一起喊道。
“抱歉,把你们急急召来了。”乾元帝说到:“阿落,你监国吧!”
“祁亲王也在路上了。”沈落说到。
“先监国吧,哎!”乾元帝长出口气:“一家没人看着,总有点不落忍。”
“好!”沈落点点头。
“你们都在宫里住吧,陪着朕。”乾元帝拉着他们说。
“好!”沈落又点点头。
“太傅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早朝的山呼将沈落带了回来。
监国,好像两世为人都有的经验。
“殿下,祁亲王来了。”宫人说到。
“先退朝,本殿陪同祁亲王去看皇上。”沈落说到。
“皇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引文浩伤感的看着沈落,忍不住问到。
“皇上心累了,也想太子和皇后了。”沈落说到。
引文浩一听,脚步都麻木了几步,心里的酸涩难以言喻。
“皇兄?”引文浩坐在御榻旁小声的呼唤。
乾元帝微微的张开眼睛,看着引文浩:“二弟,我刚刚梦到了三弟和四弟坐在看我笑。”
乾元帝连朕都没有说,眼神麻木的看着引文浩:“四弟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引文浩摇摇头:“他好着呢,皇兄放心。”
乾元帝点点头:“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父皇的檀宫瓶被人打破了,他要揍我们,我就说,是我打破的。”
引文浩哭着点点头:“皇兄,那个檀宫瓶是我打破的,只是我不敢说。”
乾元帝抬手摸摸引文浩的头:“傻瓜,大哥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刚刚学骑马,怎么还能挨打,打屁股呢!”
引文浩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伏在乾元帝身旁嚎啕大哭。
乾元帝木木的说:“你老实,阿么要我多照看你和小五,你们一个老实,一个又小。皇阿么,皇阿么走的时候,天下着大雪,显文走的时候也下雪了。好大的雪”他又糊涂了。
“皇兄。”引文浩抓着他的手。
“太傅,西南急报,靖国公的大公子来了。”宫人前来回报。
“我去梧桐殿见他。”沈落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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