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昀遵从本意,伸出胆大包天的一只手,悄悄顺着卫敛瑜的大腿往上摸,最后伸手,在肉最多的地方拍了两下。
卫敛瑜本来亲的专心致志,心满意足,猛然间被这一下激的浑身都绷紧了。他退了一步,危险的眯起眼睛瞪着宁昀,无声的询问:你想干嘛?
宁昀摸了摸麻麻的嘴唇,努力做出坏笑的模样:“怎么样,谁上谁下,清晰明了。”
卫敛瑜深吸一口气,嘴角反常的挑起一个笑,忽然间伸手去抓宁昀的手腕。
宁昀手腕一转,躲开,想绕到卫敛瑜身后。
卫敛瑜哪儿能让他这么过去,当下伸手在他肩膀一撑,整个人带着水花哗啦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身,顺手在宁昀肉最厚的地方拍了一巴掌。晶莹的水珠漫天泼洒,糊了宁昀一脸。
宁昀赶紧转身,往上一跳,想先上岸再说。
谁知双脚刚刚离开水面,就被人抓住脚踝,使劲儿往下一拽。
宁昀整个人张着双臂拍在了水面,热乎乎带着怪味儿的温泉水顿时灌了一嘴,同时一只手趁机在他背上从下往上摸了个遍,然后拽着他的后脖颈子一拉,帮他平衡了身体。
宁昀顺势蹲下,双手在水底抱住卫敛瑜的大腿,狠狠一掀。
卫敛瑜猝不及防,被整个掀倒,仰躺着入了水中。
宁昀趁机一扑,在水面上就抱住卫敛瑜的腰,趴在他身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得意洋洋的问:“怎么样,服不服。”
卫敛瑜安安静静的沉入水底,黑发铺散开来,越发称的他肤白貌美。他在澄澈的水中闭着双眼,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来。
宁昀凑在水面上看他,沉浸在这难得一见的美景中,微微有些傻,冷不防腰上一重,多了一双手,然后一股大力传来,他被拉入水中的同时,卫敛瑜的双唇凑了上来。
宁昀于是又被亲的七晕八素不知今夕何夕,直到一双手缓缓的爬上他的腰下,这才惊觉,连忙手一推,推开卫敛瑜,破水而出,然后整个人软软的往后贴在了石壁上喘气。
卫敛瑜姿态优美的从水中露出头,站起身朝着宁昀走去。
“等下,你先别过来!”宁昀声音沙哑的道。
此时的他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整个人成了煮熟的虾子,从上到下红彤彤。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披散在背后,有几缕绕到胸前蜿蜒出好看的弧度。
宁昀微微弓着背,安静的靠在石壁上喘息,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敛瑜的模样,让他的心中似有猫爪子一下一下的挠,痒的让人烦恼。
都是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卫敛瑜就明白了宁昀身上发生了什么,当下不退反进,毫不迟疑的几步就到了宁昀身边。
宁昀默默的瞄了他水面以下的某个部位,发现毫无异常,顿时不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道:“你先,离我远一点。”
卫敛瑜微微一笑,开口:“我不。”说着,伸手手拥着宁昀,把他拥入怀中。
宁昀气极,双手在水面拍的啪啪作响,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发出舒服的哼哼。
过了一会儿,宁昀尝试着把手深入水下。
“不要乱动。”卫敛瑜在他耳边警告道。
宁昀气,心说憋死你,于是听话的把手又放在水面拍水,拍的啪啪响,双眼舒服的眯起。
宁昀偏过头,在他耳边印下一个吻,珍惜的用侧脸摩挲他的耳鬓。
一场上下之战安静而又波涛汹涌的落下帷幕,输赢被隐藏在水下,任谁也看不到,看不清。
两人在温泉闹了这么一场,守在外头的红衣跟白衣听着里头稀里哗啦的闹腾,彼此面面相觑。直到里头安静下来,两人才相视一笑,彼此给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第二日,宁昀反常的早早起床,随着卫敛瑜的习惯下楼在演武场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会儿剑。
红衣白衣随侍在侧,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各练各的,除了眼神以外也没有别的交流,两个侍女却觉都得这俩人之间简直是暗潮汹涌,每次目光相对,一个满眼杀气,一个暗自得意。
这是怎么了?两女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吃过早饭,有侍从来报,大当家有请,并请带上龙吟剑。
到了碧海涛天,依然是昨天那个花厅,这回除了正座的卫缺之外,其他几人并未出现。
