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可能是个假炮灰完本[空间系统]—— by:宴琪
宴琪  发于:2017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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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有人不信邪,举起兵器法宝攻击青凤,不料它只是翅膀一掀,就拦下了全部的攻击。
直到它的身影彻底在天际消失,众人才如梦方醒,面面相觑。
飘雪派长老率先追了上去,义正辞严:“除魔卫道,我飘雪派理应尽一份力!”
“老匹夫!”紫云宫主骂了一句,也顾不得为儿子讨个公道了,紧紧跟在他后头去追青凤。
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一个,凤凰和炉鼎没了要去哪里找?
她知道有这种想法的绝对不止她一个。谁让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呢?
兽王没有动作,实际上他为了确保一击必杀,几乎是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以至于现在消耗过度十分疲惫。
云熙然昏倒在他怀里,同样疲惫不堪。
他抱着云熙然默默离开,恼怒到极点。
费尽心思策划一场围杀,没想到竟还有他不知道的设定……原剧本里根本就没有提到白露寒是只凤凰!
“咳咳……”他抬袖捂住唇,只觉得喉咙里泛出干涸的血味。
这个躯体也许该换掉了……可是他还能附在谁身上?
将云熙然放在树下,兽王端坐着,盘算之后要怎么做。
“哟。”
轻飘飘的一个字从身后传来,听在兽王耳中却好似晴天霹雳。
他霍然回头,魔君一夕正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夕,一号的一。”
一夕把咕噜捧在手心,亲了它一口,隆重道:“这个小宝贝,就是我最爱的零号了。”
咕噜没有心思理会他的玩笑,软乎乎的身子紧绷着,牢牢防备着五号。
“你们……”五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个是可怕的一号,竟然不依靠宿主,自己来扮演角色,还是如此强悍的反派。
另一个,是发疯之下越级吞噬高等系统的,他一向看不起的零号!
可笑自己这么长时间里,居然没有感知到他们的存在!
“你们想怎么样?”他伸手拦在云熙然身前,“杀宿主是违反规定的!你们不能杀他!”
今天看来是要动手了……他们明摆着就是过来杀自己的。
一夕嗤之以鼻,低头对咕噜说:“喂,他说我们违反规定哎,你怕不怕。”顺手捏捏它的小尾巴。
咕噜在他手心里扭了扭。
“我听说,对宿主施加精神威慑,也不怎么符合规定呢。”一夕漫不经心道。
五号冷笑:“那是为了不听话的宿主好,他们谢我都来不及。一号,我知道你是要来杀我的,但我绝不会坐地等死!”
一夕嘲笑道:“杀你?我不至于这么无聊……不过呢,”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小咕噜委托我来替它出口气,做哥哥的,怎么能拒绝它?”
语调甜腻宠爱。
咕噜呕吐:“呕,你好恶心!”
它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过河拆桥的坏东西,成天想气我。”一夕戳了戳它的圆脑袋,在柔软的脑门上戳出一个小凹陷。
“坐稳了啊。”他把它塞进自己衣领里,咕噜便毫无障碍地接触到了他玉石般结实紧致的肌肤。
它胖脸上忽然有些发红。
五号哪里敢等一夕先动手,他抢先变成炎龙,一口炽热龙焰就朝一夕喷过去!
“哎,还会喷火,不错不错。”一夕大笑,脚尖一点跃上半空,抬手往下一按。
五号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精神力海啸般席卷而来,硬生生把他巨大的龙头压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土石飞溅。
一夕俯身,一手压着五号的头,一手掏出咕噜,对它温温柔柔地笑:“宝宝,你现在高兴了吗?”
