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安定完本[gl百合]—— by:竹殿
竹殿  发于:2017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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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的新货只有这方砚台,其余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三郎老板将钱交给书肆里的小童,让他去核对核对数量。“杨六郎君是想要什么书?”
“能否帮我找找《易纬》?”
“《易纬》?”三郎倒是有些为难了,这书融道家、大易、数术于一体,是发挥易学哲理的杂著。这书虽有东汉时期郑玄整理,可还是残缺不全。“这……”
“三郎老板,这书籍难有完本,尽力而为便是。”
第9章 打马球
作为一个喜欢看书的穿越者,杨祈涵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虽说有些先秦汉代的古籍都只是一面之缘,可对于她来说,简直比后世的那些学者要好的多,毕竟他们没有那个机会,而自己有。
不过作为一名吃货,杨祈涵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好,想吃盘西红柿炒鸡蛋都没有影子,牛排就更没有可能性,不过好在还有鸡鸭鱼肉能够满足一下她的肚子,要不然她真觉得自己能疯。在唐朝能够吃上鸡鸭鱼肉这些,还得归功自己穿越了个富裕家庭,祖上是皇亲,现在是半个皇亲。
长安城内近日的大事莫过于杨祈涵与安定公主赐婚,已故武士彟赠司徒、周忠孝公士。再赠太尉、太子太师、太原郡王,已故赠鲁国忠烈太夫人再赠太原王妃。十四日,京官文武九品以上官员及外官命妇,送到便桥停留三宿。
“祈涵,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张轩逸骑着马与杨祈涵并排走着,他转头就能看见杨祈涵皱眉。
“没什么。”杨祈涵双腿夹紧了马肚,马儿吃痛往前跑去。
张轩逸看着也是杨祈涵的背影,只好追了上去。
“啧。还说没有。”张轩逸跟了杨祈涵一路,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眼前这人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咱们可是从小就认识,就差穿一条裤子长大。虽说你平时心里想法我没看出多少,可你开心与否我还是知道的。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杨祈涵叹气,“贺兰敏之。”
“怎么回事。”张轩逸纳闷,贺兰敏之这人不是早早的就入了朝堂么?他记得杨家老爷子兄弟子侄虽然尚了几位公主,可真认真算起来也跟杨祈涵没什么关联才对。“贺兰周国公为难你了?”
“这倒不是……”杨祈涵心里也是不服气的,自己就长了一张容易被欺负的脸了?“前几日我去酒家吃酒的时候意外在雅间听到一则消息,我琢磨着再过些时日就要传遍整个长安上下了。”
“消息?莫不是跟贺兰周国公有关?说来听听。”
“你还真是八卦。”杨祈涵看张轩逸没了先前的认真严肃,就知道这厮又开始不正经了。“前些年陛下不是为太子殿下赐婚么。”
“是啊,我记得是要迎娶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为妻,我还记得婚期都已经订下,就在来年春天不是?”张轩逸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杨祈涵,那模样十分嘚瑟。
“太子殿下的婚事那里还需要你在重复一遍。”杨祈涵没好气的丢了一记白眼过去,“这事就出在这里。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与太子殿下有婚约在身,今年更是甚少出门,各府的宴请也是能推就推,可不想还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
“长安城内传闻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样貌甚美,贺兰敏之又是行惯了淫/荡行为,就在前几日也不知是从那里打听来杨家娘子的行迹尾随一路,行了禽兽不如的强/奸之行。”杨祈涵说着心里都为杨思俭的女儿不值,明明是为了自家亲人上山祈福,偏偏就遇见这种事情。
“什……什么?!!!”张轩逸一脸惊吓,“他……贺兰敏之这是被色心熏了眼吗?!居然敢染指未来的太子妃,他不想活了!”