“父亲。”“卫伯父。”两人到了,乖乖叫人。
卫缺指了指椅子,让两人坐下。
然后他起身,走到卫敛瑜身边,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龙吟剑。
“这个就是龙吟剑。”卫缺叹息一声,手持金黄色剑身细细端详,却没有拔剑。古物大多有灵,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灵觉,卫缺手握龙吟剑,不必拔剑就能感觉到自己未必能将此千古名剑拔出剑鞘。
剑已认主,这是自己儿子的机缘,却不是他的。于是他也就拿在手里感叹了一下,得到此剑的详细过程昨日已经得知,这次叫他俩来,却是有另外一个目的。
卫缺拿着剑,忆起师父君肆的种种,有些感叹。他看着两个年轻人道:“你们跟我来。”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他从侍从手中接过装着香?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蚬┓畹男±鹤犹嵩谑掷铮帕饺艘宦吠笊饺ァ?br /> 这里卫敛瑜并不陌生,每年总有那么几天,卫缺夫妇要带着他来此祭拜。
这是一处不高不低的山顶,顶上平缓,没有积雪,也没有茂密的植被,只有两座圆形的坟包,其中一个的墓碑上头,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恩师君肆之墓。墓旁种了两颗高大的红枫树,伸出的枝丫足够盖过这两座坟包。
另一处坟墓,显见的打理的也不错,坟包上没有多余的枯草,只是前头的墓碑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写。
卫缺将香烛供奉摆好,带着两人磕了个头,手捧龙吟剑对着墓碑说道:“师父,玉儿已经将龙吟剑寻回,此剑仍是那般锋锐,自此不再宝剑蒙尘,您也可放下一桩心事。”他说完,静静的跪着入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后头两人老老实实低头跪好。
宁昀面上不显,内心颇有些疑惑。毕竟此乃君肆之墓,祭拜算是卫家的家事。虽然拿到龙吟剑也有他的一份儿,但是他并不认为就有必要拉他一起来拜祭先人了。这份盛情,他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不由悄悄转脸看向卫敛瑜。
卫敛瑜低头垂目,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这时卫缺忽然回头,看了宁昀一眼。
宁昀脊背一紧,赶紧跪直,目不斜视。
卫缺嘴角挑起一个笑,回头继续道:“师父,我带了人来看你,他叫宁昀,是......那个人的徒弟,跟玉儿感情很好。”
宁昀默默听着,一颗心慢慢提了起来。
卫缺却不再继续说了,又开始沉默。
宁昀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吊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忐忑的很。
然后,放在膝上的手被握住。
卫敛瑜伸出手来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带着安抚意味。虽然他照样目不斜视,宁昀却觉得心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宁昀坦然的跪在原地,有身边这人在,一切问题也都不再是问题,卫敛瑜天生就有令人相信的气质,宁昀相信,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身边这人,总不会让自己失望。
这回卫缺很快醒过神儿,接着站起身,回头道:“你俩也起吧,贤侄你来,见见师爷爷。”
宁昀站起,从容的上前一步,躬身对着墓碑一礼。
“想必你已经听说,这龙吟剑对我卫家十分重要,感谢你帮忙将剑找回。”卫缺郑重道。
“伯父您太客气了,我跟卫兄惺惺相惜,他也助我良多,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宁昀礼貌回。
卫缺点点头,欣慰的拍拍他的肩。
外头传言卫缺玉面罗刹,弑杀成性,凶名赫赫,想杀人从来不找理由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但是就这短短的两次见面来看,宁昀觉的卫缺并不似传言那般。他是个会好奇儿子交了什么朋友的好父亲,也是个平和宽容的长者,虽然表情少了些,但是那种平淡中带着温情的气质十分明显,性格应该也是个冷面热心之人,就好似卫敛瑜一般。
卫缺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座空白的墓碑上。
宁昀跟着看过去,好奇的问:“伯父,这是哪位前辈的遗冢?”
