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卿相完本[年下爽文]—— by:凤九幽
凤九幽  发于:2017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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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距离迅速拉近,从接触到向后躺倒,他们之间距离没超过一寸,眼对眼,唇对唇,鼻息相闻,就像崔俣突然扑过来要亲他,因为他一直往下躺,才没有亲到一样。
眼里满满这个人的身影,鼻间全是这个人的气息,怕这个人伤到,他的手一直护在这人脑后腰间,手下触感柔软又温暖……
偏这个人还不停,上下其手的揉他!
杨暄身上血液噌的燃烧了起来,心内渴望崔俣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可那兔子如此磨人,只在他身上搓火,别的却什么都不干!
杨暄忍无可忍,大力一抱,就将崔俣拥进怀里。
身体相触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仿佛发自灵魂深处的喟叹……
就是这个人,一辈子都不放!
崔俣立刻就感觉到了戳在大腿根的东西,愤愤咬了咬牙,大力挣扎:“放开——你放开我!”
杨暄舍不得,但崔俣挣扎力气太大,他怕伤了崔俣,只得放开。就是看向崔俣的目光,更加幽怨了。
崔俣气的磨牙,冲他大声“哼”了一声。
经不起撩的小狼狗!
牛什么牛,淡定什么淡定,你不是也并不知道真相,不知道前方是个什么样子!
二人相处多年,默契程度今非昔比,杨暄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无论前方有什么,我都陪你。”
崔俣白了他一眼,这是自然的!
“纵是我死,也不让人伤你分毫,”杨暄摸了摸崔俣的头,“所以,不用害怕。”
崔俣猛然一顿:“你,你说什么?”
“不用害怕。”
“前面一句!”
“纵是我死,也不让人伤你分毫。”
这句话,杨暄说的轻淡,好像不是什么大了不的事,可他完全能做得出来!上辈子他就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崔俣紧紧咬着牙,眼睛微红:“以后不许这样的话!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杨暄愕然。他不知道这话怎么戳到崔俣了,但崔俣难过不高兴,哄就是了。他靠近些许,握住崔俣的手:“是,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你那么聪明,我这么厉害,咱们携手,只有让别人死的份,自己怎么会死?咱们谁都不会死,要祸害别人千年的……”
崔俣:……这样一本正经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不过短暂无脑气氛算是混过去了……
崔俣想迅速转变车内气氛,便提起别的事:“今日你及时救到我,可知我听到了什么?”
杨暄顺着他的话偏头:“什么?”
“龙卫!”崔俣有些兴奋,“你是太子,可有听说过龙卫相关?听说里面个个都是精英,得之可以得天下!”
杨暄沉吟:“你竟听到了这个。”
“你知道?”
杨暄颌首:“知道一点点。与其说得龙卫者得天下,不如说,谁有本事得天下,谁就可以拥有他们。”
崔俣十分好奇:“怎么说?”
“龙卫与旁的不同,有自己的秘密传承,这头一条,任何情况下,不得对江山不利,第二条,便是规则允许他们自行择主。他们的择主要求极为苛刻,不能通过者,不能让他们臣服。不过一旦得到他们认可,他们确会襄助辅佐,助主人得掌天下……”
“这么厉害?那他们在哪?”
杨暄摇头:“不知道。他们的传承极为机密,成员们武功能力也极高,若非自己现身,别人不会察觉到。”他指尖轻点桌面,长眉微抬,“我不知道为什么龙卫会被人提起,但我祖父,我父皇皆未得到龙卫认可,这么久未进到权力中心,龙卫内里……是否出了异相,无人得知。往前数两百年,可是有龙卫助公侯推翻王朝的先例。”
崔俣是第一次听到龙卫这么高大上的队伍,不过通过杨暄讲解,心思已经淡了下来:“所以哪怕他们出现,咱们也不能惊喜大过警惕。”
“平常心吧。现在没有什么他们助人做恶的信息,咱们留心便可,若哪日有幸遇到,确定他们始终如一,未有变过,我也愿意做最大努力,取得他们认可。但是目前,首要要提防的,还是越王这边。”杨暄皱眉,“他知道那册子么?今日来的蒙面刺客里,是否有他的人?”