“贺兰敏之什么德行你第一天知道?”杨祈涵一想起贺兰敏之的那张脸皮就心里不舒服,“司卫少卿杨思俭从辈分上算下来怎么说也是我的叔叔,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真是闹心。”
“这事闹心与否都已经发生,归根究底还是贺兰敏之言行不举,实在过分。”
“可不是么。他倒是随心所欲,对未来太子妃做出这般无耻行为,他就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死,嫌弃自己活得太久了?”杨祈涵作为晚辈她都想给那贺兰敏之一拳,管他外祖母是不是自己的长辈呢。
“贺兰敏之早年有荣国夫人宠爱,皇后偏爱,性子早就歪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家中长辈不作为。”张轩逸一想起朝会宫宴上见到贺兰敏之的脸庞时就觉得一阵恶心,“祈涵,他敢在酒楼里说起这些事情,怕是没几天全长安上下都知晓这事儿了。”
杨祈涵叹息,“酒楼人多口杂,皇家秘闻谁都有兴致闲暇时说上几句,到时贺兰敏之说不准能留下不畏强权一度风流的名声,可皇太子弘的名誉可就难听了。”
“轩逸,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贺兰敏之的未来如何。”
“贺兰敏之胆大包天,可是以这皇家丑闻杀掉贺兰敏之并不明智,我选他会被陛下贬出长安,名义上是出京任职,实际流放。”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觉得贺兰敏之不会安全抵达地方,他会在半路上就被人杀掉,而动手的是皇室中人。”
“好,赌注是什么?”
“输的那人给赢的当一个月的车夫如何?”
“好,就这么办!”
赌注以下,杨祈涵只能祈求野史里记载贺兰敏之半路上被太平公主杀的是真实发生的,她可不想给人当一个月的车夫。
“祈涵,这几天天真冷,咱们要不要过几日找些人一起去打马球?”张轩逸可不打算继续说那些烦忧事,他们只用等着结果就好,再者那些事情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辈说事。“还记得前年开春咱们赢得那些人不,他们下了挑战书,说要在梅园那儿来次比赛。”
“前年输给我们的?”杨祈涵仔细想了想前年马球比赛,可她翻了一遍都不大记得,“轩逸,我们赢了那些人什么东西没有?”
“……”张轩逸也是服了,堂堂观国公的嫡孙,怎么就想着自己赢了什么,他们赢得那人怎么说也是长安勋贵子弟里的名人李敬业。别人说起来那可是无比自豪,可到了杨祈涵这儿开口就是问他们赢了对手什么东西。“李敬业输给我们一座别苑。”
“那个别苑在那?”杨祈涵对别苑多少有点印象,可她从没去过,“那别苑记在谁名下了?”
“别苑在城东,记在你的名下。”
“李敬业?他不是前段时间袭爵英国公,走马上任历官太仆少卿了嘛?怎么还要学以前那样当个纨绔子弟。”
张轩逸是真忍不住了,他仰着脑袋大笑了几声,笑得他肚子疼,“祈涵啊,李敬业要是在这里还不被你给气死了。好好的善于骑射,有才智的英国公李绩长孙被你说成无所事事,只知道享福玩乐的纨绔子弟,被他知道了还不跟你拼命?”
“大唐以武力立国,马背上得天下。君子六艺,那一艺没有关乎骑射课业的?长安勋贵子弟里又不是只有他李敬业善于骑射的,你我就比他差了?”杨祈涵怎么说都在唐朝待了十六年,她怎么也是从小就学习骑射的人,跟李敬业相比她也半点都不差的。
“是是是,下次梅园马球赛可别留情。”
“那是自然。”杨祈涵起身牵了一旁吃草的马儿,“梅园马球赛时间订下了没有?”
“时间订下了,就在三日后午时。”
“知道了。”
马球,是骑在马上,持棍马球打球,又称击鞠。
三日后梅园内聚了不少前来观战的郎君娘子们,一个个都兴致十足的说着自己看好的队伍。
杨祈涵在屋舍内换了衣服出来就碰见了在外等的张轩逸,看杨祈涵出来张轩逸就迎了上去,笑着说:“真是没想到,祈涵的名气都要盖过李敬业了。”
“什么意思?”
