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誓完本[古耽]—— by:将梧桐
将梧桐  发于:2017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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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他想做什么?”赵崇看着舒子兰道。
“四皇子在朝中没有经营任何势力,而王家却是豪门望族,他与贤妃娘娘感情甚笃,我想他是在为王家寻找出路”舒子兰道。
“王家几代以来一直手握兵权,王观从16岁上战场,在军中一待就是40年,军中只知王观而不知皇上,父皇猜忌,把王观从西北大军中调回来,为了稳定军心,还是把王观的儿子王志派往军中,防止士兵哗变,这30万大军还是掌握在王家手中,如今王家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把它握在手中”赵崇道。
“殿下何不动手”舒子兰道。
赵崇看向不远处的太子席上,随即把目光收回,看着舒子兰,舒子兰的眼中带笑,微微点头,赵崇跟着舒子兰笑了。
“太子会拉拢四皇子?”舒子兰道。
“我们斗了这么多年,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早就看上了王家这块肥肉,只是苦于无法下手罢了”赵崇随即喝掉手边的酒,道“好酒,容卿,你也喝点”赵崇拿起酒壶给舒子兰的酒樽满上,端起递给他,舒子兰随手接过来,喝掉这杯酒,道“果然好酒,没想到六殿下还有这么好的酒”
他拿起酒壶还想倒一杯,赵崇拦下来,笑着道“你不胜酒力,还是少喝为妙,这里可不是我的寝宫,可以由着你的性子胡来”赵崇看着舒子兰如玉般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绯云,笑着道,舒子兰由着赵崇拦下酒壶,不再争辩,
“六皇子会依附太子吗?”舒子兰道。
“赵靖的生母是谁?”赵崇道。
“针线房的婢女如意”舒子兰道。
“她怎么死的?”赵崇接着问道。
“听说是自己纵火死的,说起来,当年我还去过那里”舒子兰道。
“是啊,我让你跟我来,你偏要跟着他去救他母亲”赵崇心有不满的说。
舒子兰噗嗤的笑起来,飘渺出尘的脸上好像荡开了一朵莲花。
“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好可怜”舒子兰道。
“有什么可怜的,在这皇宫里生存,就是弱肉强食,他的生母得罪了皇后能活着把他生下来就不错了,这种人有什么好可怜的”赵崇不以为然的说。
舒子兰不说话了,赵崇这种天生的优越感,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常常使舒子兰心里不舒服,人固然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生为贵族,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但对生活在下层社会的人,更加负有保护的责任,保护弱者,保护生命,这些他跟赵崇说,赵崇肯定会嗤之以鼻,耻笑他天真,贵族对下层百姓天然就有剥削的权利,肯用他的东西,就是看得起他,那里还需要照顾他们,让他们自身自灭,这就是他与赵崇观念上的分歧,时间越长,这种分歧就越明显,虽然他努力忍受,忽视这种分歧,但在不经意间,两人在观念上的分歧就会显示出来,刺伤彼此。
“好了,我说错话了,你呀,就是善良”赵崇看出舒子兰不开心,敷衍道。
舒子兰笑道“我们不说这个了”
