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蛇缘完本[灵异耽美]—— by:拂晓之瞳
拂晓之瞳  发于:2017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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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澜颓然放手,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你再努力一把,阿姨会同意的,这世上哪有拗得过孩子的父母。”
“昨晚冲动我想带依帆私奔,我能养得起她们母子,可是我妈怎么办?依帆她爸妈怎么办?我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依帆的家世那么好后台那么硬。”尤俊希苦苦挣扎,痛苦让他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我对阿姨下跪了,不停保证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出人头地,不会让依帆吃一点苦,阿姨不为所动,联系谢依帆的爸爸要堕胎。”
“不行!”傅澜一直有耳闻郑若玲的强势,却没想到她面对自己的亲骨肉也没一丝回转的余地,“谢叔叔心疼依帆,不会舍得的,你从他入手,我也帮你。”
压力几乎把尤俊希压倒了,他摇摇头,“谢叔叔同意了,我听阿姨在房内打电话。我从护士那抢了把剪刀,理智全无,满脑子想的是谁敢动我女朋友和孩子我和谁拼命!我妈从后面抱住我,哭得撕心裂肺,怕我把事情搅大,后果不堪设想,跪下来求我放弃。”
傅澜闭上眼睛,身体里的血液冷却下来,他能想象场面的混乱,以及谢依帆的绝望。
“傅澜,我不认识依帆其他的同学,这事传出来对依帆影响不好,我只能来拜托你了,” 尤俊希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仿佛两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我对不起依帆,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我妈。求你,帮我照顾依帆,阿姨说我害得依帆够惨,希望她以后生命里不再有我。而且……我居然让我妈跪下来求我,我是个不孝子。傅澜,对不起,我怕我留下来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我在单亲家庭长大,我妈说不想看我进监狱。”
漫天的怒火吞噬傅澜的理智,他找着尤俊希的脑门狠狠揍了一拳,力道用了十成十,将人打趴在地上。不让尤俊希有反应的余地,一边朝着他的腹部踢了几脚,一边怒骂:“你担心你妈,那依帆的痛苦谁来承担,孩子说不要就不要,那是一条生命!你当初爽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我艹你祖宗十八代!尤俊希你简直不是男人!”
尤俊希趴在地上喘气,身体上的痛不如精神的痛,他的心脏像被人楸在手上,根本无法呼吸。
傅澜打够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楼梯转角处,见白倾夏气定神闲地倚着栏杆打量他,仿佛重新认识他一样,“殴打同学,本事不小啊!”
傅澜心脏起伏不定,喘着粗气,余怒未消,“你想干嘛?”
“没干嘛,出了厕所就听见有人发生争执,”白倾夏越过傅澜看着趴在地上痛苦的尤俊希,“作为一个好老师,多少得关心一下吧?”
“不需要你关心!”
“是吗?”白倾夏走近傅澜,看着他警惕地退了几步,伸手将人抓过来,困在墙壁和自己的双臂之间,嫌弃地说:“人类真野蛮。”
傅澜忍无可忍。
白倾夏低下头深深望进傅澜眼里,“不过打得好!他确实没负担起责任。”
像困兽一样,傅澜急得团团转,怕尤俊希起来看见暧昧的一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他们早已经洗不清了。
“你究竟要干嘛?”
“想去医院看你朋友?”白倾夏之前以为那怀孕的女孩是傅澜的女朋友,原来不是。
傅澜给了白倾夏一记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白倾夏朝他挤挤眼睛,伸手撩起傅澜额前的碎发,“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撞鬼的体质,医院是汇集阴气的地方,加上无故堕胎,婴灵的怨气,最容易缠上你。到时别哭着来找我。”
傅澜不服气回嘴道:“少吓唬人!”
“爱信不信随你。” 白倾夏无所谓地耸耸肩,放开傅澜离开了。
“神经病!”傅澜暗斥一声,白倾夏搞什么鬼,他要赶紧去医院看谢依帆。
到了医院,傅澜皱着眉头看着病房门口多出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不出意外是保镖。
谢依帆歇斯底里的哭闹从里面传出来,“妈你这是非法拘禁!求求你放我出去!”