卫缺:“其实今天带你们来,是为了这个。”
他说着,到了那个空白的墓碑旁边,手指在墓碑中段摸索了下,不知道开启了什么机关,少倾,后头的坟包中传来机关交错时发出的轻响,然后一座坟包,就这么突然原地裂开,接着里头升上来一具漆黑的棺木。
宁昀不自觉的倒退一步,看着那座裂开的坟包。
卫缺上前,手搭在棺木上,轻轻一推,棺材的盖子被推开。
“来看。”卫缺招手。
两人走上前,就见棺木中并没有尸体,只有一柄剑,剑下压着一套衣冠。
“这个是衣冠冢?”宁昀问。
卫缺点点头,一指那柄剑:“认识么?”
宁昀借着阳光仔细看去,就见这是一柄长而窄的带鞘长剑,剑鞘是平凡无奇的蓝色,隐隐绘着靛青色的花纹,花纹扭曲弯折,似是凑成了两个字的模样。剑鞘上还挂着一个雪白的剑穗,剑穗末尾系着一只白玉葫芦。
宁昀神情复杂,就算不拔剑出鞘,他也清楚的记得剑鞘中应该是一柄软剑,一柄比无锋剑更窄更厚的软剑,剑身雪白,不算特别锋利,但是韧性上佳,易于弯折。此剑应该十分奇特,剑身可拆分成三段,以极细极韧的天蚕丝相连,与之对敌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不小心就得中招。
卫缺看清他的模样,终于是笑了笑道:“我就知道,贤侄你认识这柄剑。”
第64章 定陵剑
三个人,三双眼睛,静静的自棺木上方俯视这这柄宝剑。
“此乃定陵剑。”宁昀道,“是我师父的珍藏,不过他那把是仿制品,难道这个是真品?”
卫敛瑜点点头:“定陵剑是仅有的剑法失传的上古名剑,是我师爷爷的珍藏之一,师爷爷去世的时候,特地吩咐我们将此剑埋下,并找到另一位持有此剑的人,全力征得那人的同意,好让两人能在百年之后毗邻而居。”
宁昀怔怔的盯着定陵剑,脑中却不合时宜的想,他的师父如果是当年的魔尊方静柏,那就是跟君肆同一辈的人物,那么卫敛瑜该比自己晚一辈才对,是自己的师侄来着。
“贤侄,我希望能拜见一下你的师父。”卫缺道,“还望贤侄能帮忙引荐一下。”
宁昀道:“我前些天收到少林回信,掌门师叔说我师父出门云游去了,现在他老人家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是么。”卫缺有些遗憾,随即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哈哈一笑道,“贤侄,如我所料不差,说不得我们得平辈论交了。”
卫敛瑜脸一黑。
宁昀得意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谦虚拒绝:“不妥,卫伯父乃是我崇敬之人,又是卫兄的父亲,无论如何,您都是小侄的伯父。”
卫缺一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冲宁昀眨眨眼:“如果贤侄不介意的话,跟着玉儿叫我一声爹爹也无妨啊哈哈哈。”
宁昀实在不想往歪处想,但是一个两个都这么表示,再加上卫伯父那一副促狭的表情,还是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伯父,如果我师父真的是魔尊,但是他跟君老前辈不是死敌吗?”下山的时候,宁昀终于忍不住问。
“死敌?那是世人的谬论。实际上当年之事另有隐情,魔尊也不过是政治下的牺牲品。”
“愿闻其详。”
“那我就长话短说。当年魔尊跟武林盟主由于对治世的理念不同,于是无法协调下各支持一位皇子争夺皇位,承诺无论是哪方赢了圣战,都不得发动内战惊扰百姓。”
“后来你也知道了,武林盟主支持的那位皇子赢了,但他却撕毁了跟武林盟主之间的盟约,直接圣旨一下将魔尊一方打成邪魔歪道,并派大军绞杀。”
“那一战被称为正邪之战,很多不明所以的江湖人人云亦云,将当年魔尊座下所属逼迫的无处逃生,消亡了十之八九。”