“好,我们说说他为什么不会依附太子”赵崇道。“赵靖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他们母子情深,现在他长大了,有能力了,你想他会不会报复皇后”
“他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王家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舒子兰道。
“不错,王家不会让他去报复皇后,但他可以选择与太子对立”赵崇道。
“他不会依附太子,难道他会依附殿下?”舒子兰调笑道。
赵崇转过身在舒子兰耳边笑道,“我们可以打赌,你看他会不会依附与我,你输了就把你身上的那块玉佩给我”
“殿下断定四皇子定会依附与你,何苦与我打赌”舒子兰的眉角眼梢带笑,语气带着几分纵容与戏谑。
“我不过是想要你腰间的那块玉佩,你给不给我”赵崇笑道。
“我怎么给你,这是我爹让我送给未来娘子的玉佩”舒子兰看着赵崇的眼睛,四目相对,两人微微躲开,在目光中蕴含着彼此明白的含义。
“换一块”赵崇道。
“有时间给你”舒子兰道,他微微颔首,耳尖泛红,一缕发丝从肩头垂下,赵崇伸手将发丝拢回肩膀,转身不在与舒子兰说话。
赵靖坐在榻上看着两人贴耳私语,表情变化莫测,此时夜色已深,整个宴席杯盘狼藉,人们纷纷起身告退,赵靖也不阻拦,热闹喧嚣的齐王府渐渐沉静下来,赵靖缓步走回寝室,王禄在前手提宫灯引路,赵靖不慌不忙的在夜色中漫步,张俊寸步不离的跟在赵靖身边。
“怕什么?我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不会有人来害我”赵靖看张俊神情戒备,笑道。
“王爷今日宴请京城皇亲贵胄,恐怕有人已经盯上你了”张俊不安地道。
“你倒看得明白,说说有谁会盯上我”赵婧道。
“太子、裕王”张俊道。
“不错,不过他们暂时不会对我动手,他们只是想拉拢我,进一步讲是我身后的王家”赵靖道。
“王爷会怎么选?”张俊道。
“静观其变”赵靖道。
第8章 第八章 争夺
太阳刚刚从地平面升起,赵靖在府中练剑,几个回合下来,他光洁的额头上渗出薄薄的细汗,一旁伺候的王禄递上一块汗巾子,赵靖伸手拿过,擦掉汗水。
“殿下”张俊拿着两张请帖走进来道。
“怎么了?”赵靖问道。
“东宫、裕王府送来请帖,请殿下前去一叙”张俊道。
“哦”赵靖饶有兴致的道。
“殿下,你怎么选啊”张俊着急问道。
“找什么急”赵靖不慌不忙道。
“王禄,你分别去东宫、裕王府回话,就说我最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恐不能参加”赵靖慢条斯理道。
“殿下,怎么能不参加呢,你会把东宫、裕王都得罪了”张俊着急道。
“傻小子,你懂什么”一个深沉的嗓音道。
“李先生”张俊恭谨道。
“先生回来了”赵靖欣喜道。
来人是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儒服,一身书卷气息,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道“回来了”
“南边的事情处理好了?”赵靖道。
“幸不辱命”李儒眉道。
“只要有先生在,就没有处理不好的事情”赵靖高兴道。
“殿下过誉了”李儒眉谦虚道。
“先生敢的好巧,恰好有一件有意思的事”赵靖道。
“殿下成为抢手的香饽饽了”李儒眉道。
“先生看的明白”赵靖道。
“我们暂时让两人争抢,殿下不可答应任何一方”李儒眉沉吟道。
“先生的话甚合我意”赵靖道。
“看来殿下有定夺了”李儒眉道。
“先生一向知道我的心思”赵靖含笑道。
李儒眉笑着不语。
“李先生,你和殿下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呀”张俊傻傻地道。