两个男人看到傅澜,中规中矩地敬礼,“傅少爷。”
“你们认识我?”傅澜一看对方敬礼就知道他们是军人。
身材较高的那个保镖回答道:“是的,送中将回去在军属大院见过您两三次。”
傅澜了然,“谁让你们在这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是谢中将让我们守着小姐,不让她乱跑,过几天中将来接夫人和小姐回去。”
听完话傅澜的心猛地沉下去,连对依帆千依百顺的谢鸣扬都不赞成女儿和尤俊希在一起,这对情侣凶多吉少,只是未成形的孩子怎么办?在傅澜看来,那是条鲜活的生命。
“哪儿都不能去,乖乖呆着!”郑若玲厉声禁止。
傅澜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谢依帆看到傅澜就像看到救星,哭闹着让他带她去找尤俊希。
郑若玲在一旁面色铁青,喝道:“想都别想!傅澜,你来了就好,劝劝她。”说完就出门透气了,这两天给女儿气得够呛,郑若玲觉得她得冷静一下,她怕自己会和女儿动手。
才过了两天,一个青春洋溢的漂亮女孩子变得精神萎靡、面色枯黄,谢依帆情绪异常激动地抓着傅澜的衣角让他去找尤俊希,傅澜心疼将人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后背,“依依,冷静下来,我们谈谈。”
傅澜只在小时候这么叫谢依帆,正如她叫他澜澜,时间一去不复返,带走无忧无虑,改变一切,岁月仍在,爱已画下休止符。
“谈不了,俊希他要走了!你拦着他不让走,昨天是我妈不对,她故意为难阿姨……傅澜,你去和他说,我跟他走!别抛弃我们母子。傅澜救我,我妈要打掉孩子……求求你帮我……”谢依帆语无伦次,最后嚎啕大哭。
傅澜捧着谢依帆哭花的一张脸,心如刀割,好好的一个姑娘谈场恋爱谈得两败俱伤,“依依,冷静,冷静!门口两个守卫,你现在走得了吗?再说,叔叔阿姨做法偏激,说到底是为你好,你不要你爸妈了吗?”
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刺进心脏,谢依帆颤抖得不行,她用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失声痛哭:“傅澜,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我爱他啊,真的爱啊!我妈对我那么狠,他也对我那么狠……连爸爸都骂我……说我给他丢人。”
傅澜紧紧拥住哭得肝肠寸断的谢依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阳光慢慢偏斜,谢依帆小声地抽气,“傅澜,你手机让我打个电话吧,我的被没收了。让我联系一下他。”
手机接通了,谢依帆哭哑的嗓子问尤俊希在哪,对方沉默了很久,说:“帆帆,我对不起你,我要跟我妈回老家了,她一个人拉扯我大不容易。阿姨说得对,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谢依帆狠狠地挂了电话,一瞬间她失去了生气,变得满目疮痍,心如跌入深渊碎了一地,麻木不堪。
傅澜心里痛骂尤俊希千千万万次,孬种!