崔俣想了想,唇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不管他之前知不知道,现在……恐怕也知道了。林芷嫣是个聪明的,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迟早meng死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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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开堂审案
不管哪个朝代哪段历史, 夺嫡之路总是充满血腥, 内里艰险, 不难而喻。崔俣从不认为和杨暄走的是一条坦途,风霜雪雨,刀光剑影, 杀过来便是,多少他都接着。
可他没想到, 局势来的这样快。
他们只是在外围搭了台子,杨暄还未进京, 就遇到了这样难题。
原以为,彭传义一案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他只消亲自到洛阳盯着看着,荣家人若嗅觉敏感,想到利用这个案子,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先抄手看, 荣家若想不到,他便推上一把, 让荣家意识到。待荣家利用人脉势力操作,将彭传义定罪,做下妾可升妻,庶子易嫡这样的事,他便联合四年里埋下的线推动舆论,上升到家国天下, 江山社稷的位置……吵闹大了,庙堂民间议论纷纷,各种前例史实一个一个往外砸,太康帝便不能不管了。
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哪怕假模假式,也会被逼着召杨暄回宫。
太子话题来势猛烈,他能拖第一回第二回,这第三回,却是万万拖不过去的。
谁知这彭传义案竟内里藏了大秘密!
来历不明的神秘书册,谁拿到手就能控制一堆官员属下……这样的东西,竟与一个商户的案子有关!光是秋宴上,就有三拨人争抢,眼下再加上越王……
更加扑朔迷离。
这案子,如今已不是他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可这个机会谋划太子回朝最为合适,他舍不得放弃。
“总之,不管别人目的为何,计划怎样,彭传义此人不能死!”崔俣指尖轻敲桌面,双眼微眯,眸底光芒绽放,如流星贯月,“你方才说院里交过手的几个刺客功夫都不错,咱们接下来的监视行动,便要慎之又慎了……怕是得你亲自出手,多加盯防。木同能力不错,也可暂调与你,我在客栈人多,反倒没什么事。”
杨暄颌首:“你放心。”
崔俣视线看向窗外,唇角突然扬起一个讽刺弧度:“反正也没几天了,刑部定的开堂日子是三日后,那邓氏也已顺利进了洛阳城。”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看。”
崔俣捏了捏眉心,他的确有点累。不知道是因为用过异能,还是今日为避越王搜索疯跑了一阵,膝盖有些疼。
他担心一会儿昏睡过去久久不醒,打着精神叮嘱杨暄:“回头你去见一下张松。他两年前调入洛阳为官,为咱们做了不少事,你既来了,总要露个面,顺便问问他,朝野四外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唔,若得空,去驿站帮我看看有没有范灵修的信,他之前说这八月可能会来一趟洛阳的。还有小老虎……你问问河道上,它有没有玩腻,有没有欺负人……”
“你少操点心,别什么都记挂。”杨暄看着只这么一会儿,崔俣的脸色就有些不对,眉头紧皱。还是太弱了……半个时辰前还吃东西吃东西的很高兴呢。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崔俣白了杨暄一眼,打着呵欠枕到他大腿上,“今日太累,我要好好睡觉,若我不醒,你不许打扰我!”
语气神色很很张牙舞爪,似带着某种威胁。
杨暄大手揉上他的头:“……嗯。”
……
秋宴结束,越王回宫时,已近黄昏。
宴上收获,各方表现皆不提,绕在脑子里一直记着的,却是崔俣的话。
他有些后悔今日与崔俣相谈时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回想当时场面,他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当时掌控场面的不是他,而是崔俣。
崔俣一个道人,长的也是太美,让他一时为色所摄,急切了,一些试探,也被看出来了。
而崔俣,仅看了他一眼,随意想了想,便知道他今晚会宠幸谁,接下来会有小烦恼,甚至一夜几次,一次多久,他全都能知道!