“不明白就对了”赵靖看着张俊傻傻的样子笑道。
张俊也不追究,他的职责是保护赵靖的安全,太复杂的事情,他弄不懂。
“先生这边请”赵靖道。
李儒眉跟过去,两人走进书房,赵俊守在门口。
“先生对今日之事如何看?”赵靖问道。
“看来太子与裕王争斗的程度远比你我想象的要激烈”李儒眉沉吟道。
“是呀,请帖这么快就来了”赵靖道。
“两人都想争取殿下,知殿下属意哪一方?”李儒眉道。
“裕王”赵靖道,“太子手段狠辣,得罪人太多,迟早有一天会出事,那个时候,投靠太子的人,没有好下场”
“殿下分析的是,只是裕王多疑,他不会信任你”李儒眉道。
“我不需要他的信任,只要暂时托庇,如今太子裕王斗争激烈,如果我们两方都不投靠,或许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只能选择一方,以求安身,不过我们行事需要处处谨慎,万不能露出马脚,让裕王怀疑,只要他抓不住我的把柄,我们彼此会相安无事”赵靖道。
“眼下只能如此了”李儒眉沉声道,“不过如今殿下推脱太子、裕王的拉拢,要把握好尺度,小心引火烧身”
“我明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向裕王显示我的重要性,否则轻易加入裕王,必然会受到轻慢,等到时间合适,我会选择投靠裕王”赵靖道。
“万一裕王府上有高人看穿这个局,不与太子竞争?我们该当如何?”李儒眉忧心道。
“我们现在只能步步为营,以不变应万变,万一裕王看穿,我们只能被动投靠裕王,少了讨价还价的余地”赵靖道,“希望他们没有这样的人”
裕王府
“这个老六,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份心机,还说他感染风寒,借口”赵崇气愤地道。
舒子兰坐在椅子上看着赵崇走来走去,良久才道“现在的六皇子,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争抢的人越多,他的价格越贵”
“你的意思是我不要拉拢他了,任由他加入太子”赵崇不满地说。
“殿下,越是珍贵的物品,争抢的人越多,但他毕竟是一件商品,价高者得之”坐在一旁的男子开口道。
舒子兰看向发言的男子,男人得意的看着舒子兰,说道“如果殿下真心想要拉拢六皇子,属下觉得我们不妨派人前去看望,还请殿下把府中那根百年的老参让人带过去,以显示我们的诚意”
“荒唐,殿下,我认为,六皇子只会投靠殿下,绝不可能投靠太子,这个时候我们绝不能火上浇油,抬高他的身价,我们不妨把他晾一晾,让他自己主动寻找殿下,殿下可趁机打压他的气势,让王家为我们所用”舒子兰道。
赵崇沉吟不语。
“殿下”舒子兰道。
赵崇看着一旁孙怡。
“殿下,万万不可托大,殿下一向重视人才,求贤若渴,往往为了一个可用之人,亲自上门拜访,天下贤人,谁不仰慕殿下,而如今,六皇子代表王家,代表西北30万大军,殿下如果不理不睬,王家怎会甘心投靠殿下,万一他投靠太子,我们在与太子的斗争中就会落下风”孙怡道。
“孙怡,你”舒子兰不满道。
“容卿,我们就听孙先生的安排吧”赵崇道。
“殿下”舒子兰不满道。
赵崇摆手,舒子兰不语,孙怡得意的看着舒子兰,笑了。
“这件事情,就请孙先生负责安排,至于那支百年老参,先生直接从库房取走就是了”赵崇道。
“属下这就去办”孙怡转身走出去。
舒子兰转身要走,赵崇起身拦住舒子兰,
“不高兴了?”赵崇道。
“没有”舒子兰要走。
“好了,不要生气了,虽然孙先生是我的心腹谋士,但在我心里,你从小陪伴着我,我们的情分自然是他比不了的”赵崇道。
“我不是在跟他争宠”舒子兰不满道。
“好好,我知道”赵崇道。
“你知道什么?”舒子兰烦躁地说,“我们那天不是说好了吗?赵靖现在能投靠的人只有你了,他现在拒绝你的邀请,摆明了就是在摆姿态,自抬身价,为以后立足裕王府讨价还价,你怎么看不明白?”