傅澜寸步不离在医院陪了谢依帆5个小时,她像个木偶任人摆布,不哭不闹,饭喂到嘴里就吃,连郑若玲安排医生把孩子拿掉,她都没任何反应。
“阿姨这不好吧?”傅澜微弱地表示反对。
郑若玲一记眼刀甩过来,严厉地说:“傅澜,依依不懂事就算了,你也跟着胡闹。依帆打小锦衣玉食,现在有爱情敢跟人私奔,生了小孩,经济压力来了,开始吵吵闹闹。贫贱夫妻百事哀,届时感情磨没了,后悔就来不及了!你可以怪我狠,但我要以绝后患,我不会让我孩子去受苦的,她爸统一战线,也舍不得。以后你就能理解我的苦心。”
手段强硬的郑若玲当晚就让医生拿来堕胎药,几颗黄色的药下肚,谢依帆开始恶心,肚子痛,接着流血。
谢依帆咬紧牙关,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就是没喊一句话。她知道,她的孩子在苦苦挣扎,生命力在慢慢消失。
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想活下去,可是我没办法。妈妈愿你,去投个好胎。
傅澜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他哀求道:“依依,痛你就叫出来。”
郑若玲看着病床上痛不欲生的女儿,悄悄转过去抹了把眼泪。
冷汗冒出来,谢依帆从来没试过这种钻心挖骨的痛,好不容易捱过半小时,医生过来让她起床跳,努力把……东西跳下来。
大半夜过去,不见有任何东西出来。郑若玲实在看不过去了,叫来医生,一番检查后,断定胎儿还在肚子里,没办法得刮宫。
郑若玲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女儿疼,自己比她更疼。
手术结束天已经蒙蒙亮,傅澜一夜未眠,靠在走廊的椅子上小憩。
作者有话要说:
注:作者的亲身经历,去年非常要好的表姐要生宝宝去陪床,隔壁就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去堕胎19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她整整惨叫了一夜、打滚了一夜,弄得我到现在还有阴影。女孩子,还是得学会保护好自己。
第54章 金巧巧(四)
傅澜睡得极其不安稳。
他梦见自己来到一片浓郁的原始森林,树郁郁葱葱直插云霄,地上野草有半人高,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扭曲滚动,沙沙作响。
某种神秘的力量迫使傅澜拨开草丛,接着惊呆了——一条长有肉冠子的十几米长血蛇在地上扭曲翻转,瘦骨嶙嶙,全身都是伤口,支离破碎,血不断涌出来,看得出它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傅澜第一个反应想到白倾夏,是他吗?目前唯一认识的蛇妖。
很快傅澜否定自己的思想,白倾夏是夺目的银色,眼前的大蛇虽然血迹斑斑,仍看得出鳞片是失去光彩的金色。
打滚的金蛇身体扭成一圈一圈,发出黯哑的光芒,逐渐缩小,变成个古装美人,即使全身是伤,仍无法掩盖她姣好的面容。
大量的血涌出来,一些地方森然见白骨,美人痛不欲生,身体又慢慢变小,成了个小女孩的形状。
傅澜惊讶捂嘴,这不是他开学前梦到的那个小女孩吗?在军属大院门口徘徊要进去找妈妈,是他抱她进去,转眼跳进谢依帆家。
因为梦的诡异,让傅澜醒来后还记忆尤新。
傅澜害怕地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小女孩尖锐地叫疼后又变成蛇,蛇爬行滚动几圈又化作美人,三种形态不停转换,承受彻骨钻心的疼痛。
傅澜知道他在做恶梦,可是再强迫自己也醒不来。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蛇美人发现他的存在,拖着满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他,血流了一地,还未接近又变成小女孩的形态。
小女孩委屈哀怨地说:“哥哥,妈妈不要我……”
傅澜动弹不得,小女孩抓住他衣角的瞬间化为大蛇,盘上他的手臂勒紧,傅澜毛骨悚然,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贴近的蛇口……
突然,傅澜感觉一阵阴冷,身体被人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冲上脑袋。
梦醒了。
傅澜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熟苍白的妇女脸孔,思维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往后爬——是和林雨泽打架的那个女鬼!
是她叫醒了他吗?
女鬼长相普通,若不是她半飘在半空,傅澜会以为她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妇女。
“是你叫醒我?”
女鬼没有回答,只是用手不断指着傅澜的手。
傅澜低下头,赫然发现手臂上有一大圈红痕,梦中的他被蛇勒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澜强迫自己冷静。
女鬼眼睛里透露着担忧,指手划脚,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傅澜一头雾水,“你不会说话?”
女鬼指了指窗外的天色,下一刻消失不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傅澜不知所措坐在地上,一会看着女鬼离开的方向,一会盯着手臂出神,混乱的脑海里突然跳出白倾夏的警告——
“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撞鬼的体质,医院是汇集阴气的地方,加上无故堕胎,婴灵的怨气,最容易缠上你。到时别哭着来找我。”
是白倾夏搞的鬼吗?同样是蛇?