“此时武林盟主被新即位的皇帝软禁与宫墙之内,两位前辈之间有种种误会,终于引出最后一战。那一战后,世人都说魔尊已死,魔教众人已灭,实际上我师父后来告诉我,魔尊并没有当场身死,崖下也并未发现他的尸体。”
“我师父去世前的几年,一直在找寻故人下落,可惜竟一丝音讯也无。直到江湖上盛传你的消息,我才猜测到魔尊竟然藏身在堪称正道武林表率的少林寺之中。”
卫缺叹息一声:“未能见魔尊最后一面,是我师父毕生的遗憾。”
宁昀安静的听着,许久后,已经遥遥看到了碧海涛天的影子了,才忽然道:“我师父住在红枫院,院子里种满了红枫树。他很珍爱定陵剑,此剑就挂在他的床头。还有,我师父从小就跟我说您和卫兄的事情,所以我初入江湖的时候,一看卫兄就能认得他,也知晓他的武功路数。”
随着宁昀的讲述,其他两人也纷纷感叹两位老前辈的感情之深厚,谁也没有看到,离三人不远处的树梢之上,隐藏着一抹月白色的僧袍。
“自你我离别,已七十二年了,君肆。”有声音自僧人的嘴边逸出,远去的三人却谁都没有半点察觉。
三人回到碧海滔天,卫缺看着卫敛瑜,问他:“怎么样,想好怎么应对此次危机了么?”
卫敛瑜点点头:“既然明面上是十三个势力联手,我想先从九月盟的首脑人物入手,查清楚背后指使者是谁。”
卫缺道:“仅仅查清楚指使者可不行,你三叔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凌云寨主要经营的北方马匹与南方茶叶丝绸生意均受影响,九月盟明摆着不会继续从我们手中进货,大量货物囤积,银子无法周转,这其中怎么解决?”
卫敛瑜不假思索道:“当务之急,先要另外找寻合作商行,帮我们把货物销出去。”
卫缺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到你三叔就会撤手不管,到时候只能看你自己。”
卫敛瑜点头应下。
一边宁昀听着听着,眉头微微皱起,双眼盯着手边的茶杯,显然是已神思不属。
两父子就凌云寨目前的问题做足了讨论,之后卫缺也不留两人吃饭,让两人回了篱笆简舍。
回去的路上,宁昀忍不住问:“凌云寨的生意受影响很大么?”
卫敛瑜道:“这么说吧,被九月盟这么一捣乱,凌云寨直接损失了近九成的交易量,银子运转不开,进货就受到影响,到时候就不单单是凌云寨受到影响了。”
他说完,看宁昀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禁微笑问道:“你在替我担心么?”
宁昀点点头,干脆承认:“是挺担心的,你说你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十足的贵公子,根本没一点儿会赚钱的天分,到时候三当家撤手,你怎么办?”
卫敛瑜无语:“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放心吧,就算凌云寨变成穷光蛋,我也养得起你。”
宁昀一愣:“谁要你养?如果凌云寨穷了,你到我家来吧,我养你。”
卫敛瑜停下脚步,与他对视,双目间火花四溅。
半晌,卫敛瑜首先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也不开继续开玩笑了:“如果真的到了山穷水尽,我父亲跟几个叔叔早就暴起反击了,哪还有时间闲坐喝茶放手任我施为。”
宁昀:“你的意思是?”
卫敛瑜微微一笑:“此事必有玄机,与其说是凌云寨遇到危机,不如说是你我遇到危机更合适。一切,就等我们揪出幕后黑手,就见分晓。”
宁昀若有所思。
实际上卫敛瑜早有所觉,去年开始卫缺就有意无意的培养他独挡一面的能力。只因他总觉得父母正当壮年,自己又不想早早被束缚,于是又在外漂泊一年多,这回终于躲不过去,也不想躲了。
凌云寨上下弄出这么大阵仗来“考验”继承人,卫敛瑜也不好当没看见,再有,成家立业,成家已进入他的考虑范围,立业应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