“上次比赛时,长安城内的女子几乎都是冲着李敬业还有其他什么人的,可是今天他们都想看看安定公主未来夫婿的神采,这不都坐满了呢。”
“……”杨祈涵一阵无言,“今天上场的个个都是风采飒爽的儿郎,你这样说可是给我招惹仇恨,等会别说了。”
“好,时辰也快到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嗯。”
梅园马场上共有十六匹骏马,骏马马尾扎结起来,参与比赛的打球者头戴幞巾,足登长靴。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张轩逸为前锋,杨祈涵为后卫,前者在拿分,后者守卫,分工分明。
李敬业也不是前年的老头小子,这两年他学得东西极多,此次比赛前更是找了不少人商讨计划,他可不想再次输给同一人。
李敬业喊着,“传球!快快快!”
张轩逸叫着,“堵他!”
前方两支陷入胶着,谁拿到球对方就去抢,几次抢球下马场上就十分混乱。
“你们在这里守着。”杨祈涵说完夹紧了双腿,骏马跑动起来,“轩逸!”
“就等你了!”
“快!拦住他!”
第10章 打马球
杨祈涵手里的长棍挥舞时,现场的喧闹声一下就静了,他们都在等着球能不能进。
几息之后,喝彩声起。
“杨六郎君好厉害!”
杨祈涵对四周喝彩声充耳不闻,她拉着马缰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下一轮开始。
“本事倒是不小。”李敬业用手中的长棍指着正前方的杨祈涵,“你我单独战一回如何。”
“在下虽说没什么本事,可也不会输了一球就恼羞成怒。”杨祈涵不卑不谦,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屑语气说道,“李少卿袭爵英国公,将来可是要为大唐开疆扩土,护佑大唐子民的,怎能这么沉不住气。”
“杨郎君倒是清楚。”
“太宗陛下曾言,打马球如此战场,战场之上两军将领交锋也是常有的,只不过那是在势均力敌之下。如今我方已进了一球,为何要与你单独战一回?”杨祈涵伸手捏了捏有些发痒的鼻子,“李少卿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这……”李敬业被杨祈涵这段话堵得死死,他要是应了比赛继续,那单独战一回也就跟放屁一样过了,等比赛结束之后定然是会被在场的人指指点点。他要是不应,就得说出令他人服气的话来。
李敬业暗骂杨祈涵拐弯子,开头就将太宗跟大唐搬了出来,他那怕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太宗皇帝不敬。“杨家郎君说的是。”
“李少卿,请。”
第二轮开始了,李敬业打着球往杨祈涵方向跑去,看那样子似比第一轮认真了不少。杨祈涵几个上去栏球,场上又乱在一起,场下更是高呼‘加油’的喊叫声不断。
“你倒是个难缠的对手。”李敬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方建立起的防线因为杨祈涵带人闯入的缘故一下子就瓦解了,他只能在慌忙下护着球不让人抢去。
“李少卿说笑了,比赛嘛,自然是需要对手的。”杨祈涵可没兴致跟李敬业说什么浑话,她如今心心念念想着就是拿下这场比赛,好让那些不服她马球技术的人通通闭嘴。
“说得好。”
“……”
杨祈涵带头将李敬业围在中央,等他好不容易找了破绽跑出来时,却被自方队伍的人惊了下,骏马前蹄越起,李敬业一时不察从马背上跌落,还不等他起身就被随之而下的骏马马蹄踩在膝盖处。
马场上传出李敬业撕心裂肺的喊痛声,整个人抱着自己受伤的膝盖正在地上打滚。
“快!去找大夫过来,把李少卿带出去。”杨祈涵起先也是一愣,等李敬业喊了几声之后才回神,“轩逸,你派人去请御医。”
“好。”张轩逸应下之后,就直径骑着马儿里面梅园去请御医过来一趟。
李敬业被几个人抬着出场送到梅园的屋舍里去,等过了半刻后大夫来了,给李敬业诊断。
“大夫,李少卿的情况如何?”杨祈涵等人一直都站在屋舍外等着大夫出来,看人出来之后,杨祈涵立马上前询问。
“老夫已经敷了伤药,接了骨头,只是这位郎君伤的极重。这马蹄踏到支出是髌骨断裂之处的碎骨头就有数十块,断骨头就是接上了,日后难免留下残疾。”
“这……”杨祈涵也是懵了,李敬业怎么说也是李绩长孙,将来也是要带领军马护佑大唐的,只是怎么就在这里变成残疾了?“大夫,李少卿可确诊了?”