傅澜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白倾夏性格是恶劣些,两人之间有过误会,他相信白倾夏不至于为了整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他们无怨无仇。
傅澜苦笑一下,流年不利,什么怪事都给他碰上了,每次都倒大霉。
预感事情不会简单的了结,傅澜垂头丧气,干脆回笃庆里山跟着师傅出家修行算了!
傅澜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目前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要不要让白倾夏看看?他是目前自己能找到通灵异的唯一一个人。
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谢依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郑若玲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傅澜不忍心打扰这一刻的平静,朝门口两个守卫说明天再来看谢依帆后就离开了。
从人脉宽广的李思齐那找来白倾夏的联系方式,傅澜踌躇着给他打了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白倾夏沙哑懊恼的声音,“哪位?”
傅澜深吸一口气,“教授,我傅澜。”
白倾夏刚刚起床,一时想不起傅澜是谁,待反应过来,他看了下始终,才早上7点不到,他有些起床气,“我凌晨三点才睡,这么早打电话吵醒我,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傅澜终于忍不住惨叫,“教授,有蛇啊!好大一条,还是美女蛇!”
白倾夏:“……”
电话被挂断,傅澜愣了几秒,不依不挠继续骚扰白倾夏。
“傅、澜!”白倾夏咬牙切齿,以前觉得傅澜好玩,他现在彻头彻尾觉得他是个大麻烦!
傅澜一紧张就结巴,“教、教授你听我说,我我知道这事很、很难相信。我没有给婴灵缠上,而是条金蛇,十几米大,缠着我,我手臂上还有痕迹。”
白倾夏静默几秒,“到我别墅来。”
电话再次挂断,傅澜对着手机扮鬼脸。
借着导航,傅澜第二次来到二环富人区的别墅群。门卫显然认识灰头灰脸的傅澜,打趣道:“你又来偷东西呀?”
羞得傅澜满脸通红。
按了按白倾夏门口的门铃,门开了,畅通无阻。
进了别墅,满屋子的咖啡香味,白倾夏披着白色浴袍在厨房做早餐,傅澜想起在嘉绿苑尝过他的手艺,肚子瞬间打起鼓来。
白倾夏顶着一头乱发,露出精壮的胸膛,一手端着培根鸡蛋,另一手托着沙拉,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为何,精神上的大直男傅澜害羞地低下头。
白倾夏自顾自地坐在餐桌边享用一份卖相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傅澜咽了咽口水,他也想吃。
白倾夏放慢动作切培根,“想吃?”
傅澜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白倾夏明摆着逗他,做人要有底气,不能为一份早餐而折腰!
“厨房还有剩的。”
傅澜非常狗腿地跑到厨房端出来,没形象地吃起来,实在太美味了!
傅澜感动得要死,吃到好吃的食物就是“风景十里美如画,心情荡漾美如花”,白教授是好蛇!
白倾夏扫了傅澜激动的小样子,没吭声,表面嫌弃,内心为自己的厨艺点了个赞,看傅澜。
一顿早餐下来,相安无事。
傅澜吃完自觉地想要去刷碗,白倾夏一个手势阻止了他,“碗等会刷,先说说你在哪遇到所谓的美女蛇。”
傅澜把梦里梦外遇到的情况详尽地说了一遍,最后伸出手,一大道被爬行动物勒过的红痕赫然印在傅澜白皙的皮肤上。
白倾夏脸色沉了下去,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傅澜紧张地说:“教授,我没说谎,是真的。”
白倾夏眯了眯眼睛,双手揉揉太阳穴,气氛沉闷。
傅澜不敢吭声。
几分钟过去,白倾夏站起来拿手机打了个电话,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金巧巧出现了。”
白倾夏转身说:“从今天开始,你寸步不离跟着我。”
傅澜警惕地看着白倾夏,“你想干嘛?”
“不要命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傅澜咽了两三口唾沫,嗓子发干,“唬、唬人的吧?”
白倾夏爱理不理,“信不信随你。去把碗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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