咕噜不仅没有高兴,还吓得打了个嗝。
方才那一瞬,五号的实力与一夕简直是天差地别。同样都是高级系统,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吊打五号。
它突然没有了跟他作对的想法。没办法,它就是怂。
一夕在它耳边压低声音:“小傻瓜,我可是‘监察者’。”
主神之下,拥有最高权限的监察者,一号系统。
区区五号系统,他还不需要放在眼里。
五号在他的压制下恢复人形,人偶脸上表情扭曲,写满了愤恨不甘。
他咬牙切齿地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一夕干脆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笑得愉快:“本来呢,我打算拿你喂咕噜……不过,留着你还有用。今天就算了。”
他一松手,五号砰地摔在地上:“你的生命不会终结在我手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乞求那位的宽恕吧。”
一夕从袖子里拿出一捆绳子,把五号和他的宿主一起绑了回去。
就快要结束了……那也意味着,他即将与咕噜分离,到了下一世才能相聚。
“啧,真舍不得。”一夕苦恼不已,决定回到他的地盘上要使劲折腾一下咕噜。
***
灼热的血滴滴答答洒落在坚硬的岩石地面,混合着头顶石笋尖儿滴下来的冰冷水珠。
湍急的地下河染上淡淡的殷红,却又随着水流飞速远去。
白露寒躺在祁双臂弯里,呼吸渐弱。
他勉力带着祁□□离玄沧山,提起仅剩的修为,把追兵远远甩到后头,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降落,一路逃到溶洞里。
祁双流着眼泪,双手颤抖着帮他包扎裹伤,拼命把自己那点浅薄修为往他身上传。甚至还解开衣带,想以炉鼎之身来救助他,却被他抬手制止。
“双、儿……不必……浪费力气……”白露寒嘶哑道。
他用力吸了一口洞中寒凉的空气,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什么。”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沾满血污,却比往日更动人心魄。
“我本是、上古时凤凰与凡人交合产下的异类……”他断断续续开口,“化为人形隐匿在……人间。”
神陨之后,人类对神族谈之色变,但凡身带神血,必要清剿。
他在人间生存,久而久之,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直到兽王那惊天一击。
濒死之时,他才回想起自己的血脉,化为凤形带走祁双。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然回天乏术。
但他没有半点后悔。
“别哭……师尊很高兴。”白露寒握住祁双的手,哑声安慰。
“值得吗……你究竟,爱我什么。”祁双扶着他,手下摸到焦枯的羽毛。
“值得……”
“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很熟悉。仿佛上一世、就见着你了……”
白露寒脸上的笑意淡得几乎要散去:“本打算……与你同归青山碧水……如今怕是、怕是做不到了……”
他说:“下一世……可要早些遇见你。”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最后一丝呼吸也消散在阴凉的水汽之中。
直到死亡,他的眼神依旧那样温柔。
一块发着淡蓝色辉光的碎片从他心口慢慢升腾,飘飘悠悠落在祁双掌心里。
祁双怔怔地看着,心头大恸。
明明这就是他的目的,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这么痛。
“你想就这样抛下我了吗……骗子。”纤细的指头攥着袖口,他用力擦去残余在白露寒脸上,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原来这一世,他依旧不得善终。
碎片融进身体,仿佛开启了某个禁忌的封印。
当他站起身来,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模样!
“我会为你报仇。”他淡淡地看着白露寒的尸身,五指张开,往没有心跳的胸膛用力一按。
无名之火自指尖燃起,眨眼间便将身躯焚烧殆尽。
一只青色的蛋,静静躺在地上,蛋壳光滑通透。
他俯身把蛋收进袖中,转身就往外走。
洞口外边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没有人敢率先动手。一来是忌惮凤凰,二来生怕自己人背后捅刀。
当一头白发的祁双出现,众人大惊失色。
秀气白皙的脸上,那种凛冽如雪的神情,与往日的白露寒如出一辙。
他只是淡淡一眼看过来,却有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所有人在他眼前不过微末尘埃。
“奉、奉劝你立马束手就擒!”有人壮着胆子喊。
祁双充耳不闻,只将枕月剑尖朝下拄着山石,淡淡道:“我师尊乃是被人陷害。”
言下之意,他要还他一个清白。
紫云宫主怒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来呀,把他抓起来!”
但各派依旧按兵不动,竟是谁也不愿先上。
祁双嗤笑:“你认为,眼见就一定为实么。”
他手腕一翻,枕月划过雪亮森冷的剑光:“让开。我自会为师尊洗刷冤屈。也希望诸位莫要拦我的路,否则……”
一人嘿嘿冷笑:“好大的口气!区区炉鼎……”
一线银光一闪而过。
他的话戛然而止,周围一阵惊呼:“长老!”
祁双保持着持剑平举的姿势,漠然道:“留你一命,乃是看在师尊份上。”
那飘雪派长老惊惧地捂着喉咙,嘴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那无声无息的剑气直接割裂了他的咽喉,又不至于令他身首分离一命呜呼。
想来,祁双若是要他性命,必然轻而易举。
“谁敢阻碍我……这座山,就是你们的下场。”祁双淡然抬手,一剑斩向旁边山峰,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过后,那座小山峰竟被硬生生削平,断口处平滑如镜,大块碎石滚落,压倒无数古木幽林。
轻描淡写的一剑,就劈坏了一座山……怕是青凤上人,也没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宫、宫主,还追吗?”一名紫云宫弟子小心翼翼问。
紫云宫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甲掐进手掌心。她恨恨地说:“回去!倒要看看玄沧掌门怎么给本座一个交代!”
说罢带领众人扬长而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绝不善罢甘休!
其余门派的人见没什么好处可捞,也悻悻然回去了。
***
一夕坐在宝座上,膝上放着一个金盘。咕噜坐在里面,仇恨地盯着台阶下的五号。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斗不过你们,我认了。”五号冷冷道。
一夕摆手:“别老是杀来杀去的,没意思。”
他屈起指关节不紧不慢地敲着椅子扶手:“哎,怎么还不来。”
按道理来说,咕噜家的宿主已经觉醒,动作也太慢了吧?应该直接杀上门来才是……难道又产生什么变数了?