这事有点邪乎,越王很不想信。身为大安朝最尊贵的皇子,他什么没见过?会算命窥天机的高人不知凡几,可没有一个人能算到这么细!
下意识的,越王让自己忙起来,并不打算去后院。
他这宫殿规矩很严,书房里便是正妃,都不能过来,只要他不去后院,怎么可能会宠幸谁?
偏生前两日父皇问过治国策,他为表现,把很多积案都做了,实是……不太忙。把公务处理完,百无聊赖,他又拿了本闲书来看。
明明最正统最普通不过的游记,看到一半突然插了段野史小故事,美狐妖,呆书生,房前屋后野地里大树上……写的那叫一个香艳。
正当壮年的身体,哪经得起撩拨?尤其他最近忙,有五六日没有发泄了……可对着本书,还不是春|宫图发泄,这皇子做的也太屈!
越王忍的很辛苦,才压□□内邪火。不过这书,也是不打算再看了,他走出书房,到外面散步。
这夜月光极好,华华挥洒,如水银泄地。一阵风来,树叶沙沙,喜夜的夏花绽出最美芳华,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越王深吸了口气,走向莲池。这样的夏夜,还是水边最凉快。
脚步将将绕到莲池,就听到一阵水花声响,原是有人趁着夜色,悄悄在池里洗澡。
是一个美人。鸦鸦乌发堆成髻,丝缕调皮的不肯受束缚,贴于美人两腮颈下。美人脖颈修长,身材纤秾合宜,一把皮肤欺霜寒雪,水珠从她颈间往下,滚过锁骨,滚过柔软沟壑,也滴到了越王心里……
越王此时早忘了什么半仙崔俣,一而再再而三起的欲望哪能那么容易熄?立刻上前,就把那美人给幸了……
以他二十多岁,已经娶妻生子的年纪,仅是王爵非太子的封号,能住在皇宫着实史无前例。他那贵妃娘太受宠,他从小到大也极会讨好太康帝,太康帝把他当太子养着,所以才不顾一切反应,专门从皇宫中辟出一片宫殿给他住。
因要避嫌,这片宫殿把守很严,允许任何非本殿的人走动来往。
所以越王很放心,这个美人能在他的地盘出现,肯定就是他殿里的人,他殿里的人,他便幸得!说是这么说,毕竟以前没见过不认识,万一……呢?
是吧。
越王难免有少许担心。再加上这次欲|望来的太快太强烈,野外也太刺激,他本就有点把持不住。结果也不知是哪个不个眼色的,这节骨眼竟然同人斗蛐蛐,那蛐蛐不知怎的,叫声十分惨烈,越王一惊,就……交待了。
急喘着气回神,他才发现,这美人身侧,被他撕成几片的小衣,竟真是桃红绣荷叶镶金边的!
他咬着牙低声问身后小太监:“本王方才……多久?”
“一……一刻钟。”小太监头垂的低低的。
越王:……
第二日醒来,果不其然,背后略痛,是那美人留下的两道抓痕。
至此,越王已经不敢不相信崔俣了。
这日下午,他从父皇宫里回来的时候,于路上花草间见到一条细细红绳,回到殿内饭还没吃完,侧妃就同他闹了起来,原因是他宠幸的那名宫女。
第二日晨间,他出发去父皇那里的时候,于某处宫墙拐角看到一小条红绳,不但后院起火,还因为侧妃正好同娘家哭过,他受了父皇一顿训。
至此,他对崔俣本事由衷信服!桩桩件件都对得上啊,天下高人谁能有此本事!
这样的人才,必须划拉到自己阵营来!