“的确。”
“此番辛苦大夫了,林志送大夫回医馆拿药。”
“是。”
大夫前脚刚走,后脚英国公府的人就到了,他们抬着担架将李敬业抬上马车回府去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短短的小半个时辰,李敬业在梅园坠马受伤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长安上下,到处都是讨论李敬业伤势。
张轩逸带着御医去英国公府时,英国公府内早已是忙做一团。
“祈涵,先前那位大夫怎么说?”张轩逸将御医带到之后,就找了机会退出来去大堂找杨祈涵。
“伤势很重,也许会残。”
“……”
张轩逸只觉得可惜,李绩大将军功勋卓著,早年更是跟随世宗平定四方,为大唐开拓疆土,可到了李敬业这儿,难不成英国公只能就此淹没?
“大夫虽然确诊过,不过宫中御医医术比起宫外的也许好些。”
“但愿如此。”
内院是女眷所在,他们也不好在进去,一干人等在大堂等候消息,可内院的御医没出来,李弘倒是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
“都平身吧。”李弘方才在少阳院仪事时得知李敬业坠马受伤,他去向高宗请了旨意,便过来瞧瞧。“英国公伤势如何?”
“殿下,民间大夫说英国公伤势颇重。”杨祈涵见众人没有上前回话的意思,她只好自己站了出来。
“祈涵怎么也在这儿?”
“今日祈涵与英国公有一场马球比赛,比赛还未结束英国公就坠马受伤,祈涵便派人通知英国公府跟大夫,让轩逸去请御医。”杨祈涵对这事半点都不含糊,她可不想自己做了好事还被对方抓住黑一把。
“原来如此。”李弘这下松了口气,“御医进去多久了。”
“有小半个时辰了,兴许过会就出来了。”
“那便在这里等等就是。”
英国公府的婢女为李弘上了茶水点心,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伺候着。
杨祈玹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杨祈涵叫去一旁询问详细,“这比赛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
“哥,这我怎么知道。”杨祈涵自己也纳闷呢,李敬业的马匹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狂了,还将自己主人抛下去。“这次比赛除去李敬业的马匹是自己的爱驹以外,其余人的马儿可都是梅园自家的。”
“这事那里还需要你来说,你只用说说当时情况就好。”杨祈玹早前收到消息也是揪心,不过好在自家人没事。
“比赛时我们赢了一球,英国公心有不服想跟我单独打上一场,我没同意,并说了一些道理说服他。英国公受伤时恰好是第二轮,我这边的人将英国公团团包围起来不让他传球过去,可没想到外围的人冲进来,也是当时英国公寻了漏洞出去,可不知道他的马儿是怎么了突然就长啸一声将背上的英国公甩了出去。”
“……原来如此,英国公受了伤,太夫人肯定是不会咽下这口气。”杨祈玹心里已经盘算起该如何脱身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本就与你无关,哥哥定然能护着你。”
“嗯。”
又过了两刻钟后,御医这才从内院里出来,人刚到大堂就对着李弘下跪行礼。
“英国公伤势如何?”李弘端着茶杯,看着站前方的御医。
“英国公伤势颇重,幸好及时上药并用板子加固,只是髌骨断裂之处的碎骨头就有数十块,不能轻易取出……”
李弘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冷着脸问,“你只需说还能不能康复就是。”
“回殿下,英国公的骨头即便是接上了,将来也是不良于行。”
“……你下去吧。”
王氏心疼长子受了伤,更被御医断定终身不良于行,一时难以接受这番变故,这不已经晕了过去。要不是御医还未回宫,英国公府还得派人请大夫。
李弘做主让御医暂留英国公府,等李敬业醒了之后再开药让他好生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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