“我明白,我都明白”赵崇道。
“你明白什么?你不过在敷衍我罢了”舒子兰道。
“容卿”赵崇知道舒子兰真的生气了,但有些事情,他不会让步。
“放开我”舒子兰推开赵崇。
“如果赵靖投靠太子,我们该怎么办?”赵崇道。
“他不会,皇后害死他的亲身母亲,他怎么会投靠太子”舒子兰道。
“那个时候他才几岁,六岁,六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的背后,归根结底是王家在操作,他赵靖根本没有能力推动整个局面,你明白吗?我现在只不过是放低姿态,只要能争取道王家,掌握王家西北三十万大军,这些算的了什么?”赵崇道。
“好好,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先走了”舒子兰推开赵崇,赵崇颓然放开,看着舒子兰走出去,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舒子兰之间是有分歧的,很多事情,两个人的看法不同。
“看来裕王虽然号称求贤若渴,天下贤才尽归裕王,我看不见的吧”赵靖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支百年老参把玩着。
“殿下切不可骄傲自大,这一局我们赢了,但以后我们还是要投靠裕王”李儒眉道。
“我知道”赵靖把手上的老参递给候在一边的王禄,道“裕王府果真富贵,这样的好东西都能拿来送人,百年老参,这可是救命的好东西,王禄,小心收好”
王禄小心的拿在手上,退下去了。
李儒眉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先生想说什么,尽管说?”赵靖道。
“听我们的线人来报,裕王府也有人看穿殿下的计策”李儒眉道。
“哦,是谁?”赵靖好奇地问道。
“舒子兰”李儒眉道。
赵靖的眉目收紧,沉默不语,良久道“舒子兰出生豪门,却有这样眼光谋略,只可惜身在裕王身边,裕王号称求贤若渴,却疑心太重,为人刚愎自用,可惜了”
“不错,舒子兰容貌极美,风骨绝佳,俗人封他为京城第一公子,可惜他为容貌所累,人们反而看不到他的文采韬略”李儒眉心有所感道。
“罢了,我们在这里叹息有什么用,我倒希望他只是一个空有驱壳没有脑袋的美貌公子,省的以后要处处提防他”赵靖道。
“听说他是殿下的恩人”李儒眉道。
赵靖不语。
李儒眉意识到自己触碰道赵靖不愿展示的东西,转身走出去。
第9章 第九章 暗杀
“大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赵靖看着王志走进来诧异道。
“我早就想来了,只不过你外公不让我过来,说你这里是是非之地,我过来只会闯祸”王志不满的说,“来,跟我过两手,手痒痒”王志拿出随身携带的红缨枪劈过来,赵靖敏捷的让过,随手拿起一把剑,两人在院子里打的难舍难分,只见身影翻飞,剑光闪动,招式让人眼花凌乱。
“殿下,东宫和裕王府派人过来了”张俊叫道。
“停一停”赵靖叫道。
王志打得过瘾,听见停手,不满的说“无趣”
“做什么?”赵靖问道。
“请殿下参加围猎”张俊道。
“大哥,有趣的事情来了,你愿不愿意跟小弟走一遭”赵靖道。
“好,大哥跟你走一遭,闯一闯这是非之地”王志爽朗道。
赵靖笑了。
“告诉裕王殿下,前些日子,感冒风寒,幸得裕王送来的一根百年老参,这些天一直在府中滋补静养,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围猎我定会参加”赵靖道。
张俊领命躬身退下去。
皇家猎场上锦旗飞扬,一望无垠的草原伸向远方,穿着贵族服饰的少年二郎意气风发,骑着骏马在草场上自由地奔跑。
“六弟,你来了”看到赵靖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从猎场走过来,身边跟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二郎,各个英气勃发,器宇不凡,赵崇骑着马走过来问道。
“我这次是来感谢五哥,前些日子,偶感风寒,一直缠绵病榻,辜负了五哥的邀约,小弟向五哥赔不是了”赵靖在马上道。
赵崇听得高兴,明白赵靖的意思,笑着道“六弟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理应互相照应”
“五弟、六弟都在呀,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一个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崇、赵靖齐齐看过去,原来太子也在这里围猎。
“太子殿下”两人道。
“哼”太子不答,阴鸷的看着赵靖,“六弟不是在床上养病吗?怎么有时间出来了?小心着猎场的风大,吹病了可不好”
“太子哪里的话,六弟身强体壮,这区区一点风,怎么会吹病了”赵崇道。
“是吗?”赵隆打量着赵靖“还是小心为好”赵隆道,转身打马离开。
“哈哈、、、、、、,太子这次在阴沟里面翻了船,还敢怒不敢言”赵崇笑的畅快,“谢谢六弟援手”赵靖道。
“哪里”赵靖谦虚道。
“这位就是虎威将军王将军了”赵崇指着赵靖身后的王志道。
“末将参见裕王殿下”王志拱手行礼道。
“不用如此多礼,王将军守卫边关,保我大魏国泰民安,我还要多谢将军,有时间将军可以来我府上,咱们聚一聚”赵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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