回想前日,对崔俣礼遇明显不够……越王立即下令,让荣家申饬教训荣炎彬,给崔俣送过去的礼,翻了五倍。
……
崔俣这一觉睡的不算太久,也就一天一夜,比以前副作用差远了,大概因为他探知的东西并不多。
虽只一天一夜,也把杨暄急的够呛,因为完全吵不醒啊!跟病了昏睡一样!他开始认真怀疑,崔俣的能力……许真是不能常用。
崔俣醒时,杨暄正黑着脸瞪着一院礼物。
蓝桥倒是两眼发直,像个小财迷似的,差点流口水了。
木同看看杨暄,看看蓝桥,虽然神色略有不同,但都带着些……揶揄。
睡完一觉精神饱满智商满格,崔俣一看就明白了:“越王送来的?”
杨暄哼了一声:“他也就能送这个了。”
蓝桥跑过来喳喳呼呼:“主子好多钱啊!好多好多钱啊!我跟着主子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杨暄:……莫名觉得胸口被扎了一刀。
虽然只是钱,可他确实没给过崔俣这么多!
“都收起来吧,”崔俣举重若轻,笑着看了杨暄一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以后会更多呢。”
蓝桥不懂:“以后更多?”
杨暄定定看着杨暄,语音似承诺:“是,以后会更多!”要多少有多少!
“快点收,收了人才安心,”崔俣微微蹙眉,捂着腹部,“有吃的么?我有点饿。”
这话一出,杨暄蓝桥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崔俣|主子有胃口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
时光如指尖上的风,很快,到了彭传义案开堂当日。
杨暄早早选好了位置,吃过早饭,就带崔俣出发,来到一间茶楼。
茶楼临街,二楼雅间位置靠窗,视野覆盖良好,正好看得到刑部大堂——外面长廊。
虽然这长廊下有地砖上有瓦覆,两边除柱子支撑全无其它,中空透风,距离正正好,刚刚好看的清楚……可它也是长廊,不是刑部大堂。
崔俣:“……所以你让我在这里看什么?”
杨暄十分淡定:“刑部大堂正厅房顶年久失修,若来日遇雨,必会漏水,昨日,刑部下属管事请了泥瓦匠做工,如今……恐审不了案。”
“所以主官会把审案地点改在这长廊?”
“并非没有先例。”杨暄亲执壶给崔俣倒了杯茶,试过温度,才递到崔俣面前,“民间重案大案审理,一向公开,会有百姓围观。审案有主官,有衙差,规矩排场布出来就好,具体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太康元年冬日,大雪压顶,大理寺都不畏严寒于宽阔长廊里审过案,如今夏日,长廊里还凉快,案子又不能改期,刑部不选这处地方,难道选炽日烤晒,无任何遮挡之物的后院?”
崔俣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如此,倒便宜咱们了。”他看着尚安静的街面,无甚动静的刑部长廊,笑了,“怕不多久,这个茶楼就要一座难求了。”
“嗯。”
时间尚早,正好把刚刚得到的消息与崔俣分享,杨暄垂头喝了口茶,缓声与崔俣说:“秋宴上那几个刺客,你可还记得?”
“记得。”崔俣看杨暄,“一人着黑,一人着灰,一人着白,谁与谁都不是一路,倒是方便了外人认。”突然提起这个……他眼睛一亮,“可是有消息回馈了?”
杨暄颌首:“那日事后,我派人跟踪了这三人。我与你说过,那黑衣人是冲着夺册子去的,灰衣人是冲着毁册子去的,白衣人动向不明,但他不喜欢看到不相干的人拿到册子?”
崔俣眸内有光,连连点头:“你还说过,最后结果是黑衣人受伤败退,灰衣人拿到了册子,白衣人追了上去。”
“没错,”杨暄指尖轻点桌面,似乎有些不明白,“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灰衣人死了。自杀的,连自己带房子,一块烧了,册子,自然也烧成了灰。”
“他为什么……把自己也烧了?若是想毁册子,得到就毁便是,怎么——”崔俣双眸陡然一眯,“三日前,他就抢得了册子,自焚消息却是今日才到,他何时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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