他犹自沉浸在思绪里,咕噜却突然大声欢呼起来:“榴莲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对不起,久等了……”大殿门口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一夕闻声抬眼一看,少年提剑的身影冰冷肃杀,背光处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视线凛冽如刀。
“今次,便做一个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结束了,呼呼
第41章 炉鼎记(二十)
一夕把咕噜捏在手里, 缓步走下白玉台阶。
“您终于来了。”他躬身, 遥遥向刘涟施了一礼。
“很抱歉用了残忍的手段……但您现在, 应该也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了。”
刘涟低下头, 手心里一缕白发:“并没有。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眸子里很空,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我偶尔会想,为什么每一世,我都是这样的命运……我做错了什么呢。”
“我的愿望……只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有个人对我付出所有的真心,而我, 也回报相应的感情。”
他摊开手掌,玉色的掌心上, 掌纹散乱。
“而你们连这也要剥夺。”
“我已经,受够了。”
剑尖慢慢上移,对准一夕。
咕噜惊慌得团团转, 这还是它的那个得过且过逆来顺受的老好人宿主吗?
它结结巴巴地说:“榴莲儿,你、你要杀他吗?”
刘涟摇头, 答非所问:“过去我极力逃避……现在, 我也意识到力量有多么重要。”
他的视线在一夕和五号身上来回游移, 最终停留在五号身上。
“其实,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可惜我没有选择……”
刘涟一把揪起五号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我明白,你也只是完成任务而已——但这一切, 都必须建立在我的苦难之上。”
“你们的荣光下,是我的枯骨。”
“我不想死……我从来都不想。”
“所以……”
他伸手按在五号头顶,微微一笑, 那笑容魔魅得就像地底深处幽暗的火。
五号很平静,没有挣扎。他早就明白,主神的死固然是个上位的绝佳契机,可这个契机也伴随了巨大的风险——他可以消灭别人,反过来,别人也能消灭他。
没有规则约束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他闭上眼睛:“你动手吧……胜者生,败者死,我无话可说。只求你一件事,放过我的宿主。”
刘涟:“可以。但,我会消除他记忆里你存在过的痕迹,他也不再能担任男主,会变成一个普通人。”
五号人偶似的脸上展开一个奇异的笑容:“好。”
他的确是个失败的系统……看在相伴二十年的份上,不必让宿主给自己陪葬。
“你也算有点良心。”刘涟淡淡道,随手松开他,转向一夕。
“还有你。”
一夕丝毫没有危机感,仍旧笑嘻嘻:“噫,冤有头债有主,我请求从轻发落。”
刘涟皱眉:“不可能。”这些高级系统,每个都是巨大的威胁。他虽然不喜杀戮,但也不是妇人之仁。有机会斩草除根,就不能放任隐患存在下去。
咕噜从一夕手心里挣扎出来,飞快朝刘涟蹦哒过去。
刘涟忍俊不禁,伸手把它抱起来。咕噜感叹:“哎呀,终于又回来你身边。”
它自觉主动蹲到宿主头上。
一夕看得眼红,要是它也能对自己主动点有多好。
刘涟的笑意很短暂,再度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咕噜看他是真的想干掉一夕,不安地挪了挪屁股,低下头对刘涟说:“那个……榴莲儿,还是别杀他了吧?”
细软嗓子里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一夕心想这几天倒是没白喂它好吃好喝,它还知道给自己说好话……不过,要杀他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他一拱手:“哎,您别这么杀气腾腾嘛……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他活过来。”
刘涟:“什么?!”
“我说,您手上的凤凰蛋本来是个死蛋,不过我能让它孵出凤凰来。”
刘涟心头掠过瞬间的狂喜,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你凭什么?”
一夕懒懒散散往后一靠:“当然是凭‘最高权限’啊。”
按照过去惯例,是不能用最高权限来干涉世界走向的,不过现在主神都还死着呢,没有谁会追究的。
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刘涟大为不解。
一夕:“等复活之后,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到了那时候,过来干掉我吧。”
咕噜叫道:“你,你是不是有病,你刚才还说要从轻发落!”
一夕大笑:“小傻瓜,骗你呢。”
笑意褪去后,只剩下难以言喻的寂寥:“我也不想离你而去……可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呢?”
他这么一说咕噜就想起来了,一夕就是这个世界的大boss。
“我不死,怎么收尾?”他平静地说。
“那、那……”咕噜咬着手,期期艾艾,“下一个世界你还会来吗?”
“也许会。”他没有给它肯定的答复。
刘涟察觉自己的小系统霎时低落起来。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走吧。时间不太多。”一夕说。
***
第二日,玄沧门收到一份飞书,言明关于青凤上人杀人的真相。
此时各大派并未离山,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件事情会有怎样的收场。
往后数十年,在场之人都很难忘记当时奇诡荒诞的场面。
少年白头的祁双单枪匹马闯到玄沧山,一手执剑,另一手提着一个人偶一样死气沉沉的美人,往广场上一扔。
面对各派高手的包围,祁双气定神闲。
兽王承认了自己是如何变幻外貌前去诱杀紫云宫少主,以嫁祸给青凤上人和祁双,目的只是为了毁灭正道的中流砥柱,趁机让邪道崛起。
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口说无凭,众人自然不信。当兽王身躯扭曲,先后变化成紫云宫主、飘雪派长老的模样后